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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酥酥宁死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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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苏机灵,看着两位官差大哥都已走出了房间也觉着不该留在此地,就拉着疯女人一道要走,却见一男子上前来拦住了去路,还解掉了她们手上的麻绳。
疯女人新奇的很,呆愣的瞧了他几眼,之后就拉着那随从对夏紫苏喊:“女儿,他是你爹,你亲爹啊,快过来叫爹,瞧瞧你爹长的可俊了,是不是?”
随从一脸厌恶,懒得理会那疯女人,对夏紫苏轻哼一声,似是在解释:“我们家公子心善,施你一顿饭吃。”
夏紫苏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但想想幸许是遇上了救星,却不知踏进虎穴,低声呢喃着:“原来说要请我们吃顿好的不是那两个当官的。”
“也都是那两位官爷吃剩下的,不必不好意思。”随从又说了一句,而后被那疯女人弄的烦燥不堪,特别是她那两只爪子一下在摸他的胸口,让他忍无可忍,直接就将她一掌劈晕了,便拎起她一只脚,要将她拖出厢房。
夏紫苏只觉诧异,忙问:“你要将她带去何处?她也没吃饭呢。”
“你可以吃烧鸡,她只配喝稀饭。”随从淡悠悠一句就直接大步走人,并重重关上了包厢门。
夏紫苏替疯女人的前途堪忧,却又不知该如何,又见屏风那头悠哉哉出来一位公子,模样生的俊俏,却有些流里流气,见他直直的往自己跟前来,便问:“你是谁?”
“这醉香楼里的醉香鸡美味无比,姑娘可要尝尝?”赵清对着夏紫苏嘴角轻扬,忍不住又上下仔细打量她一番。
夏紫苏一听有吃的,也不顾其它,直直越过他便往餐桌前去,拿起一只鸡腿就啃起来,她都多久没吃过鸡腿了,实在是人间美味,排名第一。
赵清慢悠悠往夏紫苏身边来,又将一杯酒放置她的面前,低沉轻柔出言:“慢慢的吃,没人跟你抢。”
夏紫苏嘴里咬着一块肉,侧脸望向赵清,吱吱唔唔言:“多谢了!”
赵清想着往日那些女子个个温柔可人,饮杯酒也要以袖遮面,却不见像她这般狼吞虎咽,全然不顾及淑女形象,却也有趣。
又见她脖颈白皙,脸颊娇嫩,暗忖她风餐露宿的也这般水灵,实数难得,不自禁伸手抚上了夏紫苏的脸颊。
略有些冰凉的指尖令夏紫苏心里一惊,全身都僵住,缓缓抬眸看向赵清,与他对视良久,而后瞬间扔掉手中的筷子,站起身子往窗口那里靠,哆哆嗦嗦言:“你要作甚?”
赵清对着夏紫苏浅笑,循循善诱:“你别紧张,先过来,我慢慢对你说。”
“你要做什么?”夏紫苏还没笨到不知他想作甚的地步,他眼泛桃花,嘴角轻勾,一副浪荡模样,定是在心里头打鬼主意。
“要你来我怀里啊。”赵清为人大胆,从来不弄虚作假,亦不会有所欺骗,他本着你情我愿的行为作风,遍步天下,从未失过手。
多金有貌还风流倜傥,谁人舍得拒绝他?何况他天性风流不下流,自觉是君子作风。这自然也是他自以为是。
“你可知我是谁?”夏紫苏蹙眉问他,一边移步紧靠着窗户,很有些紧张。
那窗户有些低,要爬出去不是难事,在某人眼中便是最后一条出路,他若敢强来,便以身赴死。
“要往宁城去的囚犯呐。”赵清淡淡然作答,眼角眉梢略带风情,似笑非笑的传着媚态。
“你可知我为何成为囚犯?”夏紫苏嘴上在问,身子也未闲着,一条腿已是迈出去窗户外面,她已为自己守洁而做好准备。
赵清看着夏紫苏这样架式似是要去自寻短见,却也不拦着她,只是轻笑:“还真是不知,姑娘有何赐教?”
“因我心系皇上。”夏紫苏说的甚是大义凛然,好似她眼下就是皇上的女人。
“皇上未看中你?”赵清微一挑眉,笑容里毫无掩饰的透着讪意,暗念这女子生的如此美貌,皇上竟让她去宁城,却不让她上龙榻,未免格调有失吧。
“眼下未看中,未表示往后不能进宫,何况我这是在游山玩水,难保皇上日后不寻你算帐!”夏紫苏强词夺理,她只为保自己清白,万不能让这个浪荡子给玷污了。
赵清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游山玩水?”之后又是一阵笑,“这词说的好,敢情你以为自己身着囚服是去宁城耍耍,体验民情的?”
“只想好心提醒你我可是未来的娘娘。”夏紫苏心中笃定自己能再回宫里去,便想吓吓赵清。
谁知赵清吓不着,却笑的越发肆意:“若说有希望,你也不必去宁城了,要我说不如你今日从了我,我就收你做个小妾,既是你到了宁城,我也一样待你,给你送些吃穿用品,日子也不必过的
太清苦。”
“你这是谎话,过了今日,你便两袖清风,哪管我的死活。”夏紫苏一语击中他的诡计,双手紧紧巴着窗杦,掌心都渗出了汗。
“我方才说的是假不了的真话。”赵清紧盯着夏紫苏眉间的朱砂,对她伸出一只手,微微浅笑,“过来吧,我定不会负你。”
夏紫苏此刻已全身都在窗户外头,双手紧抓着窗杦,脚尖踮着那狭小的窗台,只要一不当心就会摔不下去,再往下面张望一眼,便要失去大半个魂,跌下去三楼可不是闹着玩的,却依旧宁死不从:“你不要在过来,否则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若是死了,大不了上报个恶疾缠身,若是从了我,便还有出路,你自己选。”赵清也不急,所幸掀袍往梨花圆凳上一坐,静等她的抉择。
他欢喜投怀送抱,却不要强拉硬扯。
“我不从!”夏紫苏立即回绝,暗赞自己也是有骨气的。
赵清从未遇到过如此冥顽不灵的,当下就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眯着眼问她:“我生的不俏?”
夏紫苏仔细瞧了瞧,终于还是打算说良心话:“那还是俏的。”
“身形太矮?”赵清又一挑眉。
“未有。”夏紫苏不明他意思,怎就问这些矫情的问题,到底与她何干呐。
“着衣无品?”
“挺好。”
“那你为何不愿从我?”赵清的眼眸都快冒出火来了,要照以往,早就开始扒衣服按倒在地乱啃起来,哪里有这样多的废话。
“我都未从皇上,为何从你?”夏紫苏也怒了,她只计谋着这地跳下去会是怎样的情形,若说要缺胳膊断腿的,她再给自己补一碰,碰死为止。
赵清笑她太猖狂,言语中透出讥讽之意:“可惜皇上未让你从,所以你只能从我。”
“你休想。”夏紫苏愠斥,“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赵清不以为然,也已失去了耐性,直往她面前踱近两步。
夏紫苏见他越靠越近,便有些紧张,不知如何是好,谁知脚下未站稳,竟跌了下去,幸好两只手勾住一条木栏,抬眸对着赵清言:“你快将我拉上去。”
“那你从不从我?”赵清饶有兴致的打趣起来,他等着她来服软。
“你先将我拉上去,我再同你说。”夏紫苏到底不愿意去死,身负重任未报,绝不可以让姬尚君这么早守寡。
“你不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就不愿费那个劲。”赵清懒懒一笑,故意要让夏紫苏着急。
而此刻醉香楼的外头也是围满了人,底下甚至有人在唤:“这位姑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任何事都好解决,万万不可寻死!”
醉香楼的老板却是焦急万分,若说自己这楼里死了人,往后该怎么做生意,便走到夏紫苏的正底下,对着她嚷:“你若说寻死,也要选个地,这里摔下来多难看,往前拐个弯,便是一条大河,绝对容的下你!”
夏紫苏自觉手臂都快断了,只能乞求起赵清:“你快些将我拉上去,我快撑不住了……”
赵清看到夏紫苏额上都蒙上了细汗,便想伸手拽她上来,拉她之际,却见楼下飞奔来一匹俊马,马上之人就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兄弟安阳允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