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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谁心里不舒坦 ...

  •   婉言也极为不客气,对着温玉舒福着身子言:“若说是偷食就该受罚二十杖,主子连同作罪也该跪地一个时辰。”

      温玉舒皱眉略一沉思,往夏紫苏面前踱进两步,不急不徐出言相问:“这丫头该不会是饿着了吧,故而这般不思前顾后的去偷吃食。”

      这话听着似是有责备柳絮蓉之意,令她不自禁浑身打颤。要说在面上她可没有亏待过夏紫苏,心里面自然是一万个想让她不得好死。

      “娘娘恕罪,是奴婢一时贪嘴,才做了错事,与昭仪一点关系都未有。”夏紫苏知道若是让柳絮蓉也受了自己的牵连,那接下来回去的日子可就有的受了,曼妙也因此会日日给她小鞋穿。

      “哦?”温玉舒却有些不相信,往婉言身后那个宫女的手上瞧过去,轻笑起来,“那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不仅偷食,还要提一盒子走,是想作甚呢,是要与人分脏嘛?”

      夏紫苏一时语咽,而柳絮蓉却在此时感叹方才就不该让她去膳房拿吃食,如今只能自己与她一道受罚了,随即也跪在一边:“是臣妾教导无方。”

      “与昭仪无关,是我想偷偷藏着吃的。”夏紫苏连声称罪。

      婉言极不客气的扇了夏紫苏一个耳光,斥骂她:“你可真是胆大胞天,竟敢在皇上及诸位娘娘面前自称我?是想翻了天!”

      各位嫔妃其实也没多大气,倒是觉得婉言未免太过拿着鸡毛当令箭,有种杀她们所有人下马威的感觉。

      夏紫苏轻抚自己的脸颊,稳了稳情绪,额头碰地,乖乖认错:“奴婢甘愿受罚,却不要错怪了好人。”

      “娘娘一向公平公正,你这话是何意?”婉言轻哼一声,故意在鸡蛋里挑着骨头。

      柳絮蓉心里未有感动只有厌弃,她巴不得温玉舒此刻就将她乱棍打死,而妙曼更是恨的她咬牙切齿。

      安阳允礼虽面无声色,但心里却觉得有些不爽,转过身子就往里屋去瞧太后的身子眼下如何了。

      温玉舒暗念安阳允礼既是让她进了宫,保不定往后怎样对她,便瞧在他的面上发个善心:“她是刚进宫的,又未有人教她规矩,杖刑未免过重,去拿藤条,罚她三十下。”

      夏紫苏真以为拿藤条打会比杖责好一些,谁料也没相差,婉言亲自动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她的后背,痛的她终于坚持不住了趴在地上。

      婉言的手劲是真够大的,最后夏紫苏连呼吸一下都是痛的,特别是她原先背上的箭伤似乎也疼痛起来,却依旧紧咬住自己的唇畔,愣是一句都没叫出声,却在心里破口大骂起姬尚君。

      婉言每每抽一下她就在心中暗骂一句:“姬尚君你真狠心,真无情,真讨厌,真真混蛋,我为你这般受苦,你为何不来看我一眼,真当我是三头六臂,九条命的猫妖嘛,你往后要加倍对我好才是,否则你如何对的起我这片痴心深情。”

      安阳君落此刻正领着一位年过五十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院子,却见夏紫苏的背上尽是血痕,可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直往里屋去,倒是那男子觉着可怜,暗想着这背是不能看了。

      同样屋子里头的安阳允泰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但又寻不出什么由头来多管闲事,只好作罢。

      安阳允礼见安阳君落来了,便让他领来的名医给太后仔细瞧瞧,为何这般咳嗽不止,且人都似去了大半,脸色也是不同寻常的苍白。

      “皇上莫要心急,太后一定吉人天相,平安无事的。”温玉舒见安阳允礼眉头深锁便出言劝慰,“还是保重龙体要紧,请皇上先行移驾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臣妾呢。”

      安阳允礼一半为太后一半为夏紫苏,往安阳君落那里扫一眼,又掀袍坐在桌边心神不宁起来。

      外头依旧在责罚,夏紫苏额头冷汗淋淋,衣服已被抽破,背上是打的皮开肉绽,而婉言更是打的双手发抖,气喘吁吁,又往边上记数的小太监那里问:“还差几下?”

      “一下。”那个小太监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人,明明已是三十下,却平白无故又要多出一下来。

      夏紫苏暗嘲自己如此这般却是跟姬尚君极配了,一个脸上伤痕累累,一个背上惨不忍睹。

      婉言撩起衣袖,往夏紫苏的背上狠狠一抽。

      “啊!……”夏紫苏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而后就没了声响,昏死过去。

      安阳允礼听那一声,心里就是一紧,而后便起了身,却是往太后的软榻那里去瞧情景,只见人已
      是渐渐缓过气来了,呼吸也匀称起来。

      安阳君落对那位中年男子微福了福身子,替皇上以示谢意:“有劳了,还请这几日住在宫中留心太后的病才好。”

      “王某自当尽心竭力。”那男子也微福着身子回礼。

      他是替安阳老王爷瞧病的王郎中,他长此驻在王府里,医术高明,却不为权贵,只是报老王爷当日救命之恩。

      原说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也不是泛泛之辈,却还真不及他小施几针就缓解了这咳嗽,又开了方子递上,而后再由安阳君落领路去太医院配药。

      因是治太后顽疾,故由他亲手配制煎好了端来。

      温玉舒见太后饮了药之后终于可以安然入睡,便对安阳允礼言:“皇上也回去歇息吧,臣妾在这里陪着母后。”

      安阳允礼轻撇一眼回来禀报已罚完的婉言,眸子里带着冷气,后又拉起温玉舒的手对着她浅笑,轻柔出言:“爱妃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各位太医伺候着也无碍。”

      “是,臣妾再交待两句便回宫。”温玉舒轻声细语,目送安阳允礼先行离开。

      院子里头还有许多的嫔妃站着,而夏紫苏却也还躺在原先那处,无人管无人问。

      王公公见此,便问:“皇上,这宫女……”

      安阳允礼不答,只是大步经过夏紫苏,边走边言:“你们也都好散了。”直往院子外头去,他双手捏拳放在身后,心里气闷的要紧,暗忖自己的顽物只能自己来虐,怎可以让旁人来造次。

      王公公从一个小太监手上接过灯笼,而后又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独自己一个跟在安阳允礼的身边,轻声言:“皇上小心些走,这里暗。”

      “明晚让柳昭仪来上书房。”安阳允礼冷冷出言,“研磨。”

      “要不要让奴才送些药过去柳昭仪那儿?”王公公提议道。

      安阳允礼顿足遥望天上银月,突而又问:“你说这世上怎会有人生的如此相像,朕不仅要怀疑她是夏紫苏的胞妹了。”

      “是人都有三分像,何况奴才从未听说过夏紫苏有位一母同胞的姐妹。”王公公将灯笼尽量提到安阳允礼的前头,小心翼翼的照着路。

      “她性子淡漠,与人无话,却偏偏钟情荣浩千。”安阳允礼未把话说全,后头还有一句只在心里念,“这厮也配跟她在一起,真是瞎了夏紫苏的眼。”

      王公公不明白安阳允礼的真正意思,只能说:“都说情人眼里出美娇娘,想必也是无错的。”

      “他是个美娇娘?”安阳允礼被这句话给惹笑了,又长叹一声,“你说酥酥真的衷情于朕?朕看着却很不像。”

      “那皇上看着她像衷情于谁?”王公公的冷汗已控制不住的往下淋,他一个老奴才,在这样风黑夜高的晚上竟与皇上大人谈起这样深奥世故的话题,委实有些不太妥吧。

      “朕也很想知晓。”安阳允礼边言边加快的步子,忽又讲,“她可不能死。”

      “死不了,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谁敢动她。”王公公宽慰道。

      “是嘛?”安阳允礼冷笑一声,眼眸如月色般清冷,自嘲出言,“谁说天子就可以随心所欲,这是天大的笑话。”

      王公公心里一沉,暗念皇上自从遇上了酥酥姑娘之后就变的多愁善感起来,赶紧劝言:“皇上是
      九五至尊,谁人敢不从,何况普天之下莫非黄土,都尽在皇上掌握。”

      安阳允礼未在出言,只是大步往前行,今日他哪里都不去,只在自己寝宫里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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