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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只是虚惊一场 ...

  •   那女子重重一挥,将手中棍子直往夏紫苏的身上打去,幸而夏紫苏机灵,侧了一个身子便躲了过去,却翻倒在地上。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臭丫头,这是本宫的寝宫,岂容你们放肆,还不都给本宫跪下!”那女子恶狠狠的盯着夏紫苏,又冷笑道,“你这张脸长的真是让人讨厌极了!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

      夏紫苏暗念自己怎么就成了扫把星,她明明花见花开,人见人爱,怎就个个人都说讨厌她。

      那女子估计是疯魔了,一饰两角,竟自问自答起来,还变了声:“尊皇后娘娘意旨,奴婢这就将她乱棍打死。”言毕就往夏紫苏头上敲下去。

      夏紫苏本能的就用手去挡,却被那棍子打中,痛的她龇牙裂嘴。

      那女子见没打着她就恼羞成怒了,盯着夏紫苏挥棍,势有种不将她打死不罢休的架式,边上的宫女跑到角落处明哲保身,一个不敢上前帮忙。

      夏紫苏左躲右闪,逮住机会便拉扯住那疯女人垂下的长发,狠狠用力,将她扯翻在地,痛的她伸手抓住自己的长发,嘴里啐道:“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不得好死!”而后就将自己手上的棍子往容夫人那处挥过去。

      夏紫苏活该要倒霉,那棍子没砸中容夫人,却打到柱子上又弹了回来,打中了她的后脑勺,惹来院中众人的惊呼。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沐琴看着那女子凶神恶煞的要对夏紫苏不利,便想往前去阻止,却被容夫人给拉扯住了,冷冷刮她一眼,示意她少管闲事。

      夏紫苏被一棍子打翻在地,只觉着头痛,迷迷糊糊之中就觉有人跨坐到她的身上,开始用力掐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她都推不开,渐渐脸色涨红,只有呼出去的气。

      安阳允礼赶来之时就看到夏紫苏不仅被人掐着脖子,且都快被压成一张饼了,就对着紧随自己身后的郎中令戚承友吩咐:“你还不过去将人拿下!”

      戚承友拱手作揖口称是,而即便跨步上前将那疯女人拎起来,又命两个侍卫把夏紫苏扶起。

      那女人如一条疯狗,抓着戚承友的手臂就开口咬下去,幸而他身着盔甲,当下就被他反手制服,因用力过猛,使得那疯女人头碰地,竟晕了过去。

      夏紫苏大口喘着气,暗念自己果真命大福大,总在危急时刻又捡回一条小命,抬眸看到安阳允礼,便跪地作礼:“谢皇上救命之恩。”

      安阳允礼心中不悦,往晕倒的疯女人那处冷撇一眼便问:“她是如何进的这处院子?”

      “原先赵美人住的院子说是闹鬼,太后仁慈,便讲要收拾出来请几个道长和高僧来诵经驱鬼,就让赵美人往西北的冷宫去住,谁知她走到这处便发起疯来,硬是往这里闯。”遥香福身低头禀报,她此时自责不已,暗念这事可大可小,也不知皇上会如何责罚。

      “闹鬼?”安阳允礼不屑冷笑,“朕瞧着她就是那个鬼吧!”

      “奴婢该死,让夫人受惊,更令皇上堪忧,请皇上降罪。”遥香当即就跪倒在地。

      “行了,此事还是交由贵妃娘娘决断。”安阳允礼从不愿多管后宫之事,今日也是为夏紫苏而来,她既已无碍便不必多留。

      容夫人失落至极,她眼下还在心惊肉跳,可圣上竟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未有,手上的力道不自禁紧了紧,令沐琴疼的皱起了眉头。

      安阳允礼走了两步也似记起什么,又转身对底下人吩咐:“这几日好生伺候着夫人,有什么不妥的就对贵妃言明。”

      院子里一干人等都皆欠身称是。

      遥香见赵美人依旧昏迷不醒便对戚承友言:“还望大人帮遥香个小忙,将她抬进西面院子里去。”

      “这就命两个侍卫抬她过去。”戚承友点头应诺,他掌管宫中的禁卫,此事也有责任善后。

      “多谢大人。”遥香浅笑,而后又往容夫人那里去,恭敬作礼,“还请夫人恕罪,此事是遥香失职,这就将人带走。”

      容夫人秀眉紧锁,也不搭理谁,只是由沐琴扶着往里屋去了。

      院子里头的下人们也都散了,各做各的事。

      夏紫苏觉着自己后脑勺痛,便拿手去揉,谁知竟起了一个大包,又往晓兰那里瞧了一眼,只见她正对着自己坏笑,却不能对她如何。

      “你没事吧?”遥香对夏紫苏言,暗忖皇上今日究竟是为谁移的驾来此处。

      “无碍的。”夏紫苏微笑作答,又往戚承文那里恭敬作礼,“方才多谢大人了。”

      戚承文却不以为然,只微低了低头,便与几个侍卫一道抬着赵美人出了院子,而遥香也跟着离开直往温玉舒那里去讨示下。

      温玉舒一听此事也不即刻作答,只是抚着暖炉思量,后又问:“赵美人如此已有几个年头了?”

      “二个春秋。”遥香回言。

      “日子过的真快呐,已是二载了。”温玉舒微微点头,明眸中含着瞧不清的迷离,又喃喃道,“她疯了也好,不知痛不知苦。”

      “疯子也有疯子的坏处。”婉言在一边出言,往香炉里点上新的薰香,放置香案上,又讲,“她若说再这般六亲不认的伤人,岂不是有害?”

      温玉舒斜眸扫了一眼婉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觉得说的极对,却又将如何处置的决断交给了遥香:“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她?”

      “赵美人往日并未犯什么大错,只是疯了,故而才被送进僻静的寝宫静养,今日怕是无心之过。”遥香为人刚正,不偏不倚,何况她尚有仁慈之心。

      “这疯病是治不好了,再如此下去若说又伤了谁,你可担当的起?”婉言却在一边给遥香施加压力。

      “太医院可曾有瞧过,是如何说的?”温玉舒东拉西扯就是不肯下这个处置,她从来不愿做恶人,连一只蚂蚁都不肯亲自动手。

      遥香一五一十相告:“说是顽疾,要疯一辈子。”

      温玉舒拿绢帕轻拭鼻尖,叹一声:“真是可惜呐,与夫人之位只一步之差,竟就疯了。”

      谁都晓得当年之事,容夫人及赵美人都是圣上欢喜的人物,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故此常常召她俩一道作画弹琴,还命她们比试切磋,却每每难分伯仲。

      那时她俩被戏称是并蒂双生花,温玉舒还比不及她俩,哪里有今日的风光。

      同时被册封夫人之际,赵美人却无缘无故疯了,从此这宫中第一才女便只有她容夫人,都说有人居心叵测,却无证据,故而今日赵美人闯进她的院子里头也不觉令众人诧异。

      真疯假疯谁晓得,只知人是废了。

      “娘娘保重身子要紧,何须还要为个疯子劳心劳神的。”婉言轻声言语。

      “本宫不知该如何决策,不如就请遥香姑姑代劳?”温玉舒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便将这个包袱甩给了她。

      遥香是个聪明人,最懂得置身事外,不急不徐言:“倒不如请贵妃娘娘卖个人情给容夫人,将人送及她决断,既是在她院子里发的疯,伤及了她的人,不如就请她示下,何况容夫人一向严守宫规,相信不会错判。”

      温玉舒也甚觉这主意极妙,便应了:“就依你的意思办。”

      遥香微微欠身便离了温玉舒的寝宫。

      婉言见人已走远,便不解的问起温玉舒:“娘娘为何如此大方,竟给了容夫人作主的机会。”

      “本宫还真是不稀罕作这个主。”温玉舒冷哼一声,忽又讲,“这几日怪闷的,倒想看人跳舞弹曲了。”

      “那奴婢去交待。”婉言刚要去准备却又被温玉舒给叫住了,“不必了,本宫只是想想罢了,太后喜好安静,何必自讨没趣,往后还要落个话柄,有何意思。”而后闭目养神,便再无他话。

      再说遥香已将温玉舒的意思传达给容夫人,就等着她给自己示下。

      “那就廷杖击毙吧,免得她活着也不痛快。”容夫人自然要出这口恶气,巴不得来作这个主,何况她今日被吓的花容失色,让宫女们看尽了笑话,故而连想都未想仔细便下了结论。

      沐琴甚觉不妥,便进言:“夫人再细想想罢,不过一个疯子。”

      “想甚?”容夫人当下就恼了,对沐琴横眉怒目起来,“莫不是想见着她将本夫人打了你才安心?”

      “奴婢失言,请夫人恕罪。”沐琴连忙低头称罪。

      遥香也不劝一句,只是言:“冲撞了夫人本就是罪,全凭夫人作主。”

      “要慢慢的打,好让她长记性,下辈子也该知道些做人的道理。”容夫人只觉着心情舒畅,后又吩咐沐琴,“此事由你去做,挑两个聪明的公公才是。”

      沐琴往遥香那里瞧了一眼,应道:“是,奴婢遵旨。”后就退出了寝宫。

      遥香与沐琴并列而行,与她一道走出长廊,轻声言:“此事就交由你费心了,我这就去回贵妃娘
      娘和太后。”

      沐琴无可奈何,只是微微点头:“有劳姑姑。”

      遥香笑的意味深长,又说了一句:“还真是难为你了。”便大步离开了。

      沐琴自不能一个人去办此事,便开始到院中去抓包,她见其它的宫女都有事做,就往夏紫苏的屋子里去,却见她正无所事事的看着手中的小册子,晓兰也在一边吃茶,就吩咐道,“你们两个随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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