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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真是倒霉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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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寝宫里站着一干后宫妃子,又是奴才女婢的跪了一地。
温玉舒见紧跟安阳允礼身后的夏紫苏便生起一股了抑不住的恼意,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对着皇上欠身作礼:“臣妾参加皇上。”
众人也都异口同声:“参见皇上。”
夏紫苏款款欠身:“酥酥参见太后,参见各位娘娘。”
敏妃,丽妃她们只注意着温玉舒的脸色,她们自知比不及夏紫苏,故而只要看到这位贵妃娘娘落魄失宠便能心里痛快些,容夫人却是死死盯着夏紫苏不放,恨不能现在就冲上去掐死她。
安阳允礼觉着不过少个柳昭仪,何必这样的兴师动众,可太后却不是这样想,她原要拿这件事情找夏紫苏的错,而今见皇上紧跟着却不知该如何言语了,转念一想,若说真找出证据来,想来国法自然不能容私情的,脸色也亦好看了一些,只言:“皇上来的极巧,听闻柳昭仪去这个丫头的院子里送糕点,却不知所踪,此事甚为蹊跷。”
“是何时发现的不见踪影?”安阳允礼大步走至太后对面坐下,示意地上跪着的曼妙一五一十说来。
曼妙将柳絮蓉的一片良苦用心缓缓道出,又很笃定的指责是夏紫苏害了柳絮蓉,声泪俱下的令安阳允礼心生厌恶,只厉声言:“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便要定你的罪。”
这话说的曼妙胆颤心惊,暗忖皇上不替自家主子讨说法,反而出言恐吓自己,又信誓旦旦出言:“奴婢未有半句谎话,昭仪真是去寻了她,却一直未有归来。”
“宫里的禁卫军呢,有没有去找?”安阳允礼皱着眉头往温玉舒那里望去。
温玉舒连忙福身作答:“臣妾已经命人去寻了,一会就能有下落。”
“她未有去其它地方走动?”安阳允礼往各宫嫔妃那里扫望一遍,淡悠悠问道。若不是关系到夏紫苏,他还真懒得管这档子的闲事。
“臣妾未有见着。”敏妃第一个开了口,她才不屑这个柳昭仪,她就算是来了,也不会让她进自
己的院子。
“柳昭仪也未来过臣妾那处。”良妃也启言作答。
“臣妾不喜与人亲近,她自是不会来的。”容夫人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臣妾这两日身子不妥,未有接见任何姐姐妹妹的。”丽妃也是急与撇清关系,又忍不住言,“何况柳昭仪平日里也只与某人叫着姐姐妹妹的,与我们倒不大来往。”
太后终忍不住问起了夏紫苏:“你难道就未曾见到柳昭仪去了你院子?”
“酥酥未曾见到。”夏紫苏不急不徐出言。她身正不怕影子歪,何况并未有说谎,自然也不惶恐他们问。
“你可要老实作答,若说真让哀家寻出了什么可疑之处,便是要动用刑法的,连皇上也救不得你。”太后这是威胁,更是暗示安阳允礼到时别为个女人连国法都不顾及了。
安阳允礼对太后言:“母后稍安勿燥,自会见分晓。”
夏紫苏心中无愧,也甚是好奇柳絮蓉人去了何处,只等着禁卫军将人寻出来。
太后对着温玉舒指桑骂愧起来:“你这几日是身子不妥,还是怎样了,又闹出这样子头痛之事来,哀家还能活着几年,安生一些不能嘛?后宫有什么人居心叵测,你也该管着些。”
温玉舒连忙欠身作礼:“是臣妾的不是,太后别气着了自己的身子。”
“后宫也只有这样一个贴心的人了,又肯服侍哀家念经礼佛,而今便这样平白无故的不知所踪,定是有小人在作遂。”太后言语的甚是不客气,又冷撇夏紫苏一眼,越瞧她越是厌弃,似有负气之意,“若说真有什么不测,往日还有谁来替哀家泡茶做糕点。”
安阳允礼劝慰起太后:“母后不必忧心,泡茶做糕点之人应有尽有,若说吃厌了再往宫外去寻也未必不可,何必为了茶点之事操心。”
“自然不同。”太后甚是固执,不管安阳允礼如何的厌烦柳絮蓉,她是满心欢喜的,终日有她讨好奉承自己,这日子过的也不算无趣。
夏紫苏只低着眉一言不发,她也知自己甚是讨太后的厌,故而更不敢说那茶与糕点都是自己教予柳絮蓉的。
外头终于来了人,戚承友对着安阳允礼及太后拱手作揖,说道:“底下人说柳昭仪在这位酥酥姑娘的院子井中,眼下人已打捞上来,只是早已断了气。”
这一句令所有人都为之诧异,夏紫苏更是莫名其妙,柳絮蓉竟然跌在她院落的井里。
曼妙一听此言更是哭的利害,立即言:“还请皇上和太后作主啊,定要将谋害昭仪之人就地正法才是。”
太后盯着夏紫苏威慑言:“而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夏紫苏紧抿嘴唇,稍作思量,只说:“酥酥不知。”
“你不知?”太后冷哼一声,便替她分析道,“你俩是同一地方出来的人物,见她是昭仪,你却是奴婢,便心生嫉妒,而今仗着有人宠你,便对她下了毒手,你说是与不是即可,不必诸多理由。”
“酥酥未有。”夏紫苏自然不肯承认,她并未做过。
安阳允礼微皱眉头,也觉着不会是她所为,便开口道:“此事还需要认真彻查,母后先别恼。”
“人都死在她院子里了,还有什么可争辨的?”太后阴冷一笑,而后又对着夏紫苏句句相逼,“若说不是你,那是何人所为,你若是能说出个究竟,哀家且听听,若是说不出来,这事便是你所为。”
夏紫苏觉着此事冤枉了自己,便急于分辨:“酥酥确实不知为何人在我的院落中,何况此事并非我所为,我如何认罪,再说酥酥亦不是大理寺办案监察之人,怎又知谁是凶手,难不成寻不出凶手便一定要栽赃在酥酥的头上?”
“你大胆放肆!”太后怒目横眉,当即就命戚承友将酥酥打进天牢,“将她拖下去,哀家不想再见她!”
戚承文不是不知道酥酥在安阳允礼心里的地位,不敢自作主张,只是往他那处瞧去,想听他的示下,这让太后越发的恼火,一个杯盏拂落在地,“还不快将她拖下去了命大理寺的人好好的审。”
安阳允礼自不会在后宫众嫔妃面前让太后失礼,只对着戚承文微点了一下头,便见他拖着夏紫苏下去了。
“眼下还只是个宫女便如此的猖狂,若说往后封嫔封后了还得了!”太后的脸色极为难看,心中自有口难平,她不把夏紫苏往死里整便是不能罢休的。
遥香连忙端了一杯茶上来,轻声宽慰道:“太后且消消气,喝口茶。”
“皇上如何说?”太后未有心情喝茶,她只想知道安阳允礼的意思,是不是打算包庇她。
安阳允礼就是想徇私,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只说:“朕让小王爷去审此案,定会给母后一个妥当的交待。”
“如此甚好,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此刻才稍缓了缓气,又言,“她嘴硬的很,先打二十大板,想必就会招了。”
众嫔妃心里都乐开了花,二十大板让刑部的人打,估计要丢了大半条命了。
安阳允礼不言太多,只说:“母后早些歇息吧,儿臣先行告退。”
“皇上不留下陪哀家一起用膳?”太后问道,一副不愿意安阳允礼离开的神情,后又言,“方才哀家不过一时之气,自然不会真打她二十大板,想必刑部之人自然会秉公审理,皇上也不必忧心。”
安阳允礼似笑非笑,只得命王公公将饭菜端到太后寝宫来食,而太后则是递了一个眼色给遥香。
遥香也知天色已晚,安阳君落自然进不了宫审理此案,便带了几个宫女跟着戚承文他们一道随夏紫苏去了天牢。
夏紫苏觉着自己这一仗受的冤枉了,却亦是无可奈何。
遥香与戚承文交待了两句,便往夏紫苏的面前去,对她好言相劝起来:“而今人死在你的院子中是事实,你也不必不认,若说早早的认了,也不必受皮肉之苦。”
“太后是要对我屈打成招?”夏紫苏对着遥香问,而后又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我不知她为何会在我院中的井里,只怕是人要嫁祸予我。”
遥香对着夏紫苏清冷一笑,只说:“你明知太后不喜你,就该走的远远的,为何还要进宫,与你并无益处。”
“我是为皇上而来,却不是为太后而来的。”夏紫苏轻哼了声,又见遥香身边两个宫女靠近自己便问,“你们要作甚?”
遥香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轻笑道:“你且不必怕,这一刀并不会太痛的。”
夏紫苏拼了命要挣扎掉两个宫女的束缚,却无奈被她们按倒在地,而遥香却步步逼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