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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一抵整个后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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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及温玉舒已是被人扶着回自己的寝宫,底下人传唤了太医到各宫去瞧,又有人去禀报皇上及太后。
两位娘娘在皇贵妃娘娘这里出了差子,自然是逃不过去的,想瞒都瞒不住,而夏紫苏亦也未曾想过要推托,或是作些解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说多亦是无益。
沐琴又换了一个手炉递到夏紫苏的手中,轻声言:“娘娘且别着急,该是无碍的。”
“本宫自然不会心急,她总不能真毒死了自己吧。”夏紫苏冷嗤一声,她不是傻子,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一个计,且还用的这样拙劣,后又轻叹一声,“难道在这后宫之中只有这些手段?”
“眼下无娘娘怀有子嗣,想来也寻不出其它花样来。”沐琴实话实说,若说娘娘们都挺着大肚子,估计这战争才会更为惨烈,又宽慰起夏紫苏,“娘娘也不必担忧,皇上如今可是站在娘娘这边的,凭她们闹翻了天也得不到什么便宜。
夏紫苏只是低眉沉思,她可不是来玩宫斗的,方才一听沐琴说起无子嗣一事便对安阳允礼有些怀疑,却终究未有多想,她眼下只想着该如何将自己的哥哥安插进宫。
沐琴一心向主,只怕后宫中人要在夏紫苏的身后说三道四,便又言:“奴婢还是去良妃及温贵妃
那里瞧瞧吧,去探探眼下太医是怎样说法,严不严重。”
“你也不必去了,若说有什么要紧事自然有人来传话,我们何必心急。”夏紫苏懒得做那些表面功夫,示意沐琴也不必如此,免得又有人说些什么难听之语,还不如不闻不问。
“娘娘,在这后宫之中还该做些体面的。”沐琴好言相劝。
夏紫苏突然往沐琴那里深望一眼,只问她:“这宫里头可有戏听的?亦或是要到宫外去请才行?”
“娘娘此言何意?”沐琴一片茫然,暗念在这节骨眼上怎么还要听戏庆贺?温贵妃她们还没死透呢。
“本宫只是问问,未说眼下就要请的。”夏紫苏浅笑,示意沐琴不必紧张。
突兀的,遥香从外头小碎步进来,对着夏紫苏微微欠身:“启禀皇贵妃,太后传召。”
夏紫苏与沐琴面面相觑,后便言:“本宫要先往贵妃娘娘及良妃娘娘那处去瞧瞧她们身子如何了,一会就去太后寝宫请安。”
“太后说让皇贵妃娘娘即刻就到。”遥香只是将话带到,也不顾夏紫苏是否愿意,何况在她看来,亦是无差的。
夏紫苏缓缓从榻上起身,略一沉思,便应诺了。
遥香在前头领路,才刚走出院子便见安阳允礼大步踱来,连忙欠身:“奴婢参见皇上。”
“这是要去哪里?”安阳允礼提着眉问,往遥香身后的夏紫苏那里打望一眼,又言,“良妃及贵妃身子无碍,太医说只是误食了不洁之物,不必忧心,回自己寝宫歇息去吧,朕让人做些点心过来。”
遥香暗忖着这皇上是中了邪魔吧,这样不把其它的女人当人对待,且不说那良妃,至少温贵妃总是他宠幸过的女人,竟也这般绝情。
而夏紫苏心里也不太好受,微蹙了蹙眉头,只说:“是臣妾要去太后那里问安。”
“那朕与你一道。”安阳允礼说着就越过遥香去牵夏紫苏的手,一面说,“朕把你宫里头的茶都换了,以免误食伤了身子。”
“臣妾喝着无碍,就不必换了。”夏紫苏未料到安阳允礼一句不是都未问自己,竟还帮着自己,更不知那些女人该如何恨自己了。
“这自然不行,伤了别人无碍,伤了你不成。朕让王公公去打点。”安阳允礼很是固执,不容许夏紫苏说不,轻捏着她的手,又言,“手这么冰冷,是不是衣裳不够?”
“臣妾不冷。”夏紫苏只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无奈不能够。
前面来了安阳君落,对着安阳允礼拱手作礼:“微臣参见皇上。”
“刚从太后那里过来?”安阳允礼问道,一边又一手搂上了夏紫苏的腰际,他原不是个肉麻骟情之人,但对于夏紫苏却是个例外。
安阳君落微扫一眼夏紫苏腰上安阳允礼的那只手,只微点了点头,又言:“刚才有报来说,边境
需要支援,望皇上尽快示下。”
“此事一会再商议,朕眼下要去太后寝宫,你且在上书房等朕。”安阳允礼的脸色当下就拉的老长,言毕就牵着夏紫苏的手大步离去了。
安阳君落福身作揖,而后又抬眸,与前面走在最后转过身子的遥香对视一眼,似是有千言万语。
夏紫苏原不能过问政事,却也好奇,便忍不住言:“皇上......”转念却觉着自己未免太过心急,便没了下文,不再言语。
“酥酥你要说甚?”安阳允礼侧着脸望她,示意她直说无妨。
夏紫苏赶紧改了口风:“酥酥只是在想,人总归要饮水思源的,该报的恩自然要报,该讨的债,也该讨回吧。”
安阳允礼先是定定望着夏紫苏,后便大笑出声:“哈哈......那你是想要报谁的恩,讨谁的债?”
“酥酥这一命是皇上的,自然要好好报皇上之恩,往后都听皇上的。但这债嘛,讨的人好似就多了。”夏紫苏俏皮的出言,似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朕已替你报了恩。杨轩不必应试也可入朝为官,但他执意要科试,便应他,但这赏赐自是不会少的。”安阳允礼说的是真话,何况他对杨轩之人的印象不错,见他亦是一心一意要助自己,自
然少不得他的好处。
夏紫苏微点了点头,未言其它,而后又听安阳允礼言:“至于那个赵清,别说是你了,朕自然也
不会放过他,竟敢调戏当今皇贵妃,也不该亏了他。”
“当日酥酥落魄,他却是不知的,不过就是好色之徒罢了,就是手臂吊的有些酸痛,稍稍惩戒一下就是了。”夏紫苏佯装说的云淡风清,且她最关心的是,若说自己想让皇上抄了他的家产,那些商铺该由谁来接手,若说放给杨轩启不是正好。
安阳允礼极为正色言:“那就更该重重惩戒才是。”后又问,“依你之意,该如何罚他?”
夏紫苏灵眸微转,后言:“依臣妾之言,当日他逼的臣妾跳楼,双手把着窗栏实在难受,不如就让他一样好了。”
“如此也好。”安阳允礼轻笑,他倒不是故意为难赵家,只是赵府老头的财产很让人垂涎,自己的国库空虚,他又不肯多奉献一些,那就给他治个罪,收了他的财产来充公吧。
夏紫苏微点了点头不再言其它,一道与安阳允礼走至太后的仁安宫。
太后的脸色极不好看,想来也知是为了何事,见夏紫苏与安阳允礼一道前来便更是有气。
“母后今日身子不妥?”安阳允礼似有些讨好之意,径自坐到太后的面前。
夏紫苏欠了欠身子,恭敬出言:“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皇上这是又要袒护她嘛?”太后厉声言,她也不愿与他们兜兜转转的说些费话。
“母后何出此言。”安阳允礼浅笑,说的甚不以为然,“是进贡的茶叶受了潮,且也是朕赏赐给酥酥的,她也饮了,怎好怪在她的头上,何况良妃及贵妃也无碍,都说与酥酥无关,只是她们身子弱一些罢了。自有太医开药给她们调理。”
“她们是不敢说!”太后冷哼一声,后又言,“是她居心叵测,在这茶水里作了手脚,否则无缘无故的怎就要闹到请太医的地步,哀家不信这发了霉的茶叶竟这样利害,让人疼着满床打滚。”
“母后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绝无任何人作手脚,酥酥与她们无怨无仇,何必要下毒。”安阳允礼眼下的脸色已变的不太好看。
夏紫苏终究一句未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太后不予安阳允礼多言,只问夏紫苏:“哀家且问你招不招。”
夏紫苏微欠了欠身子,轻声答:“臣妾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亦也不知为何良妃及温贵妃会肚子疼,真是不明就理。”
“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净。”太后冷哼一声,而后就往外头唤人。
只见一个小公公从外头进来,正是当日夏紫苏挨藤条抽时记数的那个小太监,手里拿了一些茶叶,跪下高举头顶:“太后,这是从皇贵妃寝宫搜出来的茶叶,经太医查验,里面有毒。”
太后不自禁冷笑出声,对着夏紫苏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夏紫苏这才明白了是整个后宫在跟她斗,却不是仅仅一个良妃和温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