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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又生出一事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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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允礼一夜都未回到酥酥的寝宫里来,他在自己的偏殿休息,一整晚的研究如何才能让自己成为正常男子之术,终究未能弄出个结果,令他十分的丧气。
但这亦不是一次二次了,故而也未再将屋子打的稀巴烂。
另一边的酥酥心中生了疑惑,却又觉着这是好事,毕竟不必想办法拒绝安阳允礼,虽然这一夜睡的不算太踏实,天才刚刚亮,已是没了一点睡意,却突然听到外头有脚步声,赶紧的装睡。
原来是安阳允礼回来了。
他竟回来了,酥酥当下又忐忑不安起来,翻了个身子往里头睡,紧捏着自己的被子,抿了抿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已感觉有人睡在她身侧,替她掖了掖被子,而后搂了搂她的腰际,却再无其它的动作,这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一动不动就这样的姿势睡到晨曦落屋,王公公这才过来提醒道:“皇上,该上早朝了。”
安阳允礼微睁开眼眸,又往夏紫苏那里望一眼,而后替她紧了紧被子,起身撩开帘幔下了榻,直往屋子外头走去,王公公也示意那些宫女跟着到外头伺候。
“皇上,在哪处用膳?”王公公问。
“回上书房去用吧,别吵了她,让她睡着。”安阳允礼交待一句后就大步离开了。
夏紫苏终于能美美睡上一觉了,渐渐的眼皮子开始打架,这一睡就睡到了午膳时候,沐琴实在怕她饿坏了肚子,便福着身子在帘幔那里轻唤:“娘娘,该起来用膳了。”
此时听雨从外头走来,对着沐琴欠了欠身子,说道:“外头各位娘娘都到齐了,等着咱们娘娘呢。”
沐琴一听便对着听雨吩咐:“你且先出去招待着各位娘娘,让她们静等等,这里由我伺候着。”
听雨点了点就出去传话。
夏紫苏此刻也睡醒了,翻了一个身子,慵懒的问着:“是什么时辰了?”
“娘娘醒了。”沐琴连忙让二个丫头把纱幔撩起,又命人端上新的华裳,亲自替夏紫苏更衣,又递上热棉帕,后又扶着她往梳妆台去。
夏紫苏对镜细瞧了瞧自己,突而言:“我今日是不是该先向太后请安?”
沐琴浅笑道:“娘娘该自称本宫才对。”
夏紫苏轻笑,微点了点头。
“原是应该如此的,但皇上说娘娘今日睡的晚些也无妨,待起了与皇上一道去请安即可。”沐琴自然是向着夏紫苏这边的,何况她也深知太后不喜她,还设计害她,故而一大早就往安阳允礼上书房去示下了。
夏紫苏见听雪端着早膳过来便说:“我……”忽觉着不对,便又改了口,“本宫还是先用膳吧。”
沐琴轻声言:“娘娘稍等等,这便挽好了。”言毕手一挽,就成了一个髻,又插了二枝金步摇,贴了花钿,这才扶着夏紫苏往外头的桌上去。
夏紫苏睡的太久,肚子都在唱空城计了,故而吃了二碗燕窝粥,肚饱后用帕子拭了拭嘴,暗叹还是做娘娘舒服些呐,难怪那些宫外的女人这样想进宫当娘娘。
沐琴此时才言:“娘娘,外头各宫嫔妃都在外头候着呢。”
夏紫苏往沐琴那里望了眼,略思量了一番,便讲:“本宫都还未向太后请安,她们倒是先来了,岂不是不太妥当。”
“皇上说了,一会带娘娘一道向太后请安,此刻就先受她们的安吧。”沐琴示意夏紫苏不必多虑,后又将挽肩披到她的身上,递上一个手炉。
夏紫苏原本就不必将宫中其它人太放在眼里,只不过就是不想节外生枝罢了,故才如此忌讳着,但一听沐琴如此说,也就不再神伤对太后请安之事,只往外头去。
厅里站着几位平日里能喘些大气的各宫嫔妃们,有见过的亦也有未曾相识的,她们个个见到夏紫苏从里屋出来就连忙欠身作礼:“参见皇贵妃娘娘。”
夏紫苏示意她们平身,而后就细瞧起她们,竟未有发现温玉舒,想想她亦也是不会来的,正这般念想着却听外人有人唤:“贵妃娘娘驾到。”
温玉舒今日打扮的甚是亮丽,气色也是相当的好,绝不比夏紫苏逊色,这是自然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失了体面。
“众位姐姐妹妹们都坐吧。”夏紫苏浅浅一笑,又吩咐听雨听雪上茶,对着温玉舒好言声气道,“贵妃娘娘请坐。”
温玉舒嘴角微提了提,而后又被婉言扶着坐下,一言不发。
先是丽妃开的口:“姐姐今日穿这身衣裳似是换了个人,举手投足都不同凡响了,还真当是瞧不出是做过下人丫头的样子。”
“你真是没开眼界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换了身行头自然就会不同,但这骨子里什么,终究还是什么,所是换汤不换料。”敏妃从来都是如此直白的,也丝毫不忌讳。
“美人总要迟暮的,生的再好看也无百日红,总归也要注意些修养才情是真,否则也不知哪日这
院子的秋叶就无人扫了。”容夫人今日也来了,她原是不想来的,但这宫中的规矩也不能不守。
夏紫苏如今贵为皇贵妃,又是昨日刚被册封的,自然要来请安问礼。
只是良妃一人不敢出言不逊,她在这宫中谁也不愿得罪,何况夏紫苏正受着宠,不必与自己过不去,只捂着自己手里头的暖炉一言不发。
沐琴晓得这些娘娘们是何意思,不过就是想着往日夏紫苏好欺负,今日就壮着胆子要给新册封的皇贵妃娘娘来个下马威。
夏紫苏对着各嫔妃微挑了挑眉,也不予她们计较,只说着:“本宫虽然年轻,进宫的日子也不久,但如今既是入了这后宫,免不了就要让各位姐姐妹妹们多担待了。”
立在容夫人身边的晓兰心里很是不甘,想自己三番四次费心思害她,却依旧无果,突然听到夏紫苏正在唤她的名字,怔了怔连忙出列欠身作礼:“皇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夏紫苏浅笑道:“你聪明伶俐,往后多教教沐琴该如何伺候主子才是。”
晓兰也不知夏紫苏为何这般出言,只欠了欠身子:“奴婢不敢。”
夏紫苏只扫了一眼容夫人的脸色,又言:“各位姐姐们请饮茶,再尝尝点心,都是御膳房刚刚端来的。”
敏妃懒得尝一口,只说:“恕臣妾未有这个胃口。”
“臣妾也是刚吃好了来的,眼下未必吃的下。”丽妃也推却道,倒是温玉舒端起了茶小抿一口,夸赞道,“这茶甚是好。”又放回桌上,吩咐婉言端上东西来,对着夏紫苏浅笑,“皇贵妃娘娘受封是大喜,故而带了份礼物过来,还望笑纳。”
夏紫苏一直瞧不透温玉舒的为人,不知她到底是何样心思,但她为人深沉却是晓得的,何况面上的功费总要做得,便命沐琴接了过来,微笑言谢:“姐姐费心了。”
良妃见温玉舒都送了礼,便连忙也吩咐自己底下的丫头端上一樽紫檀香炉,笑道:“姐姐莫要嫌弃才是。”
“本宫的年岁还未有良妃娘娘的大,如何能当姐姐两个字。”夏紫苏命沐琴接过,又吩咐她往里屋去拿准备好的礼物,对众人说道,“本宫也备了些小礼物,还望各位姐姐妹妹收下才是,千万不必客气。”
夏紫苏将安阳允礼赏赐她的一些玉做的顽物送及她们,虽说是小东西却也价值不菲,只先对着温玉舒言:“温姐姐先挑一件吧。”
温玉舒微笑点头,起身要去挑玉顽却突然觉着头晕目眩,随即连身子都软了,幸而婉言扶的及时,当下就心慌意乱起来:“娘娘你是怎么了?娘娘……”
这一声唤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夏紫苏立即起身往下去看究竟,却见温玉舒的脸色甚是惨白,而后又听良妃一声呻()吟,只见她也倒地不起。
沐琴心里一惊,与夏紫苏面面相觑,而后连忙吩咐丫头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