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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代价 中篇 ...
连云市某居民楼内发生了一起情节十分严重的杀人事件,受害者共有四名,包括男主人武岳、女主人牛小蒙(被分尸)、十四岁的大女儿、不满百天的小儿子(被煮熟)。
目前已知: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门锁未被撬但被水泥堵住,除了婴儿在厨房遇害,其他三具尸体(尸块)都在客厅,客厅内被从洗手间流出的水浸泡,很难提取证据。血泊中除了三名受害者的尸体(尸块)还有两把用来杀人和分尸的凶器,以及用来捆绑两名成年受害者的床单布。其中女死者牛小蒙是被床单勒死后再被分尸。四名受害人遇害时间十分接近,暂时无法判断死亡顺序(取决于作案人数)。
经过一番简短的分析讨论后,戚顾和游天龙已经将本次案件的性质排除入室抢劫的可能性,而凶手就锁定在受害人认识的范围内,但是凶手的数目暂时还不能确定。
不过现阶段最重要的是确定调查方向,就算作案的人数不只一个也不要紧,只要顺藤摸瓜自然可以揪出所有涉案人员。
这时,那名介绍基本情况的警员忽然补充道:“哦对了,我们刚到的时候,现场还有一个活的!”
戚少商、顾惜朝、游天龙,三人立即看向他,心里都很纳闷:这么重要的信息干嘛不早说?
没想到那名警员的回答却是:“是一只鹦鹉,现在在对面邻居家呢!”
其他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随即,戚顾二人同时想到:凶手用极其残忍的手法杀害了一家四口,却留下一只鹦鹉,这可能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但也有可能是非常关键的细节。
那名警员又说:“据邻居说,死者一家原本打算去旅行,还以为他们已经出发了,没想到早就死在了家里。”
游天龙点点头,恍然道:“怪不得夫妻俩的房间和儿童房都有没整理好的行李箱,还有几张前天晚上的机票,看来他们是正在做准备的时候遇害了。”
戚顾二人的反应极快,立刻想到:既然去旅行,怎么会留一只鹦鹉在家呢?按照正常逻辑,应该会事先交给其他人托管几天才对,也就是说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被委托的人,否则早就应该发现受害人一家出事了。
接下来,戚少商准备亲自去向两位邻居了解死者一家的情况,而顾惜朝则带着四具尸体(尸块)回警局准备尸检。
戚少商揪住霍乱步,嘱咐道:“看着顾医生,今晚只能让他解剖一个。我向死者邻居了解情况后会回警局接他,我回去之前,你一定不能离开他身边,明白吗?”
霍乱步伸头看了看,确定顾惜朝已经走远,肯定看不到自己,便冲戚少商点头应道:“戚警官放心吧!”
戚少商这才放心的去案发现场对面的邻居家了解受害人一家生前的情况。
那位发现尸体的先生脸色仍很差,不过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下来。
戚少商让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围绕在他身边——减轻他们的心理压力,然后语气平和的对他们说:“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你们只要如实回答就可以。”
对方纷纷点头。
“你们和对门一家人熟吗?”
对方集体摇头,那位妻子又补充道:“我和他们家的保姆比较熟。”
根据顾惜朝的分析,凶手的杀人动机主要是针对牛小蒙和婴儿,既然涉及婴儿,就有可能与保姆有关,而且案发现场的大门门锁被水泥堵住了(这说明两种可能:第一,凶手想拖延其他人发现受害者的时间;第二,凶手想掩盖自己有钥匙的事实),再加上刚刚针对幸存鹦鹉的分析,戚少商已经确定那名保姆有嫌疑,但是还不能直接联系她,于是继续问道:“保姆的电话号码就是由你提供的,对吗?”
“是的。”
“她叫什么?”
“尤小琴。”
“当时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告诉她,她雇主家漏水,楼下已经找上门来了。”
“她有什么反应?”
“嗯……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啊!”
那位见到案发现场的邻居接过妻子的话,说:“我把手机直接给了楼下那位,警官,你这个问题应该问问楼下那位!”
戚少商点点头,又问:“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对门家的人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吧!”这是女儿的回答。
“三天前。”这是丈夫的回答。
“我是前天下午。”这是妻子的回答。
“那你们知道他们家定在哪天出发去旅行吗?”
三人齐齐摇头。
戚少商想了想,继续问:“那个保姆和她雇主间的关系怎么样?”
夫妻俩互看了一眼,仍由妻子回答:“本来挺好的,后来那家女主人的态度忽然变了,非要赶走小保姆,还说她根本就不会照顾孩子,而且偷东西,本来是要报警的,最后又不了了之了。”
“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戚少商已经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情绪,愈发觉得那个保姆有杀人动机。
“说实话,我是不相信那个小保姆偷东西!那家的女主人刚生完孩子没多长时间,总是疑神疑鬼的,估计是她老公多看了小保姆几眼,她心里不舒服,就故意找茬,所以才没真报警。”
“这么说,那个保姆并没被辞退?”
“没有。那家男主人为了哄他老婆开心,就趁大女儿放寒假,带全家去南方旅游,顺便分开他老婆和小保姆一段时间,免得她们矛盾更大。”
戚少商心想:保姆肯定知道受害人一家出去旅行的具体时间,现在假设她就是凶手,她肯定是在受害人一家出发前杀了人,然后利用大家都认为他们旅行去了来拖延时间。她以为用水泥堵住门锁就可以降低自己的嫌疑,却忘了另一个关键——那只鹦鹉。
想到这里,戚少商立即问:“他们家的那只鹦鹉呢?”
女儿指着一个房间的门回道:“现在在我房间呢!需要我把它带出来吗?”
戚少商点点头。
随即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偶尔不知在嘀咕着什么的鹦鹉被带了出来,然后交给了游天龙等鉴证人员。虽然这位目击证鸟会说话,但是显然无法与人类正常沟通,不过也许它身上会有某些凶手无意间留下的证据,所以不能忽略不计。
之后戚少商又问:“你们知道这只鹦鹉是谁养的吗?”
“是他家男人买的,但平时都是小保姆在照顾!”妻子回答。
既然平时就是由保姆照顾的,那雇主家出去旅游的时候也就有可能把那只鹦鹉交给保姆,这又使得保姆的嫌疑增加了一些。不过话说回来,假设保姆就是凶手,她为什么没有处理掉那只鹦鹉呢?是因为平时照顾它时间长了有感情?舍不得?可是难道照顾小婴儿就没有感情吗?或者是行凶后匆匆忙忙离开,忽略了鹦鹉吗?那么她应该不是一个思维严谨的人,可是这与她放开洗手间水龙头,利用持续增加的水破坏凶案现场,以及用水泥堵住锁芯的行为又互相矛盾。想到这里,戚少商更加认为作案的不只一个人。
虽然目前保姆的嫌疑最大,但是戚少商还是需要了解是否有其他可疑人物,于是问道:“他们家经常有客人来吗?”
三人再次集体摇头。
“有没有人找上门吵架?包括这楼里的住户。”
同样是集体摇头。
“他们自己家人吵过吗?”
妻子回答:“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件事——他家老婆怀疑小保姆偷东西。不过也没动手,就是吵了几句,声音也不是很大,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保姆有她雇主家的钥匙吗?”
“当然有啊!”
“好,麻烦把保姆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戚少商觉得了解的差不多了,于是把可疑保姆的联系方式要出来,但仍不到直接联系她的时机。
妻子立即从自己手机上找到那名保姆的电话号码,并告诉戚少商。
“谢谢你们的合作,今天先这样,如果以后有需要还要再麻烦你们。”
“知道了,我们肯定尽量配合!”
问完了受害人对门的邻居,戚少商又立刻到楼下向那位张会计了解情况。
张会计是独居女性,经过惊吓后一直精神高度紧张,如果没有警员陪伴根本不敢回家。此时她已经收拾好简单行李,准备暂时搬到朋友家住,只等戚少商来问完话就马上离开。
其它问题都是一样的,主要就是围绕受害人一家的社交,又因为张会计住在受害人楼下,从案发现场渗下去的血水已经染红了她家的天花板,也有一些落在了地上、家具上,所以鉴证人员也有将她家的情况算计在内,根据漏水情况、之前漏水水龙头的水流速度、凶案现场的积水量计算出最初放水的时间,这同样有助于确定案发时间。
结果张会计也无法提供保姆以外的其他可疑人物。
直到这时,戚少商才决定联系那名可疑的保姆,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打算亲自打这个电话,而是请张会计帮忙。
另外,戚少商还请科技组帮忙,在张会计和那名保姆通话的过程中追踪那名保姆目前所在的位置。
“我怎么说啊?”听完戚少商提出的要求,张会计紧张的问,她其实很不想打这个电话,可是潜意识里又觉得自己应该为惨死的邻居做点什么。
“放松,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她说你一直联系不上雇主,让她尽快送钥匙过来。”
“如果她不肯来呢?”
“求她来,告诉她你家漏水非常严重,但是不要提天花板的情况。”
一提到天花板,张会计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戚少商见她实在太紧张了,便说:“如果她实在不肯来也不要勉强,说你过去拿钥匙也可以。”
张会计咬着嘴唇点点头。
“放心,不管是她来送钥匙还是让你去取,实际上都不需要你真的出面,你只要负责打电话就行,之后的事都由我们负责。”
“那如果她干脆说她没有钥匙呢?”
“不要问她有没有钥匙,直接让她把钥匙送过来,要用确定知道她有钥匙的语气,尽量拖延时间。”
又犹豫了一会儿,张会计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那名可疑保姆的电话。
张会计按照戚少商的指示提出了要求,那名保姆果然不肯来,但是没否认自己有钥匙,还说她正在给奶奶过寿,没有时间也不方便接待别人。
在旁边监听的戚少商马上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字:继续求她!
张会计硬着头皮用软话求那名保姆,直到科技组确定了那名保姆的所在位置才结束通话。
☆ ☆ ☆
警局,解剖室。
霍乱步本打算让顾惜朝先解剖那名十四岁的少女(相对简单),但是顾惜朝决定先解剖被分尸的女死者牛小蒙。
“为什么?”霍乱步不解的问。
“因为她是第一个遇害的。”顾惜朝边戴手套边回答。
“不是说不能确定受害人的死亡顺序吗?你怎么知道女死者是第一个遇害的?”
“单看尸体腐蚀的情况的确不能确定,但是结合受害人死前和死后的经历,还有现场环境,可以推测出凶手主要针对的是女死者和婴儿,所以凶手一定会先针对他们。”
“那为什么不是先杀婴儿?”
“本来我也不确定是先杀女死者还是先杀婴儿,但是通往厨房的脚印中有一组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也就是说凶手应该是在至少杀害了一名受害人后,才进入厨房对婴儿行凶的。”
霍乱步这才恍然,“顾医生,你真厉害,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多?”
顾惜朝蹙眉想了一会儿,又说:“也许凶手最恨的并不是女死者和婴儿,而是通过过度伤害他们来打击另一个人,否则凶手就应该先杀婴儿。”没有比亲眼目睹自己的家人惨死却无能为力更痛苦的了,所以如果凶手最恨的是女死者,那么就应该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子女在眼前死去,而不是先杀了她。
想到这里,顾惜朝马上停下接下来的工作,立即给戚少商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戚少商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回道:“现在已经锁定第一嫌疑人就是受害人家的保姆,如果她就是凶手,而她真正恨的人是并不是女死者和婴儿,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男死者武岳,也就是说她在武岳面前杀了他的妻子和儿女报复他,折磨他,最后才杀了他。”
“嗯,可以这么假设。”
“那我这就去求证了,你别工作的太晚!”
“知道了!”
结束通话后,顾惜朝重新戴上手套,开始正式尸检工作。
☆ ☆ ☆
某非星级饭店。
戚少商带人赶到的时候,那名可疑保姆确实在给她奶奶过寿,现场宾客不多,而且都是长辈,看得出来气氛很好。
与饭店服务员确认嫌犯身份后,阮明正和穆鸠平准备直接进去抓人,却被戚少商阻拦下来。
“头儿?”穆鸠平不解的看着戚少商。
“你们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
只见戚少商一个人面带微笑的走向嫌犯所在的大桌,那里的人都惊讶而困惑的看着他,尤其是一个长相清秀、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孩子——显然,她就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也就是那名保姆尤小琴。
其中最年长的一位女性问:“你是谁啊?”
不等别人回答,戚少商主动说:“您好,我是你孙女的朋友,来给您祝寿的,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人立时眉开眼笑,转头对自己的孙女说:“这小伙子长得真帅气,又有礼貌,小琴啊,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好的朋友?”
孙女小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突然到访的陌生朋友,心里隐约猜到了他的真正身份,又不敢相信有警察会这么替嫌犯着想,而不是直接抓人。
事实上,戚少商就是因为看到有那么多长辈在场,不想让他们受刺激,所以假扮嫌犯的朋友,试图在不惊动其家人的情况下把她带走。
“小琴,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吗?”戚少商问。
尤小琴点点头。
随后,两人走到其他重案组成员所在的地方。
戚少商收起笑容,严肃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说:“尤小琴,现在怀疑你涉嫌杀害你雇主全家,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尤小琴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人,再转过来时已是眼含泪水,恳求道:“能不能让我再跟奶奶说几句话?”
戚少商点了一下头。
五分钟后,尤小琴自己一个人走回来,不知她到底说了什么,总之一桌子的长辈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尤小琴凄然一笑,语带哽咽的对戚少商说:“谢谢你,你是个好警察,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我现在就承认,是我杀了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抓我吧!”
本案待续
通知:DC感到很抱歉,本周(4.27)延后更新,初步预计将延至下星期二晚,敬请稍候O(∩_∩)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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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代价 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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