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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游戏规则 ...

  •   众人保持了短暂的沉默,然后伏地魔危险地问:“你是什么东西?”
      “某种能让你变回尘土,也能赋予你无尽的生命的东西,”光球傲慢地说,“我是神。”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惑,”光球说,面对着神色各异的诸人,声音里流露出自得,“你们中有些人还活着,有些人已经死了。我有能力把你们从生者和死者的世界中带来这里,就有能力决定你们是否回去,我能剥夺你们拥有的,也能弥补你们失去的。而不管你们是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享受生命,还是重新回归于黑暗的长眠,或者藉此机会获得改变命运的机会,都必须满足我的条件——通过我的游戏。”
      “难道都不能自由地选择死亡吗?”西弗勒斯·斯内普冷冷地说,眉宇间满是厌烦,“我已经死了,最坏也不过是再次死去,你又能用什么把我拉进你所谓的游戏里?”
      “你难道不想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吗?”光球说,它的声音突然变得诱惑,“你可以重新回到你的少年时代,重新作出所有的选择,改变你和你爱的人的命运,你可以为自己赢得幸福——这难道不足以诱惑你吗?”
      斯内普毫无反应。
      “我受够了活着。”他说,目光漠然地扫过在座诸人,“我已经度过了黑暗和赎罪的一生,不再有向往幸福的能力。我唯一希望的是不再有人打扰我的长眠,让我再次想起任何事情。”
      “那么,”光球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你参与这场游戏,不论结果如何,我将不会再次召唤你。”
      “你真的能满足任何愿望?”黑发年轻人突然出声问,他神情冷静,眼睛里却充斥着一种令人生寒的欲求,“任何愿望你都可以实现吗?”
      “只要你成为我游戏的赢家,小里德尔。”光球回答,光芒跃动着,扭曲出一个残忍愉悦的笑容,“不过,我怀疑,你的许多愿望,在这场游戏中就足以实现了。”
      汤姆·里德尔——年轻的伏地魔露出了同样扭曲的笑容。他用爬行动物注视猎物般的眼神看向身边沉默不语的白巫师,邓布利多淡然地与他对视了一刻,看向了光球。
      “这是不公平的,”他说,声音低沉,“这里一半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们没什么好失去的。但还有年轻的孩子们,他们没有任何理由被拖入你的‘赢家’的争夺中,并因此受到损伤。”
      “你似乎忘了,邓布利多。”光球悠悠地说,“你也已经死了,你又有什么好失去的呢?难道你决定继续关心已经为之死了一次的事情吗?难道你的人生就没有什么想要补救的吗?你就不想有第二次机会吗?”
      邓布利多停顿了,有一瞬间,他的目光看向了光球背后的方向,但那几乎只是不易察觉的一瞥,他再次直视着光球,“不管我有多少次生命,我都必须保护我的学生。”他说,一边的哈利·波特神情复杂地注视着他,“我拒绝加入这个游戏。”
      “请容我提醒你,邓布利多。”光球轻蔑地说,“你并不是不可或缺的,我完全可以把你扔回永恒的黑暗,再找一个别人来补齐十二人,比如,芬利里·格雷伯克——你觉得一个嗜血狼人的加入会更有利于你保护你的学生们吗?”
      “看来你的游戏比我想象得还要卑劣,”邓布利多说,语调冷峻,他的蓝眼睛在怒火下闪闪发光,“如果你真的自诩为神祇,就不应该蔑视生命。”
      “把众生踩在脚下,正是神灵的特权。”光球强硬地说,但它内里的火苗却微微后仰,似乎在白巫师的怒气下畏缩了,“邓布利多,你到底参不参与我们?”
      “你没有给我选择权。”邓布利多冷冷地说,他向后靠上深色的椅背,终于侧头看了哈利·波特一眼。
      “哈利,”他轻声说,“好久不见。”
      “我以为您不想见到我呢,”哈利说,他眼中闪着泪光,笑容灿烂,“我——”
      “不要相互交谈!”光球厉声说,“哈利·波特,你愿不愿意参与这个游戏?”
      哈利耸耸肩。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汤姆·里德尔想要得到的,我都要去阻止他。”他轻快地说,“总不能让他找回了脑子,然后回去我们的世界为非作歹吧?虽然……”他环视众人一圈,目光落在黑发的里德尔身上,“这里好像有两个里德尔?”
      “我把青年的伏地魔从他的魂器里抽取了出来,”光球带着一丝自豪说,浑不顾青年里德尔阴郁的神情,“所以,是的,现在有两个伏地魔。”
      “我就不一一询问了,”它宣布,“如果没有人有意见,我就要告诉你们游戏规则。”
      “等等!等等!”丽塔·斯基特尖锐地叫起来,她脸上刮着指甲的血痕,似乎已经吓得发疯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我既不要拯救世界,也不要和神秘人对抗——我无冤无仇——为什么我会在这些人中间?!”
      “那真是不幸,”光球漠不关心地说,“在我所做的搜查中,你在很多书面资料里都被称为最了解邓布利多的人,并且是与哈利·波特最亲近的角色。不过如果你坚持不想加入,我也可以杀死你,找别的人替代。”
      “不!”斯基特叫道,在椅子里缩成一团,惊恐地扭着头,“不!不不!我会参加,我会参加!”
      几个人不以为然地冷嗤起来,赫敏·格兰杰和哈利·波特露出鄙夷和不忍的神情,邓布利多眼中的神色更加深沉。
      “那么我宣布游戏规则,”光球提高声音说,“在你们十二个人中,将产生三种角色:三个黑巫师,三个白巫师,和六个麻瓜。当然,”它似乎是针对卢修斯·马尔福的表情,不耐烦地解释道,“这些都只是代称,对你们的实际能力并没有影响。”
      “当我告诉你们一切都将重新开始时,这就是我的意思:三个黑巫师将组成一个联盟,对抗三个白巫师和他们保护下的六个麻瓜。不论你们之前身处什么阵营,和谁是敌人或者朋友。如果你们坚持另一个世界的宿怨,恐怕就只能一起悲惨地死去了。”
      听闻此言,众人都默默对视,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显而易见的难以置信。
      “这是不可能的,”哈利·波特干脆地说,“我和里德尔永远不可能走到一条路上。事实上为了杀他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对失去生命的恐惧就能把我和他扯到一起吗?”
      “完全正确,”小天狼星·布莱克翻了个白眼说,“如果让我和亲爱的贝拉一组,我一定会很愉快地和她同归于尽的。”
      教父子相视一笑。
      “都闭嘴,”光球严厉地说,“无论如何,我将随机产生黑巫师和白巫师,如果你们非要自相残杀,害死别人,对我又有什么损害呢?”
      “黑巫师和白巫师会知道自己盟友的身份,但麻瓜们将什么也不知道。在每一轮游戏开始的时候,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闭上眼睛,如果你们不听从,我会封闭你们的视线。接着,三个黑巫师可以睁开眼睛。你们可以用眼神交流,然后指定杀死在场的一个人。然后,黑巫师们闭上眼睛,白巫师睁开眼睛。你们可以指认一个你们怀疑的人,如果你们指认的确实就是一个隐藏的黑巫师,那么我会用火焰的跳动告诉你们。如果错了,火焰不会有变化。接着我会叫大家都睁开眼睛,并宣布这一轮死者是谁。死者可以留下最后的遗言,但接着就会死去……”
      “死者,”邓布利多问,“是真的死去了吗?”
      “是的。”光球不耐烦地回答,“如果是已死的人,会重新遭遇他之前的死亡,而活着的人,当然也会痛苦地死去,被永恒的黑暗吞噬。”
      “一人死去后,每个人依次发表自己对凶手的看法,然后投票给一个你认为最有可能是黑巫师的人。从死者位置开始,依顺时针方向或逆时针方向,每人依次发言,一个人发言时另一人不允许发言,每个人只有一次发言机会。等到所有的人都发言并投票之后,得票最多的人将被处死——当然,这也是真正、彻底的死亡。如果这个被处死的人不是黑巫师,那么他也有留下遗言的机会。”
      “然后,游戏会继续进行下一轮……最后,如果三个黑巫师都被杀死了,那么,这边的九个人就可以胜利。反之,如果三个白巫师都被暗杀或者错误处死了,那么将以黑巫师的胜利而告终。”
      “胜利者如何得到奖励?”伏地魔问。
      “看那道白光,”光球说,“你们现在都无法从椅子上施加的魔法里离开,只有当你成为最后的幸存者,你才可以从那道白光的方向离开这个空间。当然,在那之前,我会实现胜利者的愿望。”
      “好了,规则说清楚了吗?”
      “有一点,”盖勒特·格林德沃懒洋洋地说,他一手支着下巴,神情在或严肃或兴奋或畏惧的众人中显得格外地漫不经心,“你说得票最多的人被处死,要是有两人或几人票数相同呢?”
      “那会由随机抽签决定,”光球同样漫不经心地回答,“一个游戏,又要求怎样的准确度呢?”
      “好了,”光球说,内里的火焰灼灼地跃动起来,四周冰冷的浓雾向中央翻腾着聚拢,黑暗中那一抹白光显得明亮又遥远。“现在闭上眼睛,你会在你脑中听到你的身份,和新伙伴的名字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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