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轮（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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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位置
.......AD
...TR..... HP
.HG .........LS
.SB ......... SS
..BL ....... LM
... V .... DM
...... GG
光球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响起，带着渗人的尾音。
“黑巫师们，睁开眼睛。你们想杀谁？”
一阵不短的沉默。
“是吗，确定吗？请闭上眼睛。白巫师睁开眼睛，你们想知道谁的身份？”
又是一阵不短的沉默。
“看清楚了吗？好，白巫师闭上眼睛。”
“大家请睁眼。”
黑暗退去了。十二人围着圆桌，在摇曳的光线中默然对望着。
“第一个要被杀死的人是，”光球拖长声音说，“丽塔·斯基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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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斯基特，你有什么遗言吗？”
丽塔·斯基特浑身发颤，她似乎已经被吓坏了，只是狂乱地摇着头，甲虫花纹的眼镜半挂在卷发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不……不！四分五裂！！”
她猛地跳起来，扬起魔杖，向光球甩出一道红色的咒语。那咒语的光束打在光球水晶般的表面，弹跳了一下，突然变得更粗更亮，以更快的速度向她折射回来，正打在她身上，她的喉咙上破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汹涌地喷溅出来。
她发出咯咯的声音，挣扎着伸手抓住自己流血的脖子，然后砰一声倒了下去。
“没有遗言。”光球说，“那么请大家发言并且投票给你想要处决的人。”
没有人说话，空间里回荡着血液汩汩淌过地板的声音。
“总要有人先发表意见，”光球不满地说，火焰蹦跳着，“从死者左边开始，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你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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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轻轻咳了一声。
“我不喜欢这个游戏，”他说，他的声音冷静而低沉，似乎身边染血的尸体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黑色的眼睛慢慢地扫过众人的面孔，“然而，不得不说，这个死亡人选非常有趣。”
“我们有十二个人，而且，很显然，都不打算放弃我们中的仇怨，”他带着嘲讽地瞥了小天狼星·布莱克一眼，对方不客气地瞪视回来，“在这种情况下，当我们投票时，更重要的不是谁被随机地选为黑白巫师，而是谁在个人恩怨上会靠向哪一边。事实上，我毫不怀疑，第一次投票的竞争会在黑魔王（他向伏地魔冷淡地一瞥，对方以狭长的蛇眼恶意地看着他）和邓布利多之间展开。”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正在地窖阴暗的教室里思考，而在座的都是苦思魔药配方的学生。
“波特，布莱克，格兰杰，一定是站在邓布利多一边的，莱斯特兰奇，两位黑魔王，”他说到数量时薄唇扭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想必是另一边。马尔福家族向来见风使舵，但总是站在更乐于杀人的那一方，我估计他们是不敢当着黑魔王的面向着邓布利多投票的。”
“至于我，”他继续道，语调自嘲，“我假设黑魔王不会再愿意给我反间的机会了。所以，两边各有五票持平，这时，态度最关键的，就是在这里的格林德沃先生，和丽塔·斯基特。”
“我不知道您会偏向谁，”他说，向灰发的黑魔王点头致意，对方只是懒洋洋地回以扬眉，“似乎您和这两位的关系都不能说友好，您是个难以捉摸的变量。而丽塔·斯基特，她是个被吓破了胆的小人物，谁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做。”
“但是这就很奇怪，如果斯基特会偏向邓布利多，而‘黑巫师’们选择杀了她，就说明黑巫师们至少是站在邓布利多的敌对面的。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邓布利多，或者杀死波特、格兰杰或者布莱克这些态度更肯定的角色呢？反过来，如果‘黑巫师’是波特这一派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杀黑魔王呢，我可不觉得他们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公平的决斗观。”
小天狼星·布莱克露出愤愤的表情，斯内普视而不见，语调毫无起伏地继续。
“那么，我们可以做出这样一些假设：第一，黑巫师不是由任何一派占据的。他们之间存在分歧。假设黑巫师中同时有哈利·波特和一位黑魔王，他们当然无法对是杀邓布利多还是另一位黑魔王达成一致，只好选择杀掉一个无关紧要，立场不明的人。第二，黑巫师有两位是黑魔王这一派的，因为在格林德沃和斯基特中，斯基特应该更近于是邓布利多的人，杀掉她似乎对邓布利多更不利。第三，如果二不成立，我怀疑，黑巫师中有格林德沃。”
“在两个立场摇摆的人中间，死的是斯基特，而我想不管是哪一派，都会觉得斯基特是一个更有可能被说服的对象。如果我是黑巫师，要想使自己一边占优势，留下一个无法控制的变量是难以理解的。但是，如果格林德沃是黑巫师，不但使他不会被杀死，并且恰恰使他在两派各有五票的情况下，得到了可以左右局势的重要位置。他接下来的投票是最关键的，我认为，他投向哪一派，就意味着黑巫师主要是哪一派的。然而很不幸地，他似乎更可能站在黑魔王的立场，也就是我的反立场。”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坐在他左侧不远的格林德沃以提起了兴趣的神情看着他，哈利·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赫敏·格兰杰隔着桌子交换神色，卢修斯·马尔福对德拉科·马尔福微微摇头，贝拉克里特斯露出冷笑，伏地魔、邓布利多和年轻的里德尔都面无表情。
“那么，”光球等了一等，不耐烦地说，“你是要改变立场，投票给邓布利多吗？”
“我并没有这么说，”斯内普声调平平地说，眼睛里毫无感情，“我已经是个死人，看不出求生有什么好处，何况是对杀死自己的那个人呢？我投票给黑魔王……伏地魔。”
“你这个肮脏的叛徒——”贝拉怒吼道。
“安静！”光球厉声说，周身的火光威胁性地摆动着，“轮到发言时再说话！”
“伏地魔一票，卢修斯·马尔福，你有什么想要说？”
卢修斯·马尔福长长的白金色头发在晦暗的火光下闪动着。
“我觉得西弗勒斯的分析很有道理，”他用一种紧张的绷直的声调说，“但是我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势下仍执意……坚持另一个世界的恩怨，似乎不是最明智的决定。如果这些所谓的‘黑巫师’并不是按照自己曾经的站位行事呢？如果他们考虑的只是如何利用游戏规则存活下去呢？设想一下，或许有三位同阵营的巫师成为了盟友，而他们通过杀死斯基特来佯装他们存在分裂，这样，当我们在猜测黑巫师的身份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排除那些看起来非常融洽的组合，并且，当他们互相帮助时，也不会引起我们的怀疑。”
马尔福停顿了一下。
“如果黑巫师阵营确实存在分裂的话，格林德沃的态度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如果黑巫师中存在两个原有的中立或者邓布利多派的人，他们的倒戈就会立刻改变局势。反之亦然。总而言之，我认为，西弗勒斯的分析看似正确，但都是基于游戏的参与者会按照之前的行为方式行事。而这些，在这场游戏中，很有可能都是靠不住的。”
“所以你到底要投谁的票？”光球催促他，蹦出噼啪的火星。
“我还没有说完，”马尔福说，深吸一口气，“还有一点，我恳请大家注意，难道邓布利多不在第一轮被杀害这个事实，除了黑巫师们不全是黑魔王一派以外，就不能得出别的结论了吗？原先的白巫师可能成为黑巫师，黑巫师可能成为白巫师，为了保住性命，请大家一定要摒弃原来的成见。”
“至于我要投谁的票……”他环视周围，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苦笑了一下，“作为一个……‘麻瓜’，不管是哪一派彻底胜利，我都有可能保住性命。在当前的情势下，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关键的倒戈者，维持稳定是我能做到的最安全的事。我投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一票，德拉科·马尔福。”
“我和我爸爸一样。”德拉科说，紧咬着嘴唇。
“邓布利多两票，盖勒特·格林德沃？”
“前面这位‘麻瓜’朋友，”格林德沃说，他仰靠在椅子里，一只手敲击着椅子扶手，对马尔福父子投以嘲讽的目光，“简直是在胡说八道。首先，他说可能有三位同一阵营的黑巫师，通过杀死斯基特来佯装存在分裂。然而，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阵营，又有什么好伪装的？他们大可以直接杀死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那位没鼻子的小兄弟，干掉对方的首领，然后联合其他伙伴，想杀谁就杀谁。遮遮掩掩地有什么好处？至少，当这三位黑巫师都是真的‘黑巫师’时，是没有这个必要的。
“其次，他说双方阵营中都会有人倒戈。当然，叛徒到处都是。可是如果在所有人里只有你改变了立场，这不是立刻暴露了你的身份吗？如果一位原本的黑巫师突然决定转变阵营杀死自己的同伙，简直没有别的解释。从这一点看，这位不断强调身份可能变化，却投了和原本身份一致的票的朋友，倒真是深谙此道。
“至于摒弃成见……不得不说，这是不可能的。理由和刚才说的一样，不管谁表现出了不符合原来立场的态度，只能说明他的身份有了变化。除非他确信自己不会被追究，或者确定被追究也不会使自己被杀死，最正确的方式都是佯装正常，特别是当他不重视别的，只想保命的时候。哦，这真是太符合麻瓜先生的行为了。”
“格林德沃，重点。”光球提醒道，“如果你认为所有人都会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而投常规票，那你一定也同意你的票非常关键了。似乎现在必然要在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中选择一个，你不会打算分散票数吧？”
格林德沃夸张地叹了口气，从椅子里直起身子。
“我和这两位，真是新仇旧恨。”他愉快地说，“虽然我也挺想试试投给我自己，留他们俩投硬币决胜负，不过机会难得，我恐怕更喜欢亲自享受这个乐趣。”
他深蓝色的眼睛戏谑地在白巫师和黑巫师脸上逡巡着。
“怎么办，”他柔声说，“阿不思，我觉得相比起一刻的疼痛，五十三年漫长的折磨更值得一场甜蜜的报复——我投给邓布利多。”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一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