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野犬互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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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现在才发现静灵廷的下水道是一个巡逻盲点，可以走这条路真的是最佳选择，山田带着我们一路左拐右绕，但是一次也没有碰上其他人。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离忏罪宫最近的出口，距离宫门仅有几十米。
一爬出下水道，我就感觉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灵压，越靠近忏罪宫唯一的门越强烈：
“恋次！”
我有些惊喜地喊候在门前阶梯的男人的名字。
“太好了！你也在！”意外的喜悦让我忍不住扬起嘴角，又有点紧张。“一起去救露琪亚吧！”
很久不见，他似乎又强了很多，灵压增强了不少，甚至脸上的纹身好像也多了。
在我停滞不前的这段时间里，他成长了。
“阿叶？”红发男人好像是下意识地做出了这样的口型，随即整张脸沉了下来，眉紧紧地皱起。
“月见三席。”他语气不善，“真是难得一见，今天不忙队务了？怎么跟旅祸站在一起，你知道这会被视为叛队吧？还是说，你已经叛变了呢？”
“我……”
恋次在生气。
他很有理由愤怒。毕竟我说了“露琪亚也好，你也好，最好还是少一点找我，我很忙”这种过分的话，接着就是十几年的冷漠，如果把他们换做是我，绝对会更生气。
如果我再勇敢一些，不懦弱地自欺欺人，假装疏离就能防住那个“万一”的伤害；如果我再强大一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把虚压制，而不是随随便便就被夺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如果我再聪明一些，可以用最好的方式告诉他们真相，或是可以编织出不会伤到他们的完美谎言也好……
结果…就算没有变成虚，我也伤害到了最重视的朋友。
如果这里站着的是露琪亚，她应该也是一样地生气吧。
“对于之前的一切，我很抱歉，之后你们怎么骂我怎么揍我都行。”
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做到的事情。
“现在，我们一起去救露琪亚好不好？已经要没有时间了！”
“现在假装关心，何必呢？”恋次不为所动地看着我，仍是一脸阴沉。他拔刀指向黑崎一护，说道：“闪开，等我杀了这小子朽木露琪亚死神的力量就会恢复了！”
“我不是……”我试图辩解，“而且就算露琪亚的力量回复了，亟刑也不会被取消的，我们要去救她！恋次！露琪亚她——”
“我让你让开！”
我还没有说完，红发男人就暴躁地打断。
“不用多说，直接打过去！”
黑崎一护早就摆好了战斗的架势，两人越过我迅速地打了起来。
！
我忍不住蹙紧眉。
耽搁地越久营救露琪亚的风险就越大，怎么能让他们再这里打起来！而且无论是谁受伤，都会成为营救的不利因素，尤其是私心上我仍觉得恋次其实也和我们抱有一样的心情。
“缚道之四，这绳！”
我指尖指向恋次的手放出鬼道，荧白的光绳瞬间把他捆得严严实实，打断了战斗。
“你们快点先走！他我来解决！”
我抓紧绳头，冲仍有些发愣的旅祸一行人喊道。黑崎一护迟疑地看了我一眼，被我瞪着放下刀跑起来。
目送他们匆匆地跑进忏罪宫，我转头看向正试着挣开鬼道束缚的恋次。
“你听我说……”
我刚准备收起这绳，一脸愤怒的恋次就挣断了身上灵压化成的光绳。
“你的鬼道变弱了啊！是不是荒废太久，退步了？”阿散井恋次甩着手腕，再次打断了我试图说的、露琪亚被处刑的部分真相。
“看样子你真的决定帮那些旅祸了？”
他紧接着问。
“……”是。
挫败地叹了口气，我点头。
“那我只好把你当叛徒处理了，月见三席。”看起来对我的答案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他的语气反而冷静了下来——
“咆哮吧，蛇尾丸。”
“塞！”
虽然赶在了蛇尾丸被挥出之前，但完全破弃咏唱的一号缚道也只让恋次的手被反剪到背后不到一秒便被冲开，这是我意料之中的结果，也够了。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缚道之九，击！”
在很短时间内连续放出破道和缚道，这一直是我的强项。不过这一点和我同届在真央毕业的恋次也很清楚。
但是我暂时没想拔刀。
“就这种程度你还想去救露琪亚？失败的越狱只是加重她的罪！”
声音和刀刃同时穿破赤火炮爆炸形成的烟雾飞来，我毫不犹豫地直接徒手接下。
这还是残月教给我的技巧，用高密度的灵压裹住身体，一定程度内，大部分刀刃都砍不伤被保护起来的皮肤。可惜这样要占去太多灵压，战斗中很难持续很久，尤其是对本就少了一半灵压的我，现在已经是把剩下灵压的三分之二都凝聚到了手上。
“破道之十一，缀雷电。”
电流顺着斩魄刀的刀刃飞速流向握着刀柄的手，我控制了输出的灵压，这种程度的电流应该只能让恋次的身体麻痹一小会，但足够我不被打断地说几句话。
“恋次，你冷静一下。”
我走近不能动也要瞪着我的恋次，语气凝重。
“就算把力量传给人类是重罪，露琪亚也罪不至死，高层急着杀她一定是出于某些算计，我们是等不到他们改变主意的。你也明白，朽木家主不可能为她求情，甚至会为了贵族的名誉亲手送她上刑台。我们怎么可能看着露琪亚去死？”提到“死”我还是没能控制住鼻腔一紧，带出了一丝鼻音。“所以，只能我们去救她！”
我目光炯炯地盯着不知在想什么的红发男人，就差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口喊“快加入我们！”了。
“对，朽木队长一定会去保证四十六室的决议成功执行。”沉默半晌，恋次道，语调阴郁：“就连打败我都难的你，怎么击败队长营救露琪亚？我说了，这只能加重她的罪！再把你自己搭进去！”
最后两句几乎是在咆哮。
伴随着他的话语，蛇尾丸的刀剑呼啸而来，恋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克服了雷电的麻痹。
“冻结吧，残月。”
急忙抽出斩魄刀始解，巨大的弯月稳稳地挡下了蛇尾丸的攻击。蛇尾丸一击之后弹回原来的长度，我趁机一掷，弯刀甩向恋次，卡进他身后的围墙。
不拉回刀，我瞬步冲上前，一把扯住执迷不悟的阿散井恋次的领口，喊道：“还有比死罪更重的罪吗？！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打不过？！胆小鬼！和我一样的胆小鬼！”
“你懂什——”
“都住手！”
就在恋次扯开我的手准备喊回来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即将转变为吵架的争执。紧接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分别制住了我和恋次的动作，耳边传来冷静的命令：“全部解除始解。”
乖乖地解除始解，我看向控制下整个局面的少年。
冬狮郎。
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
少年习惯性地紧蹙着眉，碧绿色的眼眸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地看向恋次，随即垂下眸眼神难辨。
“相田，送阿散井回六番队。松本，带她去队狱。”
少年语调冷清，我知道之后很难再有机会拉恋次入伙，瞪大眼睛直视他的双目，低声咆哮：
——“去救我们的星星，阿散井恋次！”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野犬互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