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20—RE:21 ...
-
在托尔被踹下飞机后经过45分钟，托尼将阿斯嘉－未来人小组送到神盾局在英国为他们安排的酒店。
寇克和斯波克需要调查九大国度重合的异状，帮助他们找到回家的路，而根据神盾局掌握的资料，英国伦敦是最有可能和重合有关的地点。不过这里有专门的火炬木小组，可以说若不是因为未来人小舰长的出现，神盾局压根不会主动介入英国境内的异常现象调查。
可怜的席维格博士并不知道这一点，他正在巨石阵架设他的重力棒，并且脱光了衣裤准备用□□来体验扭曲的物理现象，并且希望自己对科学的牺牲奉显能够引起神盾局的关注。
「菲兹、西蒙斯！又见面了！我不知道原来HQ说会派人来合作指的是你们！」
弥德加特欢快的冲向在酒店门口等待的科学家们，菲兹和西蒙斯快速地交换了一个讶异的眼神，还算自然的和埃吉尔还有洛基打了招呼。
「托尔呢？还有这两位……也是阿斯嘉人？」
菲兹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一番，没有找到那个金发的大个子，却找到了另一个看起来不怎么人类的尖耳朵。
「呃，我们不是──」寇克正想说他其实不是什么阿斯嘉人，就被斯波克在后腰肉上掐了一下，即使不是瓦肯神经掐，也让他一下子痛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不是什么？不是阿斯嘉人？」
菲兹没有看到舰长和大副的小动作，依旧好奇地等待回答。斯波克适时的代替他的舰长完成回答：
「我们是阿斯嘉的盟友。」
「喔！所以你们是来帮忙调查重力异变的事情？太好了！阿斯嘉的科技比地球进步很多，说不定你们能看出更多东西来。我知道你们不能直接把阿斯嘉的科技送给地球，容易引起高等文明的误解进而将地球卷入我们不能应付的争端之类的理由，不过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建议应该没关系吧，对不对？」
菲兹愉快的语调和那种跃跃欲试的情绪明显的感染了寇克，他在斯波克来得及朗诵最高指导原则之前就亲热地和菲兹握手，开始一轮寇克式的友好交流。
「阿斯嘉的……盟友。真有趣。」洛基放慢他的脚步让自己和瓦肯人并肩，「我不知道原来瓦肯人也会说谎，或者是……臆测？」
斯波克的眉毛向上挑起，尖端几乎要隐没在浏海当中。
「鉴于您的兄长明确的指出他知晓每一位长老的……贴身衣物喜好，推测这个宇宙的阿斯嘉和瓦肯保持着良好的外交关系是非常符合逻辑的。」
斯波克并且从他的身后拿出一个不透明的小包装，看起来有点像下飞机之前他从行李里面掏出来的东西，将它递给洛基。
「并且，身为企业号大副，为了向您以及您的同伴给予我们的协助表达感谢，在此依照地球礼仪为您送上一份礼物，内容参考了您和您的兄长在飞机上的谈话，希望这件礼物符合您的喜好。」
相当符合礼仪的一段对话，只是洛基怎么都嗅出了一股恶意，尤其是「参考了托尔在飞机上的话」这一段，让他总觉得自己正捏着一个炸弹包裹。但是洛基依旧带着阿斯嘉王子的翩翩风度向斯波克点头道谢，快步跟上已经和他们两个拉开距离的弥德加特还有埃吉尔，在领取了饭店的房卡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个包裹从32楼的阳台上丢出去。
因为他听见隔壁的寇克正在一边翻找自己的行李袋，一面喃喃自语：「怪了，我怎么老觉得自己少带了一件换洗的内裤，传送下来之前真该拜托老骨头帮我检查的，我永远不擅长这种事情。」
甚至不用花上一秒钟，洛基就可以确定那件不翼而飞的──Calvin Klein──绝对是白色的──内裤正躺在他的礼物袋里面。
「你个心胸狭窄的绿血妖精！尖耳朵哥布尔！」在心里诅咒着隔壁的某位住客，洛基目送他的礼物化作一道拋物线消失在都市丛林当中。
完全不敢想象未来人舰长失窃的内裤在邪神洛基的手里被找到，这会是多么可怕并且令他身败名裂的丑闻。
不就是米德帮托尼骇了一下你家宝贝舰长的船嘛！
让托尔打雷劈死你啊！个浑蛋！
洛基决定趁着所有人都休息的时候先一步去他们要调查的地方采点，阿斯嘉的洛基绝对会找到反将一军的法子。
神盾局列出来的地点不只一个，那些重力异常现象的出现并没有一定的规律，他们只能一个一个按图索骥的亲自前往调查，但是洛基自然不用一个晚上跑遍伦敦，他有一个自从抽血事件后就对他死心塌地的小间谍，弥德加特。
「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任何人！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手信息，我答应贾维斯给他升级系统……阿斯嘉式那种非地球的升级，他才帮我黑进神盾局科学档案里找出来，这里是可能性最高的。不和未来人讲清楚只因为那些议员希望多点时间准备筹码和他们谈谈科技上的交易可能。」
弥德加特把一张简易地图塞进洛基的手里，还刻意把自己包成阿拉伯风格密不透风，戴上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简直是整条走廊上最可疑的家伙，旁边的妈妈都摀住小孩的眼睛说「快走不要看」了。
目送洛基把自己变成一个长相普通，看起来刚结束一场应酬的疲劳中年男子，混入人群中躲开神盾局的监视，弥德加特闪进洛基的房间里扯起棉被蒙住头继续他的替身任务，同时用他的心电感应和埃吉尔交谈。
「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我用不好变身术，随便来个人查房我就会被识破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掩护你。」
「这还真让人放心，但是为什么偏偏要挑在今天晚上让洛基去那个建筑工地？我还真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直接往那里埋个魔法炸弹，明天直接爆了那个瓦肯人未来式。」
「别担心，他不会的。」弥德加特总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埃吉尔一定配上了柴郡猫的露齿笑，「他很快就会在工地找到比炸死瓦肯人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比方说？」
「Hmm……你觉得一个简•佛斯特怎么样？」
「埃吉尔，老实说，你到底从头到尾都计划了什么东西？」
「你是指像假装和你谈话其实故意让斯塔克监听、洛基的赎罪打工计划、自由女神像上的夜间约会、曝露洛基的冰霜巨人血统还有今天晚上的女友与小叔见面会之类的吗？」
「我改变主意了，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的太多。晚安。」
还是继续当个快乐的蠢萌吧，至少活得比较没有压力！
在此时此刻，还不知道自己被推入圈套的洛基正在前往地图上标示的废弃工地。托尔笨拙的操作手机想打通电话给斯塔克，询问现在可不可以招唤米奥尼尔，他可不想把飞机打破一个洞害上面的乘客必须跳机。未来人小组正在发挥他们的好奇心观察古代人的饭店设施，并且在电视上出现某位当地咨询侦探的脸时，斯波克险些失控打坏了电视机──那位卷发侦探实在太像他们刚刚交手过的敌人可汗（Khan）了。
而另一位主角──简•佛斯特拿着仪器在废弃的工地到处搜寻读数最强烈的地点，这里的重力场不单纯只是扭曲，使一个小孩子都可以轻易举起一台大卡车，如果你在特定的地点丢出东西，你还可以看到它「咻」一下消失不见，然后如果你运气够好的话，抬头向上看，就会见到它欢快的从天而降。
东西消失不见的期间去了哪？没有回来的那些东西去了哪？影响物质去留的因素是什么？如果她能够解读背后的原因，说不定她也可以这样「咻」一下的穿越到什么地方，然后「咻」一下的回来，就像托尔的彩虹桥。
这表示她可以亲身证明九大宇宙的理论是真的，而不是外星神话故事。然后她也可以和托尔来一掣正常」的远距离恋爱，就是……每天晚上通通话，一个礼拜或者半个月见一次面聊聊天、吃吃饭之类的。
理查德虽然是个好人，但是简说到底还没有完全确定是不是要放弃托尔，她人生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奇迹。
比起精神百倍活力四射的简，跟在她背后不停搓手打呵欠的黛西就显得不那么热衷了。
「简，不是说只要做个简单的验证就行了吗？好了吧，我们已经确定这里的重力有异常，妳可以明天再回来好好研究。」
说着，黛西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呵欠，连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再一下子，就一下！」
「没问题，博士，妳说了算！」
黛西在角落找到一个金属桶子，上面除了一些灰尘和碎石头以外没有什么恶心的脏东西，虽然这种状况并不能让黛西彻底满意，但是在睡意的袭击下她还是向自己的洁癖妥协，坐在桶子上开始打盹。
她已经完全迷糊的脑袋只记得距离现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前，简收到一则通知，来自她的某些科学线人，专门在某地发生这种重力异常现象的时候通知她。
她们跨越半个伦敦跑到这里来，碰到一群半大孩子把这里当成秘密基地，还穿凿附会的把这些异常现象配上各种恐怖的鬼故事。
再他们展示了这些「灵异现象」之后，简就无可自拔地陷入疯狂科学家模式，让黛西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觉得现在应该是抱着爆米花缩在沙发上看DVD直到眼皮再也撑不住为止的时间。
简高高举的她的相位仪，拐过一个又一个转角，直到仪器上的数字开始不规则的跳动，一下高一下低，比大盘走势还要刺激，简不得不停下脚步开始检查它。
「真是不敢相信，我才刚刚买的相位仪！那间黑心商店，还跟我说这是什么最新到货……我要把这件事贴到Facebook上，看还有谁敢去跟他买东西，OK……重新开启，然后开始探测信号……」
相位仪上显示的波动依旧是毫无章法的乱跳，让简完全无法进一步用它来探查。
「Ah，好吧，有时候老方法也是不错的。」
关掉没有作用的相位仪，简四处搜寻了一下，找到几个被捏扁的空罐和零食包装，大概是那些孩子留下的，正好让她当成沿途的记号和实验用品。
在转弯处留下薯片包装，用石头压好，偶而抛丢几个罐子看看有没有连结到不明空间……完全沉浸在这里的异常现象当中，当她在转角一头撞进洛基怀里，差点把人撞下楼梯的时候，简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黑发高个子的男人就是她前不久才抱怨过的，托尔的麻烦精弟弟。
「真对不起，先生，我没有注意看路，你还好吗？希望你没有受伤，我正在做一些调查，我一定是太专注了，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抱歉。」
「一点事都没有，女士，您还好吗？可以站起来吗？」
洛基微笑着安抚有些慌乱的简•佛斯特，温文得体的富有绅士风度的幽默，更别提那口标准到挑不出错的英国腔让简觉得自己的脸颊都要烧起来，连忙扶着墙壁从洛基的怀里站起来连连道歉兼道谢。
「原谅我的冒昧，女士，妳是在调查有关异常重力场的问题吗？」
洛基指向简身后飘浮在空中的铝罐，那是她刚才惊吓中随手扔出去的，现在正悬浮在原地偶而一上一下的飘动。
「没错，你也……？」
「啊哈～没错，和妳想的一样。不过……女士优先，所以这里恐怕是您的主场了。」
洛基俏皮的挤挤眼，在说到要把场地让给简做研究的时候故意摆出伤心欲绝的表情，让简一下没忍住噗哧笑了出来。
「Sorry，我不是有意的，您真是幽默。」
「真的吗？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身边的人常常不认同我的一些……小玩笑。」
「Really？我猜英国人可能比较严肃，喔！无意冒犯。」简说到一半才想到眼前的人可能也是个英国人，吐了吐舌头抱歉地冲洛基一笑。
「嗯，我想我就把这当成是一个安慰了，谢谢妳，女士。」
她在外套上搓干净手上的脏污，对洛基伸出手：「简，叫我简就好。简•佛斯特，天体物理学家。」
「Ikol Laufeyson」
洛基回握了简的手，轻轻地摇晃一下之后就主动分开，表现的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绅士，没有半点要占便宜的样子，这让简对他的评价又提高了几分。
他们有一段堪称愉快的交流，关于天文学方面洛基的确知道许多地球人不知道的，而这些知识让他的形象在简的心理更加高大起来。
「这真是太了不起了，精采绝伦！我怎么可能没有读过您的论文呢？您刚才所说的理论有这么多地方都和我的假说可以互相应证！我一定是恍神就错过了它们，太不应该了，我这就回去重新把它们找出来！」
「不用着急，简，慢慢来没关系。」因为妳永远也不可能找到那些论文的，除非妳去一趟阿斯嘉，然后找到几百年前洛基写的读书心得报告。
「不不不！慢不得，我有一些……嗯……个人的压力，我希望能够尽快得出有用的结论。你不介意我现在就回去查询那些期刊吧？不介意？太好了，你真是个好人。」
洛基向简点头致意，体贴的帮她挥开挡在路中间的铝罐，换来女科学家迈步狂奔之际感激的一笑。
几乎是在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时候洛基就收起温文儒雅的表情，不屑的撇撇嘴角，嫌弃的将手里的垃圾铝罐甩在地上，并在它赶得及飘起来之前一脚将它狠狠踩成铝片。
「个人的压力……忙着建造彩虹桥？不自量力。」
被调侃的邪神没有发怒，只是重重地喷了鼻息表示他的鄙视。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我亲爱的哥哥会喜欢她了。一点都不奇怪。」
洛基信步走到窗边，那步子优雅的让人以为他是走在仙宫金碧辉煌的走廊上，而不是堆满沙尘和垃圾的破房子。
简•佛斯特把手臂舞的像是甩大刀一样，旁边跟着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女人应该是她的实习生跟班，她看上去正试着向她解释从自己那边得来的知识，并且不时拿出手机拨打。
「愚蠢、冲动又自大。不过这些特质到了托尔眼里八成就是无惧、勇敢和自信。多么相像的两个人。」
一个女人，甚至不能对付中庭的普通小混混，独身一人在发现不明重力场的地方四处游荡，手里只有一台仪器。虽然她带了人来，但是很显然她的帮手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而且她也因为各种原因没带上她一起搜索──冲动。
发现手里的机器坏了，仍然准备盲目的探查未知的现象。谁知道这是什么？或许是另一个宇宙魔方，或许是某种致命的生物，没有那台机器，她甚至不能在危险到来之前争得几秒钟逃跑的时间──鲁莽。
最后，她梦想着要打开通往阿斯嘉的通道，肯定是为了托尔。她根本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只为了证明她比其他人优秀，或许有一个外星男友来证实她的研究理论让她更有优越感有说不定。
但是她完全没想到这么做的后果。
宇宙里不只是奇塔瑞人，还有满脑子逻辑理性与和平的瓦肯人。还有更加强大、更具有侵略性的生物和文明存在，甚至比阿斯嘉、比奥丁都更为强大的暴徒在那里，他们或许会稍微畏惧阿斯嘉和其他世界的武力而不敢轻易来犯，不过中庭……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精心保护的中庭，只要轻轻的一个弹指……就可以迎来中庭人口中的审判日。
只要有人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就像简•佛斯特正要做的一样。
洛基看着伦敦的夜空，回忆着在那轮月亮之上、星星之上的永恒国度──阿斯嘉，他和托尔共处的无数个日夜。
还是那个老问题，他究竟哪一点比不上这个莽撞的中庭女人了？
唯一一个知道答案的人，盯着发亮的手机屏幕，还在努力的试着拨通斯塔克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20—RE: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