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21—RE: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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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简•佛斯特匆匆忙忙赶去沙维格博士的实验室，一直等到中午都没有看到人，手机也打不通。她只能在桌上留了字条，并指挥着黛西和她不知道从哪拐来的英国小帅哥实习生，搬了一大堆的仪器塞到车上。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那处工地研究异常重力了！
然而天不从人愿，即使她一路上狂踩油门，还是比不上警察的一条黄色封锁线就把她和整车的器材挡下来。
「喔！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简把头撞在放向盘上恨恨的咒骂一声，开门跳下车打算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她一样好奇的民众还有不少，她花了一些时间才挤到可以从夹缝里看到封锁线后的位置。
一群警察拿着防爆盾牌围成一圈，一个看起来官阶比较高的警察手里拿着小喇叭正在警告某人：
「先生！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不要抵抗，放下你的武器，把双手放在脑后！」
「抱歉，请问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简没办法看到警察在对谁说话，她扯了扯挡在她前面的男性。
「有个人突然出现在旁边的公园，听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砸坏了地面和消防栓。」男人回头看了简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解释，「要我说，他看起来还真奇怪，活像从哪个漫展上跑出来的。」
「从天上掉下来？」
「谁知道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男人耸耸肩，转过身去继续看热闹不再搭理简。她只能继续踮起脚尖，想要看得更仔细，直到她听见那个熟悉的男声──
「我对你们的人没有恶意！但是你不可以让我放下锤子！」
简用力的撞开挡在她面前的人，终于挤到最前排，看见那个披着红色斗篷的金发北欧神。
「托尔！」
「简！」
托尔也听见了简的声音，让他放弃和警察对峙快步走过来。
「托尔，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回阿斯嘉了！」
「我确实是回去了，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和洛基必须在这里待一阵子。」
「等等……一阵子？所以你已经在地球待一阵子，而你甚至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
「呃，抱歉。」托尔挠挠头，笑得很心虚，「我得跟着洛基到处跑，而且其实我不太会用你们的电话……抱歉。」
简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托尔的名字配上他显眼的打扮足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救了纽约的超级英雄之一，警察也顾不上以破坏公物的罪名逮捕托尔，他们首先要阻拦一群因为看到活生生的英雄而激动不已的民众，以免发生更严重的踩踏事件。
「我觉得这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托尔说着一面拦腰抱起简，另一手甩着他的锤子转起来，抢在第一个疯狂群众抓到他的披风之前．把两个人带上天空消失在底下所有人惊奇的眼神当中。
他选了一处人烟稀少的近郊住宅区屋顶降落，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的人都去城里上班上课，这个小小区除了遛狗的老人和推着婴儿车外出散步的主妇之外几乎没有别人，而这类人几乎不怎么会抬头关心别人的公寓屋顶上是不是有怪人站在那。
简一站住脚就反手甩了托尔一个响亮的耳光。对托尔来说一点都不痛，但他还是被打蒙了，用地球的话来说。
简双手插着腰来回踱步，好几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个单词也没有成功说出来。她抬手扶着额头，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仰头看着托尔迷茫的眼神开口说道：
「Okay，我们一件一件来。第一，你说你要回家解决你弟弟的事情，然后你就会回来，为什么你没有？」
「喔，彩虹桥坏了，所以在它被修好之前我没办法回来。」
「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个……洛基本来想要用彩虹桥的威力摧毁整个约顿海姆，我必须阻止他，所以我只能毁掉彩虹桥，不然约顿海姆就会被劈成两半。」
简的眼神向上飘移了几分，狐疑的盯着托尔继续问道：「很好，第二个问题，你有几个弟弟？」
「就一个，洛基。」
「那个把外星人大军带到纽约来的洛基？你现在告诉我他还有过毁灭一个世界的前科！」
「洛基那时候受到了一些刺激，他情绪不稳定。而且他也没有真的毁灭约顿海姆，我在他成功之前就阻止他了。」
「没有人会因为情绪不稳定就真的去毁灭世界！而你居然还在帮他说话！」
简看着托尔，好像她今天才刚刚认识这个男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忙着和你亲爱的弟弟洛基到处跑，然后你不会用我们的手机？」
「嗯……就是这样。」
「你难道不会问问嘛！你认识一群神盾局的人，难道他们都不会打电话？」
「喔，对啊！我没想到！」托尔愣了一下，偏着头笑了出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看着傻笑的托尔，简突然觉得那一团憋在胸口让她咽不下也吐不出的恶气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散了。
「所以我猜，你刚刚是要去找你弟弟的。」
不用等到托尔回答，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托尔•奥丁森。只是之前她还没有机会完全的认识他而已。她见过托尔英雄的那一面，也见过他对女性充满绅士风度的一面。她从未听他说过自己的家庭、他的阿斯嘉朋友们，她甚至不知道阿斯嘉是什么样子的，除了那一个晚上托尔在空下画给她看的九大宇宙。
果然，简看到托尔点头，苦着脸说他又惹洛基生气了，结果被踢下飞机，现在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老天啊！被踢下一座飞机！而托尔居然还在担心弟弟会不会又和他冷战了。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情绪反应吗？难道不是把弟弟找来痛揍一顿吗？
「你们的兄弟相处方式还真奇怪。我是说……他之前还要杀死你，而你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托尔似乎没料到简会问他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我次是满伤心的，我从不知道洛基累积了这么多的情绪，而我一直都没有发现。现在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他的心结……呃，我想大概也不会有用，因为我没有被剥夺神力之前就是个浑蛋。」
简这下子真的是什么都明白了，她走近托尔，脸上是属于科学家简•佛斯特自信满满的神情。
「不如我把话说得简单一些──不管你那个惹祸精弟弟将来还会捅出什么样的娄子，你仍然会追在他屁股后面把他拎回家，谁也不能阻止你对不对？」
「那是当然的！」托尔这会可是回答的不带一丝犹豫。
「即使他干的事情足以让他在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之下被处死几百次？」
「毫无疑问。」如此回答的托尔看上去庄严极了，简暗想着，这才符合人类想象中关于神的形象嘛！
托尔的剖白还在继续：「我承认洛基犯下的恶行，我不会为了包庇他而谎称那些事情从未发生，尽管我多么希望所有人可以通通将它们忘掉。但是此时此刻，一直到未来，我永远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
有一小段时间，简和托尔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到简的手机开始唱起一首节拍强烈的摇滚乐。
黛西的来电。
「简！感谢老天，妳还活着并且可以接电话。妳在哪里？」
「这个……我一下子也说不清楚……」
「和那个喵喵有关系对不对？我看到他从人群里飞出来了，妳跟他在一起吗？」
「呃，是啊。」简把电话用脖子和肩膀夹住，对托尔做出「黛西」的口型，「妳在哪？」
「在昨天那个工地，我以为妳会自己过去，所以我就把车开过来了，要我过来接妳吗？」
「不，不用这样，我拜托托尔送我过去就好，谢啦，BYE！」
挂断电话，简对托尔挑了挑眉毛，提议让他先把自己送去那个工地，至少架设好研究用的设备，然后她再拜托席维格博士帮忙联络神盾局，这比托尔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找人来的有效多了。
「好的，没问题。妳把那个工地的位置指给我，我抱妳飞过去。」
托尔小心地让简环住自己的脖子，将她用公主抱的姿势抬起来圈在怀里，右手熟练地甩起雷神之锤，冲向青天。
她们花了一些时间停下来辨认方向，用简手机上的Google Map确认自己没有飞错地方，偶而还要为了手机上的来电找一栋大楼暂停，让她不致于一开口讲电话就吃了满嘴的头发。
林林总总的理由，无论如何，当他们重新踏上简所说的工地时，神盾局的封锁线已经拉起，一名警察走上前来驱赶她们，用一些政府执行公务之类的理由。
简的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了，她完全不敢相信只过了不到一天，那群神盾局就这样跑来把她的研究变成５１区。而她除了干瞪眼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至于托尔……她只希望那些警察别再提出「放下锤子」之类的命令。
「简，妳觉得会不会是昨天那个人向神盾局告密？妳看，一个神秘的男人出现在这种烂大楼里面，然后神盾局就出现了！凶手就是他，很明显嘛！」
黛西双手插在兜里，皱着眉头看那些警察煞有其事的巡来巡去。
「妳在说什么？不，这不可能。」简沉下脸，严肃的反驳黛西的看法，「妳以为随便遇到一个路人都可以是神盾局吗？」
「这很难说啊，再说妳不能算是普通人吧？」黛西朝着托尔暗示性的挤挤眼睛。
「这真是太荒谬了，黛西，我们在英国没错，但这并不表示我们要变身成夏洛克•福尔摩斯来一场推理啊！事实就是，劳菲森先生和我一样发现了工地的重力异
异常，所以我们进行了一些讨论，如此而已。」
简还想多说些什么来证明劳菲森先生不是神盾局的间谍，正在和警察理论的托尔一下子冲到她们面前，激动的问：
「简，妳刚才是不是说到一个劳菲森？是劳菲森对不对？他在哪？」
「呃，是……是啊，劳菲森先生，名字是Ikol，I—K—O—L，我在那栋楼里面遇见他的。等等，托尔，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和你的神盾局好朋友们说一下让我进去？嘿！」
托尔直接挥舞起他的锤子飞过警戒线，无视下面警察的广播和警告径直冲着那栋大楼飞去，留下双手圈成话筒大喊的简和她的实习生们。
「说真的，我不觉得他有听到，妳最好还是另外找一个新的实验地点吧，巨石阵怎么样？」
黛西双手搭成棚子看着托尔踢破一扇窗户钻进楼里。
「我……我也不知道，好吧，他可能真的没听到。」
简双手抓着脑袋揉乱了原本滑顺的长发，最终像是放弃了一样大叹一口气垂下手垮下肩膀。
「妳说巨石阵是什么意思？」
黛西默默的递给她手机，上面是最新的本日新闻──「外籍男子疑似精神失常，于巨石阵裸奔攻击观光客」那个重点部位被打了马赛克的男子显然就是她们的好朋友，艾瑞克•席维格。
「我的上帝啊，艾瑞克？」从新闻的时间，简可以确定她一个早上等不到人，席维格博士就是去干这个了。
「先不管艾瑞克了，简，我觉得妳怪怪的。」
黛西一把抓回她的手机，严肃地盯着简，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一些头脑不清醒的证据。
「什么？我很好啊。」
「真的？」黛西很明显的不相信，「妳之前都还在抱怨，说托尔来了纽约不找妳，现在妳们终于见面，然后他突然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劳菲森先生跑了，妳一点都不生气？妳居然在关心可不可以进去做研究？」
简还是一脸「So what」的表情，让黛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把话讲得更直白一些。
「妳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其实根本不爱妳吗？」
这时候简才表现出一点符合黛西想象的惊讶，并且效率的将这份惊讶之情踢回到黛西身上，「不会，因为在刚刚降落的时候，我们分手了。」
「妳们什么！」
「分手了。」简看着黛西几乎要扑上来掐她脖子的表情，决定讲得更清楚明白一些，「不过要精确地说，我相信托尔甚至从来没有意识到我们在『交往』。我感觉他把我当成了……姊妹淘？就是男人也会有的，一两个关系特别好，像哥们那样的女性朋友。」
「妳怎么能确定？」黛西还是不相信简的说词，她更偏向这位科学家大人又在嘴硬了。
「妳真是……算了，先说好，不准偷偷拷贝档案，也不准传到FB或者Twitter上。」简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得意的扬了扬，「我有在谈重要的事情时录音存证的习惯，所以──」
她按下了播放键。
最后那句「我永远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播放完毕，黛西和她的英国小帅哥都惊呆了。
「WOW！那真是……WOW！」
黛西拼命地眨着眼睛，好像眼皮每闭合一次就表示她的世界观被刷新一次。
简只是实习生去把车子开过来，自己则在打电话询问要怎么办理手续把博士从警察局里救出来。
「我得把这段音频发到汤不热上去，姊妹们，我们有新素材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21—RE: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