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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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一直都知道，夏洛克是一个标准的宅男，如果有可能，他甚至能整整一天坐在他的单人沙发上动也不动——如果约翰愿意伺候某人的吃喝拉撒的话。
但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往宁愿烂死在家里的某个人，这几天却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天（拉着约翰）往外跑，走在大街上不是抓小偷就是打流氓。实在没事情可干了，还会溜达道苏格兰场找找雷斯垂德的麻烦。
……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雷斯垂德用手深深地捂住脸，一点都不想看到某两位形影不离的挚友和一位把白色鸡翅膀隐藏起来的非人类，“夏洛克你就不能回到你的房间里去呆着吗？！你来我这里到底是干嘛的？！”
“破案。”夏洛克用平淡无奇地声音说道，“外面的小偷都已经躲起来了，我没事干了。”
换言之——他没地儿去攒人品了，于是跑过来让大家都不爽一下。
“……”
雷斯垂德彻底无奈，把痛苦的目光移向约翰，似乎在期待着约翰能带给他一线生机……
但很可惜，约翰自己也不知道夏洛克在想些什么，或者说……他知道，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因此他也不敢去询问。
“……你没事干的时候还少吗？”失去了约翰的帮助，这让雷斯垂德不得不勇敢的面对现实，他挫败烦躁地翻着自己桌子的上的文件，然后从一堆文件夹下面翻出了一份报纸来，刷刷刷地抖开，指着头版头条说道，“夏洛克，你这几天的善行已经被媒体发现了！根本不用麦克的权利你就能洗清你的名誉了，你为什么还不去参加访谈，让那些想知道你事情的人好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呢？这样也算好人好事也可以攒人品的！”
鉴于探长大人和兄长大人不可不说的某些关系，雷斯垂德对于夏洛克最近的动向十分了解。
夏洛克飞快地转头瞪了雷斯垂德一眼，不高兴道：“闭上你的嘴吧，加文，这里不会有人把你当哑巴的！”
“是格雷格！”雷斯垂德强调道，“还有，如果你愿意从我的办公室里出去，我能工作的更好！”
“为什么？我哪里影响到你了？！”夏洛克毫无所觉道。
“你已经把我的办公室变成档案室了！”雷斯垂德看着周围甚至没有下脚地方的办公室，终于忍不住咆哮了，“夏洛克！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你知不知道如果现在有人推门进来——”
“老板？”多诺万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你刚刚在叫我吗？”
“……”雷斯垂德看着突然恢复原状的办公室，觉得自己深深地给夏洛克跪了，“……没事，你出去吧。”
多诺万看了办公室里的四个人，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诡异非常，但是……这不归她管，“……好吧。”多诺万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咔哒。
门被关上，之前无缘无故消失了的档案又突然回到了办公室里。
夏洛克满意地看了坐在自己旁边正在看书的拉斐尔一眼，“好身手。”
“谢谢夸奖。”
夏洛克微微一笑，朝雷斯垂德看去，那一眼颇有——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
雷斯垂德直接踢开挡脚的档案，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夏洛克。
……
“……好了，”约翰抱着手臂，走到夏洛克的对面，走了下来，“告诉我吧，为什么赶走格雷格？”（约翰决定从此以后只在夏洛克面前叫雷斯垂德的名字，以增强某位绝顶聪明的侦探的记忆力）
“没什么，他总是呆在这里，不停地想着一堆无用的东西，很烦人，打扰到了我。”夏洛克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目光在手上的文件上飞快地扫了过去，然后扔掉，继续看下一份。
虽然夏洛克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约翰就是这么神奇地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位天才心情平静了很多。
“为什么？”约翰已经学会不去跟夏洛克讨论他现在呆的位置是雷斯垂德的办公室，这种无用的问题了，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是另一件事，“我和拉斐尔大人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吗？需要我们也出去吗？”
“不。”夏洛克想也不讲就说道，“不需要。”
约翰停顿了一秒，“可是我也在想事情，你不觉得我烦人吗？。”
“约翰，你究竟想说什么？”夏洛克把手上的资料放下，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直截了当地问道，“不如一次说清楚？”
“我想问……”约翰停顿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地瞟到了拉斐尔。
拉斐尔显然也注意到了约翰的眼神，微微一笑，就连人带书一起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室里只有约翰和夏洛克两个人。
……
“好了，人已经都情场了，”夏洛克摆出一副要好好和约翰谈一谈的架势来，将一个大大的假笑挂在自己的脸上，显然对于约翰打扰了他的工作有些不满，“你可以把你想说的所有话一气说出来了——哦，对了，我希望你能先理清你想说的内容，尽量让你的话有条理一些，这样我们的速度能加快一点，我今天要把这里所有的资料都看完。”
……
又是一阵沉默。
约翰微微垂了垂眼睛，然后深呼了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问道：“为什么你会对我另眼相看？”
夏洛克显然没有意料到约翰的话，他甚至有些不能理解约翰话中的意思，呆了一秒，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什么？”
“就是你想的意思——哦，好吧，你可能现在什么都没想，”约翰挫败地看着夏洛克迷茫的脸（这可真是少见），“我的意思是……你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决定跟我合租，然后又直接带我去了犯罪现场，把格雷格赶了出去，让我发表我的意见……还有后面的很多很多的事情，夏洛克，你难道不觉得我似乎一直在享受你的特殊待遇吗？”
夏洛克的眼睛随着约翰的话微微一眯，等约翰说完后，几乎脱口道：“你是我的朋友，不是吗？”
“是的，正是这点让我非常的疑惑，”约翰双手抱着胸直了直腰，“格雷格也是你的朋友——之前莫里亚蒂甚至把他当成威胁你的三人之一，更不要说他和你亲哥哥之间的关系——但是你现在却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夏洛克，这是为什么？”
约翰停顿了一秒，但夏洛克没有将他的话接下去。
“我和格雷格都是你的朋友，你为什么会对我另眼相看？”约翰认真地盯着夏洛克，追问道。
——如果没有雷斯垂德这个对比，约翰永远都不觉得夏洛克对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一次又一次鲜明的区别对待，哪怕是约翰自己，都不能在忽视下去了。
某个神奇的念头突然跳进了约翰的脑子里，让他的心就像是被一种缠绕上来的藤蔓慢慢勒紧，直到让他无法呼吸。
约翰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有一句话甚至没有过过脑子就冲出了他的嘴唇：“你……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疑问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