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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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似乎过的异常缓慢。
约翰甚至在说出那句话后的五秒内还没明白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一脸呆若木鸡的表情看着夏洛克，就像问出这句话的人是夏洛克不是他一样。
“……哦，上帝啊，”约翰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简直无助地左右看了看，又把视线移回了夏洛克的身上，张口结舌地问道，“我……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是的，你说了，你问我我是不是喜欢你。”
莫名的，夏洛克突然笑了笑，十分坚定地肯定了约翰的话，甚至还十分善解人意地重复了一遍，以便让想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约翰没法用自欺欺人的方法掩盖过去。
“……”
这简直太疯狂了。
约翰看着夏洛克，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成了浆糊。他刚刚说了问了什么？他竟然真的问了？
“哦，抱歉，”约翰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虽然他的吐字仍然不太清晰，但至少他能说出话了是不是，“抱歉，夏洛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约翰卡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哦，最近那也谣言实在太过分了，所以让我也变得不正常了……我很抱歉夏洛克。”
“我接受你的道歉，约翰。”夏洛克的回答十分的从容，一点都没有这种情况下该有的尴尬……
“……”
但这样的从容让约翰觉得更加尴尬了。他沉默了半响，只是紧紧地盯着夏洛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
一分钟过去了。
约翰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猛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东张西望了一下，脑子里飞快地把那些借口过了一遍，接着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约翰又顿住了，“……所以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夏洛克有所回应，他就慌乱地拨开脚下的档案，艰辛地朝办公室的门走去。
……
夏洛克看着约翰是不是弯下腰保持平衡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盛，就在约翰要避开一摞堆比较高的档案时，突然说道：“是的。”
哗啦——
那摞档案不负众望地被没站稳的约翰弄倒了。
“什么？”约翰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过头直接朝着夏洛克的方向走了回来，脸上带着荒诞的笑容，简直不可思议地问道，“抱歉，但是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是的。”夏洛克故意拉长了音，让约翰的心跳又往上飚了一个速度。
“什么‘是的’？”约翰双手叉腰，有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脸，才问道，“你在说什么，夏洛克？”
夏洛克挑了挑眉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约翰，连他的声音里都能听得出笑意，“唔，显然，你刚刚问了我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需要用‘是的’或者‘不是的’来回答，现在我回答了你刚刚的问题，所以你还在疑问什么？”
夏洛克看着约翰几乎凝住的表情，好心地加了一句，“需要我把你的问题和我的答案放在一起重新问一遍吗？”
“不，谢谢。”
“哦……”夏洛克微微一笑（不再是那种摆出来的假笑），挤着眼睛说道，“不客气。”
……
看着夏洛克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约翰觉得自己的脑海里简直就像有十万个莫里亚蒂拿着微冲锋枪奔过去——
以至于约翰都想冲上去抢劫一个莫里亚蒂，自己扛着冲锋枪把夏洛克扫射|成筛子！
——那表情简直就他|妈是贱到极致了！
……
“你在开玩笑？”约翰忍不住问道。这已经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后路了。
“不是。”
……
可惜最后的后路被夏洛克也堵死了。
……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沉默了许久，约翰才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然。”夏洛克的笑容让他脸上的褶子暴露无遗，“你还是不敢相信吗，约翰？”
“废他|妈什么话？！”约翰一瞬间就暴怒了，“你这种回答让我他|妈的怎么相信？！怎么敢相信？！”
“为什么？”夏洛克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的眼睛里甚至带着一点慌乱，“你为什么不相信？又是什么让你不敢相信？这个问题是你问我的，我也如实回答了你，按照‘真实世界’的情况……你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吗？”
“不，夏洛克，不，这不是‘真实世界’的原则。”约翰几乎被完全没有抓住重点的夏洛克气笑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的。”夏洛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约翰没有回答，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好的，”夏洛克现在似乎对这一办公室的文件失去了所有兴趣，他紧紧地盯着约翰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试图寻找出一丝一毫约翰如此表现的原因来，“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
约翰再次抬起两只手揉了揉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重新坐回了自己之前的椅子上，试图跟夏洛克开始沟通，“首先——夏洛克，我不是一个同性恋。”
“不，你不在乎这个。”夏洛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约翰，才说道，“你不在乎这个，约翰，你根本不在乎和你在一起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你的思维束缚了你，你从来没有试过和一个同性有这样的关系，所以你以为你只喜欢女人。”
“哦，拜托了，”约翰讽刺地笑了一声，“你是想说什么‘没遇到自己真爱的男人之前所有男人都认为自己喜欢女人’这种话吗？”
夏洛克想了想，“是的，虽然这样的说法太过文艺，但是准确地表达了我的意思。”
“……”
约翰又沉默了。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洛克。
是室友？朋友？还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
……
“好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被夏洛克打破，“你刚刚说了‘首先’，那么现在来说你的‘其次’吧。”
“……”约翰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第二……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就是约翰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竟然让夏洛克起了这种心思？！
“你和你的那些女朋友们不是从朋友做起的吗？”夏洛克耸了耸肩，“我们之间的情况和你和你那些女朋友之间有什么区别？”
这区别他|妈的大了！从来没有和一任女朋友维持超过半年关系的约翰瞬间怒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表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