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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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次的愤怒来的异常突然，这让他再次无法平静的开口——他甚至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如果此时开口的话，甚至都能直接喷火出来。
“为什么不一样？”夏洛克起身，避开脚底挡路的文件，慢慢地走到了约翰的面前，低头看着他，问道，“你认为……有哪里不一样？”
……
两人离得极近，这样的距离甚至让约翰突然没有了安全感。
他忍不住想要后退，但他的腿只撞到了他身后的椅子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让他无奈地只能站在原地——没有一个士兵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后退，约翰也不例外。
“夏洛克，你应该知道的，”约翰的声音低了很多，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夏洛克，“这完全不一样，我们……”
“我们什么？”约翰的顿住让夏洛克抓住了疑问，“约翰，你在逃避。”
约翰的心一震。
“还记得吗？你曾经为了我是不是吸毒者的问题和雷斯垂德吵了一架？然后我也靠近过了，和现在的距离一模一样，”夏洛克突然提起了另外的事情，这也让约翰想起了他说的那件事。
约翰不住地点头，似乎这样的行为能让他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
“那次他是抬头看着我的，”夏洛克继续说道，“因为你知道就算我真的是一个吸毒者你也能接受，但是现在——”夏洛克突然凑上去在约翰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你在逃避着什么。”
……
原本看着斜下方的约翰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上刚刚划过一丝柔软，他下意识地猜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不敢相信，瞬间转过头看向夏洛克，却只看见夏洛克得意洋洋的表情——他甚至还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了一个微笑。
“……”
砰——
约翰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扑向夏洛克，把他扑倒在大堆的文件上面，双手狠狠地掐住夏洛克的脖子，脸上的表情简直凶狠的可怕。
“咳咳咳……”夏洛克被约翰掐的有些窒息，但心里却痛快的要命，他名正言顺地伸出手抱住约翰的腰——紧紧地，不留一丝空隙，“约翰，你下手比原来更狠了。”
“夏洛克！”夏洛克的样子让约翰愈发的狠了，就连他自己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个忍不住就真的把这个绝顶聪明的侦探掐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夏洛克不避不闪地看着约翰的眼睛，问道，“问题是……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我他|妈不知道！”约翰狠狠地放开了掐住夏洛克脖子的手，用左手重重地捶了一下地，“我真他|妈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夏洛克，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是谁？！”
“我知道。”夏洛克的手上用力，不让想起身的约翰如意，“告诉我，你在逃避什么？你刚刚的不敢抬头和现在这幅被说中了什么真相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我说的都是对的，所以……告诉我，”夏洛克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轻柔，甚至带着几分诱哄的味道，“告诉我，你在逃避些什么？”
“我——没有——在——逃避！”约翰的脸有些发红——当然，这完全是被气得——他用手撑住夏洛克脑袋两边的文件想要脱离夏洛克的钳制，但是因为文件夹太滑，所以约翰的手也滑了出去，导致他整个人都往下跌去。
于是刚刚偷亲了约翰脸颊的夏洛克这么快就被约翰亲了回来。
“约翰，你已经开始主动了，这是一个好现象。”夏洛克的表情很开心，“但是你还是要告诉我，你究竟在逃避什么？你为什么就是这么不愿意和我尝试一下？”
“放开我，夏洛克！”约翰用力地挣开了夏洛克的钳制，从他的身上翻身|下去，坐在旁边的文件夹上，几乎语无伦次地低吼道，“夏洛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究竟自己在做什么？！我和我的女朋友们就从来没有长久过——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让我们两个的关系去冒这种险的！”
……
夏洛克没有说话，他早在约翰坐起来的时候就也坐了起来。
他静静地听着约翰飞快的话语，眼睛更是一秒也没有离开过约翰的脸。
一阵沉默过后。
“所以这就是你的顾虑？”夏洛克问道，“这就是你逃避的理由？”
“……是的。”已经无话可说的约翰甚至不打算在否认自己的逃避（虽然他认为这并不是逃避，而是在保护自己和夏洛克之间的关系）。
“约翰，你要知道，”夏洛克把手放到了约翰的脸上，这让约翰甚至打了一个激灵，“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和甚至不是你不愿意跟我常识一下的理由。你完全可以和我尝试一下，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停止，恢复到原来的关系——这样就可以的。”
“不。”约翰摇了摇头，“夏洛克，如果我们真的突破了这样的线……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
“……”
约翰回答不上来。
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跟夏洛克解释这些……这些“正常人”明明应该懂得的东西，他甚至有些不明白有了感情的机器人夏洛克究竟能不能理解人类的这种感情。
——因为夏洛克讨论他们之间事情的语调就像是在向计算机输入命令一样直白！如果这个代码成功，那就一直使用下去，如果这个代码不成功，那就删掉代码，维持眼来的样子。
……
可是哪个正常人会能在这种事情之后保持原来的心？！
约翰深深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夏洛克。
叮咚。
短信的提示音倏地响起，让沉浸在表白情绪中的两人都是一惊。
——他们已经完全忘记这里是哪里了。
……约翰看着夏洛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然后镇定地把手机放回了衣服兜里。
“是莫里亚蒂，他又开始行动了，”夏洛克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仍然坐在地上的约翰，停顿了一下，把手伸向他，问道，“要一起吗？”
“……”约翰微微低着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夏洛克的话。
但夏洛克的手一直没有收回去，就这么稳稳地放在约翰的面前，仿佛如果约翰不回答，他就能伸一辈子似的。
“……抱歉，”约翰的声音响起，“我……我现在……很乱。”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混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