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低头时的温柔

3、（三）爱，是什么？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宋兆兴趴在床边睡着，凌乱的头发油腻着根根竖起，衣服还是生日宴上的那件礼服，看来他是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这样我的心里舒服了一点。我动了一下，宋兆兴马上醒了，看着他苍白的脸，我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抚摸一下。宋兆兴抓住我的手，嘶哑着说：“俏俏，别做傻事，你对我真的真的很重要！”他的眼睛红肿着，看来熬了整整一夜“如果不是查理看出你不对劲跟了出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俏俏，没有你，我宁愿死！”我安慰他：“没事的，只是一场意外不是吗？我很好的，你放心。”这时我才想起他的生日宴会：“你的宴会？……”宋兆兴把头埋在我胸前：“没有你，什么宴会我都不会参加！”那一刻我觉得我受的所有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因为兆兴他真的很爱我。我说：“傻小子，我不是好好的在你的身边么？”宋兆兴赌气似的说：“那你保证以后都不会离开我！”我笑了笑：“我保证！”
　　等我回家时，陈陈已经为我准备好热水热饭了（感激上天，没有给我准备热的泡面）。陈陈笑咪咪的说：“你猜谁来了？”我正疑惑的时候，居然发现是皮球他们！简直太好了，如果不是我被宋兆兴抓着手的话我早就跟他们蹦在一起了。我仔细一熟，有皮球，光头，帅哥，西西，还有板凳牙，最最惹人注目的是板凳牙身后的美女，板凳牙看我瞪他，赶紧解释：这是我的女朋友赵单单，我笑咪咪的说：“你的长发很有特点啊，像孔雀开屏，以后就叫你孔雀啦。”一家人哑然，我这好起外号的习惯还是没因撞车而改变啊~~~~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看也没看就接起来了：“喂？哪个家伙？”对方轻笑：“是我，欧阳雷铭，还记得我么？”我浑身一僵：“坏了，还是来跟我要钱了。”我赶紧说：“你的驾照以后再还你，我现在刚从医院出来不方便见客。”对方一愣，随即有点激动的问：“你怎么了？怎么住院了？”我没好气的回答：“车祸。好了，现在不方便跟你说，以后再打来吧。”我没等他说话便挂掉了电话。朋友们来了当然要欢聚啦，于是我们浩浩荡荡杀向酒店，可是宋兆兴不允许我活动太激烈，再加上不允许我喝酒，唉，真是无味的很那，不过见到朋友依然是很开心的。板凳牙羞涩的宣布：“我和孔雀要订婚了。（他们居然默认了我起的外号，哈哈）”震惊，鼓掌，然后一人一个香吻庆祝他们终于摆脱单身公害了。孔雀一时还不能适应我们的热情，一个劲的闪，我豪气大增，一口灌下一大杯，因来一片叫好声，然而我快乐的同时却忽视了宋兆兴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皮球临走时说，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来看我了，因为皮球要去参军了，他终于考上了军校，光头和帅哥要去大西北支教，而美女西西要远赴国外。一时之间，离别的惆怅弥漫了整个房间，我对皮球说：“皮球，好样的，做个有用的人。你一直很棒，真的。”皮球眼含热泪，什么都没说只是使劲的点点头：“我知道的，老大，你多保重。”光头和帅哥勉强一笑，说：“我们几年就回来了，丫头，有时间你可以去找我们的，随时欢迎你！”我笑出了泪水：“去你那有好吃的好喝的么？去你那有便宜占吗？我才不去呢……你们放心，我会帮你们照顾叔叔阿姨的，你们放心就是。我想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去的，就是没好吃的也要你们变出好吃的来！”西西抱了抱我：“老大，你永远是我心里的老大。我去加拿大读完心理学博士就回来！”我笑骂道：“趁自己还年轻找个金龟婿嫁了，别学你老姐一把年纪了还没人要。”一群人“切”的同时竖起了中指。宋兆兴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陈陈乖乖的什么都没有说，此刻才插嘴：“你们放心好了，我保证你们回来我还你们一个欢蹦乱跳的老俏俏。”我转过头先问光头和帅哥：“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光头说：“先送西西走了再说吧，西西走了就是皮球要去军营了，我们日子定在下个月。”我问西西：“怎么那么急？”西西叹口气说：“那边催的急，主要是那边的房子还没谈好，而签证已经下来了，我妈妈催着我早去。”皮球很自觉的说：“我被选中做特警了。”我故做羡慕的说：“是不是像《□□保镖》那样厉害的？”皮球笑了笑，可我觉得笑的特别凄惨。帅哥终于说话了。他是我们这群中有名的帅哥，小学的时候就有别的小学女生给他写情书，不过帅哥只喜欢陈陈一个人，而且整整喜欢了十八年，上小学的时候帅哥是陈陈的同桌。帅哥说：“老大，你多照顾陈陈，最近她总说她吃泡面，我怕她……”我拍拍帅哥肩膀：“安啦，我就是饿死我自己也不会饿死她的，我们之间的交情谁人不知啊？”帅哥感激的说：“老大，你也要多保重。”我想想，对宋兆兴说：“我还有几天能拆石膏？”唉，该死的石膏，原本只是扭到脚了，宋兆兴非要打石膏，因为他说这样就会防止我过度运动再次扭伤。宋兆兴说：“伤筋动骨100天那。”我赌气：“我才不管，我要去送他们！”宋兆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俏俏，别任性。”我赌气不说话，陈陈看我们之间微妙的空气有□□味，便说，晚上住下吧，我们再好好说说话。西西摇头说：“不行的，我只跟我妈请了半天假，回去还要申请一些东西的。”皮球也说：“我也要回去了，下周三起程，我们有几帮同学要聚会的。”帅哥想留下，但是看到陈陈漠然的眼神心里一痛，于是说：“我跟光头也回去吧，毕竟支教也是大事，回去多准备一下也是好的。”板凳牙自然不用说肯定是回去的了，因为孔雀张罗着回去准备订婚的事宜，我只好同意，临行前我一遍一遍的嘱咐：“路上小心，我回去送你们！”
　　他们走了以后我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静，陈陈知趣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宋兆兴看了我一眼，说：“俏俏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你的这帮朋友，我也知道你跟他们的感情很好，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说他们都要各奔东西了，以后就不要那么频繁的联系了。”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大概也知道这话此时说是多么的不和时宜，他选择用沉默应对我的质疑。我说：“我困了，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宋兆兴走后，陈陈歪在门口跟我说：“丫头，我觉得幸运星也许不适合你，当初是我错了。”我叹口气说：“以后再说吧。”陈陈说了句：“记得喝杯热牛奶再睡。我已经放你床头了。”转身就走了。
　　我问我自己：我和宋兆兴合适吗？虽然他确实很在乎我，可是他爱我吗？爱一个就要爱他的全部，但是他不是，他只喜欢温柔如水时的我，但我知道那只是我伪装出来的，我的本性还是活泼好动的。我对他的感情呢？我爱他吗？我肯为他放弃我的朋友吗？不，不能，因为我跟我的朋友之间的感情已经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了。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伴侣，也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为什么爱情跟友情会有冲突呢？那么，我们真的是相爱吗？如果是，那么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接起：“喂？”“还没睡？怎么？伤好些了吗？”“好多了，只是扭到，没别的问题。”“听你声音似乎不开心。”我一愣，这么敏锐？我回答：“是有点烦恼，不过很快就会过去的。”“不妨说出来，也许会好点。”仿佛有魔咒般，我慢慢吐出了心中的感想：“欧阳，如果你爱的人跟你的朋友无法相处你怎么办？”对方沉默：“如果我说我从没爱过你信吗？”我笑：“不信。”对方似乎很执著：“真的！我真的没有好好爱过，都是别人爱我，我并不爱对方。”我不信：“她们爱你？那么你最终不也是会爱她们？”他说：“不是的。爱是相互的，不是单一的。”我了然。他幽幽的说：“但是我想我开始学会爱了。”我大笑：“你多大了？才学会爱？”欧阳傻傻的回答：“二十九了，快到而立之年了。”我问他：“那你以前都做什么了？”他说：“读书、留学、顺便经营一下家族的事业。”我刚要问他家族是做什么的，陈陈过来敲门，我于是对他说：“陈陈找我有事，改天再聊吧。”他轻轻说了声“晚安”就没声音了——他在等我收线。我也回答了声“晚安”便挂掉了电话。陈陈轻声问：“打扰到你了吗？”我说：“没有。”陈陈说：“今天晚上跟你一起睡好吗？”很久没有跟陈陈这样抵足夜谈了，那一晚我们说了很多很多，包括感情，友谊和未来。只记得那一夜是那么的长，似乎长的没有尽头。只记得陈陈的那句话：如果爱让我负担重重，我宁愿不要爱情。
　　过了几天终于把石膏拿掉了，重获自由的脚顿时充满了陌生感，宋兆兴说：“没事的，适应几天就会好的。”就在气氛还很温和的时候我说：“兆兴，跟我谈谈好吗？”宋兆兴闷头说：“有什么可谈的？我们这样不挺好的么？”我说：“我们需要沟通一下，不是吗？不然总会有误会的。”他固执的说：“不需要。”我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我觉得我们的感情跟我的友谊是不会冲突的。”宋兆兴烦躁的说：“今天我不想谈这个问题，我倒是有个问题需要我们去解决。”他见我住了口，就接着说：“还记得我的那次生日宴会么？我妈给我物色了几个女孩，要我去见她们，不过都被我拒绝了。”我冷笑：“我说什么？你家里还是不肯接纳我，嫌我身份低，是么？”宋兆兴低下头说：“不是的。”我继续冷笑：“你想怎么办？听你父母的么？”宋兆兴小声的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冷哼一句：“那你的主张是什么？”他想了想说：“我不去见，我只爱你，俏俏，相信我！”我缓缓口气说：“记住，我们都要彼此尊重！”
　　趁宋兆兴跟他家里交涉时候我请假回家送了西西和皮球，他们的离去更让我惆怅。朋友的一个个离去让我有点空虚。帅哥打电话约我喝粥，我就知道他有话要背着陈陈跟我说，所以也就没告诉任何人就去见了帅哥。帅哥忧心憧憧的说：“老大，你也知道陈陈不喜欢我，但我就是放不下她，这次我去西部支教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陈陈，她总是这样我也无法安心的工作，所以我想趁年轻多出去历练一下，将来才有更大的砝码追求她。”我说：“其实陈陈是怕爱而不是不爱。”帅哥瞪着我：“你的意思是我还有转机？”我摇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陈陈能走出心里的阴影她会大胆的去爱的。”帅哥看着我，没有说话。关于陈陈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晓，连皮球他们都瞒着，因为陈陈认为这是她一生中的羞辱。在陈陈十八岁那年，上高中的时候吧，曾经被人□□过，从此陈陈一蹶不振，专心攻读不问感情。为了陈陈能从阴影里走出来，我想尽了办法，甚至我跟我所有男友在一起的细节我都会当成例子教育她，甚至私密空间也不例外，陈陈很是感激我的所作所为，但依然走不出她心里的魔障。帅哥是最初发现陈陈的，因为那天帅哥想向陈陈表白自己十几年的暗恋，谁知道赶过去的时候发现陈陈已经倒在了地上，衣衫不整。原本对帅哥还算和善的陈陈从此见了帅哥就再也不搭理了，甚至有时候还会躲着他。那天陈陈是在我家过的夜，也只有我那才是她的收容所。帅哥一想及此便痛苦不堪：为什么是我发现的陈陈而不是别人？我问帅哥：“你在乎吗？”帅哥摇头。我冷笑：“但是有很多男人在乎，我最鄙视自己放纵却打着贞洁牌坊的男人，那样的男人直接就是人渣！”帅哥痛苦的说：“老大，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二十几年来我一直为她守身如玉！”听到“守身如玉”这个词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帅哥，你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守身如玉的男人了吧？”帅哥听出我话里的揶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帅哥说：“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降的住你，但我想，这个人恐怕不是宋兆兴。”我扬扬眉毛：“何以见得？”帅哥说：“很简单，宋兆兴并不是真正了解你的人。”我叹了口气说：“是的，他根本不了解我，他总是试图把我改造成他那样的人，你也知道我性格如此是改变不了的。”帅哥认真的说：“那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终身大事！等你结婚再觉得不合适，离婚可就是二婚了啊。”我笑骂他：“真是乌鸦嘴。”帅哥说：“老大，说真的，我很希望你跟陈陈同时举行婚礼，只要陈陈幸福，新郎不是我，我也会同样的高兴。”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是心里话么？”帅哥重重的点点头：“只要陈陈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我叹口气：“何必呢？”
　　帅哥走后，我问我自己：“何必呢？”
　　陈陈说义卖已经结束了，准备搞个仪式庆贺一下。我问我那宝贝卖了多少钱，陈陈神秘的说：“说出来吓你一跳，整整一千那。”我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陈陈狡黠的笑着说：“因为是某某人买的啊？”我立刻想到宋兆兴，是不是他为了这几天的冷落才补偿的？陈陈似乎猜到我会怎么想，她摇摇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不是你的某人，却是某人的某人。”我被她弄迷糊了，我问：“到底谁啊？”陈陈说：“是欧阳雷铭。他是仪式的主要邀请人之一，他见到你的那件宝贝的时候本没有留意，但看到原物品所有人的时候立即掏钱买了下来。”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陈陈暧昧的问：“是不是某人的某人啊？”我回过神了，敲了她一下：“胡说八道。”陈陈说：“真的，明天仪式的时候欧阳雷铭还要拿出一件藏品义卖展示呢，据说是很值钱的哦，你要不要去看看啊？”我问她：“义卖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陈陈说：“我们做义卖是长期的，再说仪式可是个压轴大戏，能吸引很多有钱人来做点义卖什么的，为以后义卖做个宣传啊什么的。也为了长期能做下去做个基础吧。”我想了想说：“我去。”
　　我这次去是带着欧阳雷铭的驾照去的，或许是该还的时候了。会场是设在学校操场上的，到达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了，一眼看到忙的像蝴蝶飞来飞去的陈陈，走过去找她，没想到她塞了一大摞宣传单，说：“你来了真好，正好帮忙。”我笑骂道：“我说怎么那么好心让我来，一个现成的免费劳动力。”陈陈装傻：“哪有，还不是看你最近闷的慌，才找点事情让你做。”我才没那么好骗呢，我说：“今天中午的饭你请了啊。”陈陈大笑：“绝对没问题！”我忍住笑意开始发宣传单。就在我忙着递单子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也来了，好久不见啊。”我回头一看，不是欧阳是谁？我笑了笑，说：“光顾着忙了竟忘了今天的目的，这是你的驾照，以前那么无理，现在向你正式道歉。”他意外极了：“我一直以为你都很刁蛮的，没想到也有知书达理的一天啊。”我回敬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把手上的宣传单递到他的手上：“帮忙，一个人一份。”欧阳也不含糊，拿起来就一人一份。我笑笑，继续努力完成陈陈布置的任务。当我发到一个老太太时，老太太含笑问我：“你也是这的学生？”我笑：“不是，我是欧阳集团下属的广告公司职员，今天是来帮忙的。”老太太说：“不忙的话坐下歇歇吧。”我正好觉得有点口渴，便没有客气坐了下来：“您老高寿？”老太太笑道：“今年七十九啦，孙子都快三十了，就是还没找个合适的孙媳妇啊。”我说：“这个呀，您就甭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是操碎了心人家未必领你的情，还不如养养花种种草，闲着出去和街坊邻居拉拉呱舒坦。”老太太一愣，但随即一笑：“是啊是啊，很向往这样的生活呢。”我打开话匣：“比如说我家，以前我爸爸妈妈下岗了，为了我上大学可真是操碎了心，但是现在我毕业后我就告诉他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咱家不差那点，再说我现在工作挣钱了也没什么花销负担了，每年我还能给家里万八千的，虽然不多，可也是一份心意。我爸爸妈妈每天清晨去公园锻炼身体，我妈妈还是社区老年合唱团的主力呢。您老啊，要是不缺钱的话就得自己找个乐子，不能老呆在家里，对心情对身体都不好。儿孙孝敬，身体健康，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老太太羡慕的说：“你父母有个好孩子啊。”我有点得意忘形：“那是那是，很多人都这样说。”老太太忍俊不禁：“姑娘，今年多大了？”我说：“二十五了。快奔三的人了。”老太太说：“可不能当着老人说老啊。”我连忙道歉：“是是是，说错话了，童言无忌哈。”老太太大笑：“好一个童言无忌。”这时，陈陈在大老远吆喝：“俏俏，快来帮忙。”我大声回答：“来啦~~！”回头跟老太太说：“今天遇见您很高兴，希望您永远健康幸福。”老太太回答：“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你叫俏俏是吗？”我说：“是啊，您耳力可真好！”老太太笑笑：“好了，你忙去吧，把你拖大半天了。”我说了声没关系便告辞了。
　　仪式正式开始了，陈陈突然说：“坏了，还有一大堆材料没拿来，老大你陪我去吧。”我当然没问题，于是我们闪下冗长的致辞跑回去拿资料，等回来的时候已经介绍完嘉宾了，没想到老太太和欧阳雷铭也在上面。欧阳雷铭以前说家族事业八成开个什么厂子之类的吧，心下也没多想，就等他那件传说中的宝贝出现了。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主持人说展出欧阳先生的一件藏品：一件宋朝时期的一根发簪。很多人都是一愣，这样的藏品应该算是古董了吧？好象跟今天的义卖不搭调吧？然后欧阳雷铭解释说：“这是我上大学时得到的一样东西，我拿来原本有个打算，一来是为了展示，希望有人能买走，得到的善款作为希望工程的基金，二来，也希望它有个合适的主人，因为现在的女性似乎都不大用这传统的首饰了，只希望有个懂它的人收藏它。”满场的人意外极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欧阳雷铭并没有出价，而这是义卖不是拍卖。欧阳雷铭微微一笑，说：“今天我想它的主人已经找到了，那就是柳俏柳小姐。因为她不仅卖出了自己收藏多年的礼物还义务为今天的会场服务，更重要的是她拣到了我前段时间丢失的驾照无偿还给了我，作为报酬我决定献出这件藏品，而本人愿意拿出一万做为这件藏品的售价和买价！”掌声雷动啊，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大好人了？怎么天上又掉馅饼啊？一群人簇拥着我上台说说有什么心里感受，我清清嗓子说：“这个，我就说两句啊，孩子是我们的未来，如果未来有难，我们义不容辞的担起拯救未来的责任。今天到会的各位嘉宾很多都已经为人父母，但还有很多孩子没有父母或者等于没有父母，还有很多的孩子需要我们的爱，但是我们毕竟人小力微，所以也就需要更多的父母加入进来，我们永远欢迎你们的加入，也感谢你们的大力支持，在此我代表那些孩子们说声谢谢！”掌声……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些话，说完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看见一片掌声。欧阳雷铭在我后面说了句：“变的还挺快的嘛。”这个时候不回他句是不是很可惜？我说：“还不是跟你学的啊？你不也变的挺快啊。”欧阳雷铭正式把他那宝贝古董交接到我的手上，我就像举着奖杯似的满场示意，仿佛找着点拿奖的感觉了，哈哈/
　　回到家整个人都累死了，一点都不想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宋兆兴。我接了起来：“你可终于得空闲了啊？”他轻笑：“想我了没有？听说你今天很出风头啊。”我讪笑：“是啊,你也知道了?”宋兆兴笑道：“这么大的新闻谁能不知道啊？你不知道，今天中午的电视都播出来了呢。”我自己都觉得脸红了，喏喏着：“哦哦哦，这可真没想到。”我在想，有没有把我拍的很丑啊？宋兆兴说：“有时间吗？出来一起庆贺一下。”我诧异：“庆贺什么？”他有点得意：“庆贺我家终于不再逼我相亲了。”我惊喜：“他们，都同意了吗？”他说：“那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我妈现在没工夫忙我的事了，谁知道她忙什么啊，成天神秘兮兮的。”我笑：“所以你就偷得半日闲，来看望一下被你遗落的小猫？”他更正：“是老虎。”我们同时大笑，以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
　　经历了这次风波，宋兆兴开始尝试着改变他的想法，我也终于可以放下淑女的包袱，从而更加和谐的相处着，虽然他的家人依然是个未知数，但我们有信心改变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