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低头时的温柔

4、（四）异样的感情

　　一天，翟汉说有个业务需要我做一下，他与客人定在酒桌上谈。这是我们这的通病，很多业务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酒店、洗浴中心什么的，真是借花献佛的大好时机啊。我说：“可不许违反那几条啊。”翟汉忙点头：“哪敢啊，姑奶奶。”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和翟汉出门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宋兆兴，我说：“今天晚上没时间陪你了，要去签一份协议。”宋兆兴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可不许被别人拐跑了啊？”我也开玩笑的说：“你别让人拐跑我就阿弥陀佛了。”挂掉电话才想起不知道客户姓什么叫什么，翟汉说：“对方姓宋，是一个酒店的老板，他打算做个大型的活动宣传，到时候你可得加油了啊，这个月的奖金就靠你了。”我用胳膊拐他一下：“我那么重要，干脆把我供起来得了。”翟汉夸张的说：“现在不已经供起来了啊？姑奶奶！”我笑骂道：“真懂事啊你！”说笑间我们已经到了酒店，翟汉先去洗手间了，我先过去。就在我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再不跟她摊牌我怎么办啊？她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就不是了吗？”另一个明显是男人声音：“落落，听话，你得给我时间啊，我总不能突然间把孩子带她面前吧？再说，我出钱让他在别的城市上不也一样吗？”女人说：“不行！我跟你那么多年从没要过什么，我今天就要孩子正大光明的上学！”我一听，哦，又是家族是非，正事要紧。我装模做样的敲门，进去，然后轮到我目瞪口呆。原来，里面的那对男女居然有一个是我认识的！而且那个人还将是我未来的公公~~！现在也有一个跟我一样目瞪口呆的人，那就是宋兆兴的父亲，宋江申。宋江申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个场合，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大概就是他的情人兼秘书了吧？这个时候翟汉过来了，他用夸张的姿势跟宋江申表达着亲热，而宋江申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那个女人看着我们的表情有点明白，但低头不语。我口吃着打招呼：“宋…..伯伯您好，您…也在啊。”翟汉很惊讶：“你们认识？”宋江申毕竟是老狐狸，赶紧说：“她是小儿的女朋友。”我听见了，有点安慰，至少他明白现在拉拢我是好处大大地。翟汉很是惊喜：“我们都是亲戚啊，那就什么都好说了。”我瞪他一眼：谁跟他是亲戚？翟汉吓了一跳，连忙澄清说：“俏俏是我干姐姐。”拜托，连撒谎都不会，我这么年轻怎么会是姐姐呢？他又澄清：“我是干弟弟。”他看我脸色不对又说：“不是不是，我叫她姐姐……..哦哦是弟弟，我是他弟弟……”救命啊~~~他可终于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了。我正奇怪着呢，他平常做事都是很有条理的呀，怎么今天这么脱线？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俺的天啊，他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宋江申的小情人发呆。我仔细看过去，也怪不得，那个女人虽然已经生过孩子，但依然保养的很好，有点二十七八的少妇味道，而且长的的确不赖，我偷偷撞撞翟汉：“喂，别忘了今天的目的啊。”翟汉才跟醒过来似的，连连叫着“好险”。我怀疑他不是脑子里有个肿块什么的，正常的时候正常的要死，疯起来疯的要死。宋江申不愧为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在这番变故下还是跟翟汉讨价还价，商定好各个细节。完事后，意味深长的对我说：“柳小姐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想单独跟你聊聊。沈秘书就麻烦翟经理送回去好吗？？”翟汉幸福的要死，自然送沈落落回去了。等他们一走，宋江申说：“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我也可以跟你说了，今天的事情还请你不要说出去好吗？”我淡笑：“我不是爱嚼舌头的人。”宋江申说：“我不想让兆兴知道的。”我反问他：“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宋江申长叹口气说：“我和兆兴的母亲根本就没有感情，也许你会说我忘恩负义，你怎么说都好，不过这确实是事实。三十年前我尊母命与兆兴的母亲结婚，但，在此之前我们根本就知道对方叫什么。那是因为我母亲得了肝癌，家里没钱治病，一直是兆兴的姥姥接济我们，因为她家还算有点钱，出于报答我还是同意跟兆兴的母亲结婚了，后来就有了兆兴，随后的几年，我母亲去世了，兆兴的姥姥也因病去世，等我们料理了所有亲人的后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结婚的几年沟通竟是那么的少。我接手了家族的所有钱，开了个小酒店，看着它一步步壮大，自己也算是安慰。”我说：“宋伯伯，这是您的家事我没必要知道的。”宋江申说：“不，你有权利知道，也许你会理解我的。”他不等我回答就说：“别看我表面风光的很，但财政大权都在兆兴母亲身上。你们都知道她是宋太太，都不知道她的本名是叫孟丽，她可是个外交高手，我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是她从边帮衬才有今天的成绩的，开连锁也是她的主意，总之，她才是企业的灵魂人物，而我，只是个可怜的傀儡。跟落落在一起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落落还是我的秘书，家族的企业还没开连锁的时候，那个时候有段时间很难很难，是落落陪我走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她明知道我的处境还是不顾一切的跟我在一起，因为我们之间才是真的感情。”我冷笑，他装做没听见，接着说：“下面就要跟你有关系了，孟丽是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一，跟他分手，永不相见。二，跟落落一样，做一个背后的女人。”我傻了，听了半天的上辈子的恩怨感情史，怎么突然转到我身上了？我说：“我不会像沈小姐那样苦了自己但我也不会屈服于她的淫威。”宋江申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自由吗？没用的，只要我离婚我就一无所有，落落和孩子什么也得不到，这样我还可以经常接济他们一下。兆兴虽然很爱你，但是他是个听话的孩子，他是不会违背他母亲的意思的。虽然做个背后的女人是有点委屈，但是感情在不就完美了吗？”我听到这里简直要笑出来了：“宋伯伯，我觉得跟你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如果您爱沈小姐，凭什么要两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您既然不能离婚娶沈小姐，那为什么还要沈小姐给你生下了孩子？你拿什么养？感情？虚伪的外表啊。你觉得你很够意思了是吗？你觉得很对的起别人了是吗？你想过没有，如果有天沈小姐不甘做背后的女人要做人前的女人怎么办？”宋江申固执的说：“她只要爱我就不会那么做！”我简直是无语了……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公公……宋江申说：“我们家族现在面临着一次大的危机，只有大人物才能帮我们摆平，孟丽已经给兆兴找了个合适的结婚人选，柳小姐，我希望你能站在兆兴的角度上想想，他也是不得已啊。”我冷笑：“我为他想？谁为我想？”宋江申说：“我们可以合作的。只要你肯做兆兴背后的女人，你就有机会把财产转移出来，我们分成。”我简直要疯了，问他：“你凭什么知道我会帮你？”宋江申说：“因为你爱兆兴！兆兴也爱你！只要兆兴一结婚，家族的事业都会落在他身上，孟丽就会交出财政大权，兆兴是那么的信任你，肯定会听你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财政转出来，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跟兆兴做正大光明的夫妻了，而我跟落落也可以在一起了。”疯了，简直疯了，不是他就是我！！！突然觉得特别的好笑，很想很想笑。这就是一个父亲！我一直以为天下的父母都是爸爸妈妈那样为了子女可以牺牲一切，原来还有很多人只顾自己的。我真的觉得是个很大的讽刺！
　　回到家，一想起宋江申说过的话就觉得疯了，给宋兆兴打电话，对方没接，继续打，里面有个很好听的声音说：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在干什么？怎么睡的那么早？翻来覆去睡不着，拉着陈陈出去吃小吃，那个时候大概应该是十点了吧，夜生活刚好开始而已。跟陈陈吃饱喝足后商量是去逛街呢还是继续寻找小吃，正在我苦恼不已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宋兆兴的车停在前面，我走过去，是一家金壁辉煌的酒店，我打宋兆兴电话，想给他一个惊喜，电话通了我问他：“你在哪呢？”他说：“哦，现在在学校呢。有什么事吗？”我一愣，说：“哦，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刚才怎么关机了？”他声音小小的说：“我现在在上课呢，所以手机关机了。好了，不跟你说了，要听课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研究生论文马上就要交了，紧张着呢。”说完就挂掉了手机。陈陈问：“他是不是说他正在忙着？”我诧异，但还是点点头，陈陈拉着我往里一指，我正好从这个角度看见他跟一个女孩很亲密的交谈着什么。刹那，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里面全是糨糊，陈陈看不过去，要进去跟他理论，但是理智让我一下子拉住了陈陈，用尽全部的力气说：“我们回家！”
　　回到家我一个人呆呆的坐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陈陈吓坏了，一个劲的问。我说：“我没事，只是想好好睡一觉，好累。”陈陈默默的拿来一盒纸，偷偷的把所有的锋利的东西收走了，我看见了但什么都没有说，陈陈怕我做傻事，因为她就曾经想过做傻事。我很清醒但是很迟钝，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像别人歇斯底里痛哭的力气，只能那么傻坐着。想起今天宋江申说过的话，觉得他们都在欺骗我，都不是好人。但是我安慰我自己：也许只是误会呢？也许那个人是他表妹呢？感情最重要的就是沟通，万一因为误会而分开不是太傻了吗？对，去找他问个清楚不就可以了吗？就在我想尽办法安慰我的时候，宋江申打来电话：“兆兴今天去见那个女孩了，你不信可以去**路的1号看看，你就知道我不是在骗你，我们可以好好合作的！”我没有说话把电话给挂上了。这个电话把一切幻想都给破坏了，我恨死电话了。我拿起手机刚要摔，想起还没打电话问问他，于是按下重拨键，电话那头通了：“俏俏，你在哪呢？我已经下课了，我现在去找你好么？”我机械的回答：“哦？是吗？今天都上什么课啊？”他说：“很多啊，今天晚上复习的英语。”他知道我对英语头疼，所以说什么我信什么，不是吗？我沉默了几秒，问他：“那个女孩……漂亮吗？”宋兆兴一阵沉默，半晌才说：“你都知道了。对不起！”“去你妈的对不起！”此刻我才有力气把所有的委屈给骂出来，我抽泣着说：“宋兆兴，你凭良心说我哪对不起你了？哪做的不好？你这样对我？你喜欢她是吗？你喜欢她就早说啊？你以为我会死皮赖脸的跟着你吗？做梦！我告诉你，宋兆兴，离开你我只会更幸福！去死吧你！”我吼完把手机从窗户扔了出去。陈陈听到我的怒吼，才稍微放了点心，毕竟我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更可怕。我把宋兆兴送我的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去，全部扔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窗户前落泪，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见宋兆兴一面！
　　我冲了出去，任陈陈在后面大声呼喊！我找了个叫no.1的酒吧冲了进去，一口气点了一打啤酒，自己一个人在那猛灌。不知道喝了多久就被一只手给挡住了，抬眼看去，又是那个欧阳雷铭！我口齿不清的说：“驾照已经还你了，你还要怎么样？”欧阳淡淡的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我倔强的说：“不！我要喝！我还要你陪我喝！”欧阳皱眉道：“好，你喜欢喝我就陪你喝！你喝多少我喝多少！”“爽快！”那一刻感觉有点喜欢这个臭家伙了，跟宋兆兴比，他倒很合我的胃口。不知道喝了多久喝了多少酒，只是知道喝着喝着就什么也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听见一个声音在说：“干杯！”迷迷糊糊中，身体仿佛离开了酒吧，被一个不知道谁的家伙扶着进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地方，他把我扔在床上就要走，我睁眼一看，是他么？兆兴还是不忍心放下我的，对吗？我迷迷糊糊的说：“不，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吗？今天晚上陪我好吗？”我看到兆兴迟疑了一下还是留了下来，我心里舒服了很多，他还是爱我的，对吗？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梦呓般：“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很想……很想……我爱你，你知道么？你爱我么？你肯为我牺牲一切么？你要我吗？”兆兴用他那大手拨开我散乱的长发，顺手拔下那天义卖时获得的发簪，我突然有股冲动：我要他！我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呓语：“今晚，你只属于我，好吗？”感觉浑身都是那么的燥热，想把身上的衣服都扒光才舒服，混混沌沌中，记得梦里很幸福很幸福，仿佛踏上云霄，乘云踏雾。
　　梦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丝日光刺醒，啊，怎么回事，头疼的那么厉害？记得昨天喝酒了，然后呢？然后去哪了？蓦然惊醒，突然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什么都没穿的人，什么，人？我仔细一看，哦 ，我的天啊，居然是欧阳雷铭！！！我记得昨天回来的时候是宋兆兴送我回来的呀？怎么变成欧阳雷铭了？我大叫一声，欧阳雷铭睁开眼睛说：“你可终于醒了，昨天晚上累死我了，要搬你上楼还要给你洗澡……”我大叫一声：“你说什么？昨天我们都做什么了？”欧阳暧昧的说：“我们？当然是□□做的事啊！”我继续尖叫：“是谁让你来的？”欧阳装做很委屈的样子说：“老大，是你叫我来的啊，是你打电话叫我喝酒的啊，又是你说想回家可是你记不起回家的路了，我要走你又不允许，还非要跟我……”我的天啊，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我连忙穿好衣服就要走：“以后别说这事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欧阳雷铭竟一脸的委屈：“人家的第一次就那么给你了，你一句话也不说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我简直要吐血了，他当自己是帅哥为了陈陈守身如玉啊？我大笑：“你已经几百次第一次了吧？占了便宜还卖乖！”欧阳雷铭郑重的说：“这确实是我第一次，我们欧阳家族是被下过蛊的，对于这样的活动我们一辈子只忠于一个人的。”下蛊？鬼才信呢？欧阳雷铭幽幽说道：“我可以给你讲讲我们家族的故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本来要走的，可是我能去哪里呢？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公司不需要我，宋兆兴有美女相伴也不需要我，陈陈忙着她的义卖更没时间了，我居然发现竟无我立锥之地？！怎么这几天总是在听故事？好吧，姑且听听他能掰出什么瞎话来。欧阳雷铭就那么随便用浴巾一围，就唾沫横飞的讲了起来：
　　你还记得那天义卖的发簪吧？…诺…就是这支，其实这不是我从别地得到的，而是我祖传的。听我的祖祖祖祖辈老人说，也就是宋朝，我们家族出现了一个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人叫欧阳风霜（我听他这话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说是西毒欧阳峰）此人年轻时爱好冒险，曾经深入苗族达数年，期间什么音讯都没有，后来从苗疆回来却似乎变了一个人，变的安静、沉默，大家以为这几年的历练让他成熟了不少也没多想，就照常给他娶了一房媳妇。谁知道在二十年后，突然大病一场，在临终前一个月家里来了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她在门口凄凄惨惨的吹着不知名的曲子，欧阳风霜听见曲子竟滚下了床，忙叫家人让那女子进来，那时仆人都很奇怪：老爷怎么知道门口是个女子呢？但是又不好问只好把那女子给请了进来。女子见了欧阳风霜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今天来是还你的信物的，从此我们不再相干！我也不用再背负着债过完这一生！”欧阳风霜老泪纵横，说：“马茜儿，你还是来了，你是来索我的命么？”那个叫马茜儿的美色女子垂下美目：“你明知道我是不能的。欧阳，二十年了，我等了你整整二十年，但我还是无法忘记你，只是，我们苗人跟你们汉人不一样，一旦许诺就要背负着一辈子。你可以忘记我，但是我做不到~！如今神已经召唤我去圣山了，我不能再等你了！”欧阳风霜大吃一惊：“茜儿，不要！你不能去！我求你了，哪怕你把我的命拿走也不要去圣山！”马茜儿垂泪道：“我们的约定已经到期了，该是神惩罚我们的时候了。”欧阳风霜大叫：‘不不不，茜儿，背弃诺言的人是我，不是你！为什么要你去接受惩罚？要去！我去！’此话一出口，满场皆惊！马茜儿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美丽的发簪放在桌上，说：“该来的总是会来，该去的总要去的。我已经在圣山前许过愿了，我将代你受刑，欧阳，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神的诅咒已经开始了，你的子孙将终生只能爱一个人。”说完飘然而去。马茜儿走后，欧阳的病一天天的重了起来，终于在一个有着美丽夕阳的傍晚，欧阳对他的子孙说出了那个二十年前的秘密。那时的欧阳风霜桀骜不逊，又有着一身傲人的武功，总以为自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在欧阳游历的过程中来到了一个深山密林，在密林与群蛇搏斗的时候邂逅了美丽的苗疆女孩马茜儿，欧阳惊为天人！马茜儿带着欧阳风霜来到自己的族里，欧阳风霜天天跟马茜儿朝夕相处，擦出感情的火花，与是他们在族长的祈祷下完成了和婚大礼，欧阳送给马茜儿一根美丽的发簪做为定情信物。过了几年欧阳开始惦记家里的人，于是想说服马茜儿跟他一起回去，但是马茜儿不属于当时的社会，而且马茜儿不能走出密林，因为在密林的周围有诅咒，任何族人出去就会被诅咒而死。欧阳走的时候族长不放心，让他服下了蛊，只要二十年之内回来就会安然无恙，但是二十年不回来的话体内的蛊就会发作，浑身经脉逆行，最后七窍流血而死。欧阳回到现实社会后，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于是就把马茜儿的事情瞒了下来继续结婚生子。如今二十年已到，体内的蛊已经开始发作了，而做为与他牵连的马茜儿也将同他一样七窍流血而亡，他和她的感受将是同步的，就是说欧阳的痛苦会如同镜子般反射在马茜儿的身上，马茜儿承受着同样的痛苦。唯一的解除方式就是挖出心爱的人的心做为蛊虫，马茜儿不忍用欧阳的心做蛊虫，因为蛊虫是不死的，时时刻刻要经受折磨，马茜儿做不到这点，于是用自己接受极刑来换取欧阳的心，但是神指示要欧阳风霜的子孙后代只能终生爱一个人，只跟一个人在一起生活。马茜儿选择了欧阳，也就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心——马茜儿的心将被做成蛊虫！一个月后，欧阳风霜真的是七窍流血而死，临死前人们仿佛听到了马茜儿凄惨的叫声…….这根发簪于是被保留了下来，用来警醒家族中所有的年轻人，不要滥用感情，以为一旦动心就终生不能再改变了。
　　听他讲完这个故事，我还沉浸在美丽的密林中帅气的欧阳风霜和美丽的苗疆女子马茜儿，谁知道风回路转竟转到簪子上了，吓的我赶紧拔下簪子扔给他，欧阳雷铭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我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想让我负责吧？？？我说：“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随便把你的‘第一次’就那么随便的送人了呢？你以后岂不是要打光棍了？”欧阳雷铭泄气的说：“我可以委屈一下娶你回家啊！”我赶紧摆手：“大侠，饶了我吧，我可是有深爱的人啊。”欧阳雷铭气鼓鼓的说：“就是那个叫宋兆兴的负心汉么？”我恼怒的说：“你没资格评论别人！”欧阳雷铭认真的说：“我是说真的，你就嫁给我吧。”我有点好笑：“喂，我要求可是很高的啊。”欧阳雷铭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我条件其实也不差啊？”我嗤之以鼻：“不差？差远了，老鼻子远呢！人家宋兆兴家里可是开连锁酒店的啊，就是抛开金钱不说，人呢？脾气好，学识好，对我好的不得了……”欧阳雷铭插话道：“他要是真的对你好就不会扔下你跟别的女人约会！”我僵住了，是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但是，我的软弱不能让欧阳雷铭看出来，不然他又有把柄笑话我了。我倔强的说：“那是有苦衷的，他最爱的人还是我啊！”欧阳雷铭摇摇头，说：“丫头，醒醒吧，过不了几天你就知道跟宋兆兴举行婚礼的人是谁了，我已经听说他将在下个月底举行婚礼！”我再次倍受打击，但仍挣扎着说：“也许他是要给我惊喜呢？”欧阳雷铭看着我，怜悯的说：“你觉得可能性大吗？”我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埋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