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火之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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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国的歪风邪气吹到邻国，各个国家做坐起进出口的生意同时，也不忘了开起气派的赌场，建立了美人如云的游廓。
这生意最能赚钱，门槛不高，在赌场旁边尤其方便。
忍者是不接受这门子雇佣的，打手只要青壮年，可一个地方但凡有了这些，离鱼龙混杂的混混聚集就不会太远。好人家无力阻止，就只能搬走，搬走也是个大动作，无奈之下，只好向忍者委托。
兔子不吃窝边草，身边的地盘太混乱，总不是好事。
时值宇智波家和千手家桔梗山对峙，夏季的战斗正要拖入秋天之时。天气凉爽，稻子和麦子熟了，火之国多有平原，土地肥沃，种植的粮食和药草多年来交了苛捐杂税，还能允许百姓糊口，但凡还活得下去，世道就还稳定。
这几年出了件好事，奈良之鹿，山中之猪，秋道之蝶，家纹不同的三族组成了攻守同盟，为了防止招惹忌讳，这三族对外保密，知道内情的多是地盘相近，尤其是药材往来方面，奈良的鹿制品不少可以入药，秋道是用药的高手，这方面就不大遮掩。
委托来时，三家都派人出席会议，讨论了一番。
得出结论的过程很顺遂。
游廊自然是不能留的，这一类毒瘤自行生长，只会越发难收拾。山中一族的人出面，事情做得快些，不留祸根，他们心转身的秘术更有利于查出幕后主事之人；赌场一向有后台，流水甚大，不知有没有贵族的手脚，由奈良调查，秋道一家负责驱逐防范有可能掺和进来的流浪忍者和小家族。
这事一商定，各家就派出了人手。
秋道一族防范有可能掺和进来的忍者，其实这几年里流浪忍者来的不多，毕竟战国时期，家族划分地盘森严，没有靠山，离乡背井反而难以生存。
他们小心的是不远的高野山。
高野山。
日向一族的居处，这一年里，日向一族出了个厉害人物，各族几年来尚算无事，不知是不是巧合，三族之间的同盟和日向一族的孤据还未发生明面上的冲突。
世间对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评价，由来已久，撇除那两家不说，日向一族的血继界限白眼也是令世人侧目惊羡的助力，这一任的当主日向天忍年纪轻轻，就能统领一族，几年来屡战屡胜，声威日盛，有人说比之瞳术的宇智波一族，也不遑多让。
南贺川从火之国的北面，穿过了蜿蜒的山脉，断续连着内陆的水系。宇智波一族的白山，到森林连绵的森之千手。这两家所居之处，东方有忍者名门猿飞一族，西南有猿飞的宿敌志村一族。
高野山名为山脉，落居之处偏于平原，他们一族对附近的气息变动尤其敏感，在陌生商人试图建立威信落脚之时，就费了些功夫梳理了一遍。高野山下的情报来的晚了些，何况与水之国有关，隔了国界，日向一族的情报系统就更加怠慢了。
于是桔梗山的紧急情报来时，上都水之国的情报才送来了一份。
日向天忍拆了桔梗山的情报，扫过一眼，顿时精神起来。
“最近有什么委托？”
“天忍大人，有两个上都来的委托，要求调查水之国的异动。还有一个委托您亲自出面保护一个要人……”
日向天忍扔下了情报，走到了门边，才想起来似的转过来：“对了，我出去几日，家里你们看好。阿秀，千手和宇智波出了两个天才，这一场有的看了！”
他离开了书房，大步走到道场。
“谁有空跟我出去？”
屋子里正在较量的分家子弟顿时一静，纷纷爆炸的涌出声音。
“去去去去！”
“选我！选我一个！”
“喂你们都不问啊！天忍大人选我选我！”
“宇智波家和千手家，大家去看看。”日向天忍说的轻松随意，神色并不放松：“掂量掂量，十个人，天黑之前集合。”
说完他又把门拉上，转身走了。
天黑之前，十个日向家的子弟自动带好了一切所需，日向天忍看了一遍，转身就带他们去桔梗山附近。
千手和宇智波都是一流名门，在接到了家族的情报系统送来的最新消息之中，这一次的战斗有一场打得格外引人注目。
又有两个厉害人物横空出世，日向天忍在外有天才之名，年纪轻轻就当了族长，宗家出身，嚣张跋扈，却也很有人望。
他想了半天，手边都是那种货色的委托，现下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亲眼目睹宇智波和千手之间的战斗了。
非生即死，不进则退。
日向一族在探查敌情上有着天然优势，只为观战而来，自然是不过瘾的。尤其桔梗山战场广阔，打起来不方便靠近，只能远远看，纵有了白眼视野加成，距离太远仍然不过瘾。
“你们放机灵点儿，留在这里，有动静立刻撤走。”日向天忍视线掠过，定在一个人身上：“阿青，你领他们，别闯祸。”
“天忍大人！”
“两天后在这里汇合，若有事，按老规矩。”日向天忍嘴角一翘：“我走了，多小心！”
桔梗山附近小镇，走的几乎半空。忍者的战争不顾惜平民，卷入者自认倒霉，留下来的，只有实在无法搬走，门户紧闭的居民。
入夜之时，小镇也一片漆黑。
山的另一侧，营帐的火堆烧的毫无顾忌，日向天忍站在一片山坡之上，打算等到第二天的天亮。
如果真的如情报所说，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战斗声势浩大，绝不可能认错，这个位置观战足够了。
翌日，烈日高烧。
秋天的色调偏转，偏这最后几天，还有一把没烧完的火；天气热的反常，桔梗山下平原的对阵，浩浩荡荡，一触即散，木龙呼啸，左右冲突。
日向天忍所站之处，远的声音难至，空气之中强横的查克拉却要比一切更加清晰，他心下一惊，还未分明，更暴戾激烈的火龙绞杀木龙，双双在平原中占据最大阵地，查克拉压迫空气，热量升上了高空。
火龙与木龙只是序幕。
两族的交战，纷纷避开了朱红盔甲的宇智波忍者，与合掌跳上高处的千手的黑长直。战争的其他人连配合那两人的必要都嫌多余，不断向周围涌开。
不久之后，一片树海在空地上拔地而起，游动的树木盘踞平原，声势浩大，足以吞没一城一国。
朱红色的盔甲跳上了高处，树海的袭击一一落空。
他砍断了树根巨木，逼近了千手柱间。
下一刻，火海漩涡般吞噬了木遁游动之处，方圆数公里之内，黑色的灰烬纷纷涌向天空。
日向天忍神色凝重，残阳似血，仿佛即将进入黑夜。浓云密卷，不久聚拢的黑云化为暴雨，倾盆而落！
假以时日，那两个人之中任何一个，足以掀起对任何家族的战争——还好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多年来不相上下，这分明是怪物级别厮杀！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平原上的交战，人流渐渐分开了。
以白眼的视野，也只能看清宇智波一方落了下风。
这一次的战斗，继续下去也不会有变数。宇智波斑一落下，千手柱间也在族人的簇拥之间，缓缓撤退，遥遥相望，两人用尽了查克拉，追击本身不具有意义。
那不是致命伤，只是伤口显得可怕，千手柱间心里很清楚，宇智波一族远远不到失利的地步。
暴雨倾盆而落。
在桔梗山周围，查克拉仍然残留在空气中，雨后也没有彻底消失。残留在雨中的，属于宇智波斑的查克拉，到了入夜时分，也没有完全消散了。
入夜。
一盏晃晃悠悠的风灯挂在了门外，在一片漆黑的小镇上，这样的风灯挂在屋外，足够惊起任何路过之人的注意力。
毕竟没有人敢点灯。
“松风邸”三个字沾满了尘灰，幽幽的发光。
提了灯笼走出来挂起风灯的，是个年轻的女人。
她面色冷淡，涂了一点嫣红的口脂，眉间细秀，白色单衣和服，纹样如同枫叶落下时的艳丽，在这荒冷之夜，越发显得奇怪而艳丽。
那身和服近看时就显得陈旧不少，好在洗的十分干净，她低低咳嗽了一声，又慢慢提起灯笼，往洞开的大门里走进去。
松风邸是一座荒废的温泉旅馆。
说是旅馆，在这种小地方只有那山中引来的温泉，除此别无特色。在桔梗山附近，能走的人家都走空了，留下来的都是门户紧闭，畏惧不安之人，自然也就没有人来注意到这里的异动。
羽衣缧从前到后走了一圈，连温泉浴池也飘满了落叶，荒凉之余，各个房间也是脏污的。他认命的脱下了身上那件还能见人的和服，整齐的叠了起来，换掉了木屐，从杂物室找到了木桶和抹布，认命的做起了清扫的活动。
走廊上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
添完了灯油，温泉浴池也被简单打扫了一番。其他的房间一片漆黑，用于今夜栖身的房间清扫干净了，可惜没有干净被褥。
羽衣缧皱了皱眉。
他不是娇生惯养之人，自然一夜也熬得过去，可他不知在此停留一两日，迟早会看不过去而打扫，事情自然早做好过晚做；已然打扫了一个屋子，又有余力，别的房间令其蒙尘空置，仿佛也不太好。
特意打扫出来的房间，院子的一角种了柳树。秋天树叶凋零，就算打扫干净了，仍有蒙蒙的月光洒落。
就在这时，不速之客从墙上跳了下来。
约有四个人的声响，跳下来的时候，声音大的能惊醒隔壁屋子的人，羽衣缧不由微笑起来，他低低咳嗽了一声，唇微微一碰，沙哑却又动人的声音幽幽响起：“晚上好。”
“晚、晚上好……”
说话的是个头发乱蓬蓬的女孩，眨巴着眼睛，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她身边凶神恶煞的同伴，看起来也只比她大一两岁，下巴上的伤痕还很新鲜，用力敲了她脑袋一击，转过来凶神恶煞的说：“喂，臭娘们！有什么吃的喝的，值钱的，都给本大爷交出来！”
“那里有抹布和水桶，打扫这里的屋子，不要惊动邻近之人。”羽衣缧愉快的顿了顿，看着另外两个一动不动的夜盗：“在完成之后，就在这里等待天明吧。”
那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了耳中，每一个字都足够让几个人满腹怨言，但就在女人说完了话，慢悠悠向着唯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时，庭院里一片寂静，接着，几个人身不由己的向杂物室走去。
他们的脸上被紧张和恐慌、挣扎扭曲，双手却乖顺的各自取用了需要的道具，因为说了不要惊动旁人，四人仅仅闭上了嘴，这个原本打家劫舍的计划，就这样成为了一家破败旅馆重新振兴的意外契机。
羽衣缧坐在榻榻米上，拔下了发钗，黑发流泻而下，食指抵在喉咙上，渐渐地，缩进去的地方变得显眼，屋子里没有镜子，他低下头，划下一圈，忍术的中心，逐渐显影出模糊的画面。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旗帜，在山头飘摇着。
只这一眼，他的术就消散了。
圈之中的景色消失，宇智波阵营附近，有结界保护。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火之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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