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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Lecon 24 ...

  •   临走之前,我让人给七哥捎了信,若是爹娘来了知会我一声,我会从菊花岛赶到龙都,当然若是爹娘肯来菊花岛看我,那就更加完美了。

      我不喜欢皇宫,也不想沾染跟它有关的点滴。

      宫青已无大碍,我便让他替我到梅帮走一趟。我不知道昨夜逃走的那两个弟子是不是已经说了些什么,但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尔术说她也想去,怕宫青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宫青笑而不语。倒是苍梧鄙视尔术,“你想太多了,天下还有宫青搞不定的事?真是小瞧人!”

      “那上次他不就受伤了?投机取巧的事他倒不一定应付得了!”

      说到上次宫青倒也敛了笑。苍梧恨不得敲尔术一板砖,尔术自知失言,便不再多言。

      “让我随他去吧!”金言突然站出来道。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她被我看得发怵,瞪我一眼,“我怕他出了事,你不好向姑爷交待。”

      宫青又失笑,苍梧气得跳脚,怎么个个都小瞧宫青呀,他很厉害的好吗!!!

      尔术不以为然,苍梧立马上前跟她理论,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我点头应允,让他们当心,只交代一番便抽身回来,我们在路上等他们,尽快赶上我们。宫青向我颔首,和金言便出了门。

      看他们走了,苍梧和尔术还在吵,我懒得理会,转身回屋却看到坐在台阶上的银珊在发呆。

      走过去支着腰坐在她身边,也不见她有反应。

      在她面前挥挥手,她才回头来看我,惊道,“小姐你怎么坐地上,快起来!”

      她扶我起来,我由她扶着进了屋,我指了指她,怎么了?

      “我没事,”她摇头,“小姐不必忧心,我就是想家了。”

      家?如此说来,我倒是第一次听银珊说起她的家。我以为她们都是没有家的。
      我在纸上写道,你家在哪里?等这里的事办好了,我送你回去。

      她看了笑道,“小姐,银珊的家很远很远呢。”

      我摆手,不怕,到时候我也去你家玩。

      她看着我,点头,露出一丝怪异的笑,是我从不曾见到过的。

      晌午时分,苍梧把梅无心的尸身搬上马车,我自是不愿与死人同车,便要骑马。

      苍梧哭丧着脸说又不是请不起马车,别为难他了成吗?

      因急着赶路,我们走得比较快,苍梧担心我吃不消,我捂住肚子催他专心赶马,梅无心的尸身烂在路上就麻烦了。

      只大半天,我们便在未时回了菊花岛。宫青和金言快马加鞭也在半路追上了我们。

      我们一进大门,便觉气氛不对。难道梅帮的人已经快我一步将梅无心之死上报给四位长老了?

      宫青唤来弟子将马车上盖着白布的梅无心尸身搬下来,抬到三圣殿。

      径直来到三圣殿,我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向四长老谢罪,难不成就大喇喇称:我间接害死了梅无心,千刀万剐看着办?还是实话实说苍心宫欺人太甚挑起两派之战?

      头疼,真生疼。

      公尝玉箫摆明了给我下套,他究竟是个什么星球出来的奇葩怪咖呀我擦,每次闯完祸拍拍屁股走人,留给我一副烂摊子,王八蛋!

      硬着头皮走上去,四位长老已迎了上来,向我齐齐作揖。我理亏心虚,忙后退一步连连摆手,宫青和苍梧知我心思,便从旁边扶边道,

      “长老们莫要客气了。”

      四长老直起身子看向我,“让帮主受委屈了,都是我等护力不周!”言罢又要拜我,我又是一退,宫青和苍梧又要去扶。

      我苦笑着看他们,现下拜我,等下怕是要杀了我。

      大皮皮最先看向那抬进来盖着白布的担架,不解望我。

      我垂下眼,完了完了,开始了开始了。

      “这是?”阿紫比较性急,径直问道。

      大家看了看那担架,又齐刷刷看向我,等着我出声。

      宫青看了我一眼,转而踱了几步正好挡住四长老的视线,

      “不如长老们自己掀开一看。”

      不待宫青说完阿紫长老已前去掀开那白布,白布一掀,一声大叫,哇靠!

      其他三位长老也顺眼望去,脸色均是变了变。

      我已下定了决心,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站在梅无心的尸体旁,情真意切地望着四位长老,埋下头,深鞠躬。

      苍梧忙要来扶我,被我推开三尺。

      我抬起头,银珊忙递上纸笔。

      梅斋主之死在下逃不了干系,梅斋主乃圣丐帮烈士,理当追封,还请四位长老酌情处置。

      四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顿时大笑起来。大皮皮对我道,“丫头果然厉害,你放心,既是圣丐帮的丑事,我等也不想大肆宣扬,只是…”

      我看向他,等下文。

      “丫头你现今已是我帮帮主,处置之事理应由你发落!”

      我摇头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向他们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阿紫长老笑道,“哑巴了好,哑巴了就没人叫我阿紫了!”

      “阿紫,怕是你心里失落着吧,我怎么听着你那帮手下天天叫你阿紫?”珠珠长老在侧阴阳怪气说,丝毫不顾及有人的面子。

      阿紫长老立马炸毛,逮着珠珠就追,珠珠懒得理他,只是躲来躲去,两只老顽童跑跑闹闹惹得人乐不可支。

      我自是不笑,看向一直不曾说话的大心心。好歹梅无心是他门下,不管发生了什么,总是免不了心中起疙瘩,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想了想,我刷刷写了几笔,苍梧替我递给大皮皮。

      不如将此事移交给大心心长老处置,您以为如何?

      大皮皮看罢,对我点头,将那张纸交给大心心。大心心看了眼,抬头看我,走了过来。

      “你声带受损,待我替你把脉诊治一番,其余事,稍后再叙。”他将那纸交还给我,用意明确。

      我无奈求助大皮皮。

      皮皮长老垂眉,向我颔首,“丫头放心治病,这里就交给我罢。”

      我倒是听说过,很多年前大心心长老便不闻帮中要事,只做做自己的逍遥神医,活得自在。

      房间里安静得很啊。

      大心心正在给我把脉。

      我心不在焉的眼珠子乱转,果真瞧见门外几个人影,其中一个贴着门张牙舞爪的。我心中轻嗤,就苍梧最没规矩!

      脉毕,大心心让我张嘴,A!

      我一张嘴,一发A音,喉咙处就直喊疼,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果然都发炎了,这几日我都不敢大声笑,吃饭喝水都小心翼翼的,丫丫的!

      大心心皱起眉,打开自己的宝药箱,将一个布裹抽出,摊开,露出一长排银针。

      眉心一皱,心窝子一紧,呼吸慢了半拍,这是要扎我哪儿?

      大概是见我紧张,大心心笑起来,“莫怕,扎银针是不会痛的。”

      我使劲摇头,双手护住脖子身子直往后缩。

      “只是刺激声带附近的穴位,这样你才能及早康复!”

      我还是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银针,死命摇头。

      最怕打针之类的了,何况还是这么多针齐齐扎上来,倒不如一刀捅死我。

      大心心倒不嫌我麻烦,放下银针,慈眉善眼道,“你变成这样,老夫也有责任,若不能早些治好,免去你的不便,老夫心里也难安!”

      言罢,他重重叹了口气。

      我忙放弃保护脖子,连连摆手,摇头否认!

      “你一早便知梅无心底细,却留他一条活路!不回头是岸,是他咎由自取!却不想,还是害了你…”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他了。

      “说来也是我亏欠了他。他小的时候,是我在城北外破庙里捡来的,从那时我便看得出,他非常人。那一年龙都闹饥荒,饿死了好些大人孩子,他一个孤儿却活得好好的。我在破庙发现他时,他身侧躺着好几副白骨,死老鼠却到处都是。”

      我听懂了,所以有些反胃。

      “那时只觉得这孩子定非常人,才九岁呐。当时想着他说不定将来能重振圣丐帮,便将他带了回来,他吃不了苦,骄傲得很,我便好好教他养他,不让他吃苦。现下想想,倒是我害了他。”

      听得大心心一直叹气,我想梅无心于他还是有些情意的。从小将他养大,反而生了感情,也不知他是何时对梅无心失望的。可能从捡来的那一刻,带着期冀的同时也带着担忧,囊括那失望。

      抑或就是那时不时会透露出的失望,让梅无心走上了不归路。

      这倒让我想到了很多我们那里发生的事。儿子会砍死父母,学生会杀了老师等。

      我们总是同时带着期冀和失望两种极端的情怀去对待他们,没有全心全意的相待,很难收获全心全意的回报。

      何况梅无心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残暴和自私自利。小时候就敢吃死人-肉,连老鼠肉都看不上,何况那颗野心随年岁日渐膨胀,小小的梅帮,根本不对他的胃口,只是一只死老鼠,他看不上眼,他要吃的,是人-肉!

      偏巧大心心无意帮中要事,反而迷上了医术。眼见梅帮在大心心手上越发不长进,连兰帮、铁帮、丐帮、竹帮的人见了都会奚落他梅帮一番,这也就不怪生性容不得别人践踏自己的梅无心反叛了。

      真可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想来我最大的错,就是收养了他!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我看着他,也不知从何安慰起。

      有些事可以安慰,有些事,爱莫能助。

      于是我决定忍痛一回,让大心心给我扎针吧。

      他看我一眼,我冲他笑笑。他也笑了,像我过世的爷爷。

      所以我挺开心的。

      扎了一通针,果真不是很痛。也不知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犯着困,待我清醒时,大心心已经走了。

      见我醒了,苍梧立马凑上来,

      “好啊少奶奶,原来你早就知道没事,那你干嘛不早说,害得我们瞎紧张!”

      宫青倒了杯茶给我端过来,顺道说,“别说我们,只有你自己紧张!”

      “什么!!”苍梧大叫,“你也知道了?!”晴天霹雳啊!

      宫青把茶放在床侧的矮几上,不搭理他。

      金言和尔术倒也吃惊,“你们怎么知道那个梅无心是叛徒,他被杀圣丐帮反而不会追究呢?”

      苍梧阴转晴,“看吧,也不是只有我不明白吧!”

      宫青看了我一眼,见我专心喝茶,便替我解释,“梅无心的身上有无心贝的标记!”

      话毕,几人恍然大悟。苍梧更是瞬时化身名侦探,“噢,也就是说,梅无心这个叛徒早就背叛了圣丐帮,她被那个妖女杀死,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我听着妖女二字猛呛了两口,苍梧哼唧了两声。

      金言和尔术对苍梧的评断持有质疑,转而求证宫青,引得名侦探苍梧一脸愤然。

      宫青道,“梅无心是个典型的墙头草,他是圣丐帮的人,却偷偷听命苍心宫,暗中还和藏凤户勾结。还记得初次去梅心斋时那里的陈设么,后来我和少奶奶去了一次隐龙斋,梅心斋的布局和陈设与藏凤户的隐龙斋,大同小异。初次起疑,便是这里。”

      见苍梧要说话,宫青忙打断他,气得苍梧别过脸佯作不听,“只凭宅子布局陈设判定自然过于草率,可后来几次三番我们遭人算计,联想起来,不难猜出是谁。”

      “至于最终定案,便是那夜迎万乾的寿宴。我和少奶奶见到了梅无心。按理藏凤户和圣丐帮水火不容,他竟然也来了,虽然着装打扮低调隐蔽,却掩映不了。若说他是苍心宫门下,那公尝玉箫是他的主子,那夜情况紧急他竟袖手旁观,实在说不过去,却也很容易说得过去,他不是个忠诚的走狗,只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藏凤户彼时看上去大获全胜,他自然看势押宝!”

      “而后藏凤户风光一时,天下直逼龙都城时,梅无心又带领梅帮攻龙都擒迎万乾,逼死其满门。他以为自己所作所为无人知晓,便又打着圣丐帮的名号来求少奶奶拉拢他与七公子的关系,如此行径,怕是连苍心宫都看不下去,所以才派来副使将其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几枚钢钉就了结了他只是便宜了他,已是仁慈,若不是少奶奶有孕在身见不得太血腥的画面,也不知苍心宫要如何折磨他至死!”

      我真想给宫青鼓鼓掌,演讲得太精彩了!只是我手中端着茶杯,也就懒得放下了。

      想想世上总是有些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殊不知背地里干了多少恶心人的伤天害理的事儿!

      最后死得莫名其妙,一个字,该!

      或许是近来事情太多没能好好歇着,我这日从未时便开始睡,一直睡到翌日午时。害得他们以为我一睡不起,长眠了。

      醒了觉得嗓子痒痒的,极其难受。苍梧忙替我找来大心心,大心心诊断一番,说是正在恢复,好兆头。

      因喉咙又痒又疼,我咽不下东西,只得喝些不黏稠的粥啊羹啊之类。我看着给我喂粥都心不在焉的银珊,她近来是怎么了?大家说话也不搭讪了,也没之前那般活泼了,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的。难道又是想家想的?

      喝完一口,半天等不到她喂第二口,我去拿她手上的碗预备自己喝,她却不肯给我,“小姐,烫,我来喂。”

      我无奈,她舀起一勺吹吹递到我嘴边,待我喝完,她又愣神,仍等不到她的下一勺。

      叹了口气,我靠回枕头上,也不惊扰她,就那般望着她。

      银珊有什么心事呢?按理,银珊的心事会跟我说才是呀。想家?还是有了喜欢的人?

      我正想着,她倒回过神了,看我躺在枕头上,舀了舀碗里的粥,讶异,“小姐,还有这么多,你不吃了?”

      当然要吃了。可你不给我吃呀!

      我正要坐起身让她继续喂我,她却把碗搁在矮几上,“不吃也罢,那我先去给你倒水漱口。”

      ……

      我肚子还饿着呢姐姐。

      看她转身去倒水,我巴巴望着床尾矮几上还满满的粥,我才吃几勺啊,这一下肚,别说我了,就是六个月的份,也不够呀!不带这么虐待孕妇儿童的!

      满腹哀怨没法宣泄,却听到水滴声哗哗流,我惊觉望去,倒水的银珊又发呆了,倒满的水杯已经溢出,流了一桌子,直往地上滴。

      我想喊,可嗓子干紧,一张嘴喉间就出奇的痛,张张嘴又闭上。恰此时尔术进来了,忙过来抢过她手里的茶壶,将她拉开几步,惊叫道,

      “银珊你没事吧?哪里烫到了吗?”

      茶壶里的水是烫的开水,还冒着热气。

      我忙掀了被子下床,快步走到银珊面前,牵起她的手一看,竟有几条红痕。

      尔术看了看我,又看向一脸茫然的银珊,“怎么样,痛不痛?你怎么都没知觉呢?”

      银珊没管自己的手,倒见我光着脚下床,忙要扶我上床,“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大心心长老说你要好好歇着,不要乱走的。”

      我拽住她,捧着她的头让她看着我。

      “小姐,怎么了?”

      尔术已明白我的意思,给我拿来了纸笔。

      【你究竟怎么了?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

      “我没有啊,小姐你怎么了,我什么事也没有,你快上床歇着去!”

      我推开她,后退一步。

      【你说,是不说?】

      她定定看着我,这下什么也没说。

      【还是你有难言之隐,连我也不能说?】

      她垂下眉,半响,才抬起头,眼神是我从不曾见过的陌生。

      “小姐,我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我看着她,一刹那竟觉得我熟悉的银珊好陌生,像是从来不曾了解过她。

      她的家世、来历,现在才发觉,我竟一无所知。

      果然是我不好,从来没好好关心过她。

      【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

      “回去一趟,处理些事。”

      【你回哪里?你家?】

      “算是吧。”

      我想问她家在哪里,因为之前答应过她要陪她回去。可现下她好像不怎么欢迎。

      甚至连她家在哪里都不会告诉我。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银珊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想对她好回去,却不知该怎么好。这是我的失败。

      她摇头,然后走近我,握住我的手,“小姐,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小少爷。”

      我不知道银珊究竟怎么了,只是那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一直萦绕着我,让我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的无力。

      【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笑了笑,却没答我。

      我心一凉。

      “保重!”银珊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了我仍站了好久。尔术扶着我,道,“你别难过,她会回来的。”

      我不是难过。我是很难过非常难过。就算苔衣衣,我妹妹走的时候我也没这么难受,可银珊,我的银珊,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我了。让我死不瞑目,当个糊涂鬼!

      我让尔术帮我叫来苍梧,然后请苍梧帮我去跟着银珊,她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总是不方便。有个男人保护着,我也放心些。

      苍梧虽然别别扭扭的,但还是跟了去。

      不想我只是睡了个午觉,傍晚的时候我在睡梦中突然听到苍梧唧唧歪歪的声音,我以为做梦呢哪知睁开眼果然就见他站在堂外。

      我立马跳起来,跑去找他兴师问罪。

      他倒给我一脸无辜,说是人跟丢了。一到一片小树林,七拐八拐的,银珊就跟他兜圈子,把他给甩出了几里路,连个人影子都找不着了。

      我被他气得胃疼嗓子疼。

      他却神秘兮兮对我道,他发现一件大事:那就是银珊根本就是会武功的。而且说不定还是个高手!

      他这一发现自然引起我等的鄙视加怀疑,只有宫青和他站在同一战线,苍梧表示还是哥儿们讲义气,给面子。

      我仍是不怎么信,正要问苍梧银珊去的是哪个方向,大致什么地方。宫青肃然看我,让我莫要想太多,好好养胎养好嗓子才是正经事。银珊既然有武功且高强,就不必担忧她的安全。

      我瘪瘪嘴,怎么苍亦桪不在我的地位越来越低了,谁都要管着我,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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