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信服[大修] ...
-
山路并不陡峭，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藏匿在里面的鸟儿欢快地鸣叫着，叫声或清脆或婉转。春日的清晨也因这叫声更添了不少生机。
从一条小路走过去，会到达位于半山腰的一个伸展出去的平地。这里没什么高大的树木，视野很宽阔，能看到小半个东京城。
夏佐·格林提着一袋早点，坐在了一块光滑的石头上。
天边泛起了片片鱼肚白，街道上的路灯已经关了。整个城市褪去了霓虹的华丽外套，安静地躺在温柔的晨光中。
夏佐拿出铜锣烧，一边咬一边出神。
——不是让你和越前比赛，而是让你代替我去和越前比赛。如果你能赢，就能参加东京都大会。手冢部长是这么说的。
“所以说……关键字是代替……吗？”夏佐低声说。
“奇怪，夏佐怎么又没来？”堀尾在球场上来回找了几圈，依然没找到那道消瘦却优雅的身影。
“大概又是生病了吧。”水野随口回答。
“不可能！”堀尾一口否决，“在我看来，像夏佐这样厉害的网球选手，应该是去做特训了才对！”
听到这话，加藤和水野都一副：骗谁呢！的表情看着堀尾。
这让堀尾很是不满。但是他也找不到能使人信服的证据，来证明老在请病假的夏佐其实是去做特训了。他只是，直觉，对，一个有着2年网球球龄的网球选手的直觉告诉他，夏佐·格林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高手！而高手怎么可能三天两头请病假呢？不用说，一定是秘密训练去了！
不管你信不信服，总之堀尾同学是深深地被自己的理论说服了。
但他决定，才不要告诉这群愚蠢的初学者自己的发现呢，反正他们也不懂。是金子总有发光的那天，等夏佐这颗金子发光了，看你们一个个都折服在我的网球裤下！啊哈哈哈……
“咦？龙马怎么也没来？”水野忽然说。
他这么一说，加藤和堀尾也发现了，从一开始，就没见到过龙马。
与此同时，桃城等人也发现，不仅是越前，部长手冢和副部长大石居然都不在。
正疑惑着，龙崎教练来了。
“生病了。”
龙崎苍白无力的解释显然无法让观众们信服。乾就第一个提出了疑问：“同时生病？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啊。”
“呃……”
这边发生的风波，“生病”的四人完全不知道。
此时的他们，心头都只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他怎么会在这？！
“我以为手冢你要和越前比赛，不放心，所以跟来看看……”抵挡不住手冢审视的目光，被“跟踪者挖掘机”夏佐同学挖出来的大石秀一郎招供了。
“你来了，那部里怎么办？”手冢颇不赞同地看着大石。
“我拜托了龙崎老师去照看，应该，没关系的吧？”大石说得有些心虚。
手冢沉默了一会儿，不得不说：“事已至此。再有下次，就算是副部长，也要绕球场跑100圈！”
“好的。”安全过关。大石在心底抹了一把汗，不敢再和手冢对视，于是大石调转目光，看向了他身边眼熟的少年：“你是，夏佐·格林吧？你怎么也在这里？”
夏佐看了一眼大石，以及对面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的越前龙马，笑着说：“这个我觉得还是由部长来解释比较好。”
“手冢？”大石疑惑地看向手冢国光。
“是我让他来的。”手冢说，“夏佐想要参加东京都大会的比赛。我已经答应他，只要能代替我打赢越前龙马，就可以。”
“什么？”大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没等大石消化完这条信息，手冢又丢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而且，如果东京都大会中，夏佐·格林参加的所有比赛都能以6-0获胜，在青学对冰帝的时候，我会让他作为第一单打。”
手冢一定是疯了！大石内心狂吼，青学一直以来的规定，只有校内赛选拔出来的正选才有资格参加比赛！现在，身为部长的手冢竟然要让一个不知名的小子以准校队队员身份参赛？而且，还说什么作为青学第一单打！还是对战冰帝！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不行！我不同意！大石回过神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但没等他说出口，就被越前打断了：“就是说，今天，我的对手不是手冢部长而是你，夏佐·格林，对吧？”
“Bingo。”夏佐笑眯眯地回答。
“虽然有点失望……嘛，无所谓了，你就你吧。”越前挑起嘴角。
“越前！”大石出声想要阻止这场荒唐的比赛。
“放心吧，大石前辈。”越前对大石说，眼睛却一直看着夏佐：“不是说，要赢过我才能以准校队队员身份参赛吗？要是输了，那自然什么都不作数了，对吧？”
“当然。”夏佐笑着说。
“那就开始比赛吧。”越前说着，转身朝球场走去。
“好。”
“越前。”手冢叫住了越前，“不要轻敌。”
越前挥了挥手中的球拍：“知道了。”
一切准备就绪。
夏佐和越前分站在球网的两侧，手冢站在一边，将网球拍垂直地面竖起，然后问越前：“Which？”
“Smooth。”越前回答。
在夏佐点头表示无异议后，手冢将球拍转起。
“哐——”球拍倒在了地上。越前低头看向球拍底盖上的字母，倒着的。
“我的发球权。”夏佐笑着说，“可惜。听说你的外旋发球很厉害，我本来还以为能早一点看到呢。”
越前伸手扶了扶帽子，没有说话，径自走向了底线。
“一局决胜负，格林发球局。”随着裁判手冢话音的落下，比赛正式开始了。
夏佐·格林低着头，黄色的小球在他的手掌和地面之间轻巧地弹跳着。轻轻吹起的一阵微风拂动了他额前的刘海，隐约露出下面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眸。
将弹起的小球攥在手心中，夏佐轻轻吐气，看了一眼对面球场的发球线，然后将球高高抛起。
就在他挥拍击球的时候，越前和大石秀一郎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那个奇怪的发球动作，是怎么回事？
黄色的小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奔而来。因为第一次见到夏佐那种奇怪的发球姿势，越前没有办法用以往的经验，根据对手的挥拍方式来判断他发出的是什么样的球。只能等到球被打出去后再做判断。
好在夏佐这一球速度只是中等，就算判断晚了一步，越前还是轻而易举地在球落地之前赶到了最佳击球点。
网球触地——刚好压在发球线上。如果这不是碰巧，那么，发球者的控球能力真是非同一般——当然，越前没来得及这么想，直奔他的脸而来的网球让他的脑海里此时只剩下一句话：这一球竟然是外！旋！发！球！
越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他反应快，当即将球拍拉回身前，险险挡住了这一球——仅仅是挡住了而已，由于这一球力度很小，被越前放射性地挡住后，直接飞出了球场，撞到了场边的护栏网上。
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网球，大石秀一郎惊讶程度不亚于场上的越前。
用那种奇怪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发球方式，居然打出了号称职业网球选手也打不出来的外旋发球！这个12岁的少年——很不可思议！
“15-0。”淡定的手冢宣布道。
夏佐成功的用一个外旋发球对越前龙马来了个下马威，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很快，第二个外旋发球来了。
越前凝神观察着球的轨迹和旋转。
和第一球一样，第二球的速度依旧只是一般水平，在越前眼中看来，简直是慢吞吞的。但是，越前完全不敢小瞧这一球的威力——因为，这一球的旋转惊人的快！快到以越前这样的动态视力，也难以看清它旋转的方向！
球落地了——依然是外旋发球。但是，已经不是之前的外旋发球了。它剧烈的旋转，使它在碰触到地面之后瞬间加速，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冲向了越前的脸——在场外的大石看来，这一球像是突然从视线中消失了一样。
然而，越前不愧是越前。
“bang！”一声清脆的击球声后，黄色小球拖着一串残影奔向了夏佐的场地。
有两下子嘛。夏佐轻轻翘起嘴角。不过，还不够哦！
几乎就是紧跟在上一个击球声响起后，又一声清脆的“bang”猝然响起。
没等越前反应过来，球已经擦着他的脸庞飞过了。
不可能！越前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还在轻轻弹跳着的网球，又转头看向站在网前的夏佐·格林，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怎么跑到那里去的？
“30-0。”手冢内心有些复杂地宣布。刚才夏佐的还击，越前完全没有看见，但是，一直坐在高处的手冢却看得清楚。就在越前和大石的视线都集中在刚才那个球上的时候，夏佐·格林就用了一种诡异却速度极快的步法朝着球网移动了。而没有预料到这一点的越前打出去的球，很轻易的就被已在网前的夏佐截击了。
夏佐·格林，他的实力大大超出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手冢国光的预料。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信服[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