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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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羽和凌秦霄赶到前厅的时候，厅里已经坐了一些人，凌秦霄老远提醒她，“你妈妈他们也都来了唉。”
黎羽看到母亲秦舒雅正坐在厅里跟尹秀品茶，边上还坐了一位年纪跟她相仿的少女。看着她有些孤傲的样子，黎羽猜测应该是多年不见的黎襄，倒是跟小时候的气质差不多。
黎羽和黎襄虽然同年同月同日生，却不是双胞胎，黎羽是黎家亲生的女儿，而黎襄只是黎家当初抱错的养女。黎羽在五岁之前并没有生活在黎家，后来黎家将她找回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适应，当然，还不待她适应，就已经来了凌家。黎羽回到黎家，黎襄本该被送回去，但黎家念着与孩子多年有了感情，不知怎么说服了她的亲生父母，就留在了黎家。黎襄留在了黎家，可到底不是亲生，三联并不认她，所以她没有资格跟三联后辈们一起在凌家生活教育。这次算是她第一次来本家。
刚走到门口，与一同进来的林述璋林述奕相遇，两人一身精英派头，格外帅气迷人。见到黎羽，皆是一脸惊艳，“几天不见，小公主这是越长越漂亮了？”
黎羽作出娇羞的模样，眼睛笑出小小的翘纹，“大哥二哥真会夸人。”
被黎羽挽着的凌秦霄急着挺了挺胸膛，“两位哥哥可要夸夸我，这可是你们未来的服装设计大师的杰作。”
林述璋笑着敲了一下凌秦霄的头，“少臭屁了，我们小羽天生丽质。”
林述奕抿着唇笑，眼睛倒是分外亮。
黎羽挽着凌秦霄向屋里扫了一圈，问道：“怎么没见四哥哥啊？”
林述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伯母要给他安排相亲闹脾气呢，估计晚点过来。”
黎羽惊讶，“四哥哥不是还在上学嘛。”
凌秦霄凑到她耳边道：“因为伯母不喜欢他自己找的女朋友。”
黎羽点点头，“这样啊。”
正好林述奕看到尹秀在向他们招手，推了黎羽一把，“小羽，那不是你妈妈吗？快过去看看吧？”
黎羽这才赶紧向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厅里扫了扫，林述庭刚才远远给她招了手，唯独不见凌祈涵，疑惑道：“小哥哥也不见唉，刚才还打电话来着。”
凌秦霄也看了看，摇头不知。
说着两人已到尹秀面前，乖巧问候。凌秦霄将黎羽送到就借机跑了，黎羽在心里腹诽他无情无义。
秦舒雅热络地拉过黎羽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小羽又长高了呢？今天可真漂亮，最近有没有不舒服？”
黎羽回道：“没有，最近都挺好的。”
秦舒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多亏你奶奶照顾的好，没有生病就好，妈妈离你远也照顾不到，唉。”
六年时间，尹秀倒是没什么变化，眉眼温和，低头轻笑，“舒雅也太客气了，不都是自己家的孩子，我倒是很喜欢小羽，她在我这里啊，我格外热闹。”说着拉了黎羽的手，凑到自己怀里窝着。
黎羽亲昵地蹭了蹭，一转头看到秦舒雅身边黎襄似笑非笑的注视。
秦舒雅似乎看到两人的目光，拉过那女孩介绍道：“小羽不记得了吧？这是你姐姐襄襄。”
黎羽又站起身，垂下眼，抿着唇笑，“姐姐。”
黎襄也站起身，勾着唇笑，“小羽。”
黎襄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接近的傲气，所以一如她的笑，只抿着唇，眼底是看不透的神色，就像是女王对你的施舍。
秦舒雅见她两还算友好，分外高兴，牵过她们的手道：“你们也没相处多久，姐妹情都生分了，这两天好好处一处，正好你们都学小提琴，也可以互相学习学习。”
尹秀却完全当黎羽是自家孩子，笑道：“可不要欺负我们小羽了，都知道襄襄是考过级的，小羽学的晚，涵涵又整天说她没什么音乐天分。”
秦舒雅笑道：“孩子嘛，也不图她做什么音乐家，自己开心就好。”
又转头对黎羽道：“你爸爸和哥哥也来了，这会去后院跟爷爷他们聊天去了，一会过来了再见。”
黎羽点头说好。
黎羽在尹秀和秦舒雅中间坐了会，大人聊天小孩子分外无趣，她倒是佩服黎襄似乎耐性极好，一直安静坐着，既不到处看，也不插嘴，十足名媛淑女范。
黎羽闲不住，眼睛咕噜噜在厅里转了一圈，盯着远处围了一圈的哥哥们，冲着转过头来的林述庭拼命眨眼睛，到底是六年的默契，林述庭挑着眉毛对她笑了笑，就起身走了过来。
林述庭跟秦舒雅问了好，这才说道：“伯母，你们长辈坐一起聊天，就不让小羽打扰了，我带她过去坐会？几个哥哥平时也不在，都想跟她聊聊天。”
秦舒雅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道：“瞧，我们这聊天聊起来就没顾上孩子的想法了，行，你们去玩吧。”又看到向黎羽，“小羽，你姐姐刚来本家，人生地不熟的，你把她也带上吧，跟哥哥姐姐们认识认识。”顺带还将两人的手摞在了一起。
林述庭拉过黎羽，“这是襄襄吧？比小羽长得还漂亮。”
秦舒雅捂着唇笑，“你这孩子，小羽该不高兴了。”
尹秀也假意不悦地瞥他一眼，笑道：“有个新妹妹，旧妹妹就不要了。”
林述庭爽朗笑道：“哈哈哈，都是妹妹，一样的。”
作为话题的中心，黎羽虽然眯着眼笑，并不在意，黎襄倒是一改自己的高傲模样，随和地笑了笑，补了句“谢谢”。
说来，黎羽的印象里，黎襄一直都是骄傲的，虽然众人对着她叫“小公主”，可在她眼里，黎襄才是最像“白天鹅”的骄傲公主。同样是十二岁的年纪，她还带着浓浓的稚气，以及与世俗脱节的懵懂，黎襄却完全像是上流社会游刃有余的骄女，同样学过礼仪气度，而天生的那种“傲”，她却怎么都学不来的。
黎羽带着黎襄跟着林述庭回到他们一桌，一群人在玩牌，嬉闹着要抢了谁的零花钱，黎羽没听清，凑到凌秦霄边上问道：“谁输了谁输了？”
凌秦霄拿着牌遮住自己的嘴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那个姐姐输了，她脾气大，这会喷火了，你可千万别嚷嚷。”
黎羽瞪着眼睛点点头，偷偷扫一眼斜对面那个冷着脸就差站起来打人的少女，好像是林家那边的，叫林语还是林宇，见面少也没什么印象。
黎羽还在观察那个不怎么高兴的远房姐姐，身边的黎襄冷不丁瞥了一眼凌秦霄说道：“你再不出牌，你也要输了。”
凌秦霄这才咋呼着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果然自己剩的最多，不再搭理黎羽，忙着研究战术去了。
林述庭因为去解救黎羽，所以被少轮了一局，这会无事，又给两个小姑娘拿了水果吃，黎羽偷捏巧克力的时候，被他拍掉了手，“做什么？”
“唉。”黎羽将手缩回去，一脸不服。
“你不能吃。”林述庭绕过她，将巧克力递给黎襄。
黎襄淡淡接过，说了声“谢谢。”
黎羽眼巴巴地盯着被转移的巧克力，黎襄捏在手里，看了她一眼，两人目光交汇，有些尴尬，又赶紧错开。
林述庭的性格不算温柔沉静，爱笑，笑起来又格外阳光，性格还算开朗活络，跟朋友一起也会插科打诨，少年时还会跟人家打架红眼。但，跟黎羽和黎襄年纪相差了七八岁，怎么样都是带小孩了，就只能耐着性子，显得很温润一般。
一群人忙着打牌，黎羽略懂皮毛，拉着黎襄一起参与。黎襄倒是真的不会，只好又林述庭带着。因为人数的原因，自然黎羽接了凌秦霄的班，怕她输的太惨，只好坐在边上指导。
“哎！你这牌出的不对！”凌秦霄在边上急的跳脚，黎羽却皱着眉一脸严肃，格外我行我素。
“怎么不对啦！我就这么出！”她格外固执。
“你再这样我不跟你玩了，输完了可是我的钱！我妈这个月给我的生活费都要被你输光了！”
黎羽不屑一顾，大手一挥，分外大方，“怕什么，输完了把我的给你。”
“嘁，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来的生活费！”
看到这两人争论不休，一圈的人看着他们笑起来。
“那，把小哥哥的给你，他的生活费肯定多。”黎羽说完突然想起凌祈涵，埋头看牌的她一下抬起头，“咦？小哥哥去哪里了？这会了都没见人。”
林述璋头也没抬，“哦，祈涵被凌爷爷叫去了。”
“啊？”黎羽对于凌祈涵被凌老叫走这件事分外敏感，“为什么啊？”
凌秦霄眨眨眼，一脸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听说，他在学校渣了女同学，被人家投诉到家里来了，这会肯定在书房受罚呢。”
黎羽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把牌塞到凌秦霄手里，“什么叫渣了女同学？”
“就是始乱终弃，抛妻弃子，杀人越货……”
有人还没说完就被边上的林述璋拍了一巴掌，“乱说什么呢！教坏小朋友。”被打那个人捂着头嗷嗷叫疼。
林述璋看也没看一眼，转头安抚黎羽道：“没什么事。”
凌秦霄话多，又跟黎羽凑得近，憋不住拉着她小声道：“就是他们学校有个女生找他表白呢，结果这种天，他给人家妹子脸上泼冷水，还让人家回家醒醒。哎妈！笑死我了，你说老七一天到晚蔫蔫儿的，这刚起人来还是宝刀未老嘛！”
说是小声，一桌人又都听到了，一起哄笑讨论凌祈涵的功绩。
“小时候，他一个人，打了我们一群人，那会可真凶啊！”
说起小时候被揍的事，有的人坦然面对，有的人尴尬不愿意提，黎羽倒是分外好奇，毕竟凌祈涵在凌家，甚少有人提起他童年的事。
“打了一群人吗？小哥哥那么厉害？”
“那可不，那眼神，跟小狼一样，恨不得扑上来咬死我们呢。”提起话头的人，只当是玩笑话，说的格外热烈。
那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凌秦霄，本尊在此的他格外尴尬，瞪着那个人不准再提。
“好了好了，给你留点面子，我不说了，小羽要是好奇，回头找你小哥哥，让他跟你讲自己的丰功伟绩啊？”
黎羽虽然一脸好奇，但还是摇头，“算了，他肯定不说的。”
既然故事戛然而止，她还是决定去看看凌祈涵，免得大好日子气得爷爷又打他。这样想着站起身，向书房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