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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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祈涵沉着眼看了她一会，似泄气般道：“只此一次，没有下次了知道吗！”
黎羽见他同意，赶紧欣喜地钻到被窝，并拉上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生怕他反悔一般。
凌祈涵看了她一眼也躺了下去，倒是背对着她，还隔着好远的距离。
黎羽盯着他的背，伸出胳膊摸上去。凌祈涵里面转过身，将她冰凉的手指攥进手里，眉头郁结，在爆发的边缘，“黎羽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推下去！”
黎羽嬉笑着去握他的手，“我冷嘛，你离我那么远。”
凌祈涵摸到她的手确实很凉，想必脚也没好到哪里去，只好往她跟前靠了靠。
黎羽见他妥协，手脚并用钻到他怀里，“这样才暖和，睡觉睡觉！”
凌祈涵见她的脑袋在自己胸口磨蹭，感受到她身上确实很凉，忍着想推出去的怒气，裹了被子，长呼一口气闭着眼睡去。
黎羽一夜睡得很好，凌祈涵早上起来却有了黑眼圈。
黎襄在凌宅待了几日，计划回去的前一日，双城起了大雾，航班停运。尹秀见天色确实不好，也不放心让她飞，便提议让她在凌家过年，又给洛城的黎家通了电话。
靠近年关，许是黎羽那日睡觉确实不踏实，凌祈涵受凉感冒了，终日在书房里裹着棉衣又是咳嗽又是喷嚏的。黎羽一脸心疼地看他脸色苍白，眼底带泪，鼻子通红，给她说一句话咳嗽一声。
“好了好了，小哥哥你别说了，我保证听话，我不打扰你学习！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心疼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去看看吴妈吩咐厨房给你蒸的冰糖雪梨好了没。”
凌祈涵本来想说，让她离他远点，免得被传染，倒被她理解成了打扰，也罢，让她出去就行了。
黎羽跑到厨房，厨娘还在忙碌，跟她说雪梨还要一会。本来是要给他熬红糖姜茶的，但凌祈涵嘴刁，不喜欢姜味，只好选了甜甜的雪梨。
黎羽从厨房出来，正好遇到凌秦霄抱着一个白净的花瓶，瓶里还插着几枝红色的腊梅，她有些惊讶，“咦？这是假的吗？”
“什么假的，这是前院刚开的，我才摘的。”凌秦霄将花瓶凑到她面前，让她仔细看。
黎羽伸出手摸了摸，果然是新鲜的花瓣，“可是家里什么时候有梅花的呀？我怎么不知道？”
凌秦霄道：“就在前院大门口那块花坛里，你很少去大门口，不知道是正常的。”
黎羽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也去摘几枝放在书房里呀！你带我去！”
凌秦霄一脸为难，“不好吧？我都是偷偷剪的，那可是爷爷最喜欢的品种了，被知道我们两吃不了兜着走。”
“你都摘了，你不带我去，我就向爷爷举报你！”
凌秦霄这才觉得一开始太老实失策了，没想到这丫头脑子反应还挺快的，只好苦着脸勉强答应。
黎羽紧紧跟着凌秦霄，见他放了花瓶，拽着他就要去前院，凌秦霄走了几步道：“我给你指个位置，你自己去？我真的一想到被罚就腿发软！”
“胆小鬼，你要是带我去，我可以答应帮你向奶奶求情，允许你去西藏，你看怎么样？”
凌秦霄有些心动，“你行吗？”但也不信任她。
“我黎羽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我连小哥哥都能搞定，还搞不定奶奶吗？”黎羽拍着胸脯说道。
凌秦霄想到她平日确实挺能讨尹秀欢心，死马当活马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好了。
两个人这才一个欢欢喜喜，一个心惊胆战地向前院去了。
黎襄午睡了会，从房里出来找了一圈没看到黎羽，路过前厅看到吴妈，才说她去大门口了。
黎襄本想坐在前厅等她回来，看到吴妈手里端着的白瓷盅这才问道：“这是给七哥熬得冰糖雪梨吗？”
吴妈点头，“是啊，正要给他送去呢，他咳嗽可是很严重了，这眼看要过年了，可别带着病气去新年。”
黎襄点头，“是的。吴妈不然我帮他送过去吧，正好没什么事。”
吴妈迟疑了下，怕凌祈涵不高兴，但想到黎襄是黎羽的姐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自己手边还有些事，这才将托盘递到她手里。
“那就有劳黎小姐了。”
黎襄几步走到凌祈涵书房门口，房门紧闭，能隐约听到室内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没有听到进门的指示，她想到黎羽平日都是直接进去的，也大着胆子推了门。
端着托盘战战兢兢地向屋里看了眼，凌祈涵拿着纸巾擦鼻涕，到没看她，也没什么反应，她这才踏进门槛。
本想将白瓷盅放到小桌上，又迟疑了下走到他跟前，开口道：“七哥，这是厨房熬的冰糖雪梨，你趁热吃，对治疗咳嗽很有效果的。”
凌祈涵头也没抬，“放下吧。”
黎襄将瓷盅搁到书桌边上，拿着托盘往走到屋里的小桌边坐下，谁知屁股还没坐下去，陡然被一声冰冷的“出去”惊到。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凌祈涵。他的眼神果然一片冰霜还带着深深的厌恶。
凌祈涵见她没动，又呵斥了一声，“出去！”
黎襄感觉自尊受到了极大的重创，向来自傲的她无法忍受这种羞辱，站起身落荒而逃，就连托盘也忘了。她主动去书房确实目的是讨好她，可没想到凌祈涵是这样难以相处的人，只好作罢。
黎羽跟着凌秦霄找到大门口，果然在院墙的角落里长了一株盛开的梅花，在冬日的萧条里独自热烈。
她伸了伸手，似乎够不到，踩着墙角花坛还未消融的积雪掂着脚还是差了些。
凌秦霄实在无奈，蹲下身去，“来，坐我肩膀上。”
黎羽这才欣喜地攀着他的头坐到肩膀上，迅速摘了两枝，两个人像做贼一般往回跑。
跑过大门时，黎羽不免多看两眼，那道门她从来没出去过。可就那一眼却让她发现侧门竟然开着。
“咦？那是不是五哥哥？”她拽着凌秦霄的袖子问道。小门外有个浅蓝的身影，很像林述庭今天穿的棉服。
凌秦霄眯着眼看了看，“过去看看。”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凑过去，从门缝处探出头去。不远处的院墙干枯的藤蔓下站立的果然是林述庭，只是他面前还站着一个女生，不知他说了什么，那女生嗔怪地在他胸口锤了下，又凑过去在他嘴上吻了下。
女孩刚凑过去，黎羽就惊得吸一口气，又捂住眼睛，不免碰到铁门，发出“轻微”的响声，凌秦霄吓一跳拉着她就往回缩。不过林述庭已经看了过来，看到两颗来不及缩回去的头，挑着眉不怀好意地笑笑。
凌秦霄拉着黎羽缩回去，“完了完了，被看到了！”
黎羽倒不怕，“那个姐姐是五哥哥女朋友吗？”
“应该是吧？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想着又拉着她往外走，“走走走，看看去！”
“你不怕五哥哥打你吗！”
“怕他做什么？我还打不过他？”
“那你还躲？”
“我那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两个人说着已经出了铁门，却正遇到林述庭走过来，那个女孩早已不见了。
凌秦霄站到门外路边，四顾环视，“人呢？”
林述庭走近，摊摊手，“走了。”
“哇，女朋友都不介绍我们认识认识吗？”
“就是啊，五哥哥你都不邀请姐姐去家里坐坐吗？”黎羽也在一边帮腔。
林述庭推着他俩往院里走，“不用。赶紧进去吧，外面风大。”
“姐姐都到家门口了，不让人来家里坐坐多不礼貌的。”
“要是真让她进来了才麻烦呢，你小哥哥不得把人炸出去？”林述庭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为什么呀？”黎羽这就不能理解了，从小凌宅甚少有客人来。
“你小哥哥说了，外人身上会带病菌进来，所以不让外人进来。”凌秦霄回道。
黎羽眨着眼睛消化了下，这才明白是自己的原因，愧疚地看向林述庭。
林述庭看到她小鹿般的眼睛，笑出声，拍着她的头，“这有什么？”
“五哥哥！那是你女朋友吗？”想到刚才的女孩黎羽还有些兴奋。
倒是林述庭听她提起有些不自然，咳嗽一声偏过头，“哦。”模糊回应。
凌秦霄狐疑地偏头看他一眼。
黎羽倒没注意，自顾一旁好奇，“你们都有女朋友，那小哥哥呢？他有女朋友吗？”
凌秦霄耸肩，“我只见过喜欢他的，没见过他喜欢的。”
“哇，你们不知道？那我自己去问他！”
“去吧。”凌秦霄鼓励。
黎羽想到要去找凌祈涵才想起要给他送冰糖雪梨，这才想起好像错过了厨娘说的时间，抱着梅花就向院里跑去。
林述庭只能在后面喊道：“你跑慢点！”
落在后面的凌秦霄拽住林述庭的胳膊，“老哥，女朋友不介绍认识一下？”
林述庭拆掉他的手，“以后再说吧。”不给他机会走远了。
凌秦霄在原地瞥了瞥他，自顾吐了句“渣男”。
黎羽追到书房，凌祈涵已经将白瓷盅的冰糖雪梨吃完，正坐在小桌边擦鼻子。
她将手背到身后，凑过去挤到他身边，笑嘻嘻道：“小哥哥，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什么？”凌祈涵没打算猜。
黎羽也没给他悬念，“当当当”地从背后将那两枝梅花亮出来，“怎么样？好看吧？我帮你养在书房里吗？”
凌祈涵看了两眼，站起身，掩着口一边咳嗽一边站起身，从身后的架子上找了一个空花瓶放到桌上，“插到这里吧。”
黎羽一听他咳嗽就皱眉头，乖乖将花插进去。
插好了花，见凌祈涵又要回书桌，赶紧拽着他，“小哥哥，你今天都生病了，休息一会嘛。”
“哦。”这次竟然没拒接她，黎羽喜出望外。
黎羽想起大门口遇到林述庭女朋友的事，跟他说道：“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五哥哥女朋友了，凌秦霄也有女朋友，小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也不打算有。”
黎羽笑出来，“哈哈哈，不打算有，你是要孤独终老吗？”
凌祈涵抬起眼皮看向他，本来神情还算平和的他，眼神突然有些凛冽，黎羽愣了愣，闭上了自己还在大笑的嘴巴。
凌祈涵病得严重，表情撑不住几秒又开始咳嗽，黎羽赶紧过去拍他的背，这个话题在他的眼神和感冒里算是彻底终结。
晚上吃饭黎襄借口不饿没有出来，黎羽也没当回事，只是一天后雾气散尽，她很快就回洛城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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