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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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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之后,项少华好像坳起劲对如忆好。西洋香水都送了好几款,衣服更是放满了衣柜,偶尔还会送花来。因此,如忆的房间总是香气满泻,装潢精致。而那些服侍如忆的丫鬟私底下都在猜测,如忆将会成为项少华的妻子,项家未来的主母。连项家都这样风言风语,外面就更不用说了。
对于这些如忆看得很淡,她知道项少华这样做不过是断了自己再回头的路。他要给他的妹妹一段美满的婚姻,所以用她的下半生的幸福去赌。现在不过是在下赌注,只等项暮云和离歌笑的大婚礼成,这场博弈就结束了。
立冬那日,项少华提早回来,说要吃如忆包的饺子。如忆唯有听话地去准备材料包饺子,手忙脚乱的总算把饺子包好煮好,就差送到他的嘴里了。
项少华把热腾腾的饺子从丫鬟的手上接过来,笑得像个孩子一样。那一瞬,如忆不禁呆住,原来,他笑起来竟是那么好看。心口传来的热度是不会骗人的,如忆对着他轻笑出声。
笑容仿若三月桃花盛开般的娇艳,项少华望着她的笑容,也有些许的失神。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说:“还傻站在那干嘛,过来尝尝你自己的手艺。”话毕,就呷了一口汤,然后露出像是得到了极大满足的表情。如忆看到这样的项少华,心脏都快要开出花朵。不知为何,这几日与项少华和平相处下来,居然渐渐放下之前对他的成见,开始对他和颜悦色,偶尔还会对他开开玩笑。而歌笑的脸她也渐渐记不起来了。
离歌笑和项暮云的婚礼正如火如荼的筹办着,有时项少华还会叫如忆出主意。项少华的心思她懂,不过是想试探而已。正所谓无欲则刚,如忆自那晚与离歌笑一别后,他便不再出现在她的梦中。人一旦不爱了,再多的回忆都枉然。更何况离歌笑并没有如忆想象中那么爱她,再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即便是点头之交也不至于这般漠然看她被项暮云奚落吧。这样想,如忆就坦荡多了。
项少华很满意看到这样的如忆。
就像如忆很满意现在的自己。
但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断了。
来的是离歌笑,趁项少华不在的时候来的。
丫鬟见是姑爷自然开门把他迎了进来。看见如忆正在客厅听唱片,闲适的摸样,如花美眷般。
丫鬟通报后,如忆才回过头看离歌笑。还是那张脸,梳得整齐的头发,无懈可击的笑容,西装革履的。熟悉得那般陌生,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一番寒暄后,连如忆都觉得自己虚假的过分的时候,离歌笑还是一脸笑意。
“什么事?”她料定离歌笑找她并不只是为了寒暄,而是有其他事情。
离歌笑也毫不掩饰,直接就把话说了出来:“如忆,我想求你帮我做件事。”如忆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的,暮云对于我们俩以前的那些事还是有点介怀。希望你可以亲手写信向她解释一下。”
“怎么解释?”如忆顿时觉得有点心灰意冷。
离歌笑没有理会如忆突然变冷的声音,继续道:“说我们之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好朋友抑或知己?”如忆的声音有点激动,只觉得心口有团火,这真的是自己爱过的人么?
离歌笑冷哼一声:“荆如忆,你别忘了是你先负我的。”
如忆忍住眼泪,当初自己拼死拼活也要成全的人,竟然回过头责怪她:“好,我帮你解释。我现在就写封信让你交给她。”说完如忆扭头走上楼,离歌笑也尾随她上楼。
现在鱼儿已经上钩,离歌笑盯着如忆的后脑勺,眼露精光。
进了书房,如忆只顾埋头写信,看也不看离歌笑。她知道现在再看他一眼,就会难受到不得了。当初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汤,才会疯狂如斯。
如忆当然不知道离歌笑背着她干了什么勾当。他仔细的打量了项少华的房间,机密文件摆在了书桌背后的书架上。他露出得逞的微笑,绕过如忆径直取走了放在最上方的军火交易的合约。他认出上头的英文。看来项少华对荆如忆是相当信任的,而他的计划真的算得上是毫无纰漏的。
如忆写好信,装入信封,低头敛眉递给离歌笑:“从此萧郎是路人。”离歌笑点点头,离去。
如忆看着毫无留恋地离去的离歌笑,苦笑的摇摇头。
半夜项少华一声不吭的闯入了如忆的房间,一把扯起如忆的身子。一脸阴霾,眼中只有浓烈的怒火。“荆如忆!你是不是把我军的军火交易合约泄露给了离歌笑!”声音之大整座房都为之一震。
还在睡梦中的如忆不可避免的惊醒,混混沌沌的,脑子还在沉睡中,眼神一片迷蒙。看到如忆这副尚未睡醒的摸样,胸中一把无名之火越烧越烈:“荆如忆,不要把我的纵容当令箭。我们项家还轮不到你来随意玩弄!”
在项少龙一声令下,门外齐刷刷地走入了一队穿着整齐军装的军人。有两个军人架起如忆就往外走去,如忆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而室外的温度更是低到不得了。北风呼啸着吹过,顿时她的脑子便清醒了过来。
原来,今天离歌笑来找自己的目的不是写什么劳什子信,其目的不过是项少龙的机密文件。如忆抬眼看向项少龙,他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不用看也知道,此刻项少华肯定满脸怒气。如忆知道那份合约对他的重要性,关乎若城的存亡以及项家军的势力强弱。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离歌笑居然会这样利用她。心脏像被人捏着,五脏六腑连着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她颤抖着开口,说:“项少华,我只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项少华没有想到如忆会这样开口问,他冷笑道:“荆如忆,你凭什么值得我信任?”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偏偏嘴上要这样说。
如忆眼眸暗了下去,艰难地扯出微笑:“那我无话可说。”
“现在轮不到你辩驳了,证据摆在眼前。”一想到她心里竟然还装着离歌笑,还为他而背叛自己就怒不可遏但更多的难受。
他原本以为可以取代离歌笑在她心中的地位,如今看来怕是做不到了。她心里还有别人逗留的影子,从前他所做的不过是场独角戏罢了。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结局还悲凉与讽刺。
全然不知项少华心情的如忆,颓然地窝坐在汽车的一角。心不可抑制的痛,眼泪涌在眼眶边。忍住眼泪,咬住嘴角,不是一般的难受。
项少华把如忆收入了戒备森严的城西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