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专坑主角》萧萧桧雪

17、重生文的炮灰（一）

　　看着水中游得欢畅的鱼，季恬四下看了看，低声念了个咒语，脸上露出个满意的笑。

　　站起身，季恬用了一个小法术，让桶轻轻飘起来，手虚握着桶上的横栏，步履轻快的走向家中的茅草屋。

　　因为脑中两份记忆奇异的融合在一起没有丝毫冲突，生火做饭做得无比轻松。两间茅草屋，再加上篱笆墙，和用木板拼接成的大门，这就是季恬现在住的地方全貌。

　　季恬做梦也没想过，这种地方还能住人。若是在以前，看到有人住在这种房子中，她可能会让下人拿钱给那些人，修缮房子。

　　如今，这种她曾经只视为马厩的房子却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所，里面住着她唯一的亲人。

　　压下心中翻滚的恨意，季恬进门，将水桶放在灶台旁边。说是灶台，其实只是几块儿石头在空地上，搭成中空结构，底下空堂用来烧火，上面放了一口铁锅。

　　院子中有几只小鸡，左面靠近门口的地方围出了一块儿小小的菜地。看着那刚刚冒头的菜，季恬叹了口气。现在唯一的调料就是盐，不过有额外记忆加持的季恬用少量的米和着鱼肉熬出了一锅香甜可口的粥

　　季恬端着粥，走到隔壁屋子，哥哥早已坐起。屋内光线并不明亮，衬着季忱的脸也有些灰暗。他枯坐在床上，两只手腕无力垂下，像是没有生机的木偶。

　　听到声音，他缓缓掉头，向着季恬的方向，牵起了一丝笑。季恬心中一酸，忍住将要落下的泪。打起精神，道：“哥，今天我抓到了一条鱼！你问问，我熬的鱼肉粥！”

　　虽然看不见，季忱脸上带着宠溺也带着自豪，沙哑着嗓子道：“我家恬儿最棒了！”

　　“哥……”季恬用手背抹了抹微红的眼角，“那你可要多吃点，才不枉费我抓的鱼！”

　　季恬舀了一勺粥轻轻吹温后，送到季忱嘴边。当季忱舌尖碰到粥的一瞬间，熟悉的味道从蓓蕾上蔓延，张了张嘴，名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儿，“恬恬做的真好吃！”，算了他决定继续做个“好”哥哥。

　　看着季忱一口一口将粥喝掉，季恬心中升起了一股满足感也觉得很幸福，就像是自己喝了一样。

　　“哥，我做的好吃吧！”季恬笑着道，看着已经见底的粥碗，季恬异常高兴。

　　“恩，恬恬做的当然好吃了。”和以前一样好吃！吞下了这句话，季忱温声道：“这么好吃的粥，恬恬自己也尝尝。”

　　季恬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俏皮的表情，待看到他暗淡的眸子，神情一黯，撒娇道：“哥哥，哥哥，我今天煮了一大锅，你要是不帮我吃完，剩下的晚上就该坏掉了。”

　　季忱一愣，而后笑着道：“好吧，那哥哥就勉为其难将这些粥都解决掉！”他伸出胳膊，故意做出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听到她的笑声，季忱松了口气，虽然是个废物，但多少还能逗妹妹开心。

　　“哥，我出门啦！”季恬收拾好东西，脸上带着笑探头向屋里说了一句，听到里面男人淡淡一声回答后，关上了门。季恬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她刚才给借着喂饭的功夫，偷偷摸了摸哥哥的脉，却发现他体内还中了一种毒。这种毒初时并不起眼，只是关节处轻微胀痛，但随着时间的加深，疼痛加剧，到后面几乎身成百上千倍的疼痛累加。

　　这种毒名叫千日醉。根据季忱的脉象，他已经中毒有一段时间了，季恬推测，应该是他被挑断手筋脚筋时就被下了这种毒。

　　没了忌惮，季恬心中的戾气终于不再掩饰，她恨不得将翟珂瑶千刀万剐。不，不急，季恬蓦地平静下来，脸上甚至带了一丝浅笑。她理了理衣衫，进了一个酒楼的后门。

　　后院摞了一大堆碗碟，木桶旁边正站了个人，无精打采的把剩菜饭往桶里倒。听见开门声，随意一瞥，然后精神一震：“季姑娘来了！”

　　这人季恬认识，是酒楼一个跑堂的，叫王虎。看她一个女子，挺辛苦的，时不时帮帮她，让她不至于被那些地痞流氓欺负的太惨。

　　最开始在这里做工时，酒楼的人对她都很和善，那些江湖事根本就扯不到平民百姓头上，更何况，她们单纯以为她是个家里遭了难的千金小姐。

　　外面的地痞流氓就不一样了，那些人本就没有善心，尤其是她这般软弱可欺的。她虽是出身武林世家，却因体弱，不能习武。遇上那些人毫无还手之力，后来王虎出面，也不知怎么和那些人说的，季恬一次也没见过那些人了。

　　“虎子哥，今天客人多吗？”季恬神情缓和了不少，自然的拿起盆中的碗，坐在旁边刷了起来。

　　“今天的人不多，刷完这些碗，你下午再来应该就差不多。”虎子冲她一笑，“今天城隍庙那边有庙会，人都去了那里，你要是感兴趣，也去瞧瞧。”

　　“虎子！你到个碗碟怎么这么久，赶紧滚回来！老娘这边儿急得头顶冒烟，你小子倒好，在后面躲懒！”

　　“来了来了。”虎子冲季恬吐了吐舌头，将剩下几个碗放到盆中，匆匆忙忙跑到了前面。

　　季恬看他掀起帘火急火燎的跑到前面，笑了笑，又埋头洗碗。这一大盆碗，洗起来不算轻巧，等季恬洗完所有碗碟，在抬起头是，腰酸背痛。

　　她不打算去庙会，却要去药店，看有没有她需要的药材。哥哥自从重伤后，身体一直没有养好，家中由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好不容易养回来点的身子又垮了。

　　而她自己本就体弱，季恬想，若不是多了那份记忆，或许她可能都坚持不到年底。

　　跟客栈的人打了个招呼，就从后门出去了。外面就是一条幽深的巷子，巷子深处也是几个人家的后门，这个时间来往的人不多。

　　季恬比较悠闲的走出了巷口，无意间却发现了一个化成灰她也认识的人——翟珂瑶。她脸上戴着一个，像是刚从城隍庙会回来。

　　只是顿了一瞬，季恬决定跟上，冒着被人看到的危险用了隐身法术。这个法术并不高明，只要是懂些术法的人，都能看出门道，但却几乎不耗费灵气。

　　这个世界只是个低级世界，这里的灵气和灵气最少的中级世界相比，都到不了其百万分之一。对于这里的精怪来说，要想成精或许修炼个三五千年能够开口说话？当然前提是它们能活那么久。

　　更何况，她这个身体并没有修炼，也不足以支持她使用高级术法。她心中存着一丝侥幸，却没想到，对面二楼上一人瞳孔一缩。他身着月白常服，眼睛依旧紧盯着巷口，道：“你看到了吗？”

　　“属下，属下刚才看见巷口一人凭空消失。”石磊迟疑道，见虞濯江默然，惊叹道：“竟有人的轻功入化至此！”。

　　听了石磊的话，虞濯江动了动唇角，说出来的话随风飘散：“或许不是轻功。”。

　　季恬走了几步，紧跟在翟珂瑶身后。几乎是她跟上的一瞬间，翟珂瑶猛地加快步伐，在巷子里其扰八绕。季恬不得已，咬破手指，在她身上下一个跟踪咒。

　　翟珂瑶用了轻功，绕了几绕就消失不见。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季恬并没有沮丧，也没有将身上的隐身法术撤下来。果不其然，翟珂瑶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季恬转身，她甚至能想到她面具后脸上疑惑不解的表情。这不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小镇上见到翟珂瑶。一天前，她就见过翟珂瑶，她那时身旁跟着一个青衫男子。

　　她正拉着一个过路人问着什么。而那青衫男子，因为当时天有些黑，季恬并没有看清对方的容貌。季恬掉头，匆匆走掉。

　　翟珂瑶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季恬想不通这里除了他们两兄妹外，还有什么值得翟珂瑶屈尊降贵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

　　翟珂瑶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还盘桓不去。驻足片刻，只得带着疑惑离开。季恬“大摇大摆”的跟在她身后。

　　“翟姑娘，可是有事耽搁了？”青衫男子本是站在窗前，听见身后动静，看到晚了半盏茶时间的翟珂瑶，关切道。

　　看见储信毫不掺假的关怀，翟珂瑶心里熨帖了几分，将疑惑压在心底，若无其事道：“没事，来的路上看见一个长的和恬恬相似的人，我就追了上去，没想到还是认错了。”

　　在提到季恬名字时，储信突然紧绷的神情，翟珂瑶拿着茶盏的手有一瞬僵硬。她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住眼中的狠戾与嘴边的轻嘲，早干什么去了。

　　放下茶盏，翟珂瑶安慰道：“储大哥放心，恬恬既然在这个镇子中，我们定能找到她。”

　　“但愿如此。”储信叹息一声，放下茶盏，走到窗前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希望能见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在门外的季恬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遍，她倒是有些诧异，不知道这储家的嫡次子怎么和翟珂瑶扯在了一起，而且都是来寻她的。她靠坐在了门旁的柱子上，期望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满心都在屋内两人谈话上面的季恬，没有注意到身后过来一个人，正是虞濯江和他的下属。他在窗口枯坐了半饷，也未看见凭空消失的人，倒是等来了一只鸽子。

　　拆下鸽子腿上的纸筒，看了眼内容，便用内里击碎，再次望向空无一人的巷口，虞濯江叹了口气，道：“走吧。”

　　没想到，走到这里，倒是给他带来了惊喜。他如平常一般走路，地上空无一物，却像是扫到了一个微软的东西。季恬一惊，立即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