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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二十八章 五色花 ...

  •   很快,红莲再次命令仙人掌兽充当传信员,看着他兢兢业业地跑向了哨塔,通知那些哨兵事情的经过。也不知道那仙人掌兽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总之那些哨兵眼神惊惧地拦住了他们,并表示他们会去禀报大祭司。
      红莲倒也没有一定要进入聚落的意思,于是好整以暇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大祭司到来。但愿她不要让我们失望。”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他们迎来了大开的聚落大门。
      一个身影从门后的树丛之中渐渐显现出来,树灵兽瞪大了眼睛望着那里。
      来者是一名莲花兽。她穿着亚麻色的长裙,头上的莲蓬已经变成了彻底的黑色,她的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仙人掌兽和满眼警惕的卫兵们。
      “大祭司……!”树灵兽叫道,“抱歉,我没能阻止他们……”
      但莲花兽却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件事,“没有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我会把你平安带回来。”
      “您为何亲自过来——”
      莲花兽从容不迫地来到红莲等人面前,轻盈的身姿停住,她伸手让身后的卫兵都停下,而后才看向树灵兽,“如果我不亲自来,这三位完全体……不,我猜,也许你们是究极体,就不会轻易放过你,或者说,不会放过我们,对吧。”
      红莲本就含笑的脸上笑容更盛了。
      树灵兽微微一滞,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莲花兽的目光从容不迫地望向了红莲。
      “贵客莅临,有失远迎,我深感抱歉。”
      莲花兽诚然是个聪明人,她很快摸清了来人的路子。
      红莲摇了摇头,矜持地说道:“我接受您的歉意,也希望您接受我们的请求。”
      莲花兽回头看了一眼仙人掌兽,后者满脸战战兢兢地和莲花兽说起了什么,然后这位统领聚落的大祭司便点了点头。
      “你们想要居住在这里?”
      “是的。”红莲答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莲花兽问道。
      红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莫测的笑意,“这是由您决定的事,您不必问我们的意见,我们的筹码早已展示给您看了,何必多言呢?”
      莲花兽目光平静地扫过了树灵兽,片刻后,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你们应该知道吧,人类一直在对我们出手。”她说道。
      红莲似笑非笑地点头,“但我们是精灵。”
      “你们之中有人类。”莲花兽指出,“我无法拒绝您开出的筹码,无论是不袭扰圣树之泉,又或放了祖利,但您也该知道,我们有我们的底线,来历不明的存在,我们不能轻易放入。”
      红莲反问道:“那么,您想知道什么呢?”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进入我们聚落的?又为何宁可放弃圣树之泉也要进入我们聚落?如果得不到这个答案,我们无法放心让你们进入。”
      绫正芳在这时开了口,“我想研究玄召的曜力,只要你们接受我的研究,有没有圣树之泉暂时不重要。”
      “暂时?”
      绫正芳无奈地笑了:“事实上,我们的目的就是圣树之泉,但那是解除了你们的后顾之忧后的事,我无法欺瞒于你。”
      莲花兽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话,我恐怕无法……”
      “我们不希望与您起冲突,我想,这似乎也是木曜曜灵的意思。”绫正芳却说道。
      这一下,莲花兽是彻底震惊了,“你能听懂曜灵的话?!”
      “刚才它拒绝了我的净化协助,我想这其中恐怕有什么隐情,或许和你们有关。”绫正芳坦然说道。
      莲花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震动。这让绫正芳立刻意识到自己挑选了正确的方向,于是她当即开口说道:“如果你们不放心我们的身份,可以向曜灵发出询问,我想它会给出正确的方向。”
      莲花兽却犹豫了,她斟酌了半晌,最后忽然问道:“你们保证,不在问题解决前去袭扰圣树之泉?”
      绫正芳看了看红莲和别西卜,而后轻轻点头,“他们两个不懂得如何举行仪式,您如果不放心,可以找人盯着我。”
      “不必了。”莲花兽露出了一个有点疲惫的表情,“曜灵并没有催动玄召曜力将你们直接吞噬,说明了一件事,要么你们确实对它没有恶意,要么……你们已经强大到了它也无法拒绝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难道我们有余地拒绝你们吗?”
      她苦笑道:“你们请进来吧。”
      红莲和绫正芳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但是事已至此,他们自然也不可能拒绝。于是红莲顺势露出了微笑,“那还要拜托你们过来协助我们研究玄召的曜力了。”
      莲花兽平静地点了点头,“我们会的。”
      于是三人就这么顺顺利利地进入了魔化精灵的聚落。
      这里的精灵几乎都居住在树巢之中,他们时常在外游走,大多是野菜兽、黑仙人掌兽、黑巴鲁兽一类自然灵魂领域的精灵,绫正芳敏锐地注意到了,他们经常游走在一些灌木丛遮蔽的地方,进进出出,不知在做些什么。
      她没有犹豫,直接问了莲花兽。
      “他们在培育五色花。”莲花兽回答道,“那是接近圣树之泉的曜力媒介,我们将它们培育长大,移栽到圣树之泉边上,以遏制污染。”
      绫正芳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是污染还是在加重。”
      莲花兽的眼中露出了苦涩,“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看来事情本身并不简单,绫正芳心想。她没有再过多探究,事实上,五色花是曜力的媒介这件事,已经是她极大的收获了,接下来她还有不少时间,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一路行来,低等级的精灵们都在用当地的精灵语交谈,只有少数完全体在见到莲花兽的时候,会使用古代语问好,莲花兽一一回礼,而后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树巢。
      她指着不大的树屋说道:“你们暂时住在这里吧。”
      绫正芳看了一眼同伴,而后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想问问您。”
      莲花兽脸上露出了些许戒备之色,但是想到三人的力量,她还是不情不愿地说道:“你说吧。”
      “我们可以参与培育五色花吗?”绫正芳问道。
      这话不仅让莲花兽愣住了,就连红莲和别西卜都侧目看她,绫正芳却不紧不慢地维持着笑容,平和道:“我想,让我一开始就接触你们身上的玄召曜力,你恐怕不会乐意,但是只是培育五色花,一旦我们培育的出现了问题,你也可以弃之不用,岂不是更符合你的心意,而培育五色花的过程,我们也可以借助曜力媒介来观测曜力的变化。”
      “只是五色花,你就能观测到玄召曜力?”莲花兽狐疑地问道。
      绫正芳笑着点头道:“聊胜于无,但我想我们之间需要先建立信任,不是吗?”
      莲花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似乎在判定她话语的真实性,但仔细一想,这确实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损失,她说得也确实有理,最后便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绫正芳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第二天的时候,莲花兽派来了一名专门负责培育五色花的黑巴鲁兽过来指点他们,她本人则似乎忙于别的事情,并没有过来。
      到来的黑巴鲁兽名叫莉莉安,她看起来个性十分开朗,对于他们几个甚至还带有少许的好奇心,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她的父亲曾经被人类救下过,所以她对于人类的观感没那么差。
      对于这份用心的安排,绫正芳多少感到了些满意。没有了戒备的隔阂,她很快和莉莉安聊得一片火热,等一人三精灵到了花圃,莉莉安甚至有些舍不得中断对话。
      这让旁听了一路人类穿搭风尚的别西卜内心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还是绫正芳自己识趣,见已经到了花圃,便笑着同莉莉安说道:“接下来要拜托你指点我们了。”
      莉莉安也知道正事要紧,于是凝神点了点头,指了指花圃上的幼苗。
      “大祭司阁下安排你们看护的是这些幼苗,这些花的生长周期,因为圣树之泉的原因特别地迅速,每一个星期就会开一次花,你们只需要照顾它们不到六天,就可以得到五色花的成株了。”
      绫正芳认真地问道:“需要浇水和施肥吗?”
      莉莉安点头,“要的。接下来我教你们怎么做。”
      事实上,照顾五色花的要诀并不难,只是十分麻烦,他们需要去凯勒河中挑水过来浇灌花朵,还要在森林里采集蘑菇和熟透的果实,将它们捣成浆做成肥料,给五色花施肥,对于魔化精灵来说,他们还多了一步,在五色花成熟的时候将它移植到圣树之泉边上。
      好在绫正芳不用进行这个步骤。
      她向莉莉安道了谢,后者则离开去了她自己的花圃,不再和他们一起行动。
      于是绫正芳立刻向别西卜和红莲分配了任务,前者负责去凯勒河挑水,后者则负责采集浆果和蘑菇,并将它们捣碎。
      “为什么我就是脏活累活,这个家伙就可以轻轻松松?”别西卜抱怨道。
      绫正芳面无表情地看他,“先生,你能保证你采来的浆果和蘑菇不会进你的肚子里吗?”
      别西卜哑火了。
      片刻之后小声嘀咕,“那你也不能什么活都不干呀……”
      “我这不是要观察曜力吗?”绫正芳脸上露出了笑容。
      “行行行,总之都是你有理。”
      虽然干活的人有了点意见,但活计总算是好好分配了下去。别西卜和红莲立刻开始了行动,绫正芳则在花圃中开始走动。
      他们的花圃紧挨着别人的花圃,进进出出之间,有不少魔化精灵对他们投来了好奇和戒备的目光,绫正芳见到他们望来的视线,也不解释,只是对他们微笑,精灵们愣神片刻,也不自然地笑了笑。
      就这样,平静维持了整整一天。这一天里,绫正芳不断指挥着两位精灵浇水、施肥,然后她开始观察五色花吸收曜力的轨迹和方向,并做出记录,直到天全部黑下来,他们才一身疲惫地回到树屋。
      别西卜实在是累狠了,栽在床上倒头就睡,红莲则看着绫正芳来到小木桌前,开始整理资料。
      屋中灯火幽幽,他们的影子倒映在墙壁上,像是失真的鬼魅,红莲沉思了几秒,终于还是开了口,“殿下,这些记录有用吗?”
      一阵沉默过后,绫正芳回过头看他,微微笑了,“实话是,没用。”
      红莲愣了一下,“那你为什么——”
      “但是观察五色花的间隙,我们可以看到来往的精灵如何运用他们的曜力的。”
      “你有什么发现?”
      绫正芳托起了腮,注视着明灭不定的火苗,淡淡说道:“第一天暂且还看不出来什么,我们慢慢来吧。”
      到了第二天,他们重复起了第一天的动作,但过程中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有一小片的五色花生长状况不是很好,绫正芳于是顺手拉住了旁边花圃忙碌的黑仙人掌兽,正大光明地询问起她问题所在,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
      “那一片生虫了。”
      绫正芳顺势问起了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黑仙人掌兽于是有来有回地解答了起来,绫正芳一边应了下来,一边笑着说了几句精灵对人类不友好,她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人回答她之类的话,黑仙人掌兽立刻怒火冲天地开始反驳她,她们几乎要吵起来——这是别西卜第一次挑水回来看到的景象。
      第二次回来时,他发现绫正芳和黑仙人掌兽已经无话不聊,甚至她开始对绫正芳抱怨圣树之泉需要太多的五色之花,但是情况还没有好转了。
      这让别西卜不禁有些发懵,他趁着绫正芳过来指挥他,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就差吵起来了吗?”
      绫正芳露出了一个微笑,“让一个人放下戒备的方法不是恭维和小心翼翼维护他的面子,而是用各种尖锐的问题刺激他吐露心声,在他愤怒和激动的时候再针对性地迎合他,这样才能获得他的信任和更多的信息,也更加容易让他满意。”
      “这也太阴险了。”
      “这是说话的艺术,先生你不懂。”
      “……学到了,下次我就用这招去挑衅光明。”
      绫正芳撇了撇嘴,“不,先生,你的挑衅只是挑衅而已,并不是套话。”
      别西卜冷哼一声,对于她的打击不予置评。
      很快,绫正芳再次来到了黑仙人掌兽身边,就着刚才的话题聊了下去,“你们受到玄召曜力的困扰很久了吗?”
      黑仙人掌兽叹了一口气,“有近两年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些不懂得和精灵和平相处的人类,所以我告诉你,你别到处乱说,事实上,我们虽然在用五色花净化圣树之泉,但是一旦超过了某个度,大祭司会立刻让我们停下来,然后污染会重新回到圣树之泉上。”
      “这又是为什么?”
      “我觉得这可能不是巧合,但是我找不到证据,一旦圣树之泉的污染严重了,我们精灵的魔化程度会相应减轻一点,反之,如果圣树之泉被净化了,我们新生的孩子就会因为玄召的曜力污染而存活不下去。”
      她的话令绫正芳面露惊色,她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用有些滞涩的声音问道:“双向环流?”
      黑仙人掌兽诚实地摇了摇头,“这些专业术语我就不懂了,总之就是这样啦。”
      绫正芳低头沉思了几秒,忽然抬头问道:“我想为新生儿除去玄召曜力污染的话,要怎么才能接触到他们?”
      “这不难,每个星期都会有新生儿接受圣树之泉的祝福,你如果愿意的话,四天后就是,你可以去问一问大祭司。”
      绫正芳郑重地点头,向她道谢过后,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五色花的培育。
      这一天再次在平静之中度过了。
      第三天,绫正芳却没有再去培育五色之花,而是一大早起来,出发去找了莲花兽。被叫过来的别西卜和红莲都有些懵然,但是联想到昨天她和黑仙人掌兽的对话,别西卜心里有了些许的推测。
      果不其然,见到莲花兽之后,绫正芳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参加新生儿的祝福仪式,观测玄召曜力的运行。”
      他们安安静静地培育了两天五色花,多少让莲花兽放下了一些戒备,但是听到了绫正芳的这个要求,她的心再次提了上来,“你从哪里听说的?”
      绫正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难道这很重要吗?”
      莲花兽麻木地蠕动了一下嘴唇,片刻后摇了摇头,“你说得没错。”
      事实上,他们如果有歹意,从进入聚落的那一刻,他们就会立刻动手。想到这里,莲花兽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最近的玄召曜力对我们的袭扰非常频繁,上一次仪式死掉了三个新生儿……”
      绫正芳仔细计算了一下,愕然发现上一次仪式正是他们去往圣树之泉的那一天。
      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是因为我们净化圣树之泉的行为?”
      莲花兽陷入了沉默,半晌她低声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绫正芳点了点头,“薇欧拉告诉我的。”那是那名黑仙人掌兽的名字。
      莲花兽长长叹息了一声,目光向上,飘忽不定地望着摇曳的灯火。
      “这种现象,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们调查了很久,却始终没能中断我们和圣树之泉之间的联系。”她声音清幽如雾气,“我们越是努力净化圣树之泉,它的污染就越会转移到我们身上。”
      “所以你们当时才会阻止我对圣树之泉动手,对吗?”绫正芳问道。
      莲花兽苦笑道:“我们既要保护它,也要保护我们自己。”
      绫正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此时此刻,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当时木曜曜灵哪怕自毁也要拒绝她,恐怕为的就是不让魔化的精灵们因此被牺牲。
      她需要想办法调查清楚这个诡异的曜力环流是怎么回事。
      “下一次仪式,让我参加吧。”她开口说道。
      莲花兽垂头看向她,目光闪过了一丝迷茫,“你……”
      “虽然我的参与未必有用,但我身怀北辰圣辉,总能调查清楚一些事情。”绫正芳坚定地说道。
      这下,莲花兽是真的有些犹豫了。她既担忧绫正芳搞鬼,又忍不住期待她是不是真的能解决问题,这让她心中忍不住暗想,如果这些人的确为了圣树之泉而来,他们想要做的是什么。
      她于是问出了口。
      她本以为绫正芳不会回答她,但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只是微微笑了笑,“我们是为了取得木曜曜灵的信物而来,我们将跨越大洋,去往熔岩大陆和更南端的极光之座。”
      她的口吻十分平淡,却让主掌了一个聚落的莲花兽心惊肉跳起来,“极光王座?那个极光王座?!”
      绫正芳笑着点了点头。
      莲花兽整个地僵住了。她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乱糟糟的想法,只觉得眼前这一切分外地不可思议。但是当她回过神来仔细一想,却又觉得理所当然——两个究极体和一个非比寻常的人类祭司,恐怕只是他们聚落这样的小地方,甚或者那些人类的队伍,都无法吸引到这样的强者。
      这让她心里不由得相信了几分。
      “你们从哪里来的?”她问道。
      绫正芳平和地说道:“我们从希瓦大陆西北的北大陆而来,已经走过了五个星极。”
      “也就是说圣树之泉……”
      “是的,这是我们抵达的第六个星极。”
      莲花兽沉默了,这对一生都在凯勒穆尔森林中生活的她来说是绝无法想象的事,但是绫正芳没有保留地说了出来,让她心底的忐忑也随之消散了少许。
      “你们想取得岁正的认可?”她问道。
      绫正芳无奈地颔首,“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净化仪式被岁正曜灵的拒绝强行打断了,我也是不得不调查事情的起因,这对我们来说是互惠互利的事。”
      莲花兽抿了抿嘴唇,此时此刻她也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尽管她实在喜欢不起来这些外来人,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所描述的极有可能是真实的情况。
      她心中既好奇,又有些犹豫,但很快,作为主掌聚落的首领,她冷静地做出了决断。
      既然对聚落有好处,她也没道理拒绝。想到这里,她便干脆地抬头对他们说道:“好吧,你可以过来,如果看出了什么请一定告诉我。”
      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绫正芳也没有表现出兴奋,她只是挂起了笑容,再次向莲花兽致了谢。而后她轻笑道:“你看,信任也需要建立嘛,相信我的话,我不会骗你的。”
      莲花兽颇感不自在地轻咳了几声,低低嗯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在那之后,绫正芳回到了花圃。
      “所以既然你都可以调查那些幼崽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照顾这些见鬼的花?!”别西卜怒而指出。
      “我有个想法,但是现在还不能说,得等我调查过后才能知道。”绫正芳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先生,今天晚饭多给你加一些浆果和蘑菇,补偿你只能看不能吃的怨念好吗?”
      “啧,你把我当五色花喂啊……”
      “不,你吃得比它们多多了。”
      “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二十八章 五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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