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三十九～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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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离别
后来作为食梦灵猴之二的莲也加入了我们的行进队伍，主要是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尽管他不是那种有什么都会写在脸上的人，但是我能感觉得到。
一路由他驾马，我浑浑噩噩的就到了下一座城池。
对于食梦灵猴的出现，御奉天并没有问什么，他不是那种多事的人，所以自然也不会理会，只要他认定与他无害，也便不会多做什么。
事实上这一路我的确是浑浑噩噩的过了，我的眼前除了漫无目的的鲜血就只有那人死前的脸。
我周身的空气无比冰冷，这具身体本身的凉意似乎也刺入骨髓。
“先把身上的血洗掉，吃点东西。”御奉天将我送进客栈的房间，然后走了出去。
房间里满布了氤氲，也许早已准备好热水，我走到屏风后，对着铜镜望着自己的脸，尽管血迹早已被擦净，但在我看来仍旧肮脏。
我望着自己的双手，那人血的余温仍留在我的手上，被我感知。
我除去身上的衣物，颈部以下仍残留着已经干涸的深色血迹。
我将身体浸入水中，闭上眼睛尽量想要摆脱那可不的景象，努力想些开心的事，可终究于事无补。
我开始哭，眼泪止不住的流，奇怪，我以前明明不爱哭的啊，人家都说青春期的男生特别爱搞忧郁，我本来不承认，现在看来，也许是我的青春期来的太晚了。
我用力搓掉胸口上的血迹，搓得生疼，连原本白净的皮肤都被搓的通红淤血。我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对面的铜镜，我的眼睛红红的，就像一只大兔子，听老师说兔子一生气就会咳血，我怎么都不咳血呢，我总觉得胸口郁结，我想也许咳出血来就会舒服些。
然而像现在这样平静，也只是徒增我的痛苦。
“喂，杀个人而已，至于这么难过么。”那个猴子不知何时坐在窗前，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依旧一脸冷然。
“你不明白…呜呜……这是犯罪……”我抹着眼泪，哭得一脸委屈：“这是条人命啊……呜呜……”
“我不是第一次杀人，但第一次杀人时也没像你这样，杀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还多……呜呜……一次就够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就捅进去了……我现在特害怕……呜……如果他变成鬼来找我怎么办……呜呜……”我真的觉得超委屈，我觉得我应该去自首，可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又到哪找派出所去，“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了……猴子你去找筱寒……跟他说我呆够了……我要回家……呜呜……”
随后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他没有说话坐在窗口，而我只是浸泡在水中呜呜的低声哭泣。
“你……”他轻蔑地说道：“真不知道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然后他似乎消失在窗口了，我依旧捂着眼睛。
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沉稳的脚步声渐近，我知道是御奉天，可我仍不想抬起头看他，我只觉得他就像是一株洁白的百合，而我与他相比却无比肮脏。
“水凉了。”他淡声道。
我点点头，将头埋得更深。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十岁。”这是他第一次讲他自己的事情，我耐心地听着，我知道这个时候，想要驱除我脑中恐怖的幻想，没有什么比让一个人不停的跟我说话更有效了。
“我始终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十几年了，都没有忘。”他说。
“我第一次杀人，没有经验，一剑并没有了结，那个人很痛苦。”
“我又补了一剑，他还是没有死，他就一直瞪着我，那个眼神就像在求我杀了他。”
“后来我直接……”
“不要说了！！”我大叫一声，他停止讲话，我们四目相对许久。
“我只想说你很仁慈，一刀就结果了那个人，没让他痛苦太久。”御奉天说着，从架子上取了一件衣服：“我至今记得那个人的脸，也是以此为戒，此后杀人都一剑毙命，也不让剑沾血，让敌人痛苦太久，也是一种残忍。”
“我不会再杀人了……你不要说了……”我呜咽着，看着他站在一片白茫中，我只感到自己无比肮脏，我想找一把刀把自己身上沾过血液的肉一片一片都割下来，可是我不能，这身体是筱冰的冰，筱寒的冰雕，韩日尧的小七，我又有什么资格毁了它？
我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的变成了韩漪秋，所有人眼中的筱冰七皇子，唯一能证明自己存在过的只有杨斯玦，龙飞天还有南宫麟飞，而在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眼中，我只是，也只能是韩漪秋。
“我再也做不回我自己了……再也回不去了……”我觉得委屈，怨恨，是什么把我变成了这样，南宫族的血液，龙飞天的欺骗，东宫曜仇恨，南宫麟飞的谎言，还是我自己的幼稚？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感到有些失控，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我的手脏了……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呜呜……”
他像是轻声叹了口气，走过来将我从木桶里捞起来，将衣服披在我身上，我仍旧是哭，从未如此的惧怕过，深深的罪恶感伴随着寒冷的感觉在血液里蔓延。
我靠在他肩膀上，湿漉漉的头发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肩头，沁湿了他洁白的衣衫，他的身体有着人类应有的温度，温暖的，不像我的身体寒冷无比。
他迟疑了一下，抱住我颤抖的肩膀，我也不想这样像个小孩似的让人安慰，可是恐惧就像是毒蛛的网，越张越大，将我紧紧缠住，怎么甩也甩不掉。
“会受寒的。”他轻声在我耳边说，我点点头，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那里面夹着他的头发，如丝般的头发无比光滑柔顺。
我抬起头，看到他关切的不知所措的脸，那对眉眼近在眼前，却又似南柯梦境。
他深邃的眼瞳中清晰的反射出我的倒影，红的发肿的眼睛活像个大兔子。
我突然想到了秋天的月夜，屋顶上吹着冷风，有双同样深邃的眼瞳也曾这样深望着我，然后拥我入怀。
那一刻我不知道我看到了或者想到了谁，只是当我再次清醒时我已吻上了他的唇，他瞪着眼睛一脸惊慌的望着我，我感到他的唇略微僵硬，但依旧温暖，他未推开我。
但我却推开了他，从新跌坐在水里。
我在想什么，他是御奉天……
他是奉剑山庄的三少爷……
我似乎又陷入了悠长的回忆，那个回忆里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一个愿意接纳我，给我温暖的人，他不是南宫麟飞，也不是麒国太子，只是我的朋友林飞，尽管这只是个短暂而美好的回忆……
“对不起……”
我又沁入冰冷的水里，企图借由这份凉意使自己清醒。
御奉天一定被我吓坏了，一定会讨厌我，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我开始责备自己的冲动，这个人是御奉天，是一个十足的正人君子，英雄侠士，他将怎么看待我，怎么看待筱冰国七皇子……
我正当忧虑中，御奉天突然又将我从水里捞出来，我紧闭眼睛等着他劈头盖脸的骂过来或是一阵拳打脚踢，谁知他却将我环在怀里，又取下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
“御……”
我睁开眼睛，正要说话，他放大的脸却出现在我眼前，然后我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唇就已贴上我的嘴，只是简单的贴着，不带有丝毫情色的吻。
我感到胸口一暖，顿时舒畅了不少，心口的郁结似乎也化开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待我神游归来，他离开我的嘴，睁开眼睛，他狭长的眼中也没有了往日的沉稳，他捧起我的脸，轻吻我红肿的眼睛。
“御……御大哥……”我结结巴巴的开口，呆呆的望着他。
“好点了？”他关切的望向我，声音无比轻柔：“方给你渡了气，该会舒服不少。”
渡……渡气……
看来他没有多想，倒是我误会了才是。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失落。
“休息一下，明天还要继续赶路。”他说着扶我到床边躺下，给我盖好被子，又递来茶水给我，可以说照顾的是无微不至了。
今天的御奉天奇怪的很，奇怪的简直不像他本人，尽管他依旧不怎么说话，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对我的关切，让我无比感动。
我闭上眼睛，想到身边有这么个人又觉得安心不少，几日来的疲倦占据了思绪。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前又满是鲜红的血液，一个人的脸出现在血色中，是那个被我杀死的人，他死前的脸依旧徘徊在我眼前，无比狰狞，论我怎么挥都挥不去，我想哭喊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叫嚷都发不出声音，而那张脸依旧围着我不停的变换……
辰虞……
醒醒，辰虞……
辰虞，不要叫了，那是梦，梦……
我感到有人轻声呼唤我，那声音无比悠远，无比温柔。
我又感到有人推我，我猛地睁开眼睛，那片猩红和那张脸孔的影响仍在我眼前盘旋。
“林飞……”
我紧紧握住身边人的手，他迟疑了一下，也回握住我的手。
“你做了噩梦。”他没有甩开我的手，而是关切的望向我，我定神望去，才发现眼前人一身白衣，正是御奉天。
“对…对不起……我失礼了。”我甩开他的手缩了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没什么，你还好吧，还是忘不了么？”
我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我不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萍水相逢他帮了我太多，顿时使我惭愧不少。
“御大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将头发束起来绑好，“我们还是尽快赶路，我也不想再拖累你。”
他沉默片刻，才道：“也好，但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我笑着摇摇头，我也不是什么体弱之人，我只是害怕空虚，我只希望日夜赶路能快点打发时间，在忙碌中能忘掉恐怖的记忆。
“那好……”
“开门开门！！！！”
我们的交谈突然被打断，门外传来嘈杂的响声，有器皿被摔碎的声音，木质器具被砸破坏的声音，还有慌忙逃窜的喊叫声。
“砰！”
客房的门突然被撞开，十几个身着官兵服饰的人冲进门来。
“钦犯在此！来人！压下去！”
“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御奉天起身将剑护在我身前。
“洛洲国都指挥使昨日被杀，杀人之人就是他！”他个穿着官府的人指向我，我顿时一懵，难道……
“御大哥……难道……”我担忧的抓了抓御奉天的衣服，也跟着跳下床。
“你不要多想。”御奉天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望向那个官兵：“你有何证据。”
“证据？哼哼，跟我们回了府衙，自然就有证据！”那个官兵笑道，“久闻奉剑山庄声名远扬，庄上四位公子更可谓人中龙凤，今日有幸得见三公子果真一表人才，我乃素知御奉天御公子侠肝义胆，可谓英雄少年，江湖中人无不人人称畏，想必御少侠不会想因此败坏了奉剑山庄和麒国的名声吧，况且这本是官府之事，江湖人本不应介入，御公子您不会连这点……”
“别说了。”我打断官兵奉承的废话，“我跟你们走。”
“韩……”
“御大哥，这些日子以来多谢你的照顾，我也不能再麻烦你了，拖累指出还请见谅。”我拱拱手，做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你我萍水相逢，御大哥你有恩于我，你不能因我而受了拖累，日后若再能相见……”
我顿了顿才道：“必定结草以报。”
“韩漪秋，这是阴谋你知不知道。”御奉天一反常态的有些着急。
“我知道，可是我的确杀了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便顺了慕容江的意，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什么报复，慕容江不过是想见我，见了我也不见得能把我怎样。”我道，“我离开以后你好好做事，该干嘛干嘛，别再多管闲事，再遇到个像我这样的大麻烦可就没这么好摆脱了。我知道你是大侠，是大人物，那也少找那么多麻烦事儿，你以为全凭你一人天下就太平了？”
我不知道我唠叨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但感觉是在交代遗言。
“说够没有，快跟我们回衙门！”
“你等会儿，我又不是不跟你们走！”我瞪了一眼旁边的官兵，一下抱住御奉天的脖子低声道：“御大哥，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了，还有，如果过些日子听说我被杀了或者是……死了，一定要把我的头偷出来带回筱冰。”
我先是确定就算我死了筱寒也会无限次把我复活，只要魂魄犹在，二是以我对御奉天的了解，别人所托他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办到，这就是江湖人所谓的“侠义”。
我说是将我的头偷出来，定然是要偷我那两颗眼珠子带回筱冰，不然等这俩玩意落到慕容江手里，筱冰就算有十个筱寒都玩完了。
我转过身想了想，又将脖子上的玉石摘下来塞进御奉天手里：“这石头是一位‘故友’所赠，于我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请你待我保管，有朝一日遇到一位自称林飞的人也请帮我转交给他。”
我已是报了必死的决心，连后事都料理好了，虽然御奉天遇到南宫麟飞，且还是给在他自称自己是“林飞”的几率比哈雷彗星撞太阳还低，也是因为如此才称他为“故友”。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石，一种不可名状的表情浮现在他脸上。
他似乎挣扎了很久，这种表情并不适合浩然正气于一身的他。
他终于重重的点头，然后我对他轻轻一笑，就跟着官兵，啊不，就被官兵押走了。
第四十章莫郢
客栈外停着一辆马车，我被压上马车后就被敲晕了，很因此很庆幸，借着被敲晕的空档食梦灵猴进入了我的意识。
『我被抓了。』
—我知道—
雪莲之下，他无比妖媚。
『我死了怎么办。』
—你死不了—
『万一死了可怎么办啊！』
—我给你收尸—
『没良心。』
—我的背后有一朵雪莲，雪莲凋敝之日便是他回身之时—
我知道他口中的“他”就是那只活泼的阳猴子“孙悟空”，可不知为何，听他的话到此处，竟觉得有些悲伤起来。
我突然感到指尖一痛，被迫从梦中醒来，而我睁开眼帘看到的第一个人，竟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慕容江。
我似乎是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和脚被紧紧固定在椅子上。
这是个大房间，但是却华丽的出奇，处处金碧辉煌的，整个一爆发户。
“七殿下，别来无恙。”慕容江笑的狡黠，活像只老狐狸。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无恙了，”我扔过去一个大白眼不忿道。
“既然请殿下不来，我也只好强行带殿下来了，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慕容江依旧是笑。
“那您‘请’的方式还真是客气啊！”我故意强调了那个“请”字，以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七殿下既然来了，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七殿下交出东西，便可安然无恙的出去，继续游玩敝国。”慕容江轻笑。
“什么东西？”我装傻的回笑给他，“想必你也搜了我的身，我身上除了令牌和锦囊什么都没有。”
他依旧是笑，英俊的脸上皱起了属于中年人的纹路，看过《狮子王》么，慕容江笑的就像刀疤那样。
“看来七殿下还想在宫中暂住几日，那请七殿下住够了再来叫我吧。”他突然扭住我的脸，笑容中夹杂着凶狠和残忍，我突然觉得比起慕容江，那死人的脸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谢谢……款待……”我忍着脸颊的疼痛挤出一个笑。
他放开我，依旧笑，看来他的耐性极好，好的可怕。
他的右手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那过长的小指指甲在橘色的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莫郢，好生‘款待’七殿下。”慕容江笑着走出大门，随后一个人影落在我跟前。
那人蒙着面，一身黑衣，黑发高束，隐约可以见得一双金色的眼瞳，我突然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但是后来又想了想，这人为慕容江做事，我又怎么可能认识他。
那人解了我手脚的束缚，将一只金色手铐铐在我右手腕上，手铐后系着长长的铁链，铁链另一头连在床头。
看来这个慕容江是怕我逃跑才设计了这么变态的东西。
我站起身，并未觉得有何不适，只是手上沉得要命，稍微一动就哗啦哗啦的响。
“我想尿尿。”我看了那个叫莫郢的人一眼。
他没说话，指了一下门口。
难道他是个哑巴？我看了他许久，见他也不理我就走出门，果然看到了一个单独的茅房。我站在里面，四处查看，这个老狐狸竟然把我软禁起来，就连茅房的窗户都装了栏杆。
等我回到屋里，那个莫郢竟然不见了，我本来以为自由了，等稍带坐定又感到有人在身后盯着自己，可我回过头又见不到人影，我想是错觉。
谁知到了晚上，莫郢果然出现在身后，着实吓了我一大跳，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的是菜肴。
这里的菜肴看着就知道十分好吃，鲜美可口，荤素搭配有序。
我正乐得如此，有吃有喝，可真当我要拿起筷子吃饭时才发现可怕的地方，右腕的手铐重的可怕，任我如何用力都拿不稳碗筷，我怨念的看了看莫郢。
“喂，你……嗯……能不能帮我解开一下。”我摇了摇右手，他不理我，只是站在我旁边。
望着美味佳肴，又吃不到口，无奈的是肚子又咕咕叫，痛苦万分，我又试了试用左手拿筷子，可惜我的右脑不够发达，不要说用筷子“吃”饭，连“拿”都拿不住，不一会儿，筷子就干脆的落地了。
莫郢倒是不急，又取过来一双给我，不一会儿又被我弄掉地上了，他依旧不厌其烦的取筷子给我，倒是“尽职尽忠”。
我憋得脸通红，气得手直抖，挣扎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喂我吃好不好……”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端起碗将碗里的饭喂给我。
“我要吃蛤蜊。”我说，他就老老实实的剥蛤蜊给我。
“我要吃鲍鱼。”我又说，他又老老实实的夹鲍鱼给我。
“我要吃……”
总之后来我发现，不管我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他都满足我，包括晚上帮我理被子，早上我要吃生鸡蛋一类的。
我开始觉得很可怕，因为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在哪，当然除了上茅房以外他都会在你身边形影不离，就像是融入进了空气和环境里，让你找不到理由赶他走，倘若你真的让他消失，他会真的消失，但是又给你随时随地会出现在你身边的感觉。
“莫郢，我觉得你特别像我认识的人。”相处了近半月，我于是确定这人无害，便也顺利的与他交谈起来，尽管这所谓的交谈只是我说话这人点头或摇头而已。
莫郢看着我，并未作出反应，依旧是给我削苹果。
“多日不见，七殿下倒也过得逍遥，竟让我堂堂洛洲国禁军统领伺候茶余饭后。”慕容江出现在门口，笑得一脸悠然。
“陛下。”开口的竟然是莫郢，他微微鞠躬。
“你不是哑巴？”我惊讶的看着莫郢。
“哑巴？你会让哑巴给你当进军统领？”慕容江仍旧是笑。
“我爱怎样关你屁事，你来干嘛?”我翻了个白瞪向看他。
“七殿下是否住的太舒适了，连这里是哪都忘了？”慕容江笑着坐下，“我想带你去玩。”
“玩？不去，谁知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没好气道。
“七殿下，这可就由不得你了。”慕容江笑着，突然抽出两根银针，直□□头顶，我顿时浑身一震，竟连动也动不了了。
“你想干什么！”我大叫一声，此时莫郢走近将我放倒在椅子上。
“莫郢，你知道该怎么做。”慕容江笑的诡异，我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属下明白。”莫郢点头，一把扯开我的衣襟。
“你干什嘛！！”我大叫一声，眼睁睁的看他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退下，“变态！！你放开我！！！大变态！！！混蛋！我我我我警告你！要敢碰我一下，我要了你的命！”
“要怎样可就由不得你了。”慕容江笑容可掬，而且似乎乐在其中，“变态又是何物。”
“变态……变态就跟你一样！你就是变态！青蛙！癞蛤蟆！”
“原来如此。”慕容江恍然大悟一般笑道：“那一会儿就麻烦七殿下您陪青蛙和癞蛤蟆一起共赴夜宴。”
他说罢甩袖而去，莫郢脱了我的衣服，又开始给我穿衣服。
对，穿衣服。
穿衣服……他给我穿衣服干嘛？
他不知给我穿了衣服，还给我穿了一件漂亮的衣服，特别漂亮的衣服，漂亮的不像男人穿的衣服。
没错！这是女人的衣服！
通体橙黄，金光环绕，雍荣华美。
这还不止，他还给我盘了头发，为什么一个男人会盘头发，重要的是，为什么禁军统领会盘头发？
看来这个国家的人都和他们国君一样是变态。
他盘好了我的头发，像个女人一样，又给我插了金簪，很漂亮的凤簪，上面镶着大大小小无数宝石，而且沉得要命。
最后他扶我坐起来，又在我脸上化妆，这个国家的人果然都是变态，虽然不知道慕容江这老狐狸打算玩什么，但是这胭脂味实在是恶心得要命。
“没想到七殿下着女装也别有一番风情嘛。”这种无赖的口气除了慕容江自然不会有第二人。
“你有病啊，看我长得比你帅嫉妒是不是！”我依旧不给他好脸色。
“帅？我是看你貌美不收为正妃怕是可惜了。”慕容江轻笑，没等我还嘴他又道，“只是贵为正妃怎好抛头露面，朕的贵妃如此貌美，朕还真不舍得让别人看到你呢。”
莫郢似乎很了解他的主子，拿了块橘色的面纱罩在我脸上，这回好了，和他的style一样了。
慕容江牵起我的手，将我扶起，那感觉十分不自在，可受制于人我又能如何。
“韩贵妃，快随朕接见三国贵客吧。”
什么？三国贵客？
“有韩贵妃陪驾，还怕筱冰国君不进献‘美玉’？”
慕容江笑，但是他此时的笑却像是布满阴霾的夜空。
难怪他要把我弄成这样，他竟是想利用我威胁韩日尧！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三十九～四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