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世笑颜（平子真子BG）》花**兮

39、私心

　　“我就说，难怪黑崎一护和志波海燕这么像。”
　　慵懒的话音在耳边响起，平子真子微微挑着双眉，嘴角轻扬，一副心中早已有数的样子，
　　“没想到叶莺随便瞎想的东西还真被她蒙中了。”

　　“什么叫‘随便瞎想’啊？！”
　　想也没想就反驳了回去，志波叶莺猛地侧过头，没管旁人的眼神便瞪向他大声嚷嚷，
　　“长得像难道不是根据么，秃子！”

　　“嗨嗨嗨。”
　　后者耷拉着死鱼眼随便敷衍了两句，没再与她辩驳。夜间正凉，他张开手掌覆在她肩头，这么答着时，掌心稍收慢慢来回婆娑着，似是要替她驱散些许的寒意。

　　“呀，关于这一点——”
　　下一秒浦原喜助便抬起手，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干笑着道，
　　“我也不知道平子先生和黑崎先生居然还是‘熟人’呀，哈哈哈哈……”

　　“‘哈’什么啊‘哈’，叶莺认识的人我当然认识……”
　　他傻笑着时，平子真子就眯起了半月眼，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无力神色。

　　志波叶莺抬起手肘捅了他一下，没有反驳。

　　黑崎一心看着三人你来我往，顿时产生了一种被忽视了的糟糕感觉。于是他走上了两步，有些尴尬地插入几人的对话中：
　　“那个……虽然我很想感叹叶莺酱你跟平子……真子的关系真是越来越好了，但谁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子真子瞬时收回了被女子捅后夸张的吃痛神色，褐眸抬起，直直看着他；志波叶莺朝平子真子看了一眼，便向他的方向小挪了一步；而浦原喜助低下头，用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一百年前，在魂魄消失案中，我率领的九番队先遣队在执行任务的途中遭到了东仙要的伏击。”
　　过了一会儿，女子面无表情地将目光转向作为分家家主的伯父，秀眉微微蹙起，一边回忆着尘封了许久的记忆，一手握着她身边金发男人的手，似是找到了支撑一般，才接着道，
　　“其他人的嘴中都吐出了白色的液体，然后那个东西覆盖到他们脸上，我自己也是。”

　　“我对自己使用了斩魄刀的力量，消融那些本不该有的灵子，但为了自己的灵体不受影响，也耗费了大量的灵力反抗自己的力量——那个时候我几乎都无法控制自己。”
　　言及此，她的两手紧握成拳，继而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同伴已经消失了，身边只剩下了他们的死霸装。覆盖在脸上的液体暂时没有了，只是那股恶心感一直都在。”

　　“那时候灵力所剩无几，我花了几天的时间才走到润临安，却听到了真子他们殉职的消息——还有喜助逃离静灵庭到了现世。”

　　“后来……”

　　突然盖到她唇上的手掌止住了她的话音。志波叶莺歪了歪头，只见平子真子紧蹙着眉，神色隐忍，显然不想再让她提起旧事：
　　“真子。”

　　他没马上答，沉默僵持的气氛持续了很久。

　　“嘛，一心桑只是想知道我们怎么还活着，叶莺你干嘛要说这么多？”
　　金色直发的男人突然高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恶质的灿烂笑容，他看着黑崎一心，淡然道，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我们，就是你口中的‘假面军势’。”

　　“……”
　　这大约是最颠覆三观的情节叙述。

　　事实上，当平子真子说出这句最直接的陈述时，黑崎一心惊讶的神色已经褪去了不少。他斜了浦原喜助一眼，发现对方只是兀自挥着小扇一言不发，便又将视线移向了金发男人一发话就静静地站在一旁再没插话的女子。

　　“是吗……？原来是这样……”
　　和本就成熟的平子相比，志波叶莺百年来还是有些变化的，至少被浸染上了些许的沧桑和经历所带来的沉重感。但是，相较过去作为席官，她如今却似乎更依赖旁人——指名道姓地说，就是平子真子。他顿了顿，接着道，
　　“这么说，我们的目的……”

　　“啊。”
　　一压帽檐，浦原喜助接道。
　　“据我所知，应当相同。”

　　“伯父。”

　　志波叶莺突然再次发声，这让黑崎一心愣了一下：
　　“啊？”

　　她眯着眼瞥着使用黑崎一护的外壳躺在地上的义魂丸：
　　“黑崎一护是你的儿子？”

　　“嗯，是。”
　　“你刚才也和喜助提到了，知道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行动，那么，把一护借我们一阵子可好？”

　　一护的肉身露出了些许恐惧的神色。
　　黑崎一心将其收于眼底，于是沉默了片刻，道：
　　“你们是要……”

　　“啊，关于这点……”
　　浦原喜助再次笑着老不正经地插进了话茬，
　　“我之前拜托他们教令郎虚化，只是那时他们没马上答……”

　　“我们答应。”
　　他还未说完，墨蓝色发的女子就加大了音量如此说了一句，她说完便有些心虚地抬头扫了眼自家青梅竹马、更是自己领袖的男人。平子真子本来蹙了蹙眉，但接触到了她的目光，还是收敛了神色。

　　“叶莺。”
　　他沉寂了片刻，沉着声线道，
　　“我们该回去了。”

　　志波叶莺垂着眼睑应了一声，最后看了黑崎一心一眼，便随着他瞬步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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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这个夜晚却分外热闹。黑腔频繁撕裂天空，虚的吼声此起彼伏。志波叶莺被面前的男人拉着，与他一前一后瞬步在半空中，远离这块重灵地的中心。

　　她知道之前“答应”二字说得太过草率，因为他们虽然决定将黑崎一护带回，但得先考察其实力再做最后的决定，而她这句话，直接抹杀了他们最重要的考察一步——这样，万一黑崎一护不合日世里他们的意，最难办的却是平子真子。
　　女子不经意攥紧了他的五指，而金发男人虽然没说她什么，但他兀自看着前方一言不发，也没再理他。

　　诚然，他对她不满或者生气，每次都是这种反应。

　　志波叶莺停下了步子。
　　被后方的力一拉扯，平子真子也没能再继续前进，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稍稍敛起眉，走到她身边：
　　“怎么了？”

　　女子微微垂着头，没说话。
　　他也没再问什么，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杵在原地，并不催促。

　　她突然朝他走近了两步。
　　温软的躯体靠到他身上时，平子真子还是愣了一下，他低了低头，下巴便刚好蹭到了她的头顶。

　　“叶……”

　　“对不起，真子。”
　　她的头闷在他胸口，垂着不敢看他，声音低哑，
　　“就当是我的一点私心。”

　　他起先没说话。然而，感受着后背，女子的手掌滑过的轻软，平子真子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也回拥住她，有些无奈地叹道：
　　“呆子，私心什么的，我当然知道……”

　　她没答。

　　就这样静默了半晌。

　　“嘛。”
　　大概要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平子真子率先发出了一个单音节，他扬起了嘴角，拉长了声调，大声道，
　　“既然这样，我就赌一把他能通过好了。”

　　志波叶莺这才如蒙大赦般扬起头，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带着点惊喜的笑容：
　　“谢……”

　　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就被堵在了唇舌间。
　　但他没有深入，只是简单地贴上她的唇。过了一会儿，笑道：
　　“不用谢我。真要谢的话，就把刚才那个当谢礼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