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世笑颜（平子真子BG）》花**兮

48、追寻

　　“喂，一护，你们到底打算在这里浪费多少时间？”
　　看着脚下以迅雷之势形成漩涡的沙土，志波叶莺一边控制着灵压让自己保持平衡，一边朝黑崎一护道。

　　她这次来虚圈目的明确，对这些有的没的事情没有太多兴趣。虽然黑崎一护之前爱心泛滥和某个破面小孩玩的事情她没有提出反对，但当面前冒出这么个大家伙时，她终究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我们根本出不去好么！”
　　橘子头的少年死咬着牙盯着越陷越深的脚，一手握着斩月，另一只手将那个叫妮露的破面拦腰抱在腰间，须臾直视向她大声喊了起来，
　　“妮露，快告诉我们这家伙的弱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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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眼瞥了一会儿一护和妮露磨磨唧唧但一直没什么进展的对话。耳边倏忽的野猪嚎叫吸引了志波叶莺的注意。大约是比较短的原因，只见波尼的四条腿已完全被沙土覆盖，已有些即将陷下去的趋势。
　　女子抬起手掌对向它的四肢，淡淡念了声“破道之四——白雷”。一闪而过的激雷掀起了几片沙土，使得野猪一个起跃暂时找到了安全的点，但随后又陷入了疯狂的沙尘中。

　　志波叶莺于是拔出了腰间的白檀。

　　“我说一护，你别问了，看你这说话水平感觉也问不出什么。”
　　高扬声调打断那边没什么营养的你来我往的言语，志波叶莺盯着地面寻找起沙尘中心的眼，
　　“话说回来你傻么？沙子遇到水就无法顺利流动，所以这个家伙的弱点当然是水——真亏你在学校里还是优等生。”

　　她的话得到了后者一声不甘示弱的“喂！”：
　　“就算你能推测出是水，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找得到——”

　　“逐水流波，白檀！”

　　黑崎一护戛然止住了话音，愣愣地看着女子手中原本刀型的物件渐渐伸长变换形状，最后猛地一张变成一把油纸伞的样子。

　　随手朝波尼和自己的脚下发了个水泡，流动的沙土就这样轰然停止，继而在几秒间迅速消融减少。志波叶莺分外冷静地看着所有的沙子在安静几秒后以迅疾的速度朝一个地方汇集，最终又聚集成了那只虚本来的模样。

　　她将纸伞搁在肩上，朝它走上了一步：
　　“怎么，想认输么？像你这种能力的人，现出原形了可就穷途末路了。”

　　“‘穷途末路’？”
　　那只虚啐了一声，
　　“我是沙的化身，只要有沙子的地方，我就是无敌的！”

　　关于这一点，志波叶莺其实已经看出了□□。
　　无限使用沙子的能力，用沙子补充自己实行超速再生。但她从观察中已然发现，面前的虚补充沙子的速度并不快，加之这些沙子过于普通。不说本身灵压强度如何，就凭她的能力，当真是将它克制得死死的。
　　——要打败它，说实在的半点难度都没有。

　　而如今，她确实没有和它耗时间的心思。依照她的想法，最好的情况便是以最快的速度了了自己的心愿，并赶上浦原喜助策划了多年的冬日的决战。

　　所以志波叶莺只是冷哼了一声，将伞间对向了面前的虚。
　　她发出了一个巨大的水泡，直接包裹住了它的本体。如此一来，外面的沙遇见水便快速腐蚀消失，内部的沙土无法流动，亦在强腐蚀中强行溶解。女子冷眼听着虚临死前在耳边的叫嚣，直到沙土在粘稠的水流中全部溶解，最终炸裂，她重又将白檀搭在肩上挡住了从半空高速落下的液体。

　　黑崎一护的表情带着些许的惊讶。

　　“你这是什么表情？”
　　志波叶莺朝他侧了侧眸，
　　“就算真子从来不解放，我们也是会始解的。——嘛，我本来也不想解放的。”

　　“不过仔细想想，海燕的斩魄刀是流水系的这点恐怕早已人尽皆知，我的对你们来说也不难猜。”
　　她说着将恢复原状的斩魄刀归于刀鞘，朝某处侧过头去，朝正快速赶来的一男一女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说是吧，朽木桑？”

　　>>>

　　朽木露琪亚和另一名男性死神停在了他们面前。

　　“叶莺大人。”
　　少女看到她，神色间便倏忽带上了迟疑，
　　“我……很对不起。”

　　志波叶莺愣了一下。

　　片刻。

　　“……哈？”
　　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她语气不是很好地朝她斜了斜眼，
　　“喂喂，这莫名其妙的台词和口气是怎么回事啊？完全搞不懂你的意思啊喂！”

　　“我是说……海燕大人的事。”

　　志波叶莺噤了声。
　　她侧过身去，微微仰起头看着实现内不远处的虚夜宫，继而沉下了稍有些不正经的声线：
　　“听说空鹤已经原谅你了？”

　　似乎没搞明白逻辑般“啊？”了一声，朽木露琪亚随即低下了头：
　　“哦……嗯。”

　　“她原谅你就行了。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不会责怪你，也没有立场。”
　　“可是……”

　　“实话说，当时听说你杀了海燕的事时确实很想杀了你，但那也不过是一时冲动——”
　　志波叶莺没有回过头，径自独自一人站在一边，神色平静，
　　“喜助后来告诉过我事情的始末，说海燕是爱着死神而死。”

　　言及此，她侧头看向一旁的少女：
　　“那么，我就无法责怪你。”
　　“毕竟对我而言，对静灵庭一心一意的日子，已经是一百多年前了。”

　　话音落下，她看见另外的那些人同时睁大了眼。

　　“喂，你什么意思？”
　　黑崎一护最为激动地走上了一步，急吼吼地喊出了他的疑问，
　　“难道你也曾是死……”

　　志波叶莺高扬起眉：
　　“怎么，很奇怪么？”

　　“可是，为什么？”

　　“关于这一点——”
　　女子叉起腰，露出了一个耍人般的恶质表情，
　　“你在我们那里呆了那么久，真子都没有告诉你。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么？”

　　她说完便当先带着自家野猪朝虚夜宫的方向走去，徒留黑崎一护在身后不甘示弱地大吼着“还不都是因为日世里整天缠着我训练！”。但少年并没有想要放弃的样子，他很快追上她拦在了她的面前，睁大了双眸，言辞切切：
　　“请你告诉我，这件事我早就觉得很奇怪了。明明和浦原桑很熟却不和他们在一起，明明曾经是死神现在却说讨厌死神，我无法理解……”

　　“你有必要理解么？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面前的通路被拦住，志波叶莺打断他的话，驻了足。

　　黑崎一护一愣，继而咽了口唾沫，但依旧没有退让。

　　深蓝色发的女子叹了口气，流魂街荒凉的树林、以及一百年前事故发生的那天的残月就这样映入了脑中。
　　她将一只手搭在面前的少年的肩上，然后一用力，将他推至了一边，又向前走了一步，侧身直视向他。

　　“作为日世里他们都认可的同伴，如果你想知道，我是可以告诉你。但是，我并不想再回忆一百年前的事情。”
　　她说着，再次将视线对向了不远处的虚夜宫，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一百年前，蓝染还只是五番队副队长，而他的队长——”

　　她看着黑崎一护想到什么似的越发惊异的神色，半眯起眼，沉下声线：
　　“当年的五番队队长，就是真子。”

　　“我不知道他们当时是怎么知道这是蓝染所为的，但我不敢问他。”

　　她言毕长吁了一口气，朝黑崎一护扬一扬嘴角，道了句“言尽于此”，便头也不回地朝虚夜宫的方向走去。

　　>>>

　　有时候仔细想想，就这件事而言，其实她对蓝染惣右介并没有这么高的仇恨感，毕竟一百年前她并没有和蓝染有过多少次接触，遭遇虚化的时候，偷袭她的也是东仙。若说真有什么仇恨的话，她心中更恨的也确实是他。
　　——毕竟当年东仙要刚入队时，因为目盲的缘故被同届生排斥，拳西为此可谓花费了不少脑筋，她也没少为此烦心。现在回忆起来，似乎就是从那时候起，她渐渐减少了和平子真子交流的时间，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后来的压力。结果东仙要居然用行动告诉他们，他们做的一切都是瞎操心。

　　但也因此，如今看着面前的市丸银，她倒没什么拔刀的冲动。

　　但黑崎一护他们与她的心态显然很是不同。

　　市丸银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弯着眉眼摆着一副人畜无害又似乎带着些狡黠的笑容。他歪过头瞥了瞥阿散井恋次几人早已搭在斩魄刀上的手，更加高扬起嘴角，笑道：
　　“嘛，不要这么敌意嘛，我是来找志波桑的。”
　　他说着转身看向叶莺，
　　“志波桑，好久不见。”

　　“找我？”
　　志波叶莺眨了眨眼，
　　“喂喂，我似乎和你不熟吧。”

　　“别这么说嘛，一百年前我可是替你杀了五番队的三席，现在也是来帮你的。”

　　“秋元空子？难道不是你为了取而代之才杀了她？”
　　女子蹙了蹙眉，
　　“再说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市丸银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时，没有再接着提这个话题：
　　“蓝染队长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有兴趣么，志波三席？”

　　“不要叫我三席！”
　　志波叶莺将垂于腰间的手握紧了拳，
　　“你要带我见谁？”

　　“您只需要告诉我，你有兴趣么？”
　　市丸银没有回答她，只是如此追问道，言毕摆出了须臾思索的样子，而后补了一句，
　　“诶？难道蓝染队长猜错了？志波桑你来虚圈的目的不就是见那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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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见那个人？
　　诚然，志波叶莺到虚圈仅仅是因为某种预感，连她自己都不知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蓝染又能如何知道？或许这是个陷阱……

　　但是，万一呢？

　　志波叶莺眯了眯眼。
　　她无法从市丸银的表情中读出什么内容，便无法做出什么有根据的所谓正确决断。然而，想到自己本就没什么想法，或许市丸银想带她见的人正是她的目标呢？

　　所以，她走上了一步，淡淡道：
　　“带路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