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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掐死你的温柔(正文完结) ...

  •   邵柯离开的那一天是小雪,冷的王安妮咬牙切齿的。
      年前王安妮和邵庆民一直在给邵柯张罗一个合理寻求司法保护的身份,好在邵柯学术成就卓绝,专利也拿了不少,头衔亮出来响当当的。邵爸爸虽到了退休的年纪,也是为人返聘,在偌大的北京城不缺人来买账,一谈起儿子相当自豪,比自己这一辈子的风光事儿都讲得头头是道。因此这事儿也就还算顺利,身份落在了中科院自动化研究所,位列复杂系统管理与控制国家重点实验室客座教授,同时也被荣誉聘为中国科技协会、科学技术部、中国人工智能学会的核心成员,是国家重点保护的科学技术人才。按理来说,这身份的事儿得放在户口后边儿办,但王安妮到底着急大洋彼岸邵柯的人身安全,能多早申请司法保护就多早申请,因此这身份的事儿一落定,年后王志仁便忙不迭的去跑司法保护。有了身份自然是名正言顺,司法保护的事情敲下来,两边大使馆协议,LIFA迫于压力只得让邵柯签署一份军机保密协议便对邵柯再无权觊觎。这都是邵柯在视频里告诉王安妮的。比起司法保护,倒是王安妮同时在跑的户口慢了许多,户口落在邵庆民那里,王安妮最后拿着那本踏踏实实的户口盘算着日后他们结了婚自己和邵柯就能住进一个小本本里了,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呢。
      邵柯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王安妮在照顾姥姥,她基本一周便上一趟史家胡同,过年的时候王安妮把爸妈接来和姥姥、和邵爸爸分别见了一面,几位前辈老者都很满意他们的婚事,王安妮这也算是一个人做了她和邵柯两个人的礼,这样他一回来,他们就能马上把事儿办了,王安妮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等。
      谈了八九年恋爱,王安妮都快忘了单身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经常拉着邰行智、王志仁一干邵柯的狐朋狗友胡吃海塞,还顺便带坏了邵柏。
      自上次莫小琪失态,两个人后来反而是更熟了,无话不谈,莫小琪常给王安妮讲邵柯小时候调皮捣蛋欺负她的故事,两个人笑作一团。王安妮问莫小琪怎么看邵柯,她只说这辈子注定与邵柯无缘,三年多前邵柯拖着残缺的身子回来,她接受不了,母亲又逼婚,就一气之下嫁给了现在的老公,某五百强大中华区主管,王安妮想想都觉得腿软。莫小琪说自己没王安妮有勇气,她不会原谅自己的男人是残疾不完美的,就算是邵柯也不行。莫小琪就是莫小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莫小琪。而王安妮自己呢?她笑,她只是一只五块的小金鱼。

      一五年三月,联邦军机实验室发布嵌入式商用智能纳米机器人即将于下半年问世,命名Annie,可谓是在新硬件革命里划时代的一笔,LIFA定会为此狠捞一笔,难说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撼动联邦财政支出百分比,为此可能会对美国的福利体制有所刺激,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造福百姓。王安妮站在与自己同名的大幅广告牌前有些哭笑不得,Rosemary变成了Annie,用后脑勺想也知道是邵柯的主张——还真是一份惊世骇俗的告白。可王安妮知道这一份告白有多心酸,从研发人员名单里查,第一研究员是个什么叫托马斯的鬼——整张名单,没有邵柯。就像邵柯说的,一场官司打的两败俱伤,Rosemary被公诸于世,LIFA放弃了投入军用只能拿它来捞钱,而邵柯,他只要了一张国籍转换表,为此却为LIFA白白干了一年。王安妮抚摸着屏幕上邵柯日渐消瘦的脸,别提有多心疼。

      一年缩短到八个月,邵柯夜以继日,终于在一五年七月完成了Annie的所有研究。
      八个月后,一五年八月一号,邵柯回国了。

      北京国际机场。三号航站楼。从洛杉矶而来的一架客机飞抵北京。
      王安妮把手里的一束花送到邵庆民怀里:“爸,您给邵柯,他肯定特开心。”
      邵庆民笑,又推回去:“我老也老了,不捣鼓这些,你给,小柯一定最想见你。”
      “掰扯什么呢?!老邵!快过来快过来,他们托运行李出来了,瞅着点儿。”邰行智招呼两人过去,身边站着还拎着公文包的王志仁。
      四个人挤在人群中,里面的人流开始稀稀拉拉的涌出来,王安妮眼睛擦得雪亮,生怕看漏了。
      这一趟航班前后出了有半个多小时,王安妮望穿秋水,直到下一班客机的乘客的托运行李都出来了,他们依旧没有等到邵柯。
      四个人互相看看彼此,各自心下都发了毛,尤属王安妮最甚。王安妮环顾整个到达大厅,目光在每一个可能被遗漏的角落逡巡。

      “志仁,这人搁哪儿去了?”邰行智跟王志仁嘀咕。
      王志仁眉峰耸起,显然也在为此担心:“安妮是这么说的,她和柯少联系过。”
      邰行智只好又去找王安妮核实:“安妮?”
      王志仁摆手打断他,冲不远处指了指。
      只见王安妮如同着了魔一般向机场边上直直走过去,那里有扇消防门,消防门前有一辆滚轮病床,旁边站了一些警卫和医务人员。
      王安妮仿佛鬼上身,可是她总觉得有种力量牵引着她,她觉得那张床上的人是邵柯。
      西装革履的洋鬼子看着王安妮走过来挡在王安妮面前,王安妮的视线被遮了一半,只能看到床上的人盖着酒红色的绒毯,勾勒出病人不寻常的身材,毯子从下半身塌陷下去,身形消瘦的不像样子。
      王安妮几乎有十成十的把握,那就是邵柯。
      “Is that Ke Shao?”王安妮生涩的问。
      老美看着王安妮,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此时邵庆民三人也走了过来,邵庆民走在最前面,还没到跟前便大呼:“小柯!”说完整个人一激动便冲到床边,奈何又被另一个老黑挡了回来。
      邵庆民的那个角度正好看得到病人的脸,王安妮一看邵庆民的反应当即便偏过头一看,只见床上那人正是邵柯,他面色暗淡,双目紧闭,鼻翼上插着一只氧气管,床边一瓶液体顺着细细的管子伸进绒毯里。
      王安妮睁大眼睛,忘了呼吸。
      “Are you Annie(你是安妮么?)”王安妮转头,一位衣着不凡大腹便便的美国大叔拖着一小行李箱笑着走过来。
      “Are you guys friends of professor(你们是教授的朋友么?)”
      还是王志仁反应比较快:“Yes, we are. We two are friends of him. This is Shao’s father. And Annie, she is Shao’s fiancee. We have no offence here. Please let us in.(是的,我们是。我们两个是他的朋友,这位是邵的父亲,而安妮是邵的未婚妻。我们无意冒犯,请让我们进去好么?)”
      “Yes, sure! Get them in. Show your manners. What a beautiful young lady, gentlemen please. Fiancee! It sounds fantastic! Hahaha......(当然!让他们进去!绅士们,显示你们的教养的时候到了,多么漂亮的女士!未婚妻,听起来真是太棒了!哈哈哈......)”大叔走到王志仁身边,向四个人一一握手:“I’m professor’s medical care. My name is Jack Johnson.(我是教授的医疗护理,我的名字叫杰克.约翰逊。)”
      王安妮解了禁,第一个冲到病床前,邵柯面如死灰,瘦的脱了形,王安妮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反复摸索着他的脸他的身体,生怕有一丝丝的异样。
      昏睡中的邵柯被摸得恼,闭着眼哑着嗓子嘟囔:“No, Jack......Don’t do that. I ‘m so tired. Leave me alone, please......(不,杰克......不要那样做。我太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Hahaha......professor, we arrived!(哈哈哈......教授,我们到了。)”
      “Wait wai......we arrived?(等等......我们到了?)”邵柯长出一口气,眉峰一簇,眼睛眯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王安妮一张担忧的容颜,邵柯怔了怔,呓语:“安妮你怎么又来了,我回北京了,一会儿就见到你了,一会儿......我就要见到真的你了......”说着,便勉力眯眼轻笑起来。
      然而视线里又接着出现了邰行智,出现了王志仁,进而还有父亲。邵柯有些哽咽,眼睛一闭皱了皱鼻子:“Jesus! Dream’s so damn sweeeeet......(妹的!这梦也太他妈甜了......)”
      围着的四个人一听邵柯的话都笑起来,王安妮拍拍邵柯的脸:“哎哎哎,回神儿了,不是梦,是真的。”
      邵柯一听眼睛一瞪:“安妮?!”
      王安妮笑:“是我。”
      邵柯还挂着输液针的手从毯子里伸出来,凉冰冰颤巍巍的抚在王安妮脸上,喃喃:“真的是真的......”
      王安妮握着邵柯,眯眼笑:“当然是真的,如假包换。倒是你,怎么把自己整成这样?”
      邵柯嗤笑:“说来话长。”
      不等王安妮开口,王志仁敲了敲旁边的输液瓶:“他只是虚脱,这瓶只是葡萄糖。”
      邵柯白眼:“王公检好眼力,谁许你拆穿我的。”
      “好啊你邵一亿,你这叫诈骗,感情诈骗!”王安妮上手就掐,却掐出一小坑,半天不回型儿。
      邵柯吃痛:“我去,丫我是真累,你看我都浮肿了......”
      “矫情!”
      “我真挺严重的,Dr.Johnson一会儿还要给我往医院里送呢,哎喂,你怎么又掐我......”

      半个小时后来了一支医疗部队,接手邵柯后将人送到了医院,医院凌晨一点急诊收诊,确诊为疲劳过度导致的暂时性虚脱,在医院里养一养就可以回家了。

      邵柯一养养了半个月,摘了氧气,成天打着倒时差的名号睡得不省人事,王安妮怄气,心想自个儿还没张床风情万种?
      “你干脆把这床被子娶了算了,要我何用啊?”王安妮跺着高跟鞋咬牙切齿。自己辛苦一天没老公疼还得给他带饺子吃,这邵柯简直就是一头猪,一顿饭能吃他们两人的份,还美其名曰自己是纯爷们儿,不能委屈了嘴。
      邵柯从被子里钻出来,睡眼惺忪生畜无害的看了眼王安妮,软绵绵的丢了一句:“是没什么用。”
      “邵一亿!”王安妮火冒三丈,蹬了高跟鞋身手矫健的跳上床,“我今儿不把你卸了我王字倒着写!”
      “你王字倒着写也是王。”邵柯一把接过王安妮踹上来的小脚丫抱在怀里,笑眯眯的在脚心儿上一挠。
      王安妮脸色一变,痒的腿软,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邵柯磨磨蹭蹭的从床上坐起来,手里依旧握着王安妮的小脚丫。
      “放手啦!”王安妮可怜兮兮的使苦肉计。
      “放什么手呀,姑娘你情郎我还没开张呢。”邵柯嚼着大舌头,瞄了一眼王安妮,似笑非笑的在大脚趾上亲了一口。
      王安妮急眼:“哎!我刚回来,还没洗脚呢!”
      “没事儿,我媳妇儿的,我不嫌弃。”说着,大拇指抚上脚心。
      王安妮本以为邵柯还要再挠却没成想他拇指落在脚心正中温软而细腻的揉动起来——邵柯竟然在给她揉脚。王安妮脸上微红,心里却乐开了花。
      邵柯一只手还不满足,握着王安妮的脚腕伸着自己半截手臂揉进王安妮脚底心:“这个受力面大,感觉是不是好点儿?”
      王安妮一本满足,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美得要升天:“舒服!真舒服!”一步裙下的内裤被邵柯看了个彻底。
      “哟,草绿色儿的。”邵柯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
      王安妮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捂住裙底,脸红的快赶上猴屁股。
      邵柯不以为然:“你羞个什么劲儿?在你家住了半个月,你有几条内裤我还不清楚?!”
      王安妮简直血脉喷张。
      “得了得了,看把你丫紧张的。不是,我说啊,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软呢?”邵柯拨了拨王安妮的脚趾头,白白小小的,很可爱。
      “哼,谁跟你一样啊,皮糙肉厚。”王安妮偏头得意,转而又发现不对,“等等,难不成你还碰过别的女人?”
      邵柯暗自骂娘,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低声搪塞:“那个以前年轻嘛......精力比较旺盛......跟哥们儿几个去过几次轰趴什么的,喝多了......可能碰过?”
      王安妮吹胡子瞪眼:“哼!精力旺盛?!我告儿你——精尽人亡!我再让你精力旺盛!”说完一脚踹上邵柯的小腹,一把从床上跳下来,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疼得捂着自己下边儿欲哭无泪的邵柯,放话:“你今儿就在这里好好给老娘反思!明儿哪也不许去在家给我写份儿五千字检讨!不许像上次一样写英文!”说完大步流星的下了楼,留下内牛满面的邵柯小绵羊。

      王安妮说来其实也没那么生气,邵柯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男孩,就算说是有过三四段情史王安妮都觉着正常,更别说是碰女人。王安妮一下楼就进了厨房,说到底,还是肚子比较诚实。
      王安妮和了些面下锅,揭开旁边的汤锅尝味道,一个不太完整的臂弯环住她的腰,邵柯的头贴上她的脊背,王安妮能感觉出来,他在细细密密的亲吻自己的蝴蝶股:“安妮小金鱼,别生气了好不好?”
      王安妮盖上锅盖,侧身半个屁股坐上轮椅椅面,瞪他:“念在你认错态度可嘉,五千减成四千五。”
      邵柯内伤:“安妮你知道我高中就出国了,我写中文全是错别字呀!”
      “管你!狗爬也得写!”
      邵柯可怜巴巴的抱住王安妮大腿:“安妮你别走,告儿你一秘密,男人......男人喝多了意识全无,下面根本没反应,所以什么酒后乱性根本就是胡扯,我对天发誓——真没碰过洋妞儿。”
      王安妮背着身笑得岔气,憋着声音冷冷的道:“还说是处?!我瞅你丫昨儿晚上体位还挺丰富呀。”
      “那真不是!内是跟小黄.片儿上学的,安妮,我一男的,你总得让我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吧,哎哟我去,我这真是......”
      王安妮回头看着抱着脑袋越抹越黑的邵柯终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邵一亿呀邵一亿,你丫真怂!哈哈哈哈......”
      邵柯扶额,作为一个男主人的颜面从此扫地,从今往后再无翻身之日。
      邵柯委屈的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王安妮:“不生气了?”
      王安妮眯眼笑:“压根儿就没生过气。”
      邵柯莞尔:“那明儿去民政局呗。”
      “民政局?去那儿干嘛呀?”
      邵柯汗颜:“啧,还能干嘛呀?难不成串亲戚呀?”
      “不是,你身份证不是没下来呢么?”
      “谁说的?”邵柯挑眉,拿着一张卡片在王安妮面前晃了晃,“喏,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王安妮抱着邵柯的身份证乐得简直要升天,抱住邵柯使劲儿啵儿啵儿啵儿亲,亲的邵柯眼镜都飞了。
      “我们要结婚了!我们要结婚了!我们要——结——婚——了!”

      一五年八月的某一天,邵柯和王安妮结婚了。他们在东城区民政局拍完照领小本本,一人一本。同时,还把两人办在了同一个户口上,北五环御园,两人从开始到现在的小窝。
      九月,邵柯修养好开始拿着身份证去各个部门办理缺漏的手续,正式成为了一个社会身份清晰、行为记录在案的良好公民。然而,中科院的教授不能白当,要不给研究所创造利益,要不直接给钱。邵柯一场官司打的一亿变成了一千万,这回是正儿八经的一千万人民币,成天被王安妮念家里有两辆车要养,一套房子和一套店铺要交租子,还有城郊的实验室要买仪器,说的简直交水电都成问题。直接给邵柯连人带轮椅上交给了国家——在研究所里讲课,美其名曰挣外块分担家用。
      客座教授也是教授,邵柯一边讲课一边带科研项目,世井小民暂时歇了业,拉坯成了二人在家的热身运动。邵柯要做老师绝对是个好老师,就光看他那侃大山的劲儿上课绝对饱你眼福,更别提他长得年轻还没架子,一个星期不到全所都知道了这么个人,当然,他的身体状况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王安妮翘过一次班儿去听邵柯讲课,他特洋气,眉飞色舞,上课喜欢开玩笑,自己的、同学的他都开,就是内容太TM高深,王安妮愣是没听懂,为此还崇拜了这假洋鬼子老长一段时间。
      不过邵柯天生自由散漫惯了,最讨厌朝九晚五的拴着按时上课,所以项目一了,超额完成任务,一个组给所里创造了当季三分之一以上的收益,邵柯有了点儿借口便拍拍屁股走人。一周一半钻进自己的实验室里不知道捣鼓什么,一半时间在世井小民看铺子,一个多月不到就申了专利,卖给中关村一公司拿了三千万还抽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钱挣得轻而易举。一些贴补到研究所买自由,一些邵柯又投进实验室,和王安妮扬言自己这回做个大的,不卖了,自产自销,别说一亿,十亿都不在话下。
      “那我岂不是得改口叫你邵十亿?!”
      “那是。”邵柯得意。
      王安妮一指戳在邵柯眉心:“美得你!”

      三个月后,邵柯在世井小民接待一群隔壁幼儿园的小朋友进行课外体验活动,本来不算小的店里头叽叽喳喳的挤了二三十个小祖宗,毛茸茸软绵绵跟群小鸡仔似的爬的邵柯满身都是。
      “来来,白雪公主的小矮人做好了,谁是白雪公主呀?”
      “这个南瓜送给灰姑娘......”
      “豌豆公主有一朵漂亮的花......”
      ......

      “邵柯!邵柯!邵柯!”
      邵柯好不容易拨开面前的“小鸡仔们”终于看到王安妮冲进店里披头散发梅超风一样向自己飞扑过来。
      “邵柯!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邵柯愣住。
      王安妮大笑着捧住邵柯的脸使劲儿一亲:“邵柯,你要做爸爸了!”
      一脸懵懂的邵柯显然还没从喜悦里缓过劲儿来,半天了才喃喃:“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做爸爸了!”邵柯的笑容渐渐放大,直到白白的整齐的两排牙齿撑满大半张脸,“我们有孩子了!”

      “小朋友们,你们听见了么?邵哥哥要有小宝宝了,你们喜不喜欢小宝宝呀?”
      “喜欢!”
      “那邵哥哥也很喜欢,让我们把掌声送给邵哥哥,祝贺他即将有小宝宝了好不好?”
      “好!”
      稚嫩的掌声和笑声回响在世井小民里,中间的王安妮和邵柯开心的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安妮,谢谢你。”
      “客气什么呢?!邵一亿。”

      这是个很简单的故事,这是一个邻家店铺老板大老邵和他的隔壁邻居大老王的故事,这是一只没有尾巴不太会游泳的小金鱼寻找真爱的故事,这是一个安妮小金鱼投喂流浪猫的故事,这是一个在漫漫人生里小确幸一般的偶来听得的故事。故事的结尾和开头甚为相近,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们于人海里相逢,从此千回百转细水长流,恰似你的温柔。

      (正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掐死你的温柔(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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