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吃嫩草》陆毕毕

12、第 12 章

　　12 “橘座~来~爸爸吓到你了，对不起~” 大概是着了凉，陆之珩的嗓音有些沙哑，橘座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不适，几乎没有犹豫的时间就跳上床趴进他的怀里，“呜~” “橘座乖，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橘座像是巡逻一般在床上走来走去，这么大的一坨倒是十分灵巧，完美地避开陆之珩受伤的地方，末了还回头冲着陆之珩喵喵叫。 仿佛在跟陆之珩保证，这地方已经检查过确认安全，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橘座平常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爱理不理的，偶尔来这么一次片刻的温情差点给陆之珩感动得老泪纵横。 好在这矫情的情绪还没酝酿完成就被一个电话给打断了。 来电话的还是秦术术，“老大，有个卖咖啡的给咱们打电话问能不能请你去给他们代言，你去不去啊？” 陆之珩揉了揉额角，“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拿着资料给我看看，再问我去不去吗？” “哦，那我回头发你，我洗澡水放好了！拜拜！” “我究竟是收留了一群什么神仙啊……”陆之珩叹了口气，要不是觉得这个公司氛围很轻松早就关门大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虽说还能维持个收支平衡，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令人欣慰的是秦术术还算残存那么一丁点的职业操守，放下手机就把资料发了过来。粗略看了一遍，陆之珩若有所思。 是一家新上市的咖啡零售商，最近势头强劲，大有挤掉某家咖啡做扛把子的架势。资料中各种责任义务划分明确，条件很诱人。 “看起来好像还行？” 陆之珩从文多年为人低调，基本上很少参加那种需要抛头露脸的活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做什么行业的都有人设，动不动就直播赚人气，他再怎么思想落后也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他想圈钱。 多么朴实无华的愿望。 但是这种商业合作还是得把负责人约出来见个面才好谈事情。 陆之珩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现在睡意全无着实让人感到恼火，索性拿出手机开始吸猫。 是的，就是这么任性，放着活生生毛茸茸的橘座不吸，反而在网上吸那些来路不明的野鸡。 噢，应该是野猫。 其实看来看去也无非就是那么几种，又没办法撸，于是陆之珩把熟睡的橘座拎了过来开始撸猫。 橘座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陆之珩，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卧下，然后很配合地开始了呼噜声。 陆之珩就这样一只手撸猫一只手打开搜索栏，输入了陆昶的名字。 陆昶作为国家运动员自然是在搜索栏第一位，头像是他本人的照片，一张几乎认不出来是他本人的表情包，看到这个头像陆之珩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微博认证，的确是他要找的人。 真的是……任性。 转念一想，他自己的微博头像是橘座的蛋蛋，好像也没比人家陆昶强到哪儿去，陆之珩自嘲似的笑了一下，然后点进去视奸陆昶的微博。 屏蔽掉转发的微博之后陆之珩发现陆昶是一个不怎么经常发微博的人，画风也偏向于打卡记录训练日常的那种，不过训练时的照片倒是毫不吝啬地展示了自己的好身材。 看了几张照片，陆之珩索性就戴上眼镜打开了相册，一通浏览下来陆之珩大饱眼福的同时也逐渐意识到自己在很久之前就单方面认识了陆昶，只不过从来没想到过会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他本人，才会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 作为运动员的陆昶是非常优秀的，就算在人才济济的国家队里他也是备受瞩目的几个运动员之一，职业生涯几乎是一直不断刷新记录，为数不多的失误也就是他自己说的在去年几次比赛中。 其实在陆之珩看来这并不能算是失误，人生嘛，不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 老年修仙党靠着上网查资料把陆昶扒了个底朝天，身上有什么伤，动过什么手术，跟哪个女孩子传过绯闻，跟哪个选手气场不合，甚至今年的赛程表都下载保存了下来。 陆之珩一边默念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边把陆昶的喜好写进备忘录，就在这时，微信发来陆昶的语音消息，还没等陆之珩点开语音紧接着又发过来一个小视频。 视频里陆昶献宝似的拿着自拍杆录视频，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喜悦，“珩哥，早上好！我们马上就要开始训练了！我知道你最近闷在家里会很无聊，给你看一个好玩的！截至目前，除了你只有央视有这个待遇！” 说着，陆昶穿戴整齐拿着自拍杆纵身一跃就钻入水下，像一只小海豚一样在水里自由地穿行，无数的气泡随着他的运动轨迹向后掠过浮出水面，为了达到给陆之珩解闷儿的目的，陆昶时而在水下做鬼脸时而钻出水面像个大狗狗一样抖落自己身上的水珠，不变的是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的笑容。 视频的最后陆昶上岸坐在泳池边，凑近手机轻声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一直带着耳机的陆之珩被这一声像是贴在耳边说的话搞得有一点意外，更多的是心中按捺不住的小欢喜，连陆之珩自己都没察觉到。 看完小视频陆之珩才点开语音消息，是陆昶充满元气的声音，“早上好呀！脚踝好一点了吗？” 陆之珩嘴角噙笑，打字回复了一句，早，今天好多了。 本以为陆昶已经开始训练，没想到他竟然还能秒回，“你怎么起这么早？吃早饭了吗？” 陆之珩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五点的确是很早，但是许久没这样修仙过的他此时已经有点神志不清，回了一句吃了企图蒙混过关。 游泳馆的陆昶略一思量，显然是持有怀疑态度，然而训练即将开始也就没再继续跟陆之珩纠缠。 也许是陆昶的解闷儿视频的确起了作用，陆之珩一直焦躁不安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也有可能是许久没有这么晚睡身体有点吃不消，陆之珩放下手机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一段十分香甜又没有噩梦叨扰的睡眠时间。 游泳馆的陆昶已经开始这一天的训练，纵然对于陆之珩的说辞心有疑虑，但运动员的职业操守还是让他摒弃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之中。 这样的结果就是在遭受数次成绩不佳的打击之后，久违地迎来了一次提高，0.01秒，教练布满阴霾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阳光，“不错，继续。” 得到教练的认可，陆昶仍然不敢松懈，水下练习完成后又一刻不停歇地去做陆上练习。虽然迫不及待想把自己提高的这0.01秒分享给陆之珩，但是他还是决定再忍一忍，只有拿到实际的提升证明才有资格站在陆之珩面前只有拿到实际的提升证明才有资格站在陆之珩面前跟他分享喜悦。 一天的训练结束陆昶已是疲惫不堪，换好衣服之后陆昶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拿起手机准备给陆之珩打电话，打开通话记录之后，却又迟迟不敢拨通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自己总是这样冒冒失失地打电话过去会不会给陆之珩的生活造成困扰？还是说要微信这样比较委婉的联系他更不容易败好感？ 可是他更想听见陆之珩的声音，而不是不知道何时才会回复的微信。 纠结了一会儿陆昶还是决定打电话过去，就在还未接通的这段时间里，陆昶无数次想抢先挂断，结果等到系统提示对方无人接听的时候都没下定决心抢先挂断。 听筒里的忙音让陆昶皱起眉头，按下锁屏键后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半干不湿的头发，“十个数内，他要是没打回来我就……” “一。” “二。” “三。” …… “七……” “八……” 陆昶数到八的时候长长地叹了口气，近乎狂躁地揉乱了头发，“没准儿现在正忙，没空回电话呢！”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陆昶惊喜万分地接起来，“珩哥？” “什么珩哥，是我，高凌。” 听到高凌的声音之后，陆昶很是失望，笑容瞬间就垮在脸上。 “是你啊……怎么了？” “那个啥，赵飒这两天总是去堵我，还什么都不说，只是盯着我看，我对象都快以为我睡了这货不负责了！我这不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赵飒这是怎么了？” “赵飒？哪个赵飒？我认识吗？” “得，我可能知道为什么了。” “哈？”陆昶一脸懵逼，他对这个名字是真的很陌生，但高凌都问到头上来了，就说明这人八成跟自己有一点点交情，就算没有，也起码是认识。 可是搜遍大脑陆昶也没想起来什么关于赵飒的事情。 “你是不是打错了啊？” “晕，你这个人真的是，有点过分。”电话那头的高凌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这么欠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可真像我那个为老不尊的小舅舅。” “你说我像珩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