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神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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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的本意是，我们伪装一下，低调的混进这里。”少雁摸着额头。
唤月没有回答，光一个眼神就足以表示他现在的鄙视之情。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刚一出阶梯的门口，就被一群拿着武器土著围了起来。
“你看，从你的白纱外袍上分一块给我，我们也包的严严实实，弄得跟那些斗篷人一样。”面对越来越小的包围圈，少雁自觉地躲在唤月身后。
“这种情况下，怎么伪装都会失败。”唤月没好气地说道。
“呃，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谁也没有想到，阶梯所连接的是一片与外界截然不同的广阔世界，这里蓝天白云，风光无限，并不比人界差，只是……被一群只有膝盖高的斗篷人围起来是要闹哪样？
“我听说人界有些未开化的地方，会把闯入的人类抓起来吃掉。”唤月恶意笑道。
“对啊，所以我们会被抓起来吃掉吗？”少雁表示同意。
“所以，趁着被它们抓到之前，跑掉才是正事。”唤月脸上的笑容更深。
“这里不能飞，我们怎么跑？”少雁抓着唤月的袖子不肯松手，跟唤月相处越久，越能感受到这人美丽外表下的恶劣心性。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原形吗？”
“对呀，能飞嘛？”
“不能……”但是跑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救……”最后的声音都被风声吃掉。
在一群矮小的斗篷人的重重包围下，一只闪烁着银白光泽的超级大耳狐以疾风的速度冲刺出去，轻轻一跃，跳过这群矮蘑菇的包围，转眼就没有了踪影。
所有的距离在大耳狐的奔驰下，都变得小了起来，大耳狐看准远方的一座茂密森林，朝着那边疾驰过去。
跳跃之间，所有的景物飞速后退，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哈……哈哈……这简直就是骑神兽的感觉。”少雁叫道，冷不防被到达目的地的大耳狐一个抖毛甩了出去。
“啪叽”一声落进山边溪水里。
“原来这就是你的原身？”全身湿透的少雁从齐腰的溪水里钻出，双目放光地盯着唤月的原身。
如月光的银色毛发，纤尘不染，隐隐有月光从其间流泄而出，双目金黄，却似满月，充满神圣的光彩，放佛世上的美景，都在这一头美得无与伦比的兽面前失去了颜色。
那兽静静地站在这里，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眸里滑过一丝笑意。
“咳咳。”少雁站到岸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很美。”
狐狸尾巴轻轻甩过，也不理他，径直朝森林里走去。
“不恢复人形态了吗？”少雁好奇地追上去，不待唤月回答，他自己解释道，“对哦，这个形态就没有那么显眼了，这里有妖兽。”
森林不大，但隐隐透出比外界更危险的气息，唤月从风中传来的气息感知到森林中潜伏着更厉害的兽类。
从月暮那里知道六界中的力量序列之事，唤月在调息时，也在想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充斥的那些力量是第几序列。
妖族本为第三序列，而神魔两族位于第五序列，夹在中间的是自我封锁已久的长生界，它们掌握了第四序列的力量，第四序列力量呈现什么状态，他也不清楚，只是依照各界力量序列差，就算他没有神力护盾，依靠妖力护盾也不会被第四序列的力量压垮，只会慢慢流失力量而已，只有到了第五序列的神魔两界，才会被巨大的力量差压迫。
非第四序列，比第四序列更强一些，却也不是第五序列。
“唤月，如果我身上的神力护盾全部消失，我会怎么样？”
少雁的声音传来，将唤月的思绪带出。
“在被这森林中潜伏的兽类撕碎之前，你会先被巨大的力量差挤压成一张纸片，然后被它撕成无数碎片。”
唤月答道，声音凝重，他突然转而看少雁一眼：“有时候，六界生物的机缘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我本来应该在妖界的那场灾难消失，而你也应该在原本陨落的命运之轨上消失，但是月暮和苍分别降临到我们的身上，从此以后，我们远离普通的生命轨迹，看到穷一生之力也难以企及的美景。我以为六界是这个世界的全部，然而在虚空海之内，却也还有我们未曾注意的微小世界存在，以我们想不到的形式，顽强的活着。我们的六界是虚空海中的大世界，而碎星界则是万千小世界之一。”
“少雁，以前我不曾想过，六界之外的虚空海是什么样，可是现在我却在想，虚空海之外，还有什么。”
少雁一怔，他对上唤月的眼，看到那双金色眸子中的探寻：“虚空海之外？”
“没有人想过，对吗？也许苍龙玄武这些圣兽，也不曾去探寻过虚空外海之外，更遥远更深邃的世界。”
少雁点头，在此之前，他也不曾想过虚空外海还有这样的小小世界，脆弱，却又强大，它的内海单薄，只能将虚空兽防御在外面。他抬头，看向伫立在阳光中的高高群山，淡青的颜色与天空慢慢融合在一起，而此刻的他，却是如此渺小。
※※※
“界主，还有几天就是‘幻炎兽’出现的日子，根据推算，这次，它会出现在‘青曜山’。”矮小的巫师依然批着斗篷，跪伏在界主座下。
披着红色遮面斗篷的界主点头，纤长的手指轻叩巨大黑石制成的座椅扶手，与巫师们短小粗肥的手指完全不一样。
“巫师们已经分批前往青曜山布置结界。”大巫师禀告完毕，低下头，欲离开。
“上次抓到的两个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了吗？”界主湮突然问道。
大巫师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忙回答道：“还未，他们与我们都不一样，不过虚空海中碎星界也并非只有我们，我们凭借他们身上的力量序列，猜测应该是从其他碎星界来的。”
“嗯……我亲自去审问他们。”湮动了身体，正要起身。
“不，这种事情不用界主亲自出手，我们会好好处理的。请放心地交给我们。”大巫师连忙阻止湮的动作。
湮见此，只好作罢，眼中流出一丝失落。
大巫师告退后，急忙朝地牢走去。
途中按等级排列的一群巫师早已得知大殿上湮的反常举动，纷纷迎了上来。
“大巫殿下，界主那边……”
语气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无事，界主那边有我拦着，那两人说了吗？”大巫穿越重重结界，朝守卫森严的地牢边走边问。
“他们都不肯说，我们对他们的力量做了测试，奇怪的是，那两个人身上的星脉与力量序列与本界序列完全不同，其中一个还颇为棘手。”巫师们迟疑一会，将结果告知大巫。
“具体是什么情况？”大巫厉声道，他要把一切对界主不利的因素都尽早扼杀。
“其中一人属于第五序列，而另一个人，体内虽然蕴藏的是第一序列力量，但是运行力量的方式却与第一序列不符，体内星脉中夹有暗星，放任不管，只会很快死去。”
“第五序列非神即魔，与界主的力量太过接近，问清楚他们是否还有同伙，若是还有同伙就统统捉起来，若只有两人，就地斩杀。”大巫冷声道，眼眸中充满冰冷杀意，一道火焰飞去，身旁两人应声倒地。“把两个外界人的消息透露给界主，还以为我不知道吗。”
一干巫师噤若寒蝉，谁也不敢造次。
※※※
“师父？”芳奕担心地看着白旭。
“没事。”白旭给予徒儿一个和煦的微小，“虽然这界的力量接近神界，但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但是……”芳奕抖抖手上厚重的铁链，“我们现在是在他们的地牢里唉。”
“你是不相信为师？”白旭同样抖抖手腕与脚腕上的铁链，“这区区锁链为师等会就断给你看啊？”
“虽然你是第五序列之人，但这黑石铁链却是用虚空之石打造，连星暴的力量也无法摧毁的铁链，锁个神魔也是易如反掌。”大巫冷哼一声，踏入最核心的结界。
“我以为只有神魔两族才知道星脉中蕴含的序列之秘，看来你们倒也非泛泛之辈。”白旭说到，神情冷漠，“看来你们是仅次于神魔两族的长生族，第四序列力量掌握者。”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神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