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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熵阳卷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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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哈特看了冲撞自己的竟是一个卑贱的婢女才想发作,但看到她身上浅葱色的纱萝,竟是个铜雀楼的小畜生!
哼,罢了,现在自己还不想得罪太子那边的人,毕竟皇上还是喜欢这个儿子的,尽管这个所谓的太子在自己眼中不过是个只知道玩女人不学无术的白痴。今天,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一定是蛊神终于看到了他的努力,知道他才是座下最伟大的弟子,才会如此的眷顾他!
长生蛊,他那个没用的师弟怎么会知道这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生蛊的存在!如果不是当年师傅把他逐出师门,他也不会在绝望愤怒中去捣毁祖师爷的坐像,也不会发现原来师门中独步天下的夏耕尸虫,竟然就是长生蛊的药原!
只是,需要发挥这药源的真正功效,就必须找到一个与长生蛊同样逆天而行的药引,那就是夏耕尸蛊寄生的不能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必须是一个聚集了天地至阳之气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在大宋他从南到北,将尸蛊寄生在任何一个他所挑选的壮年男子甚至是武林高手身上后,他们的下场却不是最终被尸蛊将元阳蚕食殆尽后变成一具干尸,就是抵抗不了夏木禾的毒性在最初就全身血脉爆裂而死。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好离开中原,将希望放在民风彪悍的游牧民族上,但想不到是十数年光阴过去,他仍旧没能找到能让尸蛊最终孕育为人胎的男子。
眼看就要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要灰飞烟灭,他就只好敷衍的为辽王炮制一些补气养身的药品为他延续所谓的长生只梦,让这个妄想永远统治大辽的皇帝在有生之年做做风烛残年的美梦。
今日,他要到熵阳宫中最偏僻的废弃小院中采收三年前埋下的血蛊,却竟让他见到一个,见到一个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男子。为他试脉之后,就是他遍寻不着的纯阳之子,身上,竟还不知为何孕有尸蛊胎儿!
心中难掩兴奋,查哈特的脸上透露出狂喜,就连覆盖着大半张脸的青色蛊兽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兴奋,泛出淡淡的红光,身上宽大的衣袍飞舞着渐于殿宇中的黑暗容为一体,映在宫墙上的影子逐渐扭曲成铜制妖兽们的同类。
东方的天狼落入黎明前的黑暗,不管等待的人愿意与否,天,终于放亮。
悉索,悉索——展昭还在蒙胧的睡梦之中,耳边却一直传来一阵轻微的翻动物品之声,不大却总在周围响个不停就像大半夜里老鼠在房梁上撺掇粮食。
“玉堂,玉堂……”终于受不了持续的噪音不得不自梦中醒来,习惯的一翻身手中摸到的却只是空了的被窝,便呼唤起本应陪在身边的人。经过一夜的好眠,他的声音不由得困倦中带着哝哝庸懒的鼻音,听得正在收拾包袱的白玉堂心突然漏跳一拍。
“昭,你醒了,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天才刚亮。”放下手里的东西白玉堂把展昭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又塞回去,想抱抱展昭但又怕他着凉,索性猿臂一伸把他连人带被子都一把抱起来靠在床头上,小小的屋子里立即充满催动人心的温暖。
“玉堂,你怎么起这么早?”倦意未笑,展昭任白玉棠把他粽子似的抱着,找到个舒适的姿势打个呵欠还想睡。
“昭,你还记得昨天你答应过我,今天就要启程回中原的事吗?”
“……恩,回去?我们要回去了吗?那包大人……”
“昭,昭!昨天你不是已经答应我,要随我回到陷空岛好好调养身子吗?还有,我们的孩子……”听到展昭似乎把昨夜生死一线中答应自己的事全忘了,白玉棠急了,手不自觉的伸入被中抚上展昭平坦的小腹,结实劲瘦的触感下他已经能感受到属于另一个小生命的脉动,着迷的来回抚摸着。
“玉堂……”棉被下忽然传来轻轻的震动,白玉堂立即紧张的抽回手改用双掌拍在展昭背心,为他源源不断的输入灼热的内力。
“包大人……”
“什么?”
“其实回到中原以后,也可以去看的。毕竟,他就在京城,不是么?”
“啊?”白玉堂傻了眼,这是?
“都是我不好,玉堂,让你担心了。”展昭见白玉堂一脸的难以置信,一抹笑纹在眼角边逸开,让他鬓上的几许华发也染上飞扬的神色。
转过身主动让双手攀上白玉堂的双肩,展昭一双墨瞳里尽是如水温柔。
“那个时候在冲霄楼里,我本已经不打算活着回来,因为那里的火,那里的箭,那里的铜网阵,在亲身经历过后才知道真的是可怕,比传说中还要可怕一百倍,一千倍。所以我本来好抱着的一点活着回去的希望在也在铜网阵里化成了泡影。”
“但是,当我看着火海从下面就这么包围过来,身上已经痛得弄不清到底哪里在痛的时候,却又害怕了。我怕我就这么在那里死了之后,我对你的心意却还没有说出口,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气走你,你扫了我的酒菜也是关心我才气我。我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狠心的要离开你?天知道,我的心那时侯简直要裂开来,我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痛,直到头顶上的铜网阵突然压下来,我慌极了,但却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它直直的往我身上砸过来,然后就是天塌地陷……”
“昭,昭,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怪你,你没有错,你没有错!只一切只因你太爱我,可我却还像个傻瓜,只知道气你,捉弄你……”
第一次听展昭主动提起当年的往事,心中塞满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伤痛的情绪,都化做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展昭的肩头。
“玉堂,你怎么哭了?真傻,这可不像你……,一个大男人哭鼻子,多羞啊?”抬手去拭他眼角的泪却发现越是想拭去,就落的越多。
“什、什么?说我哭鼻子?你这只臭猫,还不知道都是谁害的,害我这几个月来,就把我一辈子的眼泪给流光了!”发现展昭在耍他,白玉堂干脆耍赖的就把眼泪鼻涕直接往那人的身上蹭,立刻一件好好的衣服就变成了他白大老鼠的鼻涕巾。
被白玉堂蹭的痒痒,展昭不由得呵呵笑着在躲。但躲是在躲没错,只是他躲闪的方向却是朝白玉堂的怀里躲,这简直无异于羊入虎口,让白玉棠虽停下了咯吱他的动作,却在怀中人的唇上偷了好几个香吻。
“那你……,为什么后来又一定要在得知包黑……啊不,是包大人即将出使辽国后,就一定要在熵阳城见他,就不能等到回去了?你可知道那时候我,那时候我好不容易在辽国鞑子的队伍里找到你的时候,看着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还以为你已经挂了。要不是知道你还活着,我们现在,就在阎王殿里做了对亡命鸳鸯!还有,孩子的事,你为什么瞒着我那么久,啊?”狠狠的在展昭的嘴上一阵乱咬,满意的看着他的双唇终于有了淡淡的粉色,才一脸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就给你继续的样子瞪着还在喘气脸颊也染上薄红的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