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四站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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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流星划过天际，大团的光和热轰击在山麓，溅出飞星。
枯藤缠绕的球在地上滚了几圈，糊掉的味道弥漫开来。不几会裂了条缝，两人从中跌出。
“咳咳咳咳咳，我还以为丢命呢。所以说，与其相信弥生你的飞雷神，还不如老老实实在餐馆洗盘子。至少不那么丢脸。”脸被熏得黛黑的少女一开口，呛了几口黑烟，连咳几次，才完整的将话说完。
“有本事就别求别人用。”名为弥生的白发少年冷哼一声，将自己墨镜擦擦戴上。
以上皆是扉间闪出洞看到景象，待他看清少女脸时，突然觉得血液凝滞在血管里。“晶……？”他犹豫的叫出名字，“扉间叔叔？”少女转过脸露出惊喜表情，瞬身到扉间身边，扉间颤抖的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是热的，活人。如果不是秽土，他的泪怕是要落下来。
千手晶出生在一个冬季，身体小的像一只幼猫，哭泣时声音如同乳猫低叫。扉间本以为这孩子长不大，然而虽然羸弱，到底跌跌撞撞的长起来。扉间分外宠爱这个孩子，毕竟她是除柱间外唯一的亲人。眨眼间，曾经小女孩也到了豆蔻年华，有了喜欢的人，出嫁的日子是个晴天，神社里樱花开得正盛。如果能这么一直平凡下去，待她儿孙满堂，齿摇发疏就好了，扉间看着千手晶喝下合卺酒失神想。然而世事残酷在于，微小的梦想从来是梦想，不会实现。在生下绳树后，千手晶伤了底子，眼见的虚弱下去。最后的时刻她是在柱间怀里走的，眼神平静，她握着柱间的手一根根的摸过来，如同幼时一般。“能成为你的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唯一有点遗憾的是，不能再陪你多走一会了。”最后，扉间看着光芒一点点的从千手晶眼里褪去，又送走一个，他麻木的想，一个又一个亲人从他身边离去，而他没有选择。柱间低咽一声埋在千手晶发里，仿佛受伤的野兽。
那一夜的月亮格外亮，扉间反复几次没能入睡，去看看灵堂吧，他这么想着。却意外看见柱间坐在门廊上，对着明月发愣，显是喝了点酒，脸色微微泛红。自从某个人走后，柱间绝少这么坐着看月亮。“扉间。”柱间突然出声“晶啊是个好孩子呢。”哥哥今天大概喝得有点多，扉间想到，安静着看着柱间。柱间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她永远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你，从来是那么乖巧不吵不闹。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总是给木叶太多，陪伴那孩子太少。”柱间说着眼里亮晶晶的，“如果当年……就好了。”可是没有如果，扉间想。他和柱间都是一样的人，选好了方向不会回头。那个人……也是如此吧。
“叔叔，你的样子有点奇怪。”晶的声音打断扉间思路，她的眼神有点不安，她的手顺着扉间皮肤上的纹路抚摸着。
“那个啊……我已经死了，这是秽土转生，凭借着这个术我才又回到这个世界。”
“秽土转生？叔叔你终于成功了？啊……不，你已经死了？”晶小小欢呼一声，旋即又不安起来，虽然知道人终究是要死的，但她没想到会这么直观面对至亲的死亡。“那父亲呢？”她紧张的问。
扉间听到父亲这个词，眼神游离了下。才继续解释“这里是六十年后的世界，后人似乎出了点小问题，把我和你父亲召唤出来帮忙。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六十年后世界，就不得而知了。”
晶梗了下，眼神微微向左偏移，“没没什么……就是一次小小的实验失败而已。对吧！弥月。”扉间露出无奈表情，柱间小时候不想说什么时候就会不自觉地露出这样小动作，晶这点倒是像柱间像了个十成十。
千手晶更急了“所以说别问我啦，有什么问弥生吧！”她拉着不知什么时候磨到他们身边的白发少年的手，使劲往前推。弥生死活不肯取下墨镜，耳朵上耳钉闪闪晃荡着，他僵着张脸，似乎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弥生？那是谁。”扉间看着白发青年，轮廓分外眼熟，却着实在记忆里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两个孩子露出如同被雷劈的神情。“叔叔你忘了？弥生他是……”晶惊讶之下脱口而出，最后到底把话咽回去。“算了，你就当他是我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吧。”弥生抿着嘴一言不发。
似乎有什么秘密，扉间疑惑想，算了。这孩子身上没有恶意的查克拉，既然是晶的知交，应当是没有危险的。“随我进来，外面不宜久留。”扉间转过身去，晶和弥生会意跟上。
“怎么办啊……好像闹大了。”晶凭着新研发的忍术小声的在心里和弥生说道。
“这里父亲竟然不认识我…也许这里并不是他说的六十年后世界。我们能做的也只能静观其变。”弥生犬齿咬了下下唇回道，虽然平常扉间的严格管教让人烦腻，但当扉间看着他，如同看一个陌生人时，弥生觉得自己心一直往下沉，所以说还是想被那个人认可啊，真讨厌。
“老爸！我好想你啊啊啊啊啊啊啊！”晶看到柱间时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蹦到柱间身上，挂着柱间脖子，左右蹭着。柱间一愣，抱住晶，不同于秽土的冰冷，晶身体是暖的鲜活的，浑身溢满了青春活力。看着晶，柱间眼神柔软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虽然内容是这样，语气却轻柔的可以。“不要，好久没见老爸了……我好想你。”晶露出委屈的表情。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呢，柱间想，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大概能见到晶是这次秽土最好的惠赠，柱间拂过刘海，吻了下她光洁额头。“好了别闹，下来吧。”晶露出满足表情，听话的松手，做出淑女样子站在一边。
总觉得这孩子好像活泼不少……？扉间心想，但冒充的话应该是努力让性格更贴近而不是有差，大约还是自己老了，复生后忘掉很多东西。四代微笑出声“看到初代家庭，我有点想鸣人了，不知道这孩子长成什么样的人了。”
“他已经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孩子了。”三代笑眯眯的接到。“等下你去战场的时候可以看到他。”三代乐呵呵的接到。“晶，你还认得我吗？我是日斩啊。”因为是扉间徒弟的缘故，他和晶接触不少，关系很是不错。
“猴子？猴子？！你竟然这么老了？”晶露出惊讶的表情，“才出去一趟，没想到小猴子就变成老猴子了！弥生快把你的留影卷轴拿出来，我绝对要把猴子相片拍下来，带回去给他瞧瞧！”
姐姐都说了不要这么引人注目啊……弥生眼睛都要变成死鱼眼了，姐姐就是这样，一看到柱间伯伯就变成快乐的小人来疯，把什么都忘了。他磨磨蹭蹭的翻找留影卷轴，却意外地把刻着飞雷神的苦无带出来了。“需要帮忙么？”扉问道。弥生挑眉，“不用”顺手把苦无捻回去。
刚才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飞雷神？这是晶过来的原因吗。可是在他死之前，木叶没有一个将飞雷神用得纯熟的，即便是他的得意徒弟三代也没学会。这孩子从哪里学会的呢，还有他的脸，扉间记忆里影影绰绰浮起一个影子，随即就像河边倒影一般瞬间模糊掉了。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宇智波佐助终于出声“现在话题可以继续了么。”
“就如我所说的一般宇智波是被魔性附身的一族。”扉间涛涛不绝的宇智波小讲座又开始了。
“为什么我老爸这样说话我一点都不奇怪呢……”弥生觉得自己内心平静毫无波动。
“总觉得说的不是我爹啊……”晶回想了下自己父亲那耿直到没边的性格，粗暴简单的作风，怎么想都邪恶之类的词差远了。“果然还是你爹的错吧，不是我说泉奈叔叔性格实在太黑了。也别怪扉间叔叔对宇智波评价如此之低。”
弥生投来一个悲愤眼神。“我爹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撩我爸玩，看我爸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我爸说他们最后会在一起跌碎了一群人的眼镜，你也别成天闹着说你爸不爱你了，为了你他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晶的回复成功的噎着弥生，看弥生愤愤不平的回头，她吐吐舌头，才不会告诉别人，欺负弥生超级有趣呢，特别是一本正经破功的样子更好玩了。
说话间，柱间突然发起火来，查克拉连串炸开，屋顶浮灰落下。两人一惊，柱间性子平和极少发火，这是两人第一次见到柱间的爆发。两人回过神，发现自己冷汗淋漓。虽然说早就知道柱间的厉害，但如此深刻的领教倒是头一回。
未及两人反应过来，大蛇丸丢下一句“如今世界仍处于战争，宇智波斑复活，他打算把这个世界的忍者都消灭掉。”
四人心中皆惊，柱间看了晶一眼，不自觉流出悲哀神情。晶一下子扣住弥生的手，抓得紧紧的。脑中混乱，父亲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竟变成现在这样。
被大蛇丸控制住时，扉间心中不是不愤怒的，他的兄长可以随时解开封印，却选择了什么都不做，虽然明知兄长心中有所考量，但是心中愤怒在沸腾，他想和宇智波斑做个了结，尽快。
“扉间叔叔……”晶声音怯怯响起，扉间顺着声音看去，一对点漆也似得双目，这是晶身上最不像柱间的地方，和那位一模一样，扉间突然泄气，断得干净么，他大哥的生命早和那人缠在一起，长在一处，分都分不开了。
扉间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千手晶那时年岁渐长，已经出落出几分少女的味道，也开始考虑那些少男少女惯会考虑的问题。她坐在千手家大宅上，细白的小腿一荡一荡。“扉间叔叔，你知道我真正的母亲是谁么？”孩子问道，眉眼里透出几分狡黠。柱间因公事和水户出去了，家里空无一人。
扉间挑眉，“我以为你是把水户当母亲的。”
千手晶噘嘴“我又不傻，水户阿姨嫁进门时，我已经记事了。虽然她真的很好很好，但我还是想知道我的母亲是谁，为什么要放弃我和父亲，明明父亲那么好。”
扉间心里一颤，强笑着回过头“为什么不自己去问父亲呢？”
千手晶有点卡壳“大概……是不想看父亲伤心吧。九尾的那一夜，父亲回来时身上带着很重的伤，虽然他不说话，但是眼里伤心得如同死人。后来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一直害怕父亲就这样走，哭得嗓子几乎哑掉。父亲醒来后，一直握着我的手，怔怔看着我的眼睛发呆。那时我不知道父亲杀掉的是他一生的挚友，我想母亲离开我们的那天父亲也是这样难过罢。”
“……所以你就舍得让叔叔难过么？”扉间掐掐晶的脸。
“也不是啦……就是非常非常好奇。”晶一下子慌乱起来。“不想说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一直到死晶再也没问过这问题，也许当初该告诉她的，可是她知道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宇智波的孩子听了我的讲述后会做出如何选择，但对他置之不理，将来必然会变成下一个斑。”柱间在短暂的停顿后开口，他转向晶。“过来吧，你也听听。”
“唉？”晶露出惊讶神情，然后拉着弥生小步跑到柱间身边坐下。
大哥是借机告知晶他的故事么，扉间看着凝神细听的晶，也罢，虽然晶始终不知道自己身上另一个血脉。但知道一切起源也是好的。
原来父亲们是这么认识的么……没想到小时候的爸爸和爹爹是这样子，晶的眼神飘忽起来。随着故事的进展，她的脸色愈发难看，爷爷带着叔叔逼绝交怎么回事？自己记忆里父亲们感情一直很好没有分开过。还有松叔叔哪里去了，仿佛从头到尾没有那个人的存在，木叶是什么东西她更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竟然还没有统一，五大国并立，小国林立。最重要的是……泉奈叔叔死在扉间叔叔刀下，虽然他们一直吵吵闹闹，但是晶真没想过扉间叔叔有一天会真的杀掉泉奈叔叔。弥生的脸色也很是难看，想必心里是难受的。。
当听到柱间苦苦挽留，仍然挡不住斑离去的脚步，晶已经麻木的不知道说什么。爹爹的心从来就那么大，他不像柱间父亲那样心里装的很多人，能走进他世界的就那么几个，可是那些人都不在他身边了。他也只好将心思托付于那些虚无缥缈的理想中去。最后柱间说道终结谷一决，“我要将我们……不，将我的村子保护好……不管发生什么。”晶脑袋一炸，“爸……”她握紧柱间的手，晶已清晰的认识到，这不是她们来的世界，这是松叔所说的平行空间，另一个更绝望更悲哀的世界。可是这个世界里仍然有自己的存在，柱间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抚养另一个自己并等着斑的归来？可是斑的归来将一切都撕碎了，柱间苦等的一切竟成了一场笑话一场空。说不出口的我们……既是说村子也是说另一个自己吧，一个有斑血脉的却不为斑所知的孩子。不知为何晶竟能感受到柱间当时浓重的绝望。
柱间看着晶，笑起来，眼角内侧的皱纹更深。不知为何晶有点想哭，不知道是为斑为柱间，还是为这个世界的自己。
最后出发的时候，柱间看着晶有点犹豫，“你终究不是秽土之身，还是呆在这里等我们吧。”
“不！我要跟着你走，谁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我的医疗忍术很好，可以留在后方帮忙。再说我也想……看看那个人。”晶盯着柱间回答道，眼神坚定。真像那个人啊……越来越像了。柱间叹气“那你不准离开我木遁分身太远，否则别怪我将你带离战场。”晶颔首“我知道了，爸爸。”
当晶走向五影时，她震惊于地上峰涌而出的木林，“这些是……”晶深知这只有柱间的木遁才能造成这效果，但是柱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那么是斑……？这个世界的斑竟然掌握了柱间木遁，定然哪里出现了微妙的扭曲。
大野木天秤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又一个不该出现的已死之人出现在战场，不同于秽土转生，是鲜活的身体。“这不是晶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谁？”晶歪着头看着大野木。
“我是大野木天秤哥哥啊，你忘了？”大野木手舞足蹈道。
晶回忆了下，笑起来露出细白的牙齿。“原来是你啊，你的金平糖很好吃我一直记得。等下别动我帮你治疗下。”
大量的查克拉输入大野木身体，他感觉好受几分。“先别管我，去帮下那边纲手吧。说到底她也是你女儿。”
女儿？晶脸有些发红，她已经十八岁了。这方面问题不是没想过，但突然有个活生生的大姑娘蹦到面前说是她女儿，让人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她拽拽柱间木遁分身的袖子，“爸，那个……纲手在哪里啊。”语气带着几分雀跃和好奇。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四站番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