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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师徒 ...


  •   安置流民后又是一顿奔波,我回到城防部,与随后回来的李奇打了照面,而李奇脸色透露着古怪,不一会转而惊诧,我有些好奇经不住问“怎么了,这般脸色?”

      “队长,那墓里的东西是不是出来了?”李奇左右环顾四周,有些战战兢兢,凑上头将心中的事情询问。

      我看了看他,百思不得其解,“墓里的东西?你在城口发现了什么?”心想应该是李奇发现了什么踪迹才会有此一问。

      李奇挠了挠脑袋,不知该怎么措辞,张了张嘴又不说话,叫人好生心痒痒,挤眉弄眼般比划着手势,让人猜不着头脑,我给了他一记脑瓜,直言道“说人话。”

      “城口上围有绿色发黑的液体,还有...还有虎子的手表。”前者听来不过是异虫出没,后者才是令人骇人听闻的信息,虎子是他俩看着坠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的,那手表又怎会出现在那里,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呢?

      听到虎子我的身躯一颤,那一幕犹如鬼魅般缠上我的大脑,再次冲击我的感官,令人深思不已。这件事情应当告知佛爷,我走向佛爷的办公室,正巧陆建勋等人刚出来。

      陆建勋看了看狄越,刚想说话碰到了张副官,这一下抿了抿嘴饶有趣味的打招呼道“好巧啊,副官。”

      我眯了眯眼,笑道“都在一幢大楼办公,碰面在所难免。”是挺巧,巧的令人想要速速离开。

      见陆建勋还有聊下去的意思,我直言打断道“陆长官,我这边还有事情向佛爷禀报,就不跟您话聊了。”说罢绕过他敲了敲们,进入,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陆建勋拍了拍手,反潮道“慢慢查吧,够你们忙的。”

      入门地上的纸张以及佛爷脸上的怒意无一不在告诉他刚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我捡起纸张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原来如此,陆建勋这人真是熬不着好事,难怪旁边的狄越一脸臭相,想必是挨了骂。

      “佛爷,那些流民已经安置在置民所,至于后期还等您定夺。另外李奇在城口上围处发现了异虫留下的绿色液体,以及虎子的手表。”我将前不久几个小时的事情一一汇报完毕,所有的事情都成为谜团,没有任何思绪。

      绿色液体不禁让他想起了二爷身中的尸蛊,到可能是同一种东西,张启山拧着眉心,说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从那辆鬼车的到来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死状一致且其后牵扯到了几十年前的事,老一辈的黄历翻开了序章,而他们探寻的正是老一辈走过的足迹以及那些埋藏地底也不愿告诉后人的故事。

      我回道“看来一切都要回到那辆鬼车身上,冥冥中有一双手再推着我们去挖掘关于它的过往,从下墓到您受伤,以及现在先遣队的消失仿佛是有人在后面操纵,一环扣一环,但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那么他们的目的远超我们的想象,一旦他们的手,难以想象事情的后果。”张启山曾查阅过古籍,他以为那些不过是荒诞之稽,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有的不过是人心中生出的贪婪之欲。

      “传说?”

      “此前我翻阅过一本奇闻异录,上面有一段记载道:一八六零年,旱魃入星城,饿殍千里,有一奇人携青铜入城,不过三刻庄稼丛生,此祭祀青铜救恩,民间坊前百姓一一消失,青铜消失。”

      “所以这意思是这青铜是危害人的东西?那些人想方设法得到青铜就是为了为祸百姓吗?”听佛爷的话青铜亦可救人也可害人,只是那块青铜在他看来并未有何特别,怎会如此神乎。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现在得到的不过是零星,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前不可妄下断言,二爷提到这处矿洞早前就与东洋人有关,那辆军列的编号也来自东洋,它从矿洞一路停到长沙站口,除了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外,我想那些东洋人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佛爷所言,敌人面前,孰是孰非,一切都与东洋人脱不开关系,而如今又因为东洋人的渗入,佛爷不得不与之周旋。

      “佛爷,那东洋人再怎么说也是站在中国的土地上,他们这样做实在是欺人太甚,那驻国使者裘德考也三番两次接触过九门的旁人,难免有人生了心,在其中做点什么手脚。”正所谓家贼难防,有些人表里不一的脸面实则看不清,若是九门中人也插上一脚,难防一切!

      张启山咧了咧嘴,有些无可奈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们又该怎么提防。

      “你先下去吧,容我再想想。”张启山提了一句。

      “是。”我停下嘴,不在追问。

      二爷府宅,难能出现他的身影,陈皮穿过后亭来到祠堂,拿过香点上轻甩两下,对着面前的宗牌拜上三躬,将它放入供炉中。

      陈皮窝在地上,看了看宗牌又转过头,抓起地上的西瓜虫,放在手心,将它窜成球把玩。一来二去这小虫也累坏了,干脆团成球一动不动,他这才将它放掉。

      二爷回到府中,老管家似乎在门口等候多时,知道二爷要回走上前的时机恰到好处,说道“今日陈皮回来了,现下正在祠堂。”

      二爷动了动嘴皮子“好。”简单一字。

      老管家看了看二爷的背影,摇着头面上有些担忧,明明很担心陈皮嘴上却什么也不说,背地里做了很多事他也只是藏于心中,并不会知会他人,哪怕陈皮年幼不懂他的心思被误会他也不解释,而他看在眼里,却说不得半分情。

      “二爷是个可怜人,若能有个知心女子陪伴在侧想来也是美事一桩。”老管家长长叹气,没人能懂二爷的心,二爷半生独来独往惯了,现在这府里更是冷清了不少。

      二爷走到后堂祠堂,看着陈皮窝在地上,出声道“地上凉,在老祖宗面前应当规规矩矩。”虽然有点责骂的意味但陈皮明白师傅是关心自己的,因为他第一句说的是:地上凉,师傅怕自己受凉。

      陈皮蹭的起身,不慎坐的久了双脚发麻,一个踉跄下意识扶住一旁的柱子,这才没摔个狗吃屎。眼睛瞅了瞅师傅面上一闪而过的担忧嘴角得意的笑了笑。

      “下次小心点,是个大人了,不可莽莽撞撞。今日怎来祠堂了?”二爷来到一旁坐下继而问道。

      “有段时间没来看他们了,顺便来看看师傅。”陈皮也不避讳,有些话就应该直截了当,这样才能让人明白,猜来猜去实在费解。

      经历那回事后,陈皮对于师傅的话也不多加揣测,有什么就说,比起拐弯抹角他更喜欢坦诚相见。与此同时,他也明白喜欢什么就要去争取,想要表达什么就要直接说,人活一世不过数十载,哪能连这些都不称心呢?

      陈皮豁达了很多,这让二爷感到欣慰,二爷冲他招了招手,陈皮乖巧来到师傅跟前,蹲在二爷膝前,脑袋枕在上面,仿佛回到了那些年刚来到师傅面前,那时候自己胆怯怕生,是师傅每天一点点教化,将我拉往光明,走出那片苦海。

      记忆如泉水般涌上心头,陈皮红了眼眶,鼻头一酸,强忍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二爷注意到陈皮发抖的身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时间一眨眼,你都成为大人了,师傅该教你的都教了,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自己去悟,我只希望你能成为平凡快乐的人。”

      “师傅,你也应该找个人陪陪你,这诺大的府邸连个女主人也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小时候我以为师傅有我就够了,现在却觉得那时师傅就是打心眼里没想过这事。”陈皮有些抱怨,他也很想有个师娘,这样师傅就不会无聊,得空还能赏赏花。

      “师傅,我想有个师娘。”陈皮嘟囔道。

      二爷愣了愣,想起那张容颜有些出神,陈皮瞧师傅不说话以为是生气了呢。抬起头看了看师傅才发现他在神游,脸上竟还有一丝淡粉色红霞,陈皮眼珠子一骨碌转,难道是?

      陈皮摇了摇师傅的胳膊,好奇道“师傅,在想什么呢?这般出神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子了?”

      二爷收了收思绪,脑海里飘过的人也是他从未想过的,点了点陈皮的头道“少操心那些事,倒是你该想想怎么将心仪的人带到师傅面前。”

      陈皮被师傅的话哽住了,他喜欢的是张日山,这是确认无疑的。可他该怎么和师傅解释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呢,他怕师傅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毕竟这个世界很世俗,而他们按照物竞天择的方式生活,从未想过之外又是如何。

      二爷看着陈皮面露难色,想起矿洞他与副官的神情,应该猜到了几分,笑了笑抚摸上他的头又道“不要去管外人怎么看,怎么说,只要遵从本心就好,只要是你喜欢的为师都会支持你。”

      “谢谢师傅。”陈皮点了点头,他知道师傅是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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