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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84章 ...
我晃晃头,依旧有些胀痛,脑海中画面以及自己的身体仿佛身临其境,真实到令人恍惚觉得不可思议。
我与陈皮,还有那个六岁小孩,莫非是有什么渊远么?为何会看到此等景象呢?
头绪渐远,想起佛爷他们或许也都入了幻境,蹙起眉头道:“陈皮,这里不对劲!”
手拉起陈皮的,晃眼间那些青山绿水、小桥人家化为破碎的烟滓风尘而去,而眼前他们依旧身处甬道内...不同的是,前方多了处溶洞。
目光环顾四周,便捕捉到佛爷、二爷面容神采奕奕,许是如他们一般见到了美好之物才会这般模样。
心一沉,若让他们继续沉溺其中,很有可能深陷幻境再也出不来了。
“师父,师父。”陈皮的声音仿佛多了分顾虑,不知不觉间皱起的眉头越发紧凑,许是也被眼前的棘手给难倒了。
太多问题浮现缠绕着自己,他们是从何时进入幻境,又是怎么破开幻境呢?明明一切都严丝合缝仿佛早已被人设计好令他们不觉间就进入了。
“八爷!”
忧愁下,余光瞥到八爷不知为何掐起了自己的脖子,脸瞬间涨的通红,连着眼白也向上翻转。
怎会如此?!
我抬手劈向八爷的后颈,容不得半点思虑,只见八爷神情突然停滞一刻,双目烱迫,大脑神经末梢后知后觉接到指令才反应过来似的无力垂手,倒下。
“陈皮,咱先将他们带往前方溶洞,然后再做打算。”话音刚落,陈皮已经将二爷抱到溶洞下方,折身又将佛爷接了去。
啧,这行动力。
我挑了挑眉稍,好像自己的担心在他身上有些多余,算了,多是白想,二话不说,扛起八爷速速而去。
余光在行走过岩洞与山体的缝隙间好像瞄到了一抹小白点,直到将人全部运送完毕,我折返到刚刚大概看到的位置,那抹小白点在视线中逐渐清晰。
乳白色的躯体,呈椭圆形,一条条横向条纹将它鼓包的身体撑得愈发丰满,头尾都埋在身体下,看不清是何模样,简单点来说是一只无脊椎动物。
静心细细听来,它的身体内好像发出一股扰人心神的颤音,目光随着它的身体蠕动也渐渐恍惚起来,“怎么了?”
陈皮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话音落在我的耳旁,我如梦初醒。我立马挣脱出那股被人拖拽转的非旋感,过头不再去看那只白花花的虫子。
“果然是因为它。”
我心有余悸,瘫软的靠在他的肩窝下,伴随陈皮身上特有的烟草味,令我慢慢心安。
脑袋上突然多了只手在轻轻拍着,我任由他的动作持续着,一下接着一下,这样我会更有安全感,当然也有私心想多贪恋下。
“我好多了。”我轻悄悄说了句,然而等待自己的是无尽寂然。彼此间的心跳隔着那层皮衣却越发清晰,温热的呼气,拂在他略显冰冷的皮衣上,冷热交替呼应,一时间竟忘了回神。
他的臂弯要比想象中厚实,以前没有发觉,现在静下来才发觉到另一面不同。被紧实有力的双臂环抱,听着有条不紊的呼吸声,弥足珍贵。
他的手垂下滑落至我的手旁自然牵上,声音很轻:“该走了。”末了尾音带着一丝怏怏的语调,似乎不是很愉悦的模样。
见他神情大起大落,我有些茫然,赶在佛爷还未醒来前便也没多想是为何。
“佛爷,你们醒了!”打道回府,看到他们一个个都恢复了大半意识,心里的担忧减免了几分。
八爷也在一阵蹙眉歪嘴的表情下悠悠醒来,单手托着后脖颈不悦道:“见了鬼似的,梦里还被人狠揍了一样,真晦气。”
听后我侧头哂笑了声,心里默念:抱歉了,八爷。
“佛爷,可有什么不适?”声音由远及近,直到我蹲下呆在佛爷的身旁,关心问候。
佛爷的神情与自己方才醒来时一般无差,都是那种刚从幻境下苏醒,一脸呆滞茫然,还残留着点喜悦的色彩。
“头有些痛,刚才见到的画面...”张启山看了看众人,声音卡在一半,此时他是在甬道下,与刚才见到的张府新婚大宅,扯不到半毛钱关系。
下意识想到,他可能是产生了幻觉......
副官的声音再次响起,令他们再度确认心中所想,“我们刚刚一路进来,都未发现自己已进入幻境下。刚才我发现一种无脊椎的动物,它的声音能扰人心神,或许就是这般我们才着了道。”
“原来如此...难怪那幻境有些奇怪。”张启山垂眸,眸色渐深,仿佛是在思考幻境内的事情。
要说奇怪,他俩的梦境竟是联动在一起的,最莫名是那个小孩唤他俩都为一声爹爹,明明他们不可能...这也成了这场幻境下唯一的漏点。
幻境虽美,却不真实。
只是见他们神情不一,又不知是做了一场何等美妙的梦旅。
回到眼前,这处刚好出现的溶洞再次将心底的探索欲勾起,众人收拾好行囊再度前进。溶洞有些狭小,需要曲腰前行,上方还有水落砸向石壁的啪嗒声,颇有规律节奏,声音有些空洞,好像石壁与岩层间是隔开的。
溶洞内很干燥,风声也更大,上方没有一点渗水的痕迹,只是不知这又是什么情况。
诡异的是越往前风就越大,卷着一股强劲的力量冲他们而来,那生呼的呲啦感将眼皮子吹得一个酸涩,衣服与头发丝在风中群魔乱舞,更将众人的脚步拖显沉重。
以手肘弯曲护在眼前抵御,走向前方的星点光亮,呼啸的风与溶洞形成天然反应,发出一声声如同鬼魅的嘶吼,刺骨又阴冷,直叫人心里发毛。
好不容易挨到出风口,也以为他们快要到达它的门口时,现实总是无情打破人心中所想。他们因青铜而来,也因黑气的引领下意外流落到此,一切看似不经意,却又觉得环环相扣。
“怎么会是一处断崖?”我上前瞧了眼,将手电筒对着前方打了下,那点光很快就到了尽头,满眼无穷无尽的黑暗。
“这不能啊,这一路又是幻境又是甬道直通至此,难道造此路之人就是为了寻个开心?”八爷附和,拉着罗叶的衣袖小心探头看了眼,这黑漆妈踏的,立马又缩了回来。
“等等,若这里为断崖且无路可走,那这风是从何而来?你们且听这下方却是静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张启山半睨着那双丹凤眼,神情若有所思,随即又从背包中拿出照明弹,对着下方发射而出,一枚、两枚、三枚,分别向着视线方向左中右发射。
冷焰的光亮与视线中的光点随之从小点转变为分散的光点,整个漆黑的空间在它的映照下变得透亮,而我们仿若身处亮堂的明镜下,无处可躲。
身后是数不尽的嘀嗒声,越来越急促,眼前是光与暗的忽明交替,沉甸甸的心情在此刻随着照明弹亮堂起来,更被眼前下片的沟壑宏伟建筑所惊叹...气势磅礴,崇阁巍峨。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情绪,它开始慢慢在我的身体内蔓延开来,先是来到我的肺部,然后是心脏,最后是我的大脑...一时间我竟不知如何形容它。
莫该说是鬼斧神工,也不神乎,也应该归根于人类的智慧与神明般的创造才能有此等宫殿。俯瞰群雄,众星揽月,地势博大,岩石久经风霜后留下的沟壑经久不衰,黑色的壁面被光照亮更显黝黑。
“虚处来,实处止,此处地脉两仪双绝,瞧那错开的山峦叠峰头尾相应,却又阴阳交融。整座宫殿矗立于极低的幽深峡谷,上方风穴,前有北望,后有南壑,妙哉妙哉。”
八爷像是打开了新世界似的,双眼发亮,拍手直呼妙不可言,左瞧东望,寻风问水,将一手风水之术道来。
三位小女子听不得个所以然,纷纷瞧向他,两眼疑惑,“八爷,你这讲得大意是什么?”尹新月率先问道。
“咳咳,大意就是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至于这是谁的墓还得下去瞧瞧其中撰文,才能略知一二。”八爷拂袖单手靠后,一手推了推眼镜框,又接着道:“这墓的风水极佳,想必墓穴主人非富即贵,且地方这么隐蔽想来也只能误打误撞才能到此。”
“又是墓穴...”意识不自觉喃喃了下,自打与长沙郊外的矿洞打过交道后,一些离奇神乎的事情倒也不是那么难理解。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先前的危险仍历历在目,数百丈的深渊幽谷下的这座宫殿虽富丽堂皇,却难掩阴森诡异之气,仿佛鬼魅如影随形,深入人心。
“既是天意,自然要走上一遭,来此也不负此行。”张启山向下凝望深渊,同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照明弹的光亮仅能维持片刻,现下没了光的支持眼前又是一片黑。
“此处恐有数百丈高,若要下去得想个稳妥的方法才是。”
这高度,若没个稳妥法子,没一个能安然抵达下面的。这要一不小心轻则粉身脆骨,重则可不得尸骨无存。更别说队伍中还有娇滴滴的小女子了。
一行人踌躇不决,反正回去铁定是回不去了,想想那腐臭的沼泽地回去还不一定能找到风口。
所以当人开始犹豫时,就要相信前方自有光亮!
“我先下去探探路。”紫鸢的声音回荡在整片廊口下,悠远经长。
“不行,我去。”张启山一口否决,前路不知有多凶险,他自是不想她打头阵冒险。
青铜是他要寻的,那这份差事自是该他来。
两人开始争执不下,我瞧着紧了紧胳肢窝,出声道:“佛爷,还是属下来吧,我这打小八字硬,这回可不能跟我争。”
我打眼寻着陈皮,心想怎么没了影呢?回转身来,正瞧他一副整装待发,已将攀登索扣好,傲然的身躯风影绰绰,带着一抹孤傲。
打从心底暖暖,笑意浮现在脸颊上,我将另一端的锁扣环绕腰间扣好,道:“你这一副闷声做大事的模样,特有一点儿味。”
“嗯?”陈皮敛起眼皮,带着一丝疑惑。
“你猜。”满满的男人味,有点心动。
“副官,小心行事,若有事及时拉绳。”身后是佛爷的关切,我点着头应下。
一头乌黑柔软的短发被风刮得向后,露出大半个光洁的额头,欣长浓密的睫毛在风中瑟瑟发抖,将本就昏暗的视线扰乱的更加彻底。
风呼得猛烈,只往衣服的缝隙里头钻,像是一台大型机对着身后吹,跟不要钱似的。
左手拉着攀登绳,右手握着手电筒,关键时候还得是这个小东西相伴左右,好巧不巧心里默念总是在下一秒失灵,眼见着光亮越来越弱,‘啪’,这下光源一下子就没了。
这...心里脸上一副极度想揍人,什么拖拉子玩意,像极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惨状。
“陈皮?我没光了。”这风大的压根分辨不出他的动静,耳旁满是呼啸声,都快给自己整郁闷了。
“跟着我走,小心点脚下。”就在心暗淡的一瞬间他的声音出现了,好似一股魔力能令人立马振奋。
“好。”
“怎么不打电筒?”边往下边小心着面前的沟壑,半只手掌覆盖在上面,能感受到锋利的横截面,声音颤颤巍巍。
“费事,这种程度的暗我还是看得见的。”陈皮这双眼睛在黑暗中自带金手指似的,又快又稳,他俩很快就到了一处洞下。
若是真如一路都打着电筒,面对前方不知还有多少路要走时,这实在有些不明智。
我心里想了下,觉得很对。
视线全然不是一丁点光都寻不见,是那种昏暗的黑,至少还能看见手掌的轮廓线不是...对于陈皮这种拥有优良视力来说,如他所说小事一桩。
昏暗中,听到啪嗒两声,循着声见他向上打了两束光,一长一短。
我靠在岩洞的壁面,借着电筒发出的光线看向他,陈皮似乎能看出我的疑问,清朗的声音回荡一圈才到我的耳旁:“这是我和师父的沟通方式,这样他们就能知道能否下来了。”
我挑了挑眉,作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果不其然,上方传来了声音,跟接力赛似的一个接着一个顺利落地。
这道洞穴相当于走了一半里程,而他们依旧需要往下走,按照如此方式,一行人花费好些精力终于脚面落地,有了踏实感。
脚踩在崎岖不平的岩面,布鞋内的脚底板仅差隔着一张纳底,走在上面又酸又麻,脚底穴位直通四肢,不一会儿只觉得是神清气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而八爷一路走来,一瘸一拐,虚汗密布,脸色发白。
硕大的古式建筑,与现代二十多层的高楼可媲美,大殿四周左右相称,金黄的琉璃瓦层层叠起,墙面雕刻着各式不一的神像,栩栩如生,看着看着视线竟被它夺了去,恍惚间竟觉得它要夺框而出。
两排纵向的明灯从前到后依次亮起,视线豁然开朗,被那簇红光映照到眼前,只觉得建筑的颜色更加耀眼夺目。
“嚯,这阵仗可真不小。”八爷踏过崎岖不平的岩石路,一个蹦哒跳上整齐且砌放平整的青石路,循着前方的大殿而去。
一行人加快步伐,我左右瞧着,偶抬头看看上方,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但也一下间说不上来,只觉得后脑勺阴恻恻的,有什么在看着自己。
一路走来,所有的东西都是对称而立,哪怕是斜边角的玩意都一模一样,唯独正中央的一处喷水水池,与之格格不入。
泉眼中一直在冒着干纯的水,细看好似水流大小一样,下方的水面纹丝不动,唯有那处泉眼像是生生不息。
风水中这处泉眼称为‘棺材涌’,同时也是罕见的内藏眢,穴中有泉眼,且水流生生不息,水柱大小一致,不满不溢,那这穴在风水上便有器储之象。其源自天,若水之波,这种内藏眢极适合埋葬女子,子孙必受其荫福。
“你们来瞧,这石板上记载的内容。”八爷的声音将他们吸引过去。
一行人对着石板左瞧右看,“二爷,可能看懂?”张启山出声问道。
二爷端着下颚揣摩了一番,关于苗族的记载家族少之又少,所以他对此也不是很了解,便摇了摇头。
紫鸢的目光落在石板上,从上而下,一目十行,目光灼灼,深思间眉头不觉皱起,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神情渐渐化为阴暗一面。
“这是苗王坟。”声音突然变得阴沉,降低了数个分贝,加之自带的清冷浑身像浸在死亡的黑渊内。
ps:本章中关于盗墓知识来源于[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作者门外汉一个!所以查了很多资料来写,若是觉得哪里不对的可以指出,希望它是严谨的!
最后...我真的要干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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