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87章 ...
-
天平之所以能够平衡，是因为它的两端有着相等的着物点，正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在相等情况下才能始终如一，而裘德考不是。
他所谋宏图与张启山不同，他的雄心壮志在他人眼中是万恶、是贪婪、是毁灭，更是对美满幸福的生活打上终结以日日夜夜弥漫屠戮而生。
裘德考望向紫鸢，目光匪疑且深远，在所有人中只有她的神情如一不变，且周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威严。
这不禁令他将紫鸢与传说中的阿达姬所联系到一起，审视下来心中所想越来越像，当活生生的“它”站在自己的眼前，心里的探究跃跃欲试，它的构造究竟是如何？百般个疑问像连环计似的层出不层，若是在二次元，定能瞧见他的头顶乌云密布。
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明朗，他想只要将她好好实验一番，定能知道其中奥妙所在！甚至...是颠覆人类前所未有的谜解。
那目光渐变的贪婪、兴奋，蓝色幽瞳好似正在经历一场天人大战，刀光剑影，风云诡谲，为他染上一层阴郁之色。
罗叶挡在紫鸢面前，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盯着裘德考的俊容，心里警铃作响，只道是觉得这人目光不善，潜藏着危险。
这些年混迹在白雾林跟着那伽一起生活，比起人的直觉，罗叶更偏向动物，只要嗅到一丝危险便不会放过。
这种识别还多亏了小时候的误入，不仅高于常人，且分判得精准，如同雷达一般。
而有得必有失，罗叶生来不同于常人。幼年时她还未发觉自身能力，苗族中也只有未来的阿达姬才能学习秘蛊术以及追踪等本领，而她们是没有机会的。直到她误入白雾林，在那伽的帮助下循循善诱，不仅拥有了优越的敏觉性，而且对药草类的识别更是无师自通。
所以当上天为你关上一片门，必定也会为你开上一扇窗。人的缘分际遇如同多变的天气，可能会很久，也可能就在下一刻。
“罗叶，怎么了？”紫鸢也在关注着罗叶，当她微感不对劲时，她便下意识捕捉是发生了什么。
“这人的眼神不对。”罗叶避开裘德考的视线，压着声音道。
紫鸢拧了一把眉头，从刚才开始她便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打量她，那潜藏其中的诡异将她的神经拉的笔直。虽知道是他们其中之一，却也没多做停留，毕竟目前还犯不上。
直到罗叶也发觉了，紫鸢这才对上他的目光，仅是一瞬，眉头间就笼罩了一层黑色。
他的笑意并不像表面和善，尽管英俊的模样配以这等笑意在普通人眼中是如此和谐。但在她看来的第一眼，便觉得这人不是好人，以后也不会是一路人。
打从第一眼认定的感觉她就不喜欢，从他将人面兽放进囚牢带着虚伪的面孔与众人肆笑而谈时，便注定了是两条路。
这时她能理解副官刚刚激昂的做法，毕竟她也曾好好戏弄过他。只是她仅是戏弄，而副官是从骨子里透露而来的杀意，不难想象他们之间的过节，亦或该说是他与张启山的恩怨情仇有多深。
紫鸢揽了揽罗叶的肩头，希望她能与裘德考不沾染一点关系，平平安安离开便是。那目光多有愧疚相伴，罗叶何曾不知，冲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为对方多留了个心眼，以防不测。
“启山兄，你瞧这些壁画可有看出什么？”裘德考如影随形贴在他的身旁，又是打哑迷又是试探。
小心翼翼又旁敲侧击，说话几分真几分假全凭经验判断。张启山垂眸，睫毛如扇，落下的黑色光影将他眸光下的深意更显深度。
张启山收敛眸光，作凝思，目光随着壁画的人物与神情渐渐相融，竟也被那精美绝伦的笔触所撼动。
裘德考打量着他，眉梢不易挑动一下，神情暗淡好似在思虑着什么阴谋诡计。
“此等壁画描绘皆为苗王生平详闻，单从它的笔触与色彩来看实在宝贵，又能保存至今属实不易。若要论这其中之事只能用狠毒、血腥、压迫来形容，但现在的中国更提倡和平主义，您说呢？裘先生。”
改革革命的使命便是让百姓不在受硝烟的苦难，经历妻离子散的悲痛，忍受颠沛流离的流亡。
张启山话中意明显，裘德考以笑掩盖心中的野心。“当然，中美建交的诚意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裘德考嘴角带着一抹玩味。
中美中美，裘德考与张启山，裘德考知晓张启山的势力与根基有多庞大深厚，更知道他张大佛爷的称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
他的手段与见地永没有想象中简单，在长沙他是布防官，更是九门之首。若说要进行一场夹喇嘛，必然得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夹喇嘛者，在那时恐唯有张启山一人得配。
所以，裘德考所有的下一步永远都有planB，拉拢不成，可以离间，更有刺杀为垫底。为了他的宏图，这些都只能是不起眼的凡物，而张启山...若能与之联手，必然能迅速开展工作。
如同人心可以收买，不管是腐臭肮脏的，还是风高亮节的，人只要拥有了软肋，便只能乖乖束手听话。
“当然。”
与之为伍，不只有黑暗，还有光明。
“佛爷，您看这里。”
一道洪亮的声音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而来，正是八爷。八爷拉着罗叶的胳膊，满目欣喜，像极了个找到宝藏的孩童。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近，直到围个水泄不通，“八爷可是发现了什么？”张启山疑问。
八爷点点头，那必然是找到了才能这么呦喝。寻了眼裘德考被他们抵挡在后，只露出半个脑袋，这才满意道来：“你们瞧瞧这些符文，可有看出什么。”
眼镜框下，眸光发亮，他也是碰了个正着，寻思这大殿总有什么机关通往更深处吧？果不其然，给他东走走，西看看，就给寻着了。
八爷的发现真的不能以肉眼可见，那些符文潜藏在壁画后，唯有透过白冷的光线才能显现，你说这没点运气能碰的上么？
“八爷，你可别卖关子了，快快向我们道来吧。”我催促着他，虽然习惯八爷卖弄关子，但眼下讲求先机，若是被贼人先擒了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瞧八爷给我使了个眼色，好像再说一点意思也没。我连忙陪了个笑，视线落在壁画上，说实在的这些符文不是任何语种的衍生，更不像是要跟后人遗留什么话似的，倒是更不想有人瞧见才这么黑科技，这就有些奇怪了，是谁在做这么荒唐的事呢？
“说来也奇怪，这符文本是用来镇压献祭的人永世不能转生的，但你们瞧这儿刻意做了变动，仅是这么一笔就从镇压人的亡灵变为咒诅。”
那这个人为何要将镇压变为咒诅呢？又是要诅咒谁呢？
众人面面相觑，带着一双双疑惑的眼睛看向八爷等着他继续解说。
......
紧接而来，鸦雀无声，八爷推了推眼镜框，神情淡然。
“然后呢？”我问。
“没了呀，我就看得懂这符文。”八爷倒也坦然。
八爷心里嘀咕这些奇闻异录他也就学个皮毛，哪能本本精通不是？
咦——一众鄙夷的视线落在他的脑门上，可把八爷气的，他能发现并且能知一二就不错了，他又不是啥全能型的人材，咋就没个人夸夸他呢？
紫鸢看着符文，眉头紧锁，唇角平平，在她的脸颊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一如既往的皱眉头。
声音清冷且单一，忽闻如那洗涤心灵的圣洁泉水灌入人心，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是用来诅咒苗王的。”紫鸢一语道破人们心中后半段的谜解，却又让他们陷入下一个谜解:为何是苗王？
问题永没有一个答案便能终止，答案它会衍生成问题，问题也会衍生为答案，循环往复，总是没有尽头。
从他们进来到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苗王而展开，她为什么得到了长生却依旧死了？她又为什么会被诅咒？接下来关于她的还有多少个为什么。
紫鸢并不想多做解释，而是上前一步做出歃血为盟的姿态，然后将血一笔一划对照符文描摹。
无人能懂她的做法，几乎被她下意识惊讶到。
裘德考半眯着眼，等待她的下一步，越发觉得她有意思，她的身上还有多少是他未见识过的？那一身战无不胜的本领又该是如何？
多想能立马看看古老文明更迭而来的珍宝。
紫鸢的身形在火红的光线下近乎与壁画的黄橙色彩融合，视线渐渐镀上一层金黄的光泽，随后是耀眼的光芒大片袭来，促使众人晃眼不得不遮眼。
紧接而来，周身在开始猛烈的晃动，人也随之开始不稳起来，石炬与石门的推拉产生巨响，像大片的海浪似的络绎不绝。
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耀眼的光也消失了。
紫鸢看向刚才巨响过后留下的作品，正是他们一路走来的大道出现了数个方形黑洞。
揣着疑惑靠近瞧去，又是这股该死的黑幽，黑几乎成了危险的代名词。
“小鸢，你的手...”阿贺手上拿着绷带，一副欲说不说的模样，眼睛里满满的担忧。
紫鸢用余光瞧了眼，她感知不到痛，且在她看向伤势时，伤口正在逐渐闭合，最后除了那点残留的血迹外根本看不出她曾受过伤，甚至不留疤痕。
紫鸢握紧手藏进衣袖下，并道:“无碍。”
这一幕被张启山与裘德考同时入了眼，而两人各怀心思迥异。
二爷与张启山通气，我与陈皮八爷跟后，等待佛爷的命令。
张启山打开电筒向下照了照，一眼见到底，不过数米高度，没有想象中深不见底。
众人眼神交错，“我与二爷先行下去查看，副官你与陈皮照顾好众人。”张启山开始吩咐，手中的动作不停，与他们对过眼神后便攀着地面的力一步步向下。
双手双脚抵着两面的石岩，借着扩张的力道将自己支撑在半空，张启山率先下去，二爷紧跟其后，旁边传来新月的担忧“小心。”
上头传来光源，这对于他们而言更加便捷。紫鸢与新月为他们照亮，罗叶也跟着一起。
不出片刻，还剩小半截距离时张启山跃然而下，单手单脚撑地稳稳落下，落下好大一声。
张启山打开手电筒，将不见光的地照亮，一束光线打在前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晃动，瞧着也是一条普通的甬道。
二爷身形轻盈，落地无声。“佛爷，可有什么发现？”
“目前看来安全，你看前方有一扇石门。”张启山对着石门照了照，又对着两侧甬道照了下，和先前大多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
“好，我上去接新月。”二爷点头，目光游走在两侧与顶头，确是没什么问题这才离开。
张启山继续向前，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们便个个跟上了步伐，一路的脚步声轻轻沉沉。
下来后，我们直奔石门，眼前又是两座人身雕首的雕像，一手持矛，一手持盾，带着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两只铜铃般的石眼炯炯有神，看得人心里不禁发毛。
“这门凭借外力打不开。”张启山推了推，见它纹丝不动。
“要不试试炸药？”八爷问。
“此处容易塌陷，不适合使用。”二爷回。
“先看看墙上是否藏有机关。”张启山回。
众人好一顿摸索，唯有紫鸢与罗叶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那两座雕像上，看得出神。
在众人搜寻无果时，两人动作一致，向着雕像而去，双双摁下那对石眼。
‘咔哒’石眼向内而去，机关触动下石门发出一阵轰响，渐而从右向左嵌入石墙中。
风从而过，石门后的灯盏盏亮起，像是等候了许久终于迎来了亮起的机会。
众人拥在门口，被光打亮后的密室灯火通明，更是将其中的景象展露无遗。一具具裹着白丝的甬茧被根根千丝赫然悬挂在头顶，大小不过刚出生的婴儿般大。
“是...是裹生婴！”说话声夹着恐惧，还有无限的作呕。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87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