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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act-1 ...

  •   “我说,Assassin。你相信神吗?”

      罗马尼亚,锡吉什瓦拉。
      一位女性走在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街道上。
      东洋系的脸型有着令男人不得不为之倾倒的虚幻之美,同时还有股蛊惑般的气质。但是,不知为何有些空虚的视线对着虚空、提出如此问题的她,看起来甚至可以说是疯癫。

      “哎呀,已经见过了?……原来如此。但是,再也不想见第二次了啊。”

      然而,女性——六导玲霞毫无芥蒂地与只有自己能感觉到的某人交谈着。
      因为时间还早,锡吉什瓦拉的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所以也没人能听见玲霞的低语。

      “Assassin,那就是你说的监督者所在的地方吗?”

      玲霞白皙而细长的手指指向了山丘上耸立的三角形屋顶的教会,上面还有一顶十字架。
      自身边的“某人”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玲霞转向了她身旁的空间。

      “差不多可以实体化了吧?魔术师们大概也发现我们了。”

      话音刚落,她的旁边自虚空现出一道人影。
      人影的身高几乎和玲霞等高。只是,她全身都牢牢笼罩着灰色的斗篷,令人看不清表情。
      但是,这个人一取下脸周围的帽子,便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年轻得可以称为少女的脸。
      若要举例说明,玲霞便是森林中馥郁而芬芳的花儿,而少女则是高原的岩石间悄然独立的细碎小花。

      “Master,你不必亲自来这里……”

      黑发的少女以青色的眼睛看着玲霞。

      “很危险,对吧?我知道喔,但我们并不是去战斗的呀。而且——就算有个万一Assassin也会保护我对吧?”
      “……”

      呣,被叫做Assassin的少女稍稍皱了皱眉。
      Assassin一旦感到困扰,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稍稍皱紧眉、然后歪着头。
      Assassin和玲霞认识还不到两周,但玲霞已经在一定程度上了解Assassin了。

      “我们走吧,Assassin。”
      “……是,Master。”

      如此说着,暗杀者的Servant和她的御主走向了神之家。

      ……

      …………

      ………………

      “那个……下意识的、就出手了,你是我的Master……对吧?”

      背对着敞开的窗户中浮现的明月,少女如此问道。
      不,那个时候还看不清是不是少女。毕竟玲霞差点就被人给杀了。
      披着灰色斗篷的人影脚边,滚木似的倒着一个年轻男人。
      他本来是要杀掉玲霞的。据说是为了举行魔术的仪式,而要把玲霞当做祭品。
      在被显露出魔术师身份的男人几乎无可反抗地谋害的时候、在感受到匕首刺进身体的疼痛的瞬间,玲霞想:
      不想死。还想活下去。
      玲霞对生存的感觉暧昧不清,而在濒死时终于涌现出强烈的冲动。
      而那个时候,男人画下的魔法阵似的东西恰好发出了光。
      男人不由得停下了动作,而那时光中飞来的“某个东西”打中了男人的下巴,把他揍得飞了出去。男人被打昏过去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你没事吧?”

      伴着平静而澄明的声音,人影靠近倒在地上的玲霞,不可思议颜色的火焰治好了她的伤口,然后人影朝她伸出了手。
      玲霞喊着“救命!”,紧紧地抓住了这只手。
      因为那个时候她打从心底渴求着“我想活下去!”“我还不想死!”

      “我知道了。”

      简短的回答后,Assassin迅速地行动起来。
      她用咒术从倒地的男人身上,取下刻印般的令咒移植到玲霞手上。
      接着打醒男人、对他下暗示,引出情报后再修改他的记忆。将与玲霞有关的记忆悉数删除,然后把醉步蹒跚的男人扔上了新宿的街头。
      在这期间,Assassin还不忘取走男人带来的含有魔力的物品。
      至此为止才算松了一口气,这时玲霞终于注意到Assassin是位比自己看起来更加年幼的少女。

      “Master,看来你是与魔术无关的人。需要我说明一下你被卷进了怎样的事件吗?如果不需要,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那个魔术师也不会在你面前现身了吧,毕竟我下达了这样的术式。”

      为什么玲霞会挽留如此说着的Assassin呢?威胁已经消失了,和这个明显不正常的少女、甚至连人类都不是的“某种东西”道别,不是更好吗?
      玲霞却说:请给我说明一下吧。于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Assassin让玲霞吃下了从男人那里收来的含有魔力的宝石,然后开始解释。
      据说,在遥远的罗马尼亚,魔术师们在举行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
      举行圣杯战争,就需要名为Servant的使魔、即是古今中外的英雄们。他们被召唤出来互相厮杀,最后留下来的一位Servant和他的Master将得到万能的许愿机。
      Assassin说:那个男人恐怕就是为了成为Master才把玲霞当做祭品、准备召唤Servant。
      Master有着名为令咒的三条刻印,只要使用它Master就能使Servant绝对服从命令。
      玲霞听着这些,不禁摸了摸刻上了鲜亮的红色刻印的右手。

      “虽然令咒在那个男人身上,但我听见的是你渴求生存的呼声。而且那个魔术师尝试召唤的是别的英灵,所以我的Master毫无疑问就是你。”

      把令咒从魔术师手上剥夺下来的Servant,面不改色地说着。
      事到如今玲霞才涌上自己差点被杀这一实感,但比起这个,她更在意Assassin话中的关键词。
      眼见着玲霞将自己差点被杀这一事实抛之脑后,Assassin眯了眯眼,但并未多言。

      “万能的许愿机、圣杯?”
      “是的。据说是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奇迹之器,至少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是如此。”
      “一切、愿望……你也是为了得到它才应召的吗?”

      少女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不,我是听见了你渴求生存的愿望才来的。但是,我本来并不算是能成为Servant的英灵。”
      “是这样吗?”
      “对,我只是在转生的刹那之前漂流不定的灵魂罢了。虽然我觉得比起亡灵有着清晰的意识,勉强可以作为Servant活动。”

      少女的话语似是在向玲霞发问:是否,要作为一个Master去战斗?
      玲霞考虑着:该怎么办呢?
      如果拒绝的话少女就会消失,如她所说的,再也不会在玲霞面前现身吧。而玲霞则会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尽管不得不做些改变,但基本上不会有太大差别。简而言之,玲霞会继续随波逐流、而又缺乏生机的生活。
      如果同意的话,就得参加少女所说的厮杀。
      如果玲霞是个普通的、理所当然地想要活下去的人的话,此时一定不会犹豫吧。
      无论这个存在感稀薄的少女青眸中寄宿着怎样强硬的、甚至能瞬间将人看透的意志,普通的人也绝对会以“才不要被卷进厮杀呢”为由而回绝Assassin吧。
      但是,那又是为什么呢?
      玲霞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因为Assassin说过圣杯能实现一切愿望吗?
      又或者是——她对比自己看起来更年幼的Assassin、对仅仅因为听到了求救的声音而救了她的少女,产生了感激也说不定。
      看着沉默的玲霞,Assassin说:总之先休息吧。

      “不管怎样先离开这里吧,我会护送你的。”

      顺着Assassin的话玲霞离开了现场,在便民旅馆住了一晚。通过与Master之间的链接灵体化的Assassin就在她旁边,玲霞一边感受着她的存在一边坠入了睡眠,然后——做了一个梦。
      非常鲜明的梦。
      寂寞而温暖、艰难而快乐,有眼泪也有笑脸、有希望也有绝望。曾在遥远的过去生活过、然后死去的某个人的一生,玲霞梦见的是其中的一部分。
      那对于玲霞而言过于鲜明。走马灯般的梦闪着耀眼的光,令她不禁想再看看、想再多知晓一些,如同令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收入手中的宝物那般。

      ——如果参加圣杯战争的话、如果和Assassin在一起的话,是不是还能梦到这个梦呢?

      梦中所见的人们那鲜烈的人生令玲霞为之神魂颠倒,以至于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然后,第二天早上,玲霞在朝阳中再度端详Assassin的脸。看着和梦中的少女完全一样的面孔,玲霞传达了她的意志。
      她要参加圣杯战争。而愿望就是“想要幸福”。
      听了她的话,Assassin不知怎的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幸福’吗?”

      Assassin托着下巴,仿佛在推量这个词的意义,又仿佛是在推量“想要幸福”这个愿望要用怎样的方式实现。

      “Master,圣杯是无色的许愿机,如果不告诉它具体的做法,即使成为了圣杯的所有者它也不会启动。也就是说,你必须告诉圣杯你所认为的‘幸福’是什么才行。”

      比如说复活死去的某个人、比如说想要随心所欲地生活。如果不是这般具体的愿望圣杯就不会运转。
      圣杯中翻滚着膨大到恐怖的魔力。如果找不到实现的方式,圣杯就只是盛放它的器皿罢了。
      玲霞自语着:我的幸福……

      “这种事——这种事,我也不知道答案呀。”

      毕竟玲霞迄今以来都是随波逐流地走过来的,想不起什么与家人有关的愉快回忆,甚至连至今为止的人生做了些什么都说不上来。
      玲霞总是在脚步虚浮地前进着,直到走到差点被杀的命运、直到抓住了某人伸给她的手。
      Assassin并未吃惊。呼呣,她点点头道:

      “那么Master,我建议你找找幸福这东西。最好动作快一点,毕竟人生是很短暂的。”

      玲霞不由得问Assassin: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觉得如果离开人世的时候,连一件幸福的事或悲伤的事都想不起来的话,未免也太寂寞了。”

      Assassin自嘲地提起唇角:话虽如此,尽管说了这些大道理,我的人生也不值得骄傲啊,而且临终前还做了不得了的事情。比玲霞更幼小的少女脸上浮现出的,是与她的外表年龄不相称的笑。

      才没有这回事呢。玲霞本想说,但没有说出口。因为Assassin摇了摇头,正直直地凝视玲霞的眼睛。

      “总之我了解了。今后请多指教,Master。”

      Assassin微笑着说道,伸出手和玲霞握了握,然后马上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状态,直白地说道:

      “可是话说回来,非魔术师的Master岂止是魔力供给贫乏,根本就没有魔力。这么下去我早晚要消失的。”

      Assassin说,玲霞完全不能给Servant输送作为燃料的魔力。
      也就是说,这么一来根本不提战斗,Assassin连留在现世都很难。对困惑地询问怎么办才好的玲霞,Assassin平静地说道:

      “我有个技能,只要有火焰我就能补充魔力。所以,Master,有没有篝火之类的火种?”

      ——结果,玲霞给Assassin推荐了自己手头的轻便型煤气灶,Assassin果断地断定可用。
      据Assassin所说,只要不胡乱使用宝具,靠这个就能保证足够现界的魔力。
      玲霞虽然根本不知道宝具是什么,不过她知道这么一来Assassin消失的危险就解除了。玲霞抚了抚胸口:太好了。
      接下来她们飞往圣杯战争的战地,罗马尼亚。
      玲霞一面呆然地想着:自己到底哪来的这么惊人的行动力呢?一面迅速地前往了罗马尼亚。
      在飞机上,玲霞一路都在享受与Assassin的对话。倒不如说,是Assassin将从那个男魔术师那里获取的情报与圣杯给予的知识结合起来、细致地给玲霞讲解。
      这场圣杯战争与通常的圣杯战争不同。玲霞他们的Servant被称为“黑”,而敌对的Servant被称为“红”。
      她们商讨了一下抵达后要怎么办。
      Assassin说,和别的Servant单打独斗起来她太过贫弱了。她说:如果只想活下来的话,一般的Servant她尚有办法应付,可要是在缺乏魔力的现在去和敌人一对一就一定赢不了,那已经不是胡来而已而是无谋了。
      这么一来,最好加入一方阵营。至少要在表面上联手。
      本来她们应该是“黑”方才对,可谋杀玲霞的魔术师就是“黑”之阵营的人,也就是引起这场圣杯战争的、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魔术师。
      玲霞不觉得能和他们并肩作战。

      “我觉得加入‘红’之阵营比较好,Assassin。”

      灵体化的Assassin也对此表示肯定,她也觉得那坚固的一族不可能接受并非魔法师的玲霞成为“黑”的一员。虽然主犯是Assassin、玲霞也有正当防卫的理由,但她们主从可是将令咒从“黑”之一族的魔术师手上剥下来的人啊。
      而相对的,“红”是由约束魔术师们的组织、协会委托的魔术师们的集团,而且据说教会派来的监督者也在“红”方。
      Assassin下结论道:那边的话还有交涉的余地。
      说实话,对于听见了Master“想活下去”这一愿望的Servant来说,Assassin并不觉得让Master这个外行人参加圣杯战争是个好主意。毕竟自己不是什么一骑当千的英雄。
      但是,不知怎的令人感觉对生并不执着的Master,说了她想要圣杯。她要用它来得到幸福。
      Assassin决定:既然如此,那就实现Master的愿望吧。
      Master令她得以再一次看到这色彩浓烈的世界,没有比这更适合作此恩情的回报了。

      Assassin化为灵体坐在飞机座位上,一边陪伴着Master,一边看着窗外广阔的云海。
      Assassin使用火焰或者咒术的话也是可以飞行的,但即便如此她生前也从未飞到这等高度。
      比起在地上仰视的时候,太阳变得更近了。一想到竟有只靠人力就能在高空飞翔的这一天到来,即使太阳的光辉依然遥远,她也不得不感叹现代人世中的“科学”。
      但是,从飞机上俯视下方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中躁动不安。

      ——你的直觉已经接近野兽的领域了,不仅准确、而且很可靠。

      透过窗户看着照耀着云层的日光,遥不可及的某个人曾说过的话忽然在耳边响了起来。Assassin以谁都看不出来的弧度微微笑了一下。

      “Assassin?”

      暗杀者的Servant向疑惑的Master回了句“没事”,然后在后方静静地伫立着。
      接着,她们主从到达了罗马尼亚。

      ……

      …………

      ………………

      暗杀者主从首先访问的是罗马尼亚的首都,布加勒斯特。
      这里离黑之阵营渗透的街道图利法斯很远。Assassin根据从男性魔术师那里得到的情报分析,红之阵营大概在锡吉什瓦拉。
      玲霞伴着为了节约魔力而一路灵体化的Assassin,前往锡吉什瓦拉。
      一路上玲霞很享受和Assassin渡过的时间。
      Assassin的性格虽然说不上风趣,不过每当玲霞和她搭话她都会爽快地回答,而且有时还会因天空的颜色和流云、路上的行人和街道的风貌等等在玲霞看来理所当然的风景而吃惊提问,显露出与外表相称的少女的一面。

      ——Assassin也有可爱的时候啊。

      玲霞如此想道。有时她会觉得Assassin就像妹妹一样。她想:还真是不想分开啊。
      但平稳的时间并未持续太久,她们抵达了锡吉什瓦拉。装作游客在街上走了一圈后,她们判断赤之阵营的根据地在教会。
      据身为咒术师的Assassin所说:教会周边的魔力流动很不自然。虽然完全不明白,不过玲霞相信Assassin明了的判断。
      在教会前的石阶下,Assassin实体化了。带着几日都不曾露出实体的少女,玲霞走进了神之家。
      敲门并进去后,映入眼帘的光景便是自拱形的窗口|射下的日光,将深处的十字架和祭坛柔和地照亮。
      以及伫立在祭坛前的一位少年神父。

      〖Master,这个少年不是普通的神父。〗

      Assassin用念话说道。
      仿佛听见了这句话似的,少年微微笑道。

      “带着Servant造访教会有何见教,‘黑’之Master?”
      “……我们不是来战斗的,而是来结盟的。”

      听罢,少年微微睁大了眼。
      玲霞简短地说着:
      差点被杀的事、顺势成为Assassin的Master的事、不能去黑之阵营而选择和红之阵营联络的事,全部交代了出来。
      少年神父一直保持着微微的笑,然后说了句原来如此。

      “如果是这么回事,那我倒是不介意。你不是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人,而且我方还没有凑齐七骑,能有新的Servant实在是雪中送炭。”

      看着将脸隐藏在兜帽下的Assassin,少年神父一瞬间皱起了眉。
      就像是在试图看透看不见的某个东西一样。

      “那么请过来吧,我要向你介绍其他的Master。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四郎,叫做言峰四郎。”

      但那表情一瞬就消失了,少年神父、四郎又露出了原本的微笑。
      玲霞想道:在看不出表情这一点上,他的笑容和Assassin的面无表情其实是一个性质的东西。
      一边如此想着,一边跟着四郎,玲霞走向教会的深处。
      就在四郎指示着“请往这边”的时候。

      〖Master,等等!不能进去!〗

      Assassin通过念话叫喊道,玲霞在将将进去的刹那停住了。

      “——哼,注意到了吗。”

      足以令人战栗的冷酷声音,就从玲霞的旁边传来。
      在玲霞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她的视野就横了过来。Assassin抱起玲霞,一跃而起拉开了和四郎的距离。
      四郎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黑衣的美人。

      “Servant……!”
      “正是,我就是‘红’之Assassin。还真是直觉惊人的家伙啊,只要是暗杀者鼻子就能和野兽一般利么?”

      Assassin抱着玲霞瞪着咯咯笑着的黑衣Servant。

      “你要对我的Master做什么?”
      “不过是下点毒罢了,别大惊小怪,又不是要杀。也就是稍微夺走意志做成傀儡而已。”

      “红”之Assassin妖艳地说道。四郎保持着圣人般不变的微笑看向玲霞和Assassin。

      “事情变成这样也没办法了——‘黑’之Assassin的Master啊,你能把你的令咒交给我们吗?”

      玲霞不禁握紧了刻着令咒的手。

      “这种事,我……”
      “‘不干’。女人,你想这么说么?”

      黑衣的女人打断了玲霞的话,将视线转向Assassin。

      “那你怎么样?护着这个包袱般的Master、也不噬魂,用这般虚弱的身体久战想必是撑不住的吧。若你也是身怀心愿的Servant,加入我们不是更好么?”

      灰衣的少女无言地抱紧了玲霞,见此“红”之Assassin不满地哼了一声。

      “哼,看来你是蠢货啊。”

      “红”之Assassin看着Assassin和玲霞的眼神变得冷酷而强硬,毫无一丝情感。
      玲霞本能地察觉到:这样下去会被杀的。
      不知要做什么,“红”之Assassin高高抬起了手。就在玲霞浑身僵硬的时候,她耳边传来了轻轻的声音。

      “……Master,要逃了。你可别咬到舌头。”

      话音刚落,Assassin猛地一踏铺满石头的地板,与此同时青色的火焰以玲霞和Assassin为中心腾空而起。

      “什么?!”

      不顾“红”之Assassin和四郎吃惊的声音,Assassin翻身奔了出去,一口气跳上教会的天井。
      然后突破玻璃跳下地面,头也不回地全力狂奔。
      一家又一家的屋顶从脚下闪过,Assassin抱着御主一路奔跑。

      “甩掉了……吗?”
      “还不、知道。总之、我们、快走吧。”

      Assassin的呼吸明显乱了,在她怀中,玲霞只能保持着僵硬的身体、任街道向后闪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ac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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