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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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在商曳的不断抗议和哀求后，护士终于拔出了尿管。
昨天插着尿管的时候，商曳走路都是迈小碎步，拔掉后商曳开心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如果不是害怕被一边盯着她的赵止江训斥，商曳只差连跑带跳地飞起。
余念站在窗边。小可怜正在窗台上爬来爬去。余念打开龟粮袋捏了一粒干虾仁，小可怜看到虾仁，吧嗒吧嗒地向她爬来，伸长脖子张着嘴等待投喂。
商曳好奇凑近，“我能不能喂喂它？”
余念将虾仁递给她。
商曳好奇地与小可怜对视：“它会不会咬我？”
“不会。我一直喂它龟粮，没有喂过活鱼活虾，它很亲近人，也没什么攻击性。”
商曳试探地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小可怜的爪子，它果然也没有躲闪。
余念想，医院不让养，自己偷偷藏在医院也不是一回事，得让徐薇带回去。
不过徐薇最近忙着家里的事，也不一定有时间照顾小可怜。
见商曳一直盯着小可怜，仿佛很喜欢的样子，余念问：“等你出院了，能帮我照顾它一阵吗？”
“当然可以了！”
商曳欢天喜地地应了下来，转头就担心地望向赵止江，得到赵止江首肯后，才又恢复了笑容。早上商曳顺利排便，终于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抱着余念的薯片不松手。赵止江也没有训斥她，只削了水果放在一旁。赵止江削水果的技术看起来不太熟练，但削得有木有样，水果摆盘也颜色各异：黄色的芒果、红色的樱桃、绿色的猕猴桃、米色的香蕉……，看起来颇有食欲。
将苹果摆好后，赵止江放下挽起的衣袖，朝商曳点头：“去洗手。”
“Yes,sir!”商曳乖乖夹起尾巴钻进洗手间。
赵止江站在卫生间门口道：“你们吃水果吧，我去和你的主治医生聊聊。”
“嗯嗯！”
赵止江一出门，商曳就如脱缰的野狗，冲出洗手间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张牙舞爪招呼她：“余姐姐！快来吃水果！”
余念用消毒湿巾擦了擦手，望着她忍不住担心：“你伤口还没愈合，还是小心些。”
“没事的，一点也不疼。护士也建议我多动动。”
商曳嚼着苹果唔哝道，还掀开宽松的病号服给她看。
光滑的肚皮上贴着四个小小的白色方形绷带，像贴了四个创可贴。
“快放下来，小心着凉肚子痛。”余念无奈地摇摇头，拉着商曳坐下来。
商曳咽下嘴里的水果歪头问她：“余姐姐，我觉得像你前夫这种高冷精英型让人看不出他心里打什么算盘的，你直接硬上怕是效果不好。”
余念正在研究新文的大纲，听到商曳的话停下了手中的笔，笑问：
“你有什么想法？”
“这样，”商曳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门，凑近余念悄声道：“我先去勾引他，如果他上钩了，我说他占我便宜，二哥肯定不会不管，到时候有他受的。但如果他没上钩，你再出马……”
余念笑得肚子痛，甩手拍了一下商曳的头：“不怕被你家二狗知道了打你屁股么？”
商曳嘁了一声，“有什么是一顿啪解决不了的，如果一顿不行，那就两顿好啦。”
“好好养病吧。”
如果沈川轻易就上钩，王蓉早就得手了。余念笑着摇头，继续研究新文的大纲。
商曳只是继续乖乖吃水果，也没有再说什么。
余念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就没见到商曳。傍晚的时候，有两个穿着西装套裙的女人来收拾商曳的行李，办理出院手续。
从两个女人的穿着看起来，像是商务女秘书。
余念问起商曳去哪里，女秘书也都是笑笑不回答，给商曳打电话也是关机状态。
正当余念纠结商曳是不是被□□绑架了的时候，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女秘书恭敬地朝余念点点头：“请问，商小姐说她还有一只宠物龟，您知道在哪吗？”
还记得帮她照顾乌龟，应该不是被绑架。
“在我这。”余念从床头柜中取出装着小可怜的龟箱，交给女秘书，还是很担心，“那个，商曳没事吧？”
“无事。医生说商小姐恢复得很好，病理检查也无大碍，可以提前出院而已。”
女秘书点点头，抱着龟箱离开了医院。
余念一脸困惑地抓抓头发。提前出院也不会这么赶吧？
突然，余念脑中一闪而过商曳昨日的笑谈——
我先去勾引他……
商曳不会真的去勾引沈川，结果被赵止江发现了吧？
如果真被赵止江发现商曳勾引沈川……哇……
余念摸摸小心脏，暗自祈祷商曳不要被打屁股。
看着身边空荡荡的病床，余念还是有些不安，用Q/Q联系了商曳，也没有回复。
早知道就应该问问赵止江的联系方式了……
不过赵止江也不会轻易就把电话告诉她吧？
余念躺在床上越想越乱，索性起身去找沈川。
如果商曳真的去勾引沈川，那从沈川处一定能问出什么。
因为昨天刚做了小手术，余念手术的位置隐隐地疼，也不敢动作太大，慢悠悠地走了很久才走到沈川办公室。
不巧，沈川不在办公室。
余念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准备回住院楼，来到电梯门口，就看见在等电梯的徐冬平。
这还是住院后第一次看到徐冬平。余念下意识地想要转身离开，却不巧徐冬平也看见了余念，追上来拦住了她：
“小念！你不是刚做完手术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徐大哥，”余念呵呵干笑两声，“我一个人无聊，四处走走……”
“快点回去休息休息，过几天就要动手术了，可不能感冒了啊！”徐冬平拉着她来到电梯口。
在这家医院里和徐冬平一起，总是有些别扭五年前的谣言。余念低着头，盼着电梯快点到，她就能快点回病房了。
电梯好不容易到了这一层，余念刚松了一口气，抬头盯着电梯门。缓缓打开的电梯门后除了沈川和沈川后齐刷刷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着穿黑色紧身小短裙的王蓉。
门打开后，余念明显感到沈川愣了一下。
四个情敌撞面，的确有够尴尬，不知道打几圈麻将能不能缓解下。
“嗨——”
余念刚抬起手，沈川就从她面前走过，头都没点一点，完全无视。余念不由地抽抽嘴角。
“装什么大尾巴狼！”
医生纷纷转头来，余念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不过沈川依旧装作没听见，其余的医生也自动装作没听见。
再次被无视的余念握紧拳头。商曳莫名其妙地出师未捷身先死，反而更加激发余念原本一闪而过想要报复沈川的念头。
“小念，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吗？”
“嗯。”
“那你小心些。”徐冬平转身去追沈川的大队伍了。
余念上了电梯，正在心里盘算怎么勾引沈川，没想到王蓉折身上了电梯。
“好久不见。”
王蓉很不见外地和她打招呼。余念点了点头，电梯里还有很多人，也不打算和王蓉聊天，一门心思琢磨对付沈川。
不过很显然，王蓉却好像很想和她聊，迫不及待地当着众人，笑眯眯地问：
“听说你刚得了奖，当编剧很累吧？不过你倒是和以前一样，轻易地就和男人纠缠不清，听说娱乐圈的人都很随便就和人上床，追你的人也不少，这些年过得太不节制了，才会旧病复发吧？”
瞧瞧，一脸和善地说着阴毒的话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厉害了。轻而易举就把她形容成了个私生活不检点，惹上什么性/病的浪/女人。
余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着自己不能太激动，否则牵扯伤口受罪的是自己，只淡淡回王蓉：
“听说你追我前夫不太顺利啊。”
“你——”
“看你追了五年也没个结果，给你个建议吧！下回别穿短裙，我前夫喜欢长裙。”
到了一层电梯门打开，余念如释重负地走出电梯。
不久前她刚在一个很有名的访谈上露过脸，如果真的被人认出来，十有八/九会引来记者。
还没死，就被记者已经写好她的死亡报导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回到病房，余念第一件事就是决定在新文中加个心理变态白富美的角色，名字就叫王蓉好了。
护士按时来提醒关灯休息。
余念合上本子，想了想一天发生的事，着实有些无语。
什么也没干，却比上一天的班还累。
胸口又有些闷闷的感觉，余念深呼吸几口气才缓和了些，想着快点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明天检验的结果应该就出来了吧。如果癌症转移了，也没必要手术干耗。
真不想在这里久待。商曳一走，就更难捱了。
肺部的肿瘤如果是良性的呢？
没什么可能，这种情况多半都是转移……
反正最差的结果就是一死，心一横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余念沉沉睡去后没过多久，病房被轻轻推开。
沈川走到病床边打开床头的小灯，余念也没有醒。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看到余念红色的指甲无奈地叹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卸甲油，余光看到床头柜上的黑色小本子，顺手拾起翻开看了一眼，倏地笑出了声。
“玩得挺开心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