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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THR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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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其一的家并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薇拉经过一家超市时,进去买了很大的两瓶可乐。路其一说不是应该买啤酒么?为什么买可乐啊?
薇拉看他一眼,说你知道我买这个干什么吗?
不是用来消愁么?
知道就好啦,酒入愁肠愁更愁啊,我怎么能再喝酒呢?可乐最好了啊。好啦走吧。
路其一的家是130多平方米的三房两厅。在7楼。视野不错,可以看到广场。
室内装修很简单,古色古香的榻榻米,放了很多小玩意的壁柜。吸引薇拉的是墙上的一副很大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色的藏服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束格桑花,看着远处的雪山。她的笑容,很悲凉。
路其一帮薇拉把东西放进房间后,出来看见薇拉正看着那副照片。笑了笑,说你觉得这张照片怎么样?
她是……?薇拉没有将视线移开。
我爱的人。过去式。
她现在在哪呢?为什么你没有和她在一起?
因为我……不能给她幸福。我不会轻易给人承诺,她等不到,于是失望。再说,她也有未婚夫了。我只有绝情地离开,因为还有任何的牵连都是对她的伤害。
薇拉把头转过来问。为什么不把她带来?毕竟行动比承诺更实际。
她是属于雪山的女子,不属于这样的城市。路其一双手交握,支着下巴。就像你,你也不属于这。
那么你觉得我该属于哪呢?还是一个世界上的非法存在者?
路其一耸耸肩,不作任何回答。
薇拉抱起一大瓶可乐就喝,咕噜咕噜喝了大半。呛到了气管,难受得咳了起来。路其一过来拍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
我想去睡觉了。薇拉一边咳一边回了房间。
在房间里,薇拉不睡,她喝完了两瓶可乐,喝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抱着两个可乐瓶在流眼泪。她感觉可乐瓶里装的就是她的眼泪。
是因为我不够漂亮么?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么?是因为我声音不够甜美么?是因为我不喜欢撒娇不喜欢穿裙子么?薇拉很痛苦地想。
她又从行李中拿出两瓶很大的可乐,是以前偷偷藏起来的。扭开盖子,又开始灌自己。
薇拉灌到一半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她赶紧起来跑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她吐得很厉害,难受得快要死去。
路其一被薇拉弄出来的声音吵醒了。他看到薇拉在卫生间里吐得天昏地暗时,赶紧把薇拉扶进房间,让她平躺在床上。
看到薇拉房间里的三个空可乐瓶和一个剩下一半的可乐瓶时,他什么都明白了。薇拉只是个看似坚强的女子。她的心是一颗易碎的玻璃。
他帮薇拉盖好被子。薇拉吐完后就沉沉地睡去了。路其一看着薇拉的睡容怔怔地发呆。薇拉睡着了就像一个婴儿,很安静,和平时有些疯狂的样子大相径庭。
第二天薇拉很早就起了,她看到路其一一个晚上都守在她身边,有些不能言明的感觉。毕竟长这么大守在她床边的只有自己的亲人和……颜桥。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他不值得自己留恋。她给路其一留了一张纸条后就出门了。
路其一醒后看到自己睡在床上却不见了薇拉的影子。
刚要出去找薇拉,薇拉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冒着热气的早餐。
你干吗去啊?薇拉看着路其一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找你啊。
为什么找我?……你怕我走了?薇拉问路其一。她感到有点好笑。
呃……总之你没走就好了。
切,我走不走时间都不会倒流的。薇拉小声地说。
路其一听得一清二楚。
薇拉啊!我们那么年轻是要展望未来的好吧,怎么还可以跟时间老爷爷要求呢?
路其一突然换了种语气说话,吓了薇拉一跳。
你干吗这样说话啊?吓我一跳。
不觉得很像智者么?路其一凑到薇拉跟前,把眼睛眨啊眨。
薇拉别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像一潭很深的湖水,好象掉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似的,然后毫不留情地说:像白痴。
路其一一副很气馁的样子,薇拉笑了,说你别像个孩子好吗?
能笑就好。路其一似是不经意地说。
薇拉听这句话突然觉得心里透不过气来,但是她还笑着跟路其一说,我又不是笑神经没了为什么不会笑啊?
没事。我看看你买了什么东西?路其一没有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