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叫玛丽苏》柳*七

47、沉睡吧，然后醒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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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轮咕噜噜转，偶尔有石子‘咯噔’一下，马车颠簸起来，起起伏伏像漂浮在海上的落叶，随波逐流。
　　“呕！”玛丽苏吐的黑天黑地暗无天日，她难受死了。
　　车窗上的卷帘卷了起来，开阔的视野里充满了田野的清新味道。
　　玛丽苏趴在窗沿，双手无力的垂直，那样子像一条快死了的狗，只剩下本能喘气的份。
　　杰克苏从背包里拿了水壶，他喂了玛丽苏几口水，动作粗鲁又野蛮。
　　玛丽苏没力气反抗，被喂着喝了几口，一大半贡献给了百褶裙，小半呛进了气管，喝进嘴里的分量少的可以忽略不计，引发的后遗症体现在玛丽苏除了晕车之外，又加了咳的喘不上气。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快被折腾死了。
　　好不容易喘匀气，玛丽苏一脸死相，背景都变成了黑白色的。
　　“我要是死了，做鬼也要跟着你，天天让你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上厕所不带卫生纸。”玛丽苏一脸憔悴的说，语气里说不出的虚弱。就是太有气无力了一些，让人听不出多少危机感。
　　“废话真多。”杰克苏不以为意，他拿了地图看了看，计算了下方位和前进速度，“你想睡马车还是睡床？”
　　疑问句，但是玛丽苏听出了里面威胁的意味，这可比她过分多了，她想。
　　然后毫不犹豫的回答，“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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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苏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无助可怜的小模样真是无比凄惨。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苍白的要死。
　　“你要全球旅行？”杰克苏看看手里的地图，说。
　　“谁说的？你？”玛丽苏连眼睛都没睁，反问。
　　“从现在的路线和速度，没一年时间进不了都城。”杰克苏说，手指有意无意的点着画满了路线图的地图。
　　“啊……”玛丽苏睁眼，她做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心抿了一口，清凉的感觉一下子从喉咙窜进食道，舒服的让她长长叹了口气。
　　“被发现了啊。”玛丽苏又说。
　　“喂，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突然玛丽苏问，“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黑衤土会。”
　　“啧-”杰克苏敷衍，“嗯嗯，是个黑衤土会。”
　　“啊……”玛丽苏有点失落，“不是啊。”很快她又提起精神，问，“你有很多女朋友？”
　　杰克苏愣了愣，嗤笑，“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的手指搓动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有很多啊。”玛丽苏呢喃，手里的杯子无意识的错来错去，“她们很漂亮？很性感？”
　　“和你有什么关系？”杰克苏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当然有关系。”玛丽苏一脸严肃，她端正了一下桌子，让背挺的更直了一点，慎重的不是一点亮点的态度，“你会和我接吻，以后或许还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我当然要问清楚，要是你有什么怪癖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和你这种豆芽菜亻故爱？疯了吗。”杰克苏睨眼。
　　“你不是喜欢我吗？”玛丽苏‘咦’了一声，说。
　　“谁说的？你？”杰克苏讥笑。
　　“你说的啊。”玛丽苏笑眯眯。
　　杰克苏猛地转头，他盯着玛丽苏那张因为晕车泛着不健康苍白的脸孔，他看的很仔细，从眉眼到鼻子，再到嘴唇。连七八糟的颜色。
　　“你会保护我吗？”玛丽苏拖着下巴，问，一派天真无邪，然后追问，“你会让我死吗？”
　　“切-”杰克苏揉搓着手指，“我不是个BUG？”说完就要掀开帘子去外面。
　　——哐当。
　　杯子掉在了马车里，木头撞击木头的声音，很清脆也很沉闷。
　　“疼疼疼，”玛丽苏呼痛，揉着被撞痛的腰，另一只手却死死拽住杰克苏不让他走。
　　杰克苏眉头越走越深，额角也隐隐能看见跳动的青筋，“松开。”
　　“我不。”玛丽苏回答，“你会让我死吗？我死了说不定你就自由了，可以在这里生活，说不定还能回去你原来生活的地方。你的运气那么好，说不定我死了，正好就是你能回去的唯一方法呢？所以……”
　　“所以我管你去死。”杰克苏扯掉玛丽苏的收，钻出了马车。
　　车帘摇摇晃晃，沙沙作响。
　　玛丽苏慢慢爬起来，又慢慢缩回之前的角落待着。
　　晕车真的不好受，好难过。她想。
　　杰克苏坐在赶车老头边上抽烟，他抽的很凶，像一头即将搁浅的鲨鱼，极其焦躁。
　　赶车老头是个穿着普通抹布衣服的老头子，说话就能看见一口常年抽着旱烟熏的黑黄的牙齿，身手却很灵活矫健，赶车的技术同样不是普通的炫酷。
　　“吵架了？”老头问。
　　杰克苏自顾自抽烟，不搭理他。
　　“吵架不好。伤感情。男人嘛，要大度点。”老人也不在意杰克苏不说话，自说自话的接下去说。
　　“啰嗦，话真多。”杰克苏这么说，不过脸色却没之前那么难看了，或许是因为满足了他那点大男子主义。
　　“女人嘛，难免麻烦了点。我老婆那么大年纪了也找我吵架，这种时候我就躲出赶两趟车。这几年外面不是到处打仗嘛，她不放心啊，等我回去，她就不记得之前和我吵架了，光顾着担心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老头嘿嘿笑了两声，不过很快又愁苦起来。
　　“最近老打仗，赶车都不好赶了，再远一点的地方我也不敢去了，前两天我还听说隔壁村的小伙子死了，还不是打仗闹的。我要是死了，我老婆铁定哭死。”
　　“打不了多久了。”杰克苏说。
　　“希望吧。”老头明显不太信，但他还是由衷希望杰克苏说的是对，至少能少死点人。
　　抽完烟杰克苏又坐了会才会马车里，玛丽苏依旧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低垂的眼睑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感觉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清醒的。
　　坐回窗边，杰克苏习惯性拿了根烟出来想要抽，想了想，他放嘴里叼着没点。
　　他说，“我不让你死的。”
　　“……”良久，玛丽苏问，“为什么？”
　　杰克苏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