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鸣/all鸣] 惊魇》俏无言

3、[宁鸣/卡鸣] 惊惧Ⅲ

　　我还是去了。
　　推开虚掩的门，卡卡西正坐在沙发上，听见声响，他抬起了头，看到是我，慢慢地笑了起来。

　　很多时候，我看不太懂这个人，时而随意，时而谨慎，时而暧昧，时而又觉得距离很远。

　　又是例行的检查。
　　彼此，沈默。

　　今天的气氛总有些怪，从我出门那一刻起，心跳加快。
　　我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卡卡西的脸上，这是一张异常英俊的面庞，尤其是当他专注于某事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不受吸引。
　　他抬眼看我一眼，刹那间的浅笑，象极了宁次。
　　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震惊，半响没有回过神。

　　宁次，是我心中的纠结，解不开，不断地缠。
　　在他走后，我一路走来，不曾变。
　　停不下思念的我，只有继续走下去，寻找所有可能的相遇，在一次次经历中，感受宁次的点滴。
　　于是这样，心会慢慢暖起来，好像宁次不曾离开，距离天堂很近。

　　然而，他浅浅的一笑，让我有了一瞬间的软弱。我恐惧地看着他，仿佛他已化身恶魔，在摧毁我难得筑起的城堡。
　　他盯着手中的笔记薄，似乎没有感受到我的注视：“鸣人，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

　　“那时候的你，瞪着我，好像猫，惊恐地竖起了全身的毛。”他的嘴角带着扬起的弯勾，意识在回忆中显得淡薄，“挣扎开警卫，你的脚狠狠地踢在我的腿上……“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疼，然而，却很快乐。
　　我以为，我很了解你了，然而你却不要我在你身边。为什么呢？我常常一个人静静地想——后来终于明白，我们的相逢，原本就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
　　可是等我认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对你的思念不知不觉中，把我掩埋，我沉在水的最深处，浮不上来。”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自嘲地笑了，“其实我早该明白的，那个种在你心里，并扎根心底的人——宁次，你要一个人拥有他。你拒绝任何人提及他，知道他，你要让他只活在你心里。甚至，你也只为了他而活。
　　他死了，仍然活着。你看不见我，也看不见其他人。
　　而我，停在这里，等着你，不能展望未来，于是闲闲地追忆过去，那少得可怜的过去。”

　　窗外的天空，何时，开始变得阴霾。
　　我听着卡卡西的告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后，巨大的落地窗映出远山剪影，风吹不进来，房间里的空气沉闷，让人不想呆下去。

　　我打断他的话，“今天的检查到此为止？”
　　他缓缓地转过头，我看见他笑，却听到了心碎的声音，胸中拧过一丝的酸麻。我无法迎上他的目光，只能听着时钟嘀嗒地过，沉默后打开了门，他的声音在门阖上的瞬间传过来。
　　“鸣人，和我一起走吧……”

　　走？走到哪里？
　　我已无处可逃。

　　宁次说过，人的一生有很多冲动，错的或对的，做了便无从后悔，不是说不后悔，而是不能后悔。
　　不论我是否愿意，该有的痕迹总是会留下，心理上或是其他。谁也无可逃避。

　　窗外的光线隐约透进来，走廊的深处，斑驳不明。
　　恍惚中，我听见耳后咕咚的声响，心中一惊，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空气浸染湿气，脚步声更显得沉重。

　　我不敢回头看，脑海中想起刚搬进来的时候。
　　那时，我晚上害怕地睡不着，只有宁次能抚平我紧绷的神经。他整晚的抱我在怀里，呢喃：“鸣人不怕，我在这里。”

　　有他在，我永远不会怕。
　　可是为什么，现在我的手在抖，我的心在跳？
　　钥匙在钻孔中滑动一周，我听见金属特有的鸣叫声，有些尖锐。
　　让人毛孔悚然！

　　门开了。
　　房子里没有开灯，乌黑一片。
　　于是那一点微薄的光线，尤为明显。

　　我忽然心静了下来，步伐变得很轻，如落在虚无的云端。
　　——那缕从隙缝中透过来的光线。

　　我慢慢靠了过去，向里面望去。
　　这只属于我和宁次的阁楼，如今进了第三者。

　　那人背向着我，坐在桌前。
　　桌上是许久没有落笔的日记。
　　台灯昏黄的光芒，只能照亮寸许的大小。阁楼四周沉浸在黑暗中。

　　我看不见他的脸。
　　我听见书页的翻动声。
　　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
　　我手中握着不曾离身的匕首。

　　我推开了门，光线逐渐张开。我看着他转过头，惊恐扩大的眼睛映出黑暗世界的影子，如同修罗的我。
　　狰狞，苍白，没有血色。

　　t By 俏无言 5月2日
　　t 归档于[宁鸣]惊魇

　　[未完，待续
　　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感觉，俏有点毛骨悚然…好怕怕~~手有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