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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宁鸣/我鸣] 惊魇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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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春天将逝的时候,他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其名我爱罗,仿佛从天界落入人间的使者,温柔而敏感。
直到今天,我还清楚地记得他徜徉在树下的样子。大片殷红的桃花落满了他的肩头,好似罂粟在人心里落下的盅。
他的姗姗来迟,多少出乎意料之外。
没来及思考这其中的原因,我便已经被他吸引了,就仿佛是两个无依所靠的孩子通过拥抱得到了温暖。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会和我爬上屋顶,看着远处血红的彤云,每当这时,他苍白的脸上都会漾起幸福的微笑。那笑容,熟悉极了,但是我却难以忆起。
木叶的夜晚总是很静,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我们静静地坐在一起,看着尘世间的喧哗。
我爱罗,静静地走进了我的生活,带着若有若无的落寞。远远地看过去,眉眼处总是描绘着淡淡的黑色眼圈,走近时又寻不见了。
当我问起时,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默默地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他的话入耳有些不真实。他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还说它做什么呢?”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可是我们还在执着着。
有多少的夜晚,我感觉到了他从梦中惊醒时的无助?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宁次离开了我,却从来没有走进过我的梦里,无论我对他的思念是多么的浓,无论我对他的爱是那么的多。
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说清楚。
“你有爱过谁麽?”我爱罗的声音,唤回了我远去的思绪,我扭过头,看着他的身影溶入阴影中,一双眼睛异常明亮。
我笑,“是的。”
“疯狂地爱着他?”
“是的。”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那人恍若天神一般,守护着我少年的偏执与笑颜。与他一起,即使是纵身火海,也一点不会觉得害怕。
“那你为什么不去看他?”他的眸子闪过怒火。
我诧异道,“看谁?”
他转过脸,刘海轻轻滑过眼睑,让人捉摸不透,“没什么。”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他说,“你知道他现在哪麽?”
“不知道。”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这让我窒息,“我去看朋友,你今天自己吃饭吧。”
然后,我逃似的跑开了。
其实,我哪有什么朋友?
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够见到的只有医生卡卡西,难道现在去找他?
我瑟缩在一个避风的角落,看着大街上偶有经过的人们,百无聊赖。
记忆中也有那么一次,和现在的状况象极了,也是躲在这样的避风处,倔强地等着宁次找到我。
那时的我害怕极了,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那时的我,是离不开宁次的,哪怕一时半秒。
他那时握着我的手,我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心疼地看着我,吐出的话仿佛誓言,“鸣人,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宁次的话一旦出口,决不会食言,除了那次。
我笑了笑,心里觉得暖和了很多,于是缩了缩脖子,翻起衣领。
回家去吧。
电梯年久失修了,移动时发出呜咽的声响,灯光昏黄微弱。
门开了,走廊里的黑暗丝丝缕缕地透过来,我迈出的脚碰到什么,差点摔倒,未及惊呼,已经被人抱住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爱罗怔怔地望着我,有些惊愕,参杂着我看不透的失望。他抚上我冰凉的脸,“回来这么晚?”
回到房间,他倒了杯热茶递给我,才忽然想起,“对了,你的手机忘带了,刚才有人打电话给你?”
我喝了口茶,淡淡地问:“是谁打来的?”
“不知道,他只是让你回电”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关上卫生间的门,我拨了卡卡西的电话,几下嘟嘟声后,听见他慵懒的说,“鸣人吗?”
“你打我电话什么事?”我不想和他说太多。
“只是想念你了,你想不想我?”
他的轻佻让我更加不耐烦,“你没事是么?!”在我挂电话的时候,听见那边传来的声音, “鸣人,明天一定要来了……”
我无力地靠在墙上。
镜子映出苍白的我,鲜红的嘴唇似在滴血——鬼一样的我。
卡卡西。
在我失去宁次的时候,遇见了他。
那一天,木叶的警察从四面蜂拥而来。
宁次离开了我,我正伤心欲绝,几不能生。这个时候,他们居然逮捕了我,以谋杀罪。
他们否认了我的爱,和对宁次无穷无尽的思念,在刚刚失去宁次的我面前,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谁能体会我当时的苦难?
宣判的当天,槌子沉闷的一声响,好似落在心头,现在依然回响。检察官起立宣布:“漩涡鸣人杀害日向宁次罪名成立,判定终身监禁。但经证实他精神不正常,改判司法精神病护理。”……
身后的墙壁似寒冰,一波一波的冰冷袭过来,漫卷全身。我恍惚中听见谁在唤着我的名字:“鸣人,鸣人……”一声高过一声,从门的那一边传来。
我缓过神来,是我爱罗的声音。
他焦灼地敲门声,仿佛成了当年一下一下落槌的声音,唤起了那年那件可怕的回忆。
我疲惫地整理一下自己,打开门。我爱罗一把握住我的手,“怎么在里面这么久,脸色好差?”
我想挣脱开他的手,却很无力,“没什么。”
我不想看到卡卡西。
为了那总也摆脱不了的过往,梦魇一般。
t By 俏无言 完成于4月30日
t 归档于[宁鸣]惊魇,可做独立章
[未完,待续
我爱罗的出现不是偶然的
所有的未知,俏会在文章的最后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