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8 多年的 ...
-
杨凡衬衫西裤一尘不染，耳朵上挂着商务款的个人终端，精英范儿足到自带闪光，笑吟吟的视线落下来，和煦的微笑中藏着杀气。
王车冬：“……”
所以他有时候特别佩服杨凡这类人，心里马戈壁脸上笑嘻嘻，这境界他再基因改良十次也没戏。
王车冬当然知道杨凡在说什么，还不是二二二非要把那个叫汤圆的妹子藏起来，找他合作拿个新567号换进去，做戏做全套，顺便还把杨凡终端里的备份也给换了。对于他们而言，骗过机器脑易如反掌，要搞定杨凡却是一点办法没有，总不能把网络接到他的海马体里去。
暴露得真够快。
你自求多福吧。
迅速从心理上把自己撇清，他默默为二二二点了根蜡烛，表面上却十分淡定：“哦，直接找我们不合程序，你打个报告给我们老大。”
杨凡似笑非笑：“程序我当然会走，不过先来跟王副说一声，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我能有什么头绪。”王车冬平静地说。
“说的也对。”杨凡微笑着表示赞同，“我有些着急了。毕竟我们历来十分重视与数据部的合作，这回偏偏又是合作的项目出了问题。”
杨凡的声音不小，外间监控部的几个人已经竖起了耳朵。
众所周知数据部的二二二和王车冬交情匪浅，杨凡特意把这话说出来，显然是为了带一波节奏。
可惜王车冬完全不跟着他的节奏走。
“是吗。”王车冬扒了扒自己乱七八糟的卷毛，虽然是个问句，却一点疑问语气都没有，摆明了要装傻到底。
杨凡当然不指望从他这里能套出什么，该说的说完，掉头就回去打正式报告，声称客服部数据库遭到入侵，部分实验数据出问题，要求监控部与推广部提供这段时间的备份数据以供核对。
他的想法很直接，现在的情况是交给二二二的567号试验体不见了，重新换了另外一个顶着567号名目的进来。杨凡什么人物，跟二二二互不对盘数年，那人的脾气早摸得清清楚楚，加上先前在系统中旁观到的他与567号的互动，想都不想就知道肯定是二二二想办法把人藏起来了。
杨凡检查着凭空冒出来的全新的567号，确定绝对不是原来那一个，连负责客服的名字都不再是二二二。
杨凡对黑客技术一窍不通，完全不知道二二二是怎么干的，但他却找到了二二二在这事上留下来的长尾巴。
据他推测，系统的入口控制权在推广部手里，这个仿佛凭空冒出的新567号不可能真是凭空冒出，必然也是从推广部手下进入的系统，只不过是在进入正常程序前被强行挪用了罢了。
序列号可以修改，但总数量无法变动，拥有最全统计数据的推广部由于其业务的特殊性，在系统之外还有一个独立的服务器，不接入外网，除了部内人员外，闲杂人等根本进不去，更别提篡改数据。
无论二二二技术多高明，那里都必须是死角。
所以，只要能拿到推广部的原始数据，与已通关的数量、正在系统中的数量对比，如果真的被挪用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瞒住。
他们这项目有保密性质，这事如果落实，连老潘也保不住二二二，他跟二二二的多年爱恨情仇也能暂时告一个段落。
居然干出这种事，果真是美人乡英雄冢。杨凡感慨万千。
正在系统里碾着野鬼们满地跑的刘念念忽然觉得一阵阴风拂过脊背，往前冲的趋势一停。
追在前面的顾洽明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立马也跟着停下，回来把她手一抓确认魂体状况，同时问：“怎么了？”
刘念念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莫名其妙一阵心悸，胡乱冲顾洽明摇了摇头，心里已经意识地叫了几声二二二。
“等等，在跟人通话。”二二二说。
听见二二二的声音后心下稍定，但这种安定却没能维持太久，在二二二一声惊天动地的“我靠！！”下碎了一地。
“王八蛋啊！”二二二咆哮。
刘念念：？？？
二二二火冒三丈：“老子挖他祖坟了要这么盯着我？？”
刘念念：谁盯着你？
二二二的声音忽然虚了下去：“……行你说的有理，换成他出这事我肯定也往死里整。”
刘念念：所以到底是谁？
“行吧。”二二二哼哼道，“等下我回去……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杨凡吃瘪的哭丧脸了哈哈哈！”
刘念念：……
刘念念：“杨凡是谁？”
因为二二二那边切了线，刘念念的最后一个问题总算是发出了声音，而二二二的回答是：“一个神经病。”
刘念念隐约有些明白他的路数，问：“你又要回去？”
二二二说：“怎么？舍不得啊？”
刘念念果断道：“滚。”
二二二嗤嗤一笑，解释道：“有人上门砸场子，我去会会他就回来。”
刘念念没说话，抬头看了看月亮，阳间的月亮和阴间最大的不同是能根据位置猜时间，如今夜已过半，他们定了今夜要去忘川河走一遭，这种节骨眼上二二二不在，她有点无来由的不安。
二二二像是猜到她的想法，补充道：“你淹死在忘川河前肯定能回来。”
刘念念大怒，连连叫他快滚。
报告呈上去审批的过程中，谨慎起见，杨凡领着人去数据部转了一圈。这回这事留的漏洞太大，二二二其人虽然比较大大咧咧，但蠢成这样实在有违常理，唯恐他是以此为饵准备策划个什么大动作，非得过来刺探一番才能安心。
当然如果什么措施没有，真的在单纯犯蠢那当然再好不过，今晚做梦都能笑醒。
和二二二在客服部的待遇一样，从踏入数据部的第一秒开始，杨凡就被四面八方的混蛋们以杀父仇人的目光从上凌迟到下，再从下凌迟到上。
杨凡面不改色，身后带来掠阵的小弟们深谙使命，一个一个地瞪回去，无奈现在是数据部的主场，无论数量还是质量，无论杀伤还是气场，双方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不过几个来回，客服部的小可怜们已经被击杀当场。
杨凡扫视一周，正主二二二不见踪影。
“韩部忙什么呢？”他像是瞎得看不见眼前这些不友好的视线，笑若春山地对着最近的一人道，“有些问题想跟他探讨。”
“你总算知道你是傻逼了？”被抓着提问的的人脱口道，“智商提高了嘛，还知道来找我们老大讨教，不过不好意思，我们老大日理万机，没时间教导你们，快滚吧！”
周围一阵哄笑。
杨凡面不改色，也呵呵笑了两声。
数据部的主场，客服部的修罗场，反之亦然，只不过客服部跟的是杨凡的风格，面子上维持，让人在如沐春风中被阴死。数据部则不愧是二二二带出来的人，一个个嘴上没把门的，找着机会就拼命占便宜。
别的不提，杨帆进来后提过“讨教”这两个字？
不过作为与二二二纠缠多年不倒、甚至还隐隐占着上风的人物，自然不会被这么点语言攻击干趴，杨凡微笑不断，眼睛已经望向深处客服部长办公室的那扇门，视线仿佛穿过这扇紧锁的门扉，落在门后的二二二身上。
杨凡能猜到他正在做什么。
本项目组所使用的系统经历多次开发测试，规则严谨，除非击溃整个系统架构，否则一旦进入，达不到通关要求绝对不可能出去。所以二二二如此担心那姑娘，却不能直接把人带出去，只能费劲心机地藏起来，脱离其他部门的视线范围，在一个不受打扰的环境下帮助那姑娘尽快通关。
他现在肯定还在跟那条线。杨凡笃定。
想到这里，他不再理会其他人，径直向二二二的办公室走去，捉奸在床多有趣？
但最终他也没来得及进去。
因为门自己开了。
二二二一身刚刚睡饱的慵懒气息，软趴趴地倚在门口，一双凤眸还有些睁不开，微微吊起来，睨着他。
杨凡停下脚步。
“还想是哪里来的王八羔子唧唧歪歪扰人睡觉。”二二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声音还有些含糊，“原来是你这个王八羔子……干嘛啊？来给爷爷请安啊？”
精神进入系统时，□□处于休眠状态，退出后的确会有类似刚起床的反应，杨凡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问题。他根本不在意二二二的恶言恶语，正要开口，忽然察觉到一串微弱的的神经电流信息从耳挂式终端上传来。
与此同时，二二二也被腕带式终端上冒出的提示电得一个激灵，连困都醒了。
紧急会议。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98 多年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