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菜*星

29、 阴谋的魔爪

　　睁开眼，昨夜的激情与缱绻仍似乎留在唇上，指尖与身体上，普丝珊娜缓缓睁开眼睛，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哥哥不在身边。
　　她起身，环视四周，寝殿里到处是鲜花，静静的。
　　她正在想时，门被推开，穿得一丝不苟的伊坦美尔走了进来。
　　“早上好，我的王后。”他脸上带着神秘的笑，走到床边，把她扶起来。然后用双手蒙住她的眼睛，把她带到窗前。
　　“哥哥，你在干什么啊？”她不解地嘟囔着问。
　　“答应我，先别睁开眼睛。”他轻声命令，然后松开手，将窗帘哗地拉开。
　　“好了，慢慢睁开眼睛吧，普丝珊娜。”
　　天啊，这是怎样的奇异景色啊！这样的美景在她生命中还从没出现过！
　　这是一个粉雕玉砌、没有杂质、纯净无比的世界！普丝珊娜摒住呼吸看着窗外一片圣洁的白茫茫！近处的宫殿屋顶，树干树枝，远处的大地以及高山都成了纯白一片，只能依稀地辨认出原有的轮廓。周围的一切都闪耀着白光，让她感到眩目。
　　世界仿佛一夜之间变了模样！
　　“哥哥，哥哥，我要出去！”她雀跃地看着美景，激动地叫出来。
　　“好啊，不过你总得穿好衣服吧。”他挑着眉看着激动中的她。这样的雪景他年年都看，或许熟视无睹，但看她为此激动得像个孩子，他心里升起巨大的暖流。
　　这时，侍女们恭敬地进来，向国王与王后行礼。
　　普丝珊娜自觉地控制一下激动的神情，表现得像个王后，在侍女的帮助下从容地洗漱，穿戴。
　　完毕后，伊坦美尔牵着她的手来到王宫的露天庭院。
　　大地仿佛被铺上了雪白的羊毛毯，在他们面前展开。清冷的空气中透着梦幻的味道。现在，她就置身于梦一般纯净晶莹的世界里。
　　她蹲下身捧起一小绰雪，现在她比昨天更真切地感受到这奇妙东西的存在。她把手中的雪抛散，看着它们再次飞扬在空中，露出开心的笑。
　　“过来，普丝珊娜。”伊坦美尔拉着她来到一棵大树身后。
　　两个洁白的雪人并肩立在树下，黑曜石做眼睛，红宝石做嘴。
　　“这是我为你堆的两个雪人，你不是曾说一个代表我，一个代表你么？”
　　原来，哥哥一大早就先起来，就是为了忙这个？
　　“哥哥。。。。。。你漏堆了一个。。。。。。”她轻轻地说道，然后蹲下身，用手汇聚地上的雪。伊坦美尔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好跟着蹲下，两人很快又在旁边堆起了一个很矮很小的雪人。
　　“这就是了，还有我们的孩子！”结束后，她拍拍手中的残雪，满意地看着树下三个雪人。
　　他温柔地抱着她，朝她冰冷的小手呼着热气，又放在他的脸上，给她取暖。
　　血红的茶花依然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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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图萨斯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厚压压的积雪把这间房子的屋顶染成纯白。在整个城市万千的房屋中，这座小屋毫不起眼。
　　屋里，黑发杏眼的姑娘端着手中的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光里面冰凉的液体。她周围尽是陈旧的家具，脏兮兮的壁炉里生着一小团火，这根本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灵。
　　“你们也配得到幸福？”她一边喝一边喃喃说道。昨天，她看到了令人愤恨的一幕。
　　她一只手托着瘦削下去的脸庞，之前半年里的时光触目惊心地在她朦胧的醉眼里回放。
　　在那毫无征兆的时候，她被剥夺了贵族身份，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人！那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并曾让她心动不已的男人毁了她的一切！他害死了她父亲，怪不得他破坏了她哥哥的爱情，因为他早就想取得王位！
　　她竟然曾想嫁给他！这个愿望从她懂事起就萌发了！自从他带回了他那该死的妹妹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不会知道这半年她是怎样挺过来的，她曾衣衫褴褛，曾食不果腹，曾绝望地想到一死了之，但她都熬了过来！
　　因为她说过她会回来的，为了这句话，她宁愿付出一切！
　　“索吉玛！”一个高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挺拔男子冲上来，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酒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别再喝了！”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冈特里斯！”索吉玛瞪着杏眼大喝：“要是以前，我可以剁下你的这只手！”
　　“哼。” 冈特里斯冷笑着勾起她下巴，把另一只手送到她面前：“你还是这么傲气么？我现在就把手送给你剁，你剁啊！”
　　索吉玛嫌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救了她，她委身于他，他们之间是交换的关系，没有任何感情成分！
　　“别忘了，在你落难的时候是我救了你，我骄傲的公主。”他粗鲁地吻上她红艳的双唇：“只要你愿意，我会象以前那样爱你，尊崇你。”
　　当她还顶着亲王女儿的光环，在哈图萨斯不可一世的时候，他还是王宫一名不起眼的侍卫，但他偷偷爱上了她。
　　他知道她心里念着的是伊坦美尔，他不奢望去争取。他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卫，怎么配得上高贵的她呢？他永远也忘不了当他带着热切膜拜的眼神看着浑身响叮当的她时，黑发姑娘那高傲、奚落的眼神与勾人魂魄的笑意，像高不可攀的神明！
　　可他爱这样的索吉玛，即使她从未正眼瞧过他，他还是不可自拔地越陷越深。
　　“你爱我就得为我做一切！”索吉玛狠狠地推开他：“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
　　“你做了的话，你也会死！”他担忧地看着她，事过境迁让她身上的某些东西消失了，那是曾让他无比倾慕的原因。
　　“以前的你尽管高傲，无礼，却是那么单纯、快乐！索吉玛，我是多么怀念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你！”冈特里斯看着她满眼的仇恨，遗憾地说道：“那时你只是个被宠坏的姑娘，可现在你只想着报仇。为什么我们不能简单地生活在一起，过安定的生活呢。我虽不富有，但我会用我的一切为你遮风挡雨！”
　　“哼！我不需要这些甜言蜜语！”索吉玛不屑地轻哼，她讨厌他提以前的生活：“你别忘了，在我委身于你，你答应过我的事。你说过你会帮我复仇！如果你后悔了，你可以现在就到王宫揭发我！”
　　“你！”冈特里斯无奈地看着她美丽的脸庞：“你的心被恶魔支配了，你非得将自己投进复仇的火焰中么？你别忘了，是你的父亲嫁祸伊坦美尔才落得如此下场。”
　　“不，你胡说！我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索吉玛站起身借着酒劲拍着桌子大吼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激动地语速加快：“我要为父亲报仇！我恨他们两个！我要让他们痛苦一生！我发誓，哪怕搭上我的命！”
　　“嘘。”冈特里斯忙捂住她的嘴：“你不要激动，难道你想让哈图萨斯人知道你的想法？”他心疼地看着心爱的姑娘痛苦的泪水，她是他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人：“如果你坚持，那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陪着你，谁叫你是我的恶魔。但我希望你别把这一切看作是场交易。”
　　在得知心爱的索吉玛被贬为自由民驱逐出哈图萨斯时，他非常震惊。他不敢想象这个娇纵的姑娘如何面对残酷的事实。
　　于是，他咬咬牙辞去了侍卫的职务，踏上了寻找心爱姑娘的道路。王室成员的流放地一般都在北方。他一路打听，一路奔波，终于在 托尔乌拉城找到了衣衫褴褛的姑娘。昔日骄傲的公主可怜、凄惨地蹲在角落里给一家酒馆做活，身上没有一只铃铛，她的骄傲仿佛象铃铛般消失了。如果不是认识她，没有人会把她同昔日加贡拉亲王娇纵任性的女儿联系在一起。那一瞬，他的心被揪痛。
　　他的出现，令她感动万分也备感羞辱。他对她说，他会为她做一切。她从他眼里看出了这火一般的热情与忠诚。于是那一瞬，她对她露出高贵迷人的笑容，象落难公主遇到救命英雄般跟着他走了。她委身于他，并在他掩护下悄悄回到了哈图萨斯，隐居在城市的角落里。
　　她回到哈图萨斯象幽灵般生活，不敢抛头露面，生怕有人会认出她，只得深居简出。可是在国王的婚礼上，她忍不住出来了。
　　看到她最恨的两个人扯高气扬地站在金色马车上，幸福地接受民众的祝福时，她心中的仇恨像烈焰般升腾。她回到了哈图萨斯，她将是他们美梦的终结者！
　　“要如何做才能实现你的愿望呢？”冈特里斯喃喃低语。他和索吉玛都曾在王宫呆过，他们是不可能再混进宫里了。强行行刺，也不现实，作为侍卫他明白国王出宫必定随从如云，也许他们还没冲破武装的侍卫就被抓了。
　　“不，我们要等他们，等他们主动送上门！”索吉玛眯着眼以危险的口气提醒道。
　　冈特里斯想起了他的叔叔，夏之女神神殿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