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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篇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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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开门的是上次和我杠上的那个人,我俩个就你瞪我我瞪你的眼波横飞。
“你家大人呢?”我问道。
那人嗡嗡地说季鸣清正在里面接待贵客。
我一听不觉有些好奇,像他这种怪胎居然也会有贵客?我推攘着那人让他把我带进去瞧瞧怪胎的客人是不是也是怪胎。
那人嘟哝着,不情不愿地把我带了过去。
他把我带到一座别致的庭院来。
我奇道:“这是哪位贵客面子这么大,竟然在内院里接待他?”
“废话,你那是不知道,老爷简直要把那位宠到天上去了。”
这啥关系,说得真暧昧,跟俩情人似的。
到了一间房门口,他敲敲门,便听到季鸣清在问是谁。
“老爷,上次找您的那位少爷要见您。”他说得像绕口令一样。
里面传来一阵瓷具桌凳碰撞的声音,我奇怪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事。
隔了一会儿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美丽的男子。
精致如画的面容,那双黑亮如玉的眼睛和形状姣好的嘴唇都是那样熟悉。眼角微微有些弯曲,看得出此人若是笑起来,忒是惊艳。那一头青丝未挽,垂落到腰际。
真如水中月,画中仙。
原来季鸣清那银铮铮的面具下竟是如斯模样。
“季鸣清……是你么?”即使心中已有了数,我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这府中还有另一个老爷么?”他的声音依然同以前一般清雅空灵。
尽管如此,我却觉得季鸣清这个人原来离我这么遥远,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芷笙,你找我有什么事么?”他语气温和得让我想扁。
明明是他自己说让我想好了就去找他,怎么现在倒不记得了?
我告诉了我来找他的原因,他却惊讶得微微张着嘴。
“这么快你就想好了?按理说你不是应该想得很痛苦很无助最后逼不得已和你的手帕交一起商量到底要怎么对付我么?”
我听完他说的话后,不得不努力按住太阳穴不让自己爆发。
这个人的脑子怎么长的,很痛苦很无助?手帕交?那是些什么玩意儿?
“呃,其实我的意思是……”
话未说完,就被乒乒乓乓的声音打断。
“季鸣清,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把我锁到衣柜里干什么?”从屋内突然发出暴怒的声音,然后就是哗的一声,似乎是木器断裂的声音。
我怀疑地看着季鸣清,他竟然脸颊微红,看上去紧张得要命。
“怎么回事?”
“呃,那个没什么,只是……”我见他断断续续地解释不出什么名堂,干脆从旁边侧身钻了进去。
“是你!”我和房内的人同时叫出声。
错岫站在一堆废木头中有些狼狈,却依然不损她的美貌。
错岫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对着季鸣清道:“他来便来,干嘛把我关到衣柜里,难不成我还见不得人了?”
季鸣清在门口尴尬不已,道:“不是不是,你别误会……”
我狐疑地看了看错岫,再半悟地瞥了瞥季鸣清,最后明了地一拍手,原来如此!
我愤怒地对季鸣清吼着:“你大爷的,我道你怎么突然对我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你们两个是串通好的玩我啊!亏我还把你当兄弟当朋友,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原本也有些怨愤的错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两颊深深的梨窝,煞是可爱。
“哈哈,你说得没错,你还真瞎了你的狗眼!哈哈!你个大傻蛋!”
季鸣清在一旁也忍俊不禁,道:“错岫,你别就别捣乱了。”
听听,那语气那声调简直是要溺死人了,还不承认俩有奸情,老子用屁股想都猜得到。
我用忒鄙视的眼光睥睨着二人:“奸夫□□,哼!”
老子拂袖而去也!
季鸣清并未追来,大概在那里安慰他楚楚可怜的小情儿。
靠,中午梓晴把醋放多了,怎么到现在心里都酸酸的。
季鸣清,你个贱人,老子咒你小鸡鸡烂掉!敢耍你爷爷,活腻了是吧?!
季鸣清,季鸣清……
季鸣清,你真的是在耍我么?
梓晴见到我的时候,大吃一惊,忙问我出什么事了。按她的话来说是自从我7岁那年被我邻居家的小胖子抢走最心爱的玩物时的都没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我郁闷,有这么严重么?
我只是觉得季鸣清太欺负人了,我好心好意待他,他却把我当猴耍,仗着自己小模样长得标致就可以随便对人说喜欢?看着他一脸的□□就知道是一大骚包。切,我不吃这套。
你爷爷的,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梓晴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脸上戳了戳,一脸的小心翼翼:“芷笙,到底是谁欺负你了?给姐姐说,姐姐帮你报仇。”
我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是我自己傻兮兮的被别人骗了,自认倒霉就是了。”
梓晴一听赶紧问我身上的钱还在不在,我茫然地点点头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那是怕你被骗财骗色,还好还好,钱还没丢。”
我横了她一眼,道:“小丫头净想这些有的没的,当心你顾哥哥不要你。”
梓晴脸色突然变得奇怪,似乎是有话想说,最后只丢下句“他要爱不要”就走了。
我在后面摸摸鼻梁,心中一沉,若真是这样的话,梓晴怕是不会跟了顾衫。
也许是我想多了,不管怎样,我不能欠她这么多恩情。
爹不知道在家里捣鼓什么东西,一会儿往床下钻,一会儿蹬掉鞋爬到屋顶上去翻弄着。
我大惊,爹莫不是中邪了?
梓晴在一旁问他在做什么,爹哼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他在找娘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我喷,原来爹和娘居然也有这么俗的一段。
虽是这样想,但我也钻到床下面帮爹翻找着。无意间抓到一个像是帐本的东西,正想问爹这是什么,却听到他问梓晴有没有见过那劳什子。
我顺手将那本子揣进怀里从床下爬了出来。
梓晴听了爹的话后想了想,跑到她房间里去拿出一块雕花的羊脂玉,洁白细腻,光泽滋润,状如凝脂,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我忙扑上去抢到手,对爹说:“爹,这么好的一块可不能糟蹋了,不如让我把它拿到当铺去当掉。”
爹捡起鞋子砸了过来,怒道:“混帐东西,这是你娘的遗物,只要你敢拿去当掉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说罢夺了玉佩握在手中看了又看,“这是你娘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就只有它这么一件东西了。”
我摸着脑袋,心道我不是开玩笑么,犯得着拿鞋砸我么?
晚上我又做梦了,梦里见到了季鸣清那张欠鞋拍的小脸蛋,伸出根手指从我眉毛上轻轻勾勒着,然后到鼻尖上,再到唇上,最后停留在脖子上面。
季鸣清笑得纯良,却媚眼如丝,□□得不得了。
他凑到我耳边轻柔地问:“芷笙,想要么?”
我木纳地点点头,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我要什么。
季鸣清笑得更风骚,看得我血液上涌,鼻腔里热热的。
“好芷笙,便给我罢。”说着季鸣清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膛,把长发拢到后面,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躺了下去,用脚蹭了蹭我的腰,“芷笙,快进来罢。”
我脑子里一片轰鸣,就只有三个字不停盘旋:
压倒他,压倒他,压倒他……
“鸣清……”我压在他上方,不知从何下手。
季鸣清妩媚一笑,道:“没关系,我教你。”说罢便向旁边招了招手,“错岫,快过来,我们一起玩。”
我向旁边望了过去,看到错岫散着发,一身薄衣,眉目含情,娇俏可人。
她扭着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下来,用手指点了点季鸣清的头,道:“你啊,坏死了,别吓坏了人家小朋友。”说罢便捂住嘴吃吃笑起来。
小朋友,是我么?我邪邪一笑,勾住她下巴:“那便让你来看我到底是不是小朋友。”
三人顺势滚在床上,春光无限……
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天已大亮,擦擦额头的喊冷汗,嘘出一口气。
天呐,这凉秋里竟然做起了春梦,而且还那样色情。
我把床上收拾了一下,换掉裤子走了出来。
梓晴见我抱了一堆衣物便要接过去,我大窘,忙跑了出去,道:“我自己洗就行了。”
我搓干净上面的秽物,却听到梓晴在旁边说话:“我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了,原来是做春梦了。”
我嘿嘿一笑,道:“这多正常,是男人都会。”
梓晴横了我一眼,帮我把衣物挂到晾衣绳上,道:“说吧,对哪家姑娘中意了?”
手里的动作一顿,我张嘴,闭嘴,张嘴,闭嘴……
“你就别装鱼了,快说,到底是在思哪家姑娘的春?”
梓晴,你一个姑娘家,和一个大男人说这些也不害羞么?是我教导无方啊!
“梓晴,”我忒严肃地看着她,“你说,我会不会是断袖?”
梓晴瞪大眼睛,道:“难道你真和他……”
她没把后面的话说完,我也猜到她要说什么,干瘪地笑了笑,道:“梓晴,你说我该不会真喜欢他罢?”
梓晴垂下眼睫,咬着唇想了半天,道:“罢,若你真喜欢他,我也不勉强了。”
“你在说什么呐?”我没搞懂她的话,“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喜欢季鸣清呐?”
“季鸣清?”她抬起头惊讶地问,“你说的是大祭司?”
我翻了翻白眼,说:“难不成还有第二个季鸣清?诶,梓晴你说,如果我喜欢他,他却喜欢别人,这算不算给我戴绿帽子?”
见梓晴依旧是没转过弯来的样子,我不耐烦地甩甩头,“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小丫头片子一个,懂的还没我多呢。”
我转身欲走,梓晴开口了。
“我以为你说的是顾衫。”
我一激灵,果然,她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