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说给你听》黎箫

15、第十五句情话

　　西顾的疑问被唐思思问出来，“西顾怎么了？”

　　李青龙“哈哈哈”笑了，他对着唐思思说道：“你亲老子一口老子就告诉你。”

　　唐思思骂他：“有病吧你。”

　　西顾为了不当个电灯泡，自觉的默默走开。江肆给她腾出来一个座位，西顾顺势坐下。
　　趁着中场休息时间，商书言和球队的一些人讨论在场上两队的优劣势。
　　场上比分依旧0:0。

　　西顾闲着无聊，东张西望，她听见商书言说到了同盛中学的那支队伍，她没意识的插了一嘴，“他们的9号跑的很快。”
　　商书言略一沉思，说道：“我也发现了，上半场他一直在跑，速度快体力也好，能从对方后场奔到前场。就看下半场他们准备采取什么战术了，如果能继续保持这个体力不换人，那下半场发挥就靠他了。”

　　江肆开口：“他是天健的，我之前和他一起踢过球。”出乎众人意料。

　　商书言“哦”了声，语气上扬，“他球风怎么样？”

　　江肆慵懒的说道：“带球跑很快，球要是被他抢走了就很难再抢回来。”倒是不怎么把他放在心上。
　　“跟你比呢？”

　　江肆“哧”笑，“没有可比性。”

　　有队员听到江肆这句话，兴高采烈的说道：“有江肆在，这场比赛还不妥妥的稳了。”
　　商书言臭骂他：“别想着偷懒，看完比赛后接着去练球。”

　　江肆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眼里多了丝鄙夷。

　　下半场比赛开始，一开场，同盛中学就以一种猛烈的方式进攻，5中的控球权连续被同盛抢下，好在5中后防线设置的比较严密，前几个球都被断下。
　　在同盛接二连三凶猛的进攻下，5中的后防线终于溃败。最后比分1:1平。
　　虽是平局，但对于主场坐镇的5中来说，情况并不乐观。
　　两天后同盛中学主场对阵5中，那场比赛将是第一轮小组赛的决胜战。

　　第二天则第二轮小组赛，原川3中对阵7中。
　　江肆每场比赛都会去看，回去还会把每队的战术阵型及球员特色记录下来。这是他的一种习惯，有助于他反思总结进而提高自己的能力。

　　这天的比赛结束后，商书言放了大家一个小假，回去休息，准备迎接第二天下午的第三轮小组赛，原川一中客场对阵树人一中。

　　江肆和他们分开后，独自一个来到西顾家后面的那个足球场。
　　秋日的凉意在这个假期开始显现，秋风携带着清爽吹的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江肆就仿佛和这个球场融为了一体一样，他放肆的在球场上奔跑，足球踢开他的脚尖从未超过十秒钟。
　　他反复练习射门，各种姿势，各种角度，即使失败也不见沮丧。
　　那只新球门就立在球场的尽头，等着江肆的宠幸。

　　天色渐晚，只剩下月光与他作伴，依稀可以看见远处的路灯，但距离太远，起不了什么作用。
　　就在他打算撤退的时候，西顾踏着月色缓缓而来。
　　她笑着说：“就知道你还在这里，爸爸过来让我叫你回去吃饭。”

　　江肆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仰头一口喝尽。
　　已经入秋，周围的人早就换上了长裤长袖，江肆依旧还是运动短裤，他的上衣已被汗水浸湿，微微勾勒出他紧致的身材来。
　　有了夜色这个自然的滤镜，他似乎又性感了些。

　　运动过后，江肆的呼吸还有点沉重，他把书包斜挎在肩膀上，抱着足球，和西顾一起回家。“你们知道我在这儿？”

　　西顾狡黠一笑，“心有灵犀好不啦。”

　　江肆很满意她的这个回答，眼里透着光。“好。”

　　微风轻轻拂动，吹起了西顾的头发，也吹动了她的心。
　　江肆始终宠溺的看着他，似乎他的眼中只看得下她一个人。、

　　西顾脸又红了，心跳频率加快。她先移开视线，“是爸爸刚才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知道你不练到天黑是不会回家，所以才让我来叫你。”

　　“你晚来一步，我就走了。”
　　“啊？去哪儿？”西顾问道，心底里却有个声音，希望他能说去她家找她。

　　江肆又说道：“你晚来一步，我就去找你了。”
　　最终，他们还是会相见。
　　不论是她来找他，还是他去找她。
　　那都是他们之间注定无法割扯的缘分。

　　还好如此。

　　江肆打趣她：“急性子，这么等不及。”

　　西顾知道他是笑话她先他一步来找他，她瞪了他一眼，却没有什么威慑力。她先他一步，小跑着回了家。

　　西亚平按照运动员的饮食标准准备的晚饭，他还没忙活好，让江肆在客厅等着。
　　江肆扔下书包，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
　　他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大字躺着。
　　西亚平在厨房里看到他这个样子，手里还摘着青菜，探出头来喝他：“你刚做运动完，别那么躺着。”

　　江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屏幕，他心不在焉的回道：“您放心好了，我刚才已经慢走挺长时间了。”

　　江肆平时很自律，在大白天里，很少躺着，像今天这种情况属于少数。

　　西顾洗了盆葡萄出来，她问西亚平，“爸爸，阿肆能吃葡萄吗？”

　　西亚平正在炒菜，回答的时候声音极大，“别给他吃。”

　　江肆“啧”了声，“你吃就相当于我吃了。”
　　他说的话过于暧昧，西顾当着他的面把葡萄皮吐到垃圾桶里，以此表示对他的反击。

　　饭做好之后，西亚平让西顾给周律打电话，“一放假他爸妈就去打麻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晚饭吃，你打个电话问问要是还没吃的话，让他过来。”

　　周律接到电话的时候，正一个人在家打游戏，一听说有饭吃，他放下了游戏，还穿着拖鞋，就颠着跑来了西顾家。

　　周律还没进门，他的声音就已经传到屋内三人的耳中。“师傅，您可真是我的衣食父母！”

　　西亚平的习惯动作就是瞪眼，“老子可不想有你这么个倒霉儿子。”

　　周律继续嘴贫，“是是是，有阿肆这么个乖儿子，我您当然看不进眼里去了。”
　　他只顾着说话，没看脚底下。

　　江肆在周律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一伸脚，周律猛的被这么一绊，向前栽去。饶是他平衡能力还不错，要不然准摔个狗吃屎。
　　周律对上江肆一脸坏笑，刚想骂人，又一想到还有长辈在，只好把骂人的话咽回肚子里，“缺德玩意儿。”

　　吃饭的时候，西亚平谈起了明天的比赛。
　　周律倒是有点腼腆的笑了，“其实……我有点紧张。”

　　西亚平一脸不争气的望着他：“白跟着我踢那么多球赛了！紧张什么玩意儿。”
　　周律嘿嘿一笑。

　　西亚平转而又安慰他：“市队再怎么不强，那也是比那帮子高中生有能力的，要不然怎么不选他们选你，你还真当是走后门啊。你师傅我真有大么大的面儿？”
　　明着他这番话说的不好听，但暗地里还是肯定了周律的实力。

　　周律自个儿心里明白，虽说他是市队的，甩开其他人好多条街，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第一次带领学校参加高校联赛，作为队长的他，当然会有点紧张。
　　不过他又没再矫情，反倒说了句很欠揍的话，“阿肆那么好看，我那是怕他在球场上抢我风头。”以此来掩饰心底的那股紧张感。

　　西亚平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周律脸差点摔在碗里。“才多大年纪就想这乱七八糟的事了，你们年纪还小，真练好球，长成了矬子样也有人为你加油。而且，你丑哪儿了！”

　　周律笑嘻嘻的对着另外两人说道：“师傅这是夸我长得好看呢。”
　　江肆给他泼冷水，“师傅的意思是我比你帅。”

　　“屁！”周律和他争了起来，“师傅您评评理，我俩到底谁长的好？”

　　西亚平头大了起来，只能一碗水端平，“都俊！也不看看谁是的徒弟。”

　　西顾娇嗔的说道：“爸爸，您这是把自己也给夸了。”
　　“哪还不好？连着你也一起夸了。”周律咬着筷子，满脸得意。

　　吃完饭，西亚平又嘱咐了他们一通，大抵是些晚上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为明天的比赛养精蓄锐的话，还让他们不要紧张，放松心态，以他们的实力，进四强是绝对没有问题。

　　江肆和周律连连点头，像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对于别人的教导全部吸收。

　　西顾把江肆送到巷子门口，她探着头，满脸好奇的问江肆：“你老实告诉我，明天的比赛你紧不紧张？”

　　江肆没有思考的时间，直接说道：“老子一个参加过国际比赛的人，会在乎这种小比赛？”

　　好吧。
　　西顾撇了撇嘴，“就知道你厉害，加油。”

　　江肆头微微低下，看西顾兴致不太高，便问道：“要是紧张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西顾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她深呼一口气，向前，抱住了江肆。
　　她的手在他的背后拍了拍，“加油。”
　　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就那么不期然的闯入了江肆的鼻中。

　　很快的，西顾又离开了他。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江肆心神有些恍惚。在西顾松开他的时候，他一个伸手又把西顾拉入了怀中。
　　这次，换成了他把她抱住。

　　他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既然是加油，当然时间越长越有效。”

　　西顾僵在他的怀中，久久都没有动弹。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焯烫了她。

　　远处，有别人家的狗在叫，可西顾只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比她的心脏跳动的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