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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句情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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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顾没想到江肆会突然出现,她一脸“你是谁”的表情望着他,后者没有半分的自觉,习惯性的去拉她肩膀上的书包。
西顾率先看穿了江肆的意图,不再和他玩陌生人的游戏,身子一转,把书包紧紧的护在怀里。“你干嘛?”
江肆脱口而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等你回家。”
他的这句话刚说出来,西顾明显就感觉到了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用力了很多,似乎是要把她的胳膊捏扁一样。
她咬着牙把她的胳膊从魔爪下解救回来,回头一看,罗伊刻意控制的虚伪笑意看的她心头一颤。然后在罗伊的坚持下,她用力的把罗伊禁锢着她的手甩开。
再次回头,她瞪了江肆一眼。还不待她开口说什么,罗伊已经凑到她耳边,咬着牙恶狠狠的问道:“你和江肆什么关系?”
罗伊这头逼的她喘不过气,那头江肆也不闲着。
他略一使力就把西顾单肩挎着的书包拽下来,他烦躁的心情透过他的动作和声音清晰的传递出来,“别磨蹭,赶紧的。”
说完,江肆已经迈开步伐,朝前走去。
他们三人,因为有着江肆的存在,已经引来了不少注目。
西顾知道这是江肆发火的前兆,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保险起见,她转身草草的向罗伊交代了一句:“我明天来学校再和你讲啊。”然后推开她,小跑着追向江肆。
围观的人群,大眼瞪小眼,对这两人的互动云里雾里。
但青春期的他们,还是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突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刚刚在操场上喊江肆女朋友的人就是她。
罗伊一怔,再仔细一回想,那声音确实是西顾的。
因为好友的隐瞒,她冲着西顾离开的背影愤恨的跺了跺脚。
***
拐入另外一条街道,江肆的步伐慢了下来。
西顾好不容易追赶上他,与他并肩同行的时候,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肆说话的声音没什么力气,“今天。”
西顾噫道,“那叔叔阿姨知道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肆停下脚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西顾,“要不然我为什么等你。”
西顾没明白“啊”了一声。
江肆郁闷的望着前方,没有了方才在操场上奔跑时的神采飞扬,“我先去你家躲躲。”
西顾惊叫了声,像是见了鬼一样。
“爸爸今天没上班。”
“草!”倒霉事全给他遇上了。
西顾家位于原川的老城区,几条巷子呈井字交错,低矮的平房整齐有致的排列着,虽是上了年纪,却因街道委员的有序管理,倒是十分的整洁。西顾家正位于第一条巷子里的第一间房子。
推开外面的铁门,西顾试探性的朝里面喊了一声,“爸爸?”
没听到动静。
接连又喊了好几声,还是没声响。
西顾放在背后的手冲着空气招了招。
此时,躲在巷子拐角处的江肆看到西顾的动作,轻轻几步迈到西顾的身边,不敢发出过大的声响。他屏气凝神,连呼吸都觉得很危险。
西顾看着他谨慎的样子,没控制住笑了出声。
江肆提着口气,大掌一甩,在她后脑勺上拍了拍。“别闹。”
西顾把门打开,掩护江肆进屋。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把江肆带到她的房间,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江肆如甩手掌柜那般把书包扔在地板上,抱着足球仰躺在西顾的床上。
他闭上眼睛,感叹了句:“还是回家好。”
在他闭眼的时候,西顾在空中挥舞着拳头,想象着把他砸成碎泥。但她心里恶毒归恶毒,嘴上依旧关心的问道:“你为什么回来啊?”
“你怎么跟外面那些人似的婆婆妈妈的。”江肆的语气中毫不掩饰对她的鄙夷。
西顾咬咬牙,把足球从他怀里抢过来,又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谁婆婆妈妈啊!神经病吧你。”
江肆动作敏捷,虽然还在床上躺着,依旧准确无误的接住了球。“一个暑假没见,你的暴脾气一点没变。”
西顾白了他一眼,强忍着怒气不和他讲话。
江肆把球扔到一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调戏她:“生气了?”
西顾转过身还是不理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却又怒火冲天的声音。“西顾,江肆那小子回来和你说没说?”
被点名的西顾心里一个咯噔,她回过头对上江肆的眼神,他冲她摇了摇头,手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同一时刻,西顾眼底浮起狡黠的笑意。为报刚刚的一箭之仇,她一鼓作气,刚想喊出“江肆在这里”,嘴巴就被人捂了个正着。
江肆毫不怜香惜玉,西顾在他的压迫下说不出一句话。他用眼神威胁她,“记住了,啥也别说,没见过我,不知道我在哪儿。”
西顾手脚并用,还是挣脱不过他的胁迫。她只能“咿咿呀呀”的回答。
外面西顾父亲的声音还是继续:“西顾?你在家吗?”
江肆:“听话就眨眨眼。”
西顾眨巴眨巴眼睛,江肆这才放开她。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西顾不长记性,快速的跑到门旁边,刚准备应声的时候,江肆手指着她,咬紧牙齿,无声的说道:“你敢说。”
西顾在房间里应了她父亲一生,然后愤怒的拉开门,出去的时候狠狠的把门甩在江肆的脸上。
西亚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眉毛紧皱在一起,脸色被气的通红,他大喘着粗气,一见到西顾,便骂个不停,“江肆那臭小子,没声没息的就从欧洲回来了。要不是书言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好他个江肆,翅膀硬了,连欧洲的足球队都不放在眼里了,我刚给那边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他可倒好,好好的机会不把握住,非得学旁人打架,把人家打的进医院不说,教练刚骂了他两句二话不说就撂挑子不干了,谁惯的他这臭毛病。“
西顾安静的立在一旁听西亚平的牢骚,同时心里嘀咕着:还不是您惯的。
西亚平又起又怒,“等我见到他,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说到后来,又满是心酸,“他能被圣家罗看中,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他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你说这多气人。好多人挤破头都挤不进去,他可倒好,净做些不靠谱的事,这以后,谁还敢再找他踢球去。”
和他同样心酸的还有此时躲在西顾房间里的江肆。
江肆靠在门背后,双拳紧握。西亚平说的那些话,他一字一句的都听到了耳中。
他深知这次的机会来之不易,正因如此,他身为国人的那份尊严才不能任荣他在听到那样的污言秽语之后忍气吞声。
他现在只恨,自己当时下手太轻,没打的那人跪下叫爸爸。
当时的他年轻气盛,还未明白过来,让敌人心服口服的不是拳头,而是足球场上的真正实力。
就在西顾不知道该怎么为江肆开脱的时候,商书言来了。
他一下课,就赶了过来,担心西亚平过于气愤处罚起江肆来没个轻重,想过来帮他说几句话,谁承想当事人却不在场。
他进屋问道:“阿肆不在这啊。”
西顾敏捷的摇摇头,“不在。”
西亚平眼睛一睁,怒道:“那畜生要是现在在这,我一定把他的腿给他打折了。”
商书言点了根烟,“放学的时候,我没看住他,他偷摸的溜了。我还以为他跟着西顾一起回来了。”
西顾再次摇头,“没有。”
书言略带犹疑的说道:“我怎么听见有人说他跟着一个小姑娘走了啊。”
西顾脸上的表情僵住,商老师这是故意的吧。
西亚平这时从沙发上坐起来,常年的体育运动使得他的体型强壮魁伟,如今带着怒火的他自有一种压迫感。
他沉声叫了声西顾的名字。
西顾打了个寒颤,咬紧牙齿就是不说话。
半分钟之后,西顾的卧室门从里面打开。
江肆的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老师,别问她了,我在这儿。”
西亚平“哼”一声,“你给我过来!”
江肆听话的走到西亚平面前。在后者抄家伙之前,江肆又向后一跳,离开这危险之地。
西亚平:“你还敢躲!”
江肆:“您都抡家伙了,我还等着挨打不成?”
“你这个臭小子,你过来!“
“我就不!有话好好说,你打人算什么男人!”
“好啊你!你现在给我讲大道理了,在欧洲打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想。”
江肆没有丝毫的歉意:“那是他们欠打!”
两人你来我往中,上演了一场猫追老鼠的游戏。
西亚平身体魁梧,一跑动仿佛地板都在颤动。
西顾看着两人的追逐,焦急的对身边的人说道:“商老师,你快劝劝爸爸啊。”
“阿肆皮硬的很,打不坏。”
“……”
西顾为江肆鸣不平,“今天您不是都罚过他了吗?”
江肆跑到西顾身边,想躲在她身后,拿她当挡箭牌,商书言见状,一把把西顾拉过来,使江肆扑了个空。
师徒俩的吵骂声一直在持续。
商书言拉着西顾到安全的区域,笑看一切,“阿肆打了都不长记性,确实欠收拾。”
“况且,师父爱之深责之切,哪里会狠心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