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10、第 10 章

　　“这真是太好了，一个完了接着另一个！这座大楼的保全系统都瘫痪了吗？我一定要让那群保安好过！”Loki打开门时，Tony清楚看到他眼周和嘴角淤青。他下身围着一条浴巾，除此之外好像什么也没穿。
　　“别忘了，这里有一部分是我的产业，我当然能随便进来。再说，这么早就睡觉真不是你的风格。”Tony跟在他后面走进屋里，然后他发现触目所及之处简直犹如台风过境一样狼藉遍地。“嘿，你被人抢劫了？”
　　“我难道就不能正和哪个美人春宵一度？”
　　“那你的‘美人’也太过于热情了。”
　　“妈的，我要让那群该死的保安……哎哟。”Loki似乎踢到了某个掉在地上的金属雕塑，Tony看他一脸阴郁地抱着脚倒在沙发上，不顾上面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杂志。
　　“Thor揍的？你又干了什么？”
　　“他要跑去非洲保护那些大象。”Loki陷进沙发，他的半个脸藏在阴影中，虽有些伤痕，线条却依然美得惊人。“我剪了他的护照，但他还是找到门路过去了。”
　　“得了，换成我也会揍你一顿。”Tony说，事实上他经常想揍他，只是一直没付诸以行动。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来的，Stark先生？我的心情很糟，现在你让它变得更糟了！你那精明的秘书寄来的装修公寓的账单——天呐！你怎么不直接把那栋公寓买下来得了？我觉得它完全可以买下两栋楼！”
　　“说到这里，Loki。”Tony用别具深意的眼神打量着他的这位损友，“我是否该先为你在我们的游戏里隐瞒某些事实表示不满？”
　　“关于Steve Rogers？我知道的就那么多。”
　　“你在说谎。”Tony说，他用手臂支撑着沙发扶手，靠近躲开他视线的Loki：“听着，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什么？”Loki好像吃了一惊，他瞪着他墨绿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Tony。“就算我有所隐瞒，你也答应了！”他说。
　　Tony的脸上好像写着“果然如此”。
　　“呃……我是说，那张装修公寓的账单，我已经付掉它了，你不能这样半途而废。”
　　“我当然能。但不是半途而废。”Tony说，“我会和他继续下去。”
　　这是他不久前得到的结论，那时他刚从Steve楼下离开，开着车回他的别墅。微凉的夜风不能阻止血液的沸腾，他觉得他的胸口像有什么在燃烧着。
　　他临时起意决定去找Loki，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一点。

　　“操，你别告诉我你他妈的居然认真了？”Loki一脸不可置信，“我真要称他为奇迹之神！Thor当初也像着了魔一样要带他回家！你相信吗？他捡了那么多流浪猫狗，甚至还有猩猩和狮子，这些我都可以忍受，但他说他要带个人回来！上帝啊……我真恨他！”
　　“Thor爱的是你，否则他不会放着Steve不去追求。”Tnoy说，他心里也有些不确定，他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他和Thor并不太熟，但他知道那个男人的性格，和他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别扭弟弟不同，他爽朗率直，定下目标便勇往直前，几乎没有人能阻止他去做那些决定下的事。
　　Loki只有在“离家出走”的时期会住到这里来，直到他的兄长来接他回去，Tony一直惊异于他怎么可以老是重复干这件事并乐此不疲。
　　“你知道什么！他连他那个小女朋友都没带回去过！他们不过是在戒毒组织认识的……”Loki像被掐住脖子一样突然噤了声，他不安地瞟着Tony。
　　“你说他和Thor怎么认识的？”Tony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呃，我是说，他只是在Thor在一个互助组织认识的帮助对象而已。他那时穷困潦倒，欠了一屁股债，他卖掉了公寓，无处栖身。你知道……那种地方总充满了骗子，他所说的也未必都是真的，但Thor说他很喜欢这个男人，想把他带回家暂住。”Loki说得又快又急，“他不过是个不自量力的变态而已，根本不值得同情。”
　　“住嘴，Loki！够了！”Tony沉声道，他几乎没怎么用这种语气对他的朋友说过话，Loki知道他真的生气了，所以他缩着脖子，乖乖地闭上了嘴。
　　“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戒毒组织是怎么一回事？”
　　Loki犹豫了片刻，他厌恶Steve，但他并不想让Tony受到什么伤害：“我知道的也不是很确切，Thor说他是被人陷害，他说Steve是个意志坚强的家伙，他很佩服他。”他吞了口唾沫：“但他真的很不自量力，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花大价钱把他那死掉的男友冻在殡仪馆里，他根本付不起那个钱。”
　　“他连这些都告诉Thor？”
　　“这是我雇人查的……当然，我觉得这和我们的赌约无关紧要，所以我没告诉你——严格的说这不算刻意隐瞒。”
　　“你那份报道上可说他没吸过毒。”Tony几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Steve将Bucky的尸体长久地保存起来，这是为什么？他无法理解他，但他觉得心脏像是被尖锐的利器刺中那样疼痛，他知道这种陌生的情绪，它是最原始的七宗罪之一——嫉妒。
　　“但你讨厌瘾君子，Tony，如果我指出这一点，你一开始就不会答应。”Loki可怜巴巴地说。
　　他倒是挺了解我。Tony想，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也许他需要点时间去消化刚刚得到的信息。
　　“还有什么？”他问道，绝对的语气不善。
　　“我发誓知道的大概就是这样了！你可以找私家侦探再查查看……我认识一个家伙还不错。”Loki在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出一个记事本，从里面抽出一张名片。
　　Tony瞟了一眼，那张名片的角上印着一头紫色的老鹰，很简洁美观的设计。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他说，他决定回去睡一觉，但又不确定能否成眠。
　　“总之我们的赌约一笔勾销。如果被我知道你再找人去烦他，你知道我会干出点儿什么事。”Tony离开时警告道。
　　“今天晚上，我的心被你们伤透了！”Loki嚎叫道。“尤其是想到Thor可能带一头非洲象回来。”
　　换做过去Tony肯定会调侃他几句，但他此时真没那个心情。

　　“你这儿景致不错。”站在Stark大楼最顶层，Steve由衷地感叹道。巨大的落地窗让阳光中的纽约城一览无余，鳞次栉比的大厦尽在足下，恍然令人有一瞬间的眩晕感。

　　“必然比某个秃头佬的阴暗小花店强得多。”Tony在嘴里嘀咕着。

　　Steve笑了笑，不置可否，他转过身来，修长的身体像被阳光镀上金边：“我觉得你好像不用天天吃燕麦粥了。”

　　“不，我喜欢它们！”Tony叫道，用勺子在纸杯里戳了几下——他刚从保温桶里将粥倒进去。

　　“我的意思是，我不仅会做燕麦粥。以前我在一家快餐店和一家中式餐馆打过工，他们说我几乎能去开分店了。”他促狭地眨了眨眼，“也许你愿意试试别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呃，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我不喜欢它。”Tony说，“你好像总在不停地打工，难道没想过找一份固定的工作？”

　　“Coulson很照顾我。”Steve说，“我有充分的时间去做兼职，这比做一份固定工作挣得还多些。”

　　“你可以考虑来我这里，Steve。”Tony说，“Stark国际企业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我们总会找到合适你的岗位。”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绝不会让你比过去挣得少。”

　　“然后呢？”Steve微笑着问，“等我们的合约结束，我再离职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别管那该死的合约！昨天我已经和Loki说清楚了，他也不会再来骚扰你。这个赌局已经没有了！”

　　Steve静静地看着他，他没有说话，他就那样站着，金蓝色的眼睛幽暗得看不出情绪，这让他对面的男人有点不安。

　　“我……我想我昨晚说过了，Steve，但我不介意再多说一次。”Tony觉得他的心跳有些快得超过负荷，“我爱你，你懂吗？我他妈的爱上你了！”

　　他真是冷静得让人绝望。Tony想。他无论是喜悦、愤怒，甚至摔门就走，都比这样毫无表情地站在那儿强。他好像是在做什么决定，而Tony直觉这个决定并不是他想要的。

　　“你只是玩游戏玩得过了头，Tony，等过一段时间，你会冷静下来，然后发现我并不合适你。”Steve终于开了口，“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唯一一点交集也是纯属意外。”

　　“不要因为这种理由拒绝我，Steve，你对我有感觉不是吗？”

　　“我不否认这一点，但它毫无意义。”Steve说。

　　“这样就足够了！”Tony跳起来，他抓住金发男人的胳膊，他的手劲是如此之大，令对方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从不相信永远的爱情，Steve，但我知道我现在爱你，而就这样放手我一定会后悔。也许日后的某一天，你的身边会有其他人……”他吞了口唾沫，感觉心脏因为这句话而紧缩了，嘴里苦涩得难受，“但你对我而言，始终将是独一无二的。”

　　“不……Tony。”Steve垂下眼帘，他扭开头去，看上去他也在挣扎着什么。“你并不真的了解我……”

　　“那么给我了解你的机会！让我们试试！”Tony说，他几乎是在吼着，“不要这样直接就否决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