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14、第 14 章

　　这真是繁忙的一天，接近半夜，Stark先生终于回到他的别墅里。

　　“Jarvis，白天拷贝的那些数据传输到主机了吗？”他大步走进屋里，将外套甩在沙发上，随后将自己也丢了上去。他伸直四肢，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Tony觉得自出生以来自己就没笑得这么多过，以至于现在脸上有些隐隐作痛。如果不是需要和监狱高层接触，他真想一个人悄悄过去——他喜欢被媒体和闪光灯围绕着的感觉，但绝不是今天——Steve也许会通过节目和报纸发现他的行程，一想将要如何去解释就令他头疼欲裂。

　　监狱的监控录像模糊得几乎连人脸都看不清，但并不表示他不能还原出Steve和Johann Schmidt之间的对话——从监视器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个变态的脸，他将通过图像软件尽可能将其清晰化，并使用唇语翻译软件来解读出他到底说了什么。

　　“是的，Sir。”Jarvis回答，“还原图像时间比想象中的要短，但因为镜头角度问题，在看不到他唇部动作时，相关词句无法翻译。”

　　“没关系，如果准备好了，就进行同步图像语音播放吧。”

　　那是一间小小的单间，狱警关上门后，只剩下两人对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面前。

　　“能在死刑执行的前一天再见到你，真让人兴奋，Steve。” Johann说，他坐在Steve对面，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脸上带着文雅的微笑，用冰冷的蓝眼盯着对面的金发青年。如果忽略周围的环境和他身上那套橙色的囚服，他就好像一位正在和学生谈话的教授。

　　因为背对着屏幕，Steve的回答无法获取，Tony只能根据那变态狂的回应来猜测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几乎能感觉到Steve的焦虑——虽然对方只有个背影。

　　“你总让我有惊喜，Steve，那么让我来期待一下，最后一刻你能给我带来点什么乐子。”他用暧昧的眼神盯着Steve，像鳄鱼潜伏在水面下半眯着双眼看来河边饮水的小鹿。“你看，我现在对你毫无威胁，你不用对我保持警觉——觉察这一点真让人伤心。”

　　“Steve，你和我都经历过最深层的黑暗，唯独你挣脱了它的摆布。你的控制力让我惊讶——这确实是个奇迹，你几乎感化了我……哈哈，当然这不过是种美妙的错觉，我早已把人性抛到脑后，而我以此为荣。”

　　“Bucky Barnes？对……你对我提过，你那个条子男友。我想我告诉过你，我对他的死一无所知，我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见，Steve，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Johann的双眼流露出露骨的色情，他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将它们分散开，又拼起来，这时他的脸消失在屏幕里，无法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

　　“你认为凭那些傻瓜真能抓到我吗？我只是厌烦了玩这游戏，她们已经不能满足我，这真是太糟了。你是个和我截然不同的、我无法掌握的人，你让人兴奋……生命流逝的景色如此令人着迷，我是多想割开你的颈动脉，看着你的血一点点流光。遗憾的是，你也许会是唯一一个，我所爱上而不会被肢解的家伙。”那家伙终于抬起头来，他用一种暧昧的方式温柔抚摸着手中最大的一块柱体，这明明是爱抚情人的方式，由他这样看上去却令人毛骨悚然。

　　“也许如你时所说，这不过是个借口。你会来看我行刑对吧？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惜你一无所获。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过，你需要支付足够的代价，但我从来也没承诺过等价的报酬。”

　　Tony看见Steve的手在膝盖上捏成了拳头，他在压抑着情感的爆发。

　　“你被搞糊涂了，Steve？这真让我高兴。我不是传教士，也不想和谁分享我的乐趣。你也许永远不能找到你那个小男友的尸体——无论是谁干的，我得说，他做的真烂。那群愚蠢又刚愎自用的警察总想着结案，即使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对，他们也不会指出来。” Johann侧着头，盯着Steve的眼睛，嘴角似笑非笑，“但我真感谢那位真凶，让我临死前还找到点儿乐子。”

　　他举起手上的东西晃了晃：“你看，这是我做的——当然它们并不那么精美，但是这够了。这监狱真让人觉得无趣，我有时会对着它□□，想象你的尸体躺在那里……亲爱的，真有机会的话，我会把你洗得干干净净，就像你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

　　Tony看到他放下那代替Steve的木雕——他让Jarvis放大局部仔细观察了它们，这几块木雕做工很粗糙，能看出是个男人，它的四肢和头部都被砍掉，却并没有做成卍形——然后他站了起来，将脸凑到Steve面前。

　　他竟然敢去吻他！？

　　Johann当然被Steve击倒在地，十几秒之后狱警冲了进来，眼神冰冷的杀人狂躺在地上，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但他看上去很高兴。

　　“我喜欢看你失去控制的样子，Steve。”他说，“绝望吗？这很好。恨是一种长久深刻的感情，它比爱更令人难以舍弃，我愿意你被这阴影和恨意笼罩一辈子。”

　　“你只是个失败者，Johann。我很遗憾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在你身上。”Tony终于看到Steve的脸，他被狱警抓着，他已经控制住了情绪。“今天之后你就会从这世界上消失，这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我会感谢上帝。”

　　“上帝从来都不存在，你清楚这一点，甜心。” Johann说，他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晚上见。”他眨了眨眼，抛出一个飞吻。

　　Steve和狱警离开了单间，他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