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13、第 13 章

　　红色跑车飞驰而来，等在入口处的大批记者一拥而上。
　　＂Stark先生，您这次总共做了多少慈善捐款？＂
　　＂您突然关心受刑人的理由是？＂
　　＂听说您与名模特儿吉儿分手了？＂
　　此起彼落的镁光灯瞬间将来车包围，身材稍显肥硕的男子替Tony打开车门，挡住推挤过来的人群。
　　＂请留出通道，谢谢。＂

　　Tony抬手向他们致意，并向自己的保镖兼司机友人使了个眼色。
　　Hogan意会地举起手阻止记者继续靠近，＂请不要推挤，谢谢。Stark先生今天不接受采访，关于慈善捐款的通稿将在今天下午由Stark企业发送各大媒体。＂

　　一个穿着制服的男子示意身边警卫帮忙维持制序，笑容满面地走近。
　　＂您是我见过最热心公益的人，Stark先生。＂
　　＂希望我的突然造访没有造成困扰，Byrne副监狱长。＂
　　Tony伸出手跟对方相握。
　　他抬了抬墨镜，瞄了一眼大门石板砖上的蓝色字样：伊利州立监狱。

　　＂哈哈，您太多虑了。不过我们收到您秘书通知时真的非常惊讶。＂
　　＂啊，请这边走，我带您参观一下。＂
　　男子笑着带领Tony换乘园内的专车。
　　外面太阳相当大，气温也高，整块草皮都被晒得有些脱水枯黄。园车从一群正在进行日常放风的囚犯身边经过，扬起大片黄沙。

　　＂不得不说，您的善心对这些罪孽深重的犯人们来说，真是及时雨。＂
　　Byrne的嗓门很大，从说话的语调上听起来就是个豪爽型人物。他将车子开到砖色的监狱边停下，＂最近经费缩减，相信您也听说过NSP──我是指内华达州立监狱即将要关闭的消息。＂

　　＂噢，是的，我听说了。＂
　　Tony跳下车，他有点后悔自己怎么还打了领带──天杀的，真热。
　　他跟着Byrne进到监狱内，＂据我所知，贵监狱跟卡森市的NSP还有许多合作关系是吗？＂
　　＂您说的没错，我们这里的死刑犯也会引渡到NSP进行处决。＂

　　＂哦？＂Tony墨镜下的眼睛微微发亮，＂最近有比较出名的例子吗？＂
　　＂事实上我们几天前刚移交了一个死刑犯，Stark先生。＂
　　Byrne领着他一路走过穿堂，＂您听说过卍字杀人狂吗？＂
　　＂噢……好像有点印象。＂Tony点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
　　＂其实我工作之余，最大的兴趣就是看些推理惊悚电影。＂他说。
　　＂这个卍字杀人狂听起来很有点意思，您不介意的话，给我多讲讲这个案例？＂

　　＂当然。＂Byrne哈哈大笑，他拍了拍腰间的大串钥匙，＂前面不远就是死囚们的囚室，Johann Schmidt──也就是卍字杀人狂，他原本居住的囚室暂时还是空的，您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您看看。＂

　　＂那真是太感谢了。＂
　　Tony扯开嘴角，露出微笑。

　　＂Johann Schmidt是个迷信邪教的变态，Stark先生。＂
　　Byrne耸耸肩，脸上的表情充满不屑，＂他的律师辩称他患有精神疾病，还好天主保佑，他终究得到了应有的刑罚。＂
　　＂Schmidt在监狱里也是个危险人物，他总是有办法给其他囚犯进行奇怪的洗脑。＂

　　死囚的囚室光走近就可以闻到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气味。
　　Byrne停在其中一间，用钥匙开了门，＂这就是他的囚室。＂

　　Tony探头看了看，光线不怎么明亮的室内基本已被收拾干净，但墙上仍有一片用鲜红颜料涂成的大字──估计是还来不及抹掉。

　　＂通过肢解获得解放。＂
　　Tony唸出那些文字。
　　那颜料里肯定加了料，他想。
　　在门口都可以闻到那藏不住的血腥味。

　　＂噢，是的。＂Byrne皱着眉，＂他的特征就是肢解被害人进行邪教仪式。老天，他可是个性侵死者的变态，我实在不明白怎么还有那么多年轻女性迷恋这种家伙。＂

　　＂您的意思是，他有很多访客？＂
　　＂是的，Stark先生。＂
　　＂您绝对无法想象，她们竟然相信自己可以拯救这深陷地狱中的灵魂。＂
　　＂确实难以想象……他的访客全都是女性？＂
　　Tony走进去，在狭小的囚室中四处走动。

　　＂占了大部份，Stark先生。＂
　　＂不过有一个比较特殊的例外，那是被害人的亲友，每个月都来登记会面。＂

　　＂每个月？那真是相当频繁。＂
　　Byrne的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经常要求跟凶手会面，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吧？＂他说。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Stark先生，而且Johann Schmidt的相关物品已经在执刑时一并移交给NSP处理了。＂
　　＂……原来如此。＂

　　＂今天非常感谢您。＂
　　Tony跟Byrne握手道别，早已等候在那的Hogan替他打开车门。

　　＂嗯哼，人都散了？做得不错。＂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Jarvis，帮我联系Pepper打一通电话。＂
　　＂Yes，Sir。＂
　　＂总算有点眉目了，走吧，Happy，到下个地方。＂

　　＂您真是大手笔，Stark先生。＂
　　＂Smith监狱长。＂
　　头发花白的长者摘下老花眼镜收进口袋，起身跟Tony握手。

　　＂听说您给伊利、高沙漠等州立监狱都捐了款。＂
　　他绕过办公桌，领着Tony走向会客室，＂可惜我们这里是用不上了。＂
　　＂我听到消息时也非常遗憾，这可是个有故事的地方。＂

　　＂噢不了，谢谢。＂
　　Tony婉拒了一旁狱警送上的咖啡，向Smith做了个您请用的手势，＂听说还有很多员工没找到新东家？也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忙。＂
　　＂那我真的要替他们多谢您，Stark先生。＂
　　内华达州立监狱的老监狱长露出有点惊喜的表情，＂您替我们解决了大麻烦。＂

　　Tony看着Smith在杯里加入两块方糖，一边开口说道：＂对了，我先前去伊利州立监狱，听到Byrne副监狱长提到一个最近移交这边执刑的死刑犯。＂
　　＂最近的？哦，那一定是指Johann Schmidt。＂
　　＂我以前看过他的新闻，您知道的，他也涉嫌杀害我们纽约那边的警察。＂
　　＂噢，是的，那个唯一的男性被害者。＂
　　Smith点点头表示有印象，他放下搅动咖啡的汤匙，语带惋惜地说，＂真是令人遗憾，我记得他非常年轻。＂

　　Tony跷起腿，身体靠向沙发椅背，语气轻松，＂其实我刚刚跟Byrne副监狱长聊了一些侦探啊监狱题材的故事，他跟我说了点牢里的八卦，也包括了Schmidt这件案子。＂
　　他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啧啧称奇的表情，＂卍字杀人真是太耸人听闻了，简直比电影还精采，搞得我心痒痒的想知道更多隐情──噢抱歉，我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

　　＂哈哈，没关系的，Stark先生。＂
　　老监狱长摸着胡子笑道，＂事实上我儿子也很迷恋这类作品，特别喜欢跟我问东问西。＂

　　＂那我就放心了。＂Tony也笑了起来。
　　＂我听说他的一些相关资料跟物品都一并移送到这里来了。＂
　　＂您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杀死猫。＂
　　他将跷起的腿放下，身体前倾，交握的十指抵着下巴。
　　＂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些东西？＂

　　＂这个……＂
　　老Smith有点迟疑。
　　＂我就只是好奇想看看，给我通融一下？＂
　　Tony拉开嘴角露出光洁的牙齿，微瞇的眼予人些微压迫感。
　　＂这……＂
　　Smith考虑了一会，终于点头。＂好吧。＂

　　＂Johann Schmidt所有相关资料物品我都请人送到这边来了。＂
　　监狱长领着Tony来到一个办公室，里面摆放着一些照片与书面资料。
　　＂您可以慢慢看，但请务必保密。＂
　　＂我绝对守口如瓶。＂

　　＂啊，他的访客录像有在这吗？＂
　　Tony一边翻看那些资料，随意地说着，＂我听说那位被害警察的亲友时常去探视他，这真是非常稀奇的事。＂

　　＂您是指Schmidt最后要求见的那个金色头发的年轻人？＂
　　老Smith戴上老花眼镜，拿起手边的一份文件观看。
　　＂您的意思是……＂
　　Tony翻着东西的手停了下来。
　　＂Johann Schmidt在行刑前，主动要求跟他会面？＂

　　＂是的，我印象很深。＂
　　监狱长耸耸肩，＂那个年轻人看起来非常温和，但是跟Schmidt谈到最后突然痛揍他一拳，然后被狱警们拉开。＂
　　＂不过考虑到被害者亲友的立场，我也可以理解那个年轻人的心情。＂

　　＂这真是……＂
　　Tony抛下手中的照片，手握成拳，缓缓抵在桌面上。
　　＂太震撼了。＂
　　他抬眼看向老监狱长。
　　＂当时的录像能让我看看吗？那一拳肯定很激动人心。＂

　　Smith听了他的要求，有点讶异地说，＂监视录像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并且它们还是无声的，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去看看别的……＂
　　＂但我真的非常好奇。＂
　　Tony打断了他的话。
　　他走近监狱长，脸上还是带着笑，但眼中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光芒。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看看。＂他说。
　　＂那么……＂老监狱长微微咳了一声。＂咳，好吧。我让人把档案送过来。＂

　　＂就是这片光盘，您可以用那边的机器播放。＂
　　Smith示意狱警将东西放到桌上。
　　他打开办公室里的一台电视跟播放器，将摇控器交给Tony。
　　＂好的，太感谢您了。＂

　　＂监狱长，有您的电话，Sandoval州长正在线上。＂
　　负责执勤的狱警敲门进来报告。
　　＂州长？抱歉，Stark先生，容我失陪一会。＂
　　＂请便。＂
　　他微微颔首，目送监狱长离开。
　　当房门关上的一剎那，Tony挑眉打了个响指。
　　＂Jarvis，时机抓得真好。＂
　　他赞许地说道。

　　＂谢谢您的称赞，Sir。＂
　　＂帮我告诉Pepper多给他们捐点钱。＂
　　Tony搓了搓手，拿起那片光盘。
　　＂好了，接下来得办正事了。＂
　　他把光盘放进播放器，＂帮我把录像记录拷下来。＂
　　＂Yes，Sir。＂

　　＂让您久等了，Stark先生。＂
　　老Smith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满面笑容地开门进来。

　　＂噢，您来得正好，Smith监狱长。＂
　　Tony将视线从电视移向他，点头致意。
　　只见他单手插着裤袋，另一只手则摆出挥拳的动作，一脸赞叹。
　　＂看看这一拳，太有力了，真是大快人心。＂

　　＂对了。＂Tony拍拍额头，做出一个突然想起什么的表情。
　　＂除了这些犯案资料……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物品？比如Schmidt充满诡异风格的私有收藏之类？＂他问。

　　＂您真是喜欢这些阴森的题材，Stark先生。＂
　　似乎是没想到这位贵客会这么难缠，老监狱长的笑容开始有点僵硬起来。
　　＂唉，我这人就是这坏毛病，一来劲挡都挡不住。＂
　　Tony摊手叹道，＂就麻烦您了？＂
　　＂这……好吧。＂

　　＂Schmidt似乎没有任何亲友，所以遗物没有人领回。＂
　　Smith让狱警提进来一只金属手提箱，＂他私有物不多，就这一小箱东西。＂
　　＂原来如此。＂Tony点点头。
　　他走到监狱长旁边，手指抚摸着箱子的金属手把，在对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监狱长，能不能跟您打个商量。＂
　　＂让我用Schmidt朋友的名义把他的遗物领回去，反正放久了也是要处理掉的，你们NSP这里关闭的时候还要移交不是也麻烦吗？＂

　　＂这……可是这不合规定啊，Stark先生。＂
　　老监狱长脸色一僵，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怎么会呢。＂
　　Tony把手搭在监狱长背上，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仍表情十足，＂谁能证明他不是我朋友，反正资料上他也没亲人了不是吗？＂
　　＂我署名领回，如果到时真的有人问起，就让对方直接来找我。＂
　　＂我想Stark大楼的位置，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吧？＂
　　＂这……＂
　　老监狱长神情为难，不停拿出手巾擦拭额上的汗水。
　　Tony决定祭出王牌。

　　＂Smith监狱长，您的新职位不知决定了没有？＂
　　他笑着，眼睛有点微瞇起来。
　　＂我跟贵州州长也有点交情，我很乐意为您美言几句？＂
　　＂这……＂
　　监狱长脸色侘异，眼神闪烁不定，Tony知道自己压对了筹码。
　　只见Smith挣扎了一会，果然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